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再变的证词
第四节 一变再变的证词
自从我在彼得1992年遭遇发生的好几个月之后听到了这个故事,我就一直想知道彼得告诉别人的与他告诉我的在细节上是否能够完全一致。在2000年,正当我试图来解开这个疑问的时候,我偶然收集到了一些他曾经在与莫伊拉·麦西、布赖恩·迪克森的一次采访中给出的显然矛盾的信息,那两位都是在彼得为了寻找帮助以了解他1988年的经历时所最早加入的UFO组织中的成员。他们说他们当时录下了彼得的采访录音,在里面他谈到了奇怪的女人,但对于头发的事情却只字未提。彼得也记得曾经的确录过这样一盘录音,但是,他认为他当时不可能提及那两个奇怪的女人,因为这次采访发生在他1992年夏天与那奇怪女人的遭遇之前。但是,即使他曾经对他们谈到过那两个女人,他也会对细节有所保留,决不会提到头发,也不会提到他对缺乏支持与大众接受的担心与争论。这一切都给予了整个事件一种古怪的基调。
为了澄清事实,我写信寄给了莫伊拉·麦西和布赖恩·迪克森,其中附有科瑞的亲笔信,想要一份那盘磁带的拷贝。莫伊拉找到,复制,并将那盘磁带给我的这个过程花了几年的时间。不幸的是,磁带上并没有标注日期,但是莫伊拉感觉那次采访很可能发生在1992年的三月底或四月初。这难道意味着彼得·科瑞,其他人的证实与确认——维维安,吉姆·莱昂那多,日记记录,以及其他可以将与那两女人的遭遇时间指向1992年7月23日的证据——这一切都是错误的?这难道意味着或许是彼得捏造了这个故事,并以某种方式制造了这不寻常的头发,其中一根最后显示出了一个非同寻常的DNA图谱,而正是它惊人得证实了那奇怪女人的存在?事实上,这段录下的采访将会揭示一个更为奇怪的可能性:难道这两个奇怪的女人曾在1992年7月的那次事件之前至少一次拜访过彼得·科瑞?
那些莫伊拉和布赖恩所不知道的有关头发的事情也许暗示着它可能来自于其他的什么地方。他们考虑也许是彼得从别的绑架者身上获得的头发样本,也许是一个人自愿在1992年10月对美国的绑架研究者巴德·霍普金斯的拜访中给他的。霍普金斯的确曾将一些与澳大利亚绑架者有关的细节透露给了彼得的新的支援组织,但是这些目击者当中,没有人在其经历中出现过像头发样本这样的实物证据。在其1999年最初的文件形成之后,彼得才给出了他案子中最不平凡的情节,看来头发样本仅作为一个可供选择事物而在那段时间当中一直隐藏的事实显得并不太可能。
冲突的看法
认为彼得也许一手编造了关于女人和他们与奇怪的头发样本的联系这种想法是没有任何确实根据的,并且与事实完全不符。据我所知,除此之外,在1992年到2002年之间,澳大利亚只出现过一次关于可能的外星人头发的报告。一位昆士兰州的居民在1996年中旬曾向彼得·科瑞讲述过五年前与一个长相奇怪的生物发生的一次怪异遭遇,并提供了“头发”样本以作为证据。它们与在彼得的经历中获得的完全不同。它们的颜色更暗,比起正常人类的头发看上去更像粗糙的刷子毛。不同于莫伊拉和布赖恩的想象,彼得·科瑞的确没有挪用过这些样本并将其据之己有。事实上,即使他现在还没有完全公布自己的经历、关于样本的经历,但是他曾在1996年10月布里斯班的一次UFO会议上,将昆士兰州的样本交给了PRA的约翰·欧谢透以供研究。但遗憾的是,PRA几乎没有提供出关于他们头发分析的任何细节,而仅仅是说昆士兰州的头发很有价值,本质上是一种自然物质,并对它进行了一些“记忆上的”操作,但随后又矛盾得说其实它没有什么价值。我的小组APEG最后接手了以这份材料为样本的一些DNA检验,但是结果发现它仅生产出了很少的DNA扩增物,大多数与人类的结果一致,这就说明了所掌握的样本带有正常情况下的污染,这也就从而导致了实验的结果。这些结果通告给了彼得·科瑞以及样本的提供者。APEG没有着手进一步的工作,因为最早提供这个样本的年轻人并不想让这件事情继续下去。
所以我们没有逻辑上能够衔接的证据来支持彼得·科瑞捏造了一个他在1992年7月与两个奇怪女人遭遇并且同时发现了一份奇怪的头发样本的故事的想法。那能产生清晰的且不同寻常的DNA数据的头发样本的确来自于科瑞的亲身经历。
寻找录制采访的日期
为了合理的解释这次早期的采访,我需要明确这次与莫伊拉·西麦和布赖恩·迪克森的采访的日期。莫伊拉认为这次采访应该是紧接着科瑞家族中的一件重大的外伤事故之后发生的。在那场事故当中,彼得·科瑞的表姐令人震惊的死亡了,她是在1992年3月17日被谋杀的。她当时失踪了一天半的时间,包括科瑞在内的她的所有家人都在一直努力得寻找她。不为绝大多数家人所知的是,她曾与一位学校教师谈过恋爱。就当她去见他以结束这种关系时,他杀了她,随后他也自杀了。这场惨案使得这个家庭中的人们悲痛欲绝。彼得也不例外。莫伊拉·西麦回忆说他们对于彼得的采访就发生在那几个星期之后,她当时还曾问过彼得因为这场家庭悲剧他是否还想在当时进行采访。
