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团队

第一节 看不见的团队

被严禁的科学

在这几年当中,我很有幸在一个“看不见的团队”当中,与其他科学家一起就这个有争议的问题一同工作。那是一个由一些认为UFO现象值得严肃对待的科学家们所组成的非正式工作系统。我们现在所从事的工作,早在17世纪60年代英国皇家协会成立之前就已经存在了,但当时对“自然哲学”,也就是我们现在所称的科学感兴趣会被认为是危险的行为。而如今,在这个看不见的团队当中,我的许多同事则也都更愿意匿名为这个领域作出贡献,因为关于“UFO问题”的研究工作依然被人们视为一种“被禁止的科学”。在这个现状中,最令人沮丧的不是许多科学家对UFO真实性的怀疑,而是他们对那些已经获得的强有力的证据的视而不见。

作为一个科学家,我已经多次看到那些极高水准的科学在UFO问题上施加压力。最常见的是那些人对与UFO有关事物存在的可能性的下意识地否认。科学所具有的真正的求知精神还未触及UFO的领域。也正因为这个,流行文化已经迅速占领了原本属于那些并不为人们所注意的科学的成长空间。

我一直都在与这个看不见的团队中的专家们一同为给外星人绑架,这个备受争论的领域带来自然科学而努力。聚焦于彼得·科瑞身上的古怪事件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同寻常的机会来走进绑架事件的事实。那些适用于法医学的科学在这个时候正面临着外星人绑架的论争。在执行对凯莉·卡丝尔案子的调查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与挫折使我比以前更加坚决的努力去得到那些存在于彼得·科瑞不同寻常的绑架案中实物证据背后的所有信息。

外星人的基因?

人们在有关太空生物学,这个致力于对宇宙生命进行科学研究的新兴学科上取得了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成绩。《行星之梦:寻求发现地球之外的生物》,该书出版于1999年,作者是DNA专家,纽约大学化学教授罗伯特·夏皮罗,这本书为这个领域作出了杰出的、引人兴趣的贡献。同大多数科学家一样,夏皮罗并不认为UFO和外星人绑架的故事可以作为地球外存在生物的可信证据,虽然,以他极好的声誉,他至少顺便承认了这门学科。他严肃得强调了科学准则,“非同寻常的声明需要非同寻常的证明”,并主张“大量的个人报告,天空中物体的照片或是具有人形的草图,这些并不能证明外星人的确存在于这里的说法,最多只是会让人们感到精神不安”。夏皮罗随后提出这些证据“不会即将来临,但是,(它)一定非常细微”。

罗伯特·夏皮罗列出了三种真正的证据,其中第三个证据与本书有非常密切的关系:

1.复原一个人造物品,其技术含量远远高于我们的。

2.一份从外星人的地图中获得的,完全无法预料到的,具有天文学或地质学特征的预言。

3.“复原一个地球外的生物样本。从外星人自其居住地带来的盆栽植物上剪下的一小部分就能提供出足够的帮助,如果能够从有人特点的生物身上获得一根头发或是一片皮屑那将会更好。”

夏皮罗在列举这些例子时有些缺乏诚意,因为他一再重申现在的UFO以及地球外生命的支持者们所面临的最为严峻的问题也许是他们被引向了一个错误的方向。他提出“外星人们”也许来自于地球而不是“这之外”,并且推测道,“更为可能的是,这个星球上的一个具有人类特征的种族逐渐演变成了我们家谱中额外的一个分支,然后他们走出了我们的视野,隐居了起来以避免战争。这或许能够解释他们的外形(有些像科幻小说中我们自身特征演变出的形象)和对于杂交的乐衷。人们由于没有看清巨大的母船,而将其比做了要小得多的碟子。”因此,一份生物样本将会揭示出“外星人们”是否像穴居人一样和我们DNA有所关联,或者他们有一个与我们迥然不同的起源而因此呈现出一种完全属于外星人的生物化学的特征。在最后,持怀疑态度的夏皮罗总结说这些“UFO外星人”极有可能并不存在,因此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生物样本会被获得。

【知识链接】

在20万年前,一种被称为穴居人的直立人拥有了与现代人几乎相同的大脑。穴居人是冰河时期的王者,他们互相协作,共同生活,完美地适应着这个严酷的世界。他们曾经和现代人类的祖先一起生活在地球上,进行着早期人类艰难的跋涉。而最终人类的祖先原始人留了下来,而穴居人却消失了。

