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神的惩罚或其他

第一节 彼得:神的惩罚或其他

彼得·科瑞当时24岁,与他的父母和兄弟居住在悉尼郊区。他过去大约六个月回家一次,重新感受生活的舒适。而在过去六年里,他一直和一群凶恶的、好战的人在一起过着粗俗的、危险的生活。但随着慢慢长大,他渐渐觉得,如果仍然过着这种日子的话,他完全可能已经结束了生命,于是他离开了那样复杂、混乱的生活,而期待建立一个更好的生活。在这个时刻,彼得感觉他的家庭欢迎他回家,他也重燃了对学生时代的情人维维安的爱情之火。生活变得美满,并向着正确的方向前行。

在那个安静的夜晚,彼得待在家中。大约到了晚上11点,那时他和他的父亲正在看电视,他的哥哥萨姆在他房间里睡觉。一会儿,萨姆走出来问彼得是否介意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看电影,那样他就可以坐在电视房里那把他最喜欢的椅子里看电视。彼得并不介意,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这时发生了随后的事情,因为是立即发生的,所以这很难与那些和睡眠有关现象的经历联系到一起,比如说睡眠性麻痹,或入睡表象。

当时……我正躺在自己的床上,我感觉什么东西在夺我的脚踝。我刚有这种感觉,就有一种奇怪的麻痹、刺痛和搅拌的感觉爬过了我的身体到了我的脑袋。我瘫在了那里,除了眼睛可以活动、睁开和闭上外,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动不了。我的大脑一直在运行,但我却做不了任何别的事情。我想努力大声呼唤我的家人,但却挤不出一个字。这时我开始惶恐得觉得我以后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我感觉我的的确确瘫痪了。

第一个出现于彼得头脑中的想法是,这一切都是对大约六年的在他回家前的那段冒险生活的偿还与惩罚。如果能幸免于此,他想他周围的人都会认为是上帝在惩罚他,在报复他。在遭遇这些戴头巾的、有着黝黑和褶皱的面庞的三四英尺高的生物之后,什么都改变了。

那是一种极度的恐惧。我走了!我死了!一切都千真万确!我吓呆了,瘫痪了。毫无理智的恐惧充斥着我的心,快要将我杀死。我很有可能被杀死。恐惧的程度非同寻常。我当时的压力到了极限,究竟我怎样才能摆脱这一切啊?

我突然意识到了一种信息的传达,像是心灵感应,没有声音,但我却能听到。它告诉我不要担心,我不会受到伤害,会好起来的。当我转动眼球,向左边看去时……我的目光落在了两个看上去那么与众不同的生物身上。它们瘦高,有着黑色的眼睛,窄窄的下巴和金黄色的头发。

令人惊讶的是,压力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所有的恐惧像打开电灯开关一样快得被冲走了。在经历过那种恐惧之后我是如何变得平静的?我的心跳不再那么快了。

彼得不知为什么会有这种印象:高个子的家伙中,有一个是男性,另一个是女性。他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感觉到这个的。在它们那难以置信的奇怪之外都存在着不和谐的特征。它们每一个都戴着像外科口罩一样小小的,尺寸刚刚够的东西。那个“女性”的家伙将小口罩带得靠上,而那“男的”将口罩戴得靠下。这“口罩”好像让彼得感觉到这些奇怪的人都是“医生”。它们都穿着发白的长袍,这更加深了认为这些生物是“医生”的想法。这也突出了外星人的显著的身体部位,尤其是它们的脸。

我当时很放松。离我脑袋最近的家伙用心灵感应与我交流,告诉我不要害怕,像是上一次一样。(令彼得感到荒谬的是,这实实在在的物体竟能够传达想法。)这些高大生物的眼睛是这一切非同寻常感觉的源泉。我能通过它们感觉到情感。正是它们的眼睛表达了这些感受。在那眼睛中你能看到微笑。奇怪的是,那就像是母亲看着孩子,充满了爱。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就在这个时候,我注意到了一个长针样的、柔软的、晶体状的管子。然后一个生物将这针指向了我脑袋的左上方,并插入了它。有一个东西在针的上方,随即进入了其中。

就在那时,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早晨,我记得我还有知觉。我像闪电一般跳下了床,走进了电视房,我的爸爸和兄弟(萨姆)都在那里。我发现他们都睡着了。我摇醒了我的哥哥——他看上去既困惑又茫然。他醒来后,感觉像是被关掉了开关。我问他自我回到我的房间有多长时间了,他回答说差不多十分钟,这跟我感觉的一样。当我离开电视房,一个电影才刚刚开始,然而在我和哥哥讲话时,我们都注意到电视机(很显然得)关了,而且至少已经过了一到两个小时。

无论是比彼得年长十岁的哥哥,还是他的父亲,谁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彼得的确有些话想说。他告诉萨姆的事情是些令人困惑并且十分离奇的片段。不久,萨姆明白了彼得努力想告诉他的事情。他讲述了飘然而动的人,当然还有什么东西碰了他的脑袋和戴头巾的人。萨姆在最初对此表示怀疑,但随即他意识到了时间的确过去了好久——从晚上十点半或十一点到看样子差不多早上两点半——他渐渐相信确实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他也逐渐接受了早上弟弟所告诉他的那个事情。萨姆很迷惑他竟然对昨晚的一切一无所知,因为通常他是一个睡觉很轻的人。他和他的父亲完全像麻醉了一般睡了那么长的时间,这也很不正常。他无法去解释这一切。

第二天彼得告诉了他的未婚妻维维安昨晚发生的事情。

我对她讲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当我讲到针被插了进去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指甲里有凝固的血块。维维安凑近了一看,发现了一个被刺破的小洞和血。我去找我的家庭医生要求进行检查。他立刻检查了我刺破的地方,说我肯定是在工作时用指甲弄伤了我的头。当我向他解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时,得到的却是嘲笑。我没有地方可以去寻求帮助,没有人可以和我讨论这次意外。经历怪异的、离奇的但却又如此真实的事件是那么得令人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