结 语

结 语

《史略》就要出版了,真心为东海岸华人研究即将增加新的著作而欣喜。它不仅为我们打开了认识东海岸潮州人的一扇窗口,也给我们提供了很多研究的思考。该书并非完美,但却给学术界带来了一股新鲜的气息,看到了一个崭新的研究区域。学术研究的路径有两种,一种在既有研究的基础上,加入自己的新见,这可谓是“听唱新翻杨柳枝”,这是以“史识”见长的研究;还有一种,是开辟草莱,构筑基础,这可谓是“万丈高楼平地起”,这是以“史学”见长的研究。两种路径并无轩轾高下,并且均需要通过“史才”来实现。[11]但无疑,后一种路径会走得比较艰辛。很明显,《史略》属于后者。衷心期待作者和学术界同仁可以在此领域继续深入挖掘,提供大马华人史研究的东海岸“区域经验”,也只有众多“区域经验”的稳固获得,才能够真正达到大马华人史研究学术超越的境界。

本文载何启才著《东海岸潮州人移殖及会馆史略》,马来西亚华社研究中心即出

【注释】

[1]参阅廖文辉《马新史学80年(从“南洋研究”到“华人研究”1930-2009)》,上海:上海三联书店,2011年。

[2]2005年,马来西亚华语规范理事会经过多次开会讨论后宣布,决定不再使用“丁加奴”,改用“登嘉楼”,州首府瓜拉丁加奴改成“瓜拉登嘉楼”。此处笔者使用当时旧称。

[3]参阅《史略》第一章第二节。

[4]笔者所知,如陈爱梅所撰写的针对二战前霹雳州华人史的博士论文,黄文斌主持之“霹雳州客家人研究”之计划,华研詹缘端主持之“雪兰莪潮州人计划”、郑明烈“吉隆坡永春人计划”等。

[5]Tan Yao Sua,Kamarudin Ngah,Social-Historical Development of The Kampung Cina Settlement in Kuala Terengganu.Petaling Jaya:Strategic In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centre,2013.

[6]可参阅麦留芳《方言群认同—早期星马华人的分类法则》,台北:“中研究民族学研究所”,1985年。

[7]比如吴华、刘崇汉等学者关于华人社团的著作。以石沧金之《马来西亚华人社团研究》(此为其2003年暨南大学历史学博士论文修订而成;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 2005年初版,2013年再版)为集大成者。

[8]李亦园:《一个移植的市镇:马来西亚华人市镇生活的调查研究》,台北:“中研究民族学研究所”,1970年。

[9]吉隆坡华人义山(广东义山、福建义山、广西义山)是以省界为死者埋葬依据,而非方言群。福建义山主要为福建省死者所埋葬,极少数外省人(如河南、湖南)也有葬入。

[10]比如20世纪初浮罗山背的徐文旦,早年从福建老家南来苏门答腊落脚,而后移民到浮罗山背。在这里购买土地,经营榴莲园和胶园,除了商业活动,他也热心社区事务,被殖民政府册封为太平局绅(J.P.)。他的两个儿子也在殖民政府内建立一定地位,尤其是长子徐德祐跟一名本地侨生结婚,从此拥有侨生血统的徐家便接受了侨生文化。徐家也因此成为二战以前浮罗山背福建社群的领袖。参见《我的浮罗山背》,槟榔屿:槟城艺术与古迹教育学会,2010年,第7页。

[11]语出日本学习院大学王瑞来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