这里还有一点能够帮助确定西麦∕迪克森采访的时间。莫伊拉还记得彼得特意让他们看了看他的脑袋上在1988年遭遇当中针曾插入的地方。西麦回忆说彼得当时为了让她能够感受到那个位置上的大肿块,将自己的头发分开。这就将他们的采访进行时间确定在了1992年5月13日,他因工作岗位上的袭击而头部受到重伤之前。这次受伤使得他被缝了几针。我曾经看了一个关于他头伤的录像,麦西清楚的看到了只有一个较小的与1988年针插入事件有关的肿块,而没有发现更为明显且严重的外伤。
那次严重的头部创伤使得彼得·科瑞出现了一些脑部肿块以及短期记忆的缺失。彼得很长的康复过程中,维维安都不得不为他写许多字条来提醒他去做一些事情,比如说吃药,这些她现在还记忆犹新。人们不得不怀疑他对那件可能发生过的,涉及两个女人的早期事件的记忆缺失是否要归咎于短期的失忆或是被那两个奇怪的女人对他记忆封锁的蓄意行为。或许并不存在这样被分隔开的事件,只是我们强迫得对这些有瑕疵的、不完全的记忆进行了改造?严重的头部外伤以及它所造成的短期结果并没有为整个1992年7月的事件提供任何解释,但最终我们用头发的出现来为这一切作出解答,这非同寻常的DNA结果以一种重要的方式证实了彼得·科瑞奇异经历中的许多方面。
磁带中的一些证据更进一步支持了这次采访发生在1992年的3月17日与5月13日之间,事实上是在4月末之前——彼得的生日附近。莫伊拉·麦西曾问彼得·科瑞,“你现在多大了?”彼得的回答是:到4月我就28岁了。由于所录制的采访的效果不佳,我们无法明确这句话的意思是否是“在马上到来的4月我就将要28岁了”或是这是一句带有修辞色彩的语句,意思是“4月我28岁”(将要到来的还是已经过去的?)。
在采访当中,彼得提到过这场在他家卧室里与两个女人的意外事件发生在四到六个月之前,这就将日期定在了1991年的10月到12月之间!在采访的进行当中,他叫他的妻子维维安也来加入他们,说:你记得我是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有一些关于两个女人在卧室中的怪异的感觉的吗?那发生在多久以前?(彼得随后回应维维安地回答说)大约四个月……大约六个月前。这句话发生在一段简短的讨论之后,其中提到了维维安在1991年末到1992年初所从事的两个工作。这些都帮助提醒她来证实彼得问她的“意外”大约发生在采访的六个月前,这次对日期的确认过程说明了采访大约发生在3月底(再者就是4月初),那件显然涉及了两个奇怪女人的事件则很有可能发生在1991年的10月。
一次不同的遭遇?
在录制的采访当中,彼得·科瑞谈及了在1991年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在所叙述的事件与1992年7月发生的事情之间很大程度上存在着一些相似之处。都涉及两个奇怪的女人,一个亚洲人长相,另一个是金发的欧洲人长相。两次遭遇都上演在早上,发生在家中的卧室里,并且两件事中彼得都好像咬了其中一个女人的乳房。但是在这些广泛的相似点之外,也存在着大量的意义极其重大的不同之处。
彼得在麦西∕迪克森的磁带里所叙述的事件当中,那两个女性的角色是颠倒的。是那个亚洲人长相的女人骑跨在了他的身上,金发女人则充当了一个消极的、显然是观察者的角色。那个“亚洲人”一丝不挂,然而金发人被形容成穿着“罩衫”,即使彼得也提到了她“全身”有着苍白的皮肤。彼得说1991年的那次事件持续了十到二十分钟,这要比他所记得的1992年7月的事件长了许多。彼得醒来时距那场遭遇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在1992年7月的事件中,他往维维安的单位打电话时,她刚到那,距意外发生还不到一个小时。在1991年的事件中,彼得叙述了更多的与亚洲女人的活动。她抓起彼得的手放在她的乳房上,就这样做了三到四次,随后,她捧着彼得的头拢向她的乳房,来来回回八到十次,好像是想让他来咬她乳房的部位。但在这录制的采访当中却没有提到过发现了任何头发。
当我第一次听到所录制的采访,我就怀疑彼得记忆中的这两件事的不同之处是否是源于对一件事情的错误记忆,或者可能性稍小,是为了支持一个捏造的故事。但是在我面前它很快就变得十分清晰,彼得看起来是在讨论一件与1992年完全不同的事件,一件显然发生在9个月前的事件。
面临一个困难的抉择
在听完磁带之后,我联系了彼得·科瑞,说到了他在采访当中虽然清楚得提到了两个奇怪的女人,但是对头发样本的事情却只字未提的情况。我也提到了在这两件事情当中存在着的意义重大的区别,但我并没有细说这些不同。彼得和维维安彻底被这些消息弄得迷惑而且糊涂。他们无法理解在脑袋受伤之前彼得怎么会谈及那两个女人的呢。彼得平时经常会反复考虑这件事,但他所能够回忆起来的唯一确定的一件事就是1992年发生的事情。他怎么也想不起在那九个月前发生过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