夏皮罗显然并不知道彼得·科瑞的“外星人的头发”,这个发现或许能对他有些变化无常的思索作出一些回应。但是在我看来,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对“外星人的头发”所作出的分析将我们引向了一条能够让科学接纳这门学科的合适的道路,而不是让其继续提前否认UFO领域。彼得·科瑞1992年与两个陌生女人的遭遇和不同寻常的头发样本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引人注目的机遇。但是,由于最初我一直关注着更为常规的调查,所以当我1996年第一次听说那个样本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然而,在1998年初,我那“看不见的团队”中的同事圈子得到了扩展,拥有了几位来自生化领域的科学家。他们都对UFO有着理性的兴趣,但是仍将这门学科当做是“被禁止的科学”而谨慎对待,并坚持要求他们对此所作出的工作都需要在一个匿名的基础之上严格进行。那几位生化学家在他们的领域上都有着相当的建树,其经互相审查的出版物和研究成果都备受各界关注。但是工作安全和彼此尊重对于公开声明其兴趣,尤其是对曾经历过漫长且悲痛科学历史的UFO争论无疑是一个强力的抑制剂。

因为我一直保持着一种合适的公众身份,并且与世界上几个主要的研究者们都建立着紧密的联系,所以我们的这个被自己人称做是异常实物证据组(APEG)的组织决定由我担任UFO“看不见的团队”中这个生物化学变种研究的公众形象。

于是在1998年,当我的新的生物化学合作者们都在抱怨普遍缺乏与他们专业相关且信得过的UFO证据,尤其是生物样本时,我想到了一样信得过的样本,那也许会引起他们的关注。我简要得向他们讲述了彼得·科瑞1992年的经历,并且提到了一根一直保存着的头发。他们并没有退却或是完全得拒绝接受这个古怪的故事,而是立即显示出了极大的兴趣。随后,我们将讨论的焦点定在了这个事实上面:像多聚酶链式反应(PCR)这样的能对头发样本中线粒体DNA进行扩增、排序的技术也许会对绑架故事的可信度发起一个新的挑战,也会为在这个充斥着怪异报告和理论的领域进行真正的科学研究提供一次绝好的机会。然而,我同时认为以此来引起一个突破的前景将会很渺茫,但即便如此,对于外星人绑架事件来说,这些生化及法医研究的作用及其所挖掘出的潜在可能性无疑会为科学带来一丝新鲜的空气。

【知识链接】

多聚酶链式反应,Polymerase chain reaction,简称PCR,是一种分子生物学技术,用于扩增特定的DNA片段,这种方法可在生物体外进行,不必依赖大肠杆菌或酵母菌等生物体。PCR这项技术,被广泛地运用在医学和生物学的实验室,例如用于判断检体中是否会表现某遗传疾病的图谱、传染病的诊断、基因复制,以及亲子鉴定。

基于DNA的法医研究能够帮助人们确定外星人绑架事件的真实性吗?如果这些绑架事件发生在一个自然水平上,那么至少我们可以去理解它,而且,对于那根有争议的头发样本——“外星人的头发”——的DNA分析将会给我们提供一次唯一的机会来把一些真正的科学应用于这个备受争议的领域。这对于彼得·科瑞的非同寻常的报告来说将会是一个严峻的检测。我也曾对彼得说过,如果测试的结果表明这个样本是一个普通的人的头发的话,那么他也许需要做一些解释,不仅仅是对我们,更重要的是对维维安,他的妻子!彼得回答说他知道过去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很希望他的证物去接受这样的检查,至于最后的结果,他没有想得太多。

第一阶段——头发的毛干分析——奇怪的证据

从1998年晚些时候到1999年初,这几个月中生化专家们一直都在着手对这根脱落的头发进行标准的法医学研究。经过大规模的讨论与评估,他们选择以法医程序作为研究方法的基础,该程序由美国联邦调查局率先建立,他们以此来精细分析在犯罪现场所发现的生物性证据。他们所设计出的方法是合成一个精准的DNA序列,然后将其与正常人类的各种类型DNA进行对比从而得出结果。出于法医学的目的,曾经有研究表明在人类中,最明显的DNA变化性在DNA中所处的区域称为“线粒体超变序列Ⅰ”。线粒体DNA存在于所有的细胞当中,其数量是DNA的200到500倍,所以更容易在一个年老的样本中被探测到。其更为突出的优点在于它唯一保存有母性DNA而且比DNA有更强的抗衰变能力。因此,在犯罪现场它被复原的可能性更大,在我们的这个极其特殊的“案件”中,我们的“嫌疑犯”是那两个女性,虽然她们有着最不普通的性质。

一个样本的可变性或是“超变性”提供了DNA的基础,它与指纹的意义相同——“基因指纹”——生物性样本中有关起源的DNA图谱能够唯一得确定其拥有者,但是其前提是样本必须经过合适的准备与处理。

为了从彼得·科瑞遇到的那个奇怪女人的金发中提取出线粒体的DNA片段,一段两毫米长的头发的毛干(与毛根相连,位于其上方)从被发现的头发上切了下来,并放入一个经过消毒的试管当中。然后在我在场的情况下,从彼得和他妻子维维安身上各获得头发样本,切下同样的头发毛干,随即在监控下进行操作。

这三份头发样本无论是直接通过肉眼还是在显微镜下都非常容易区分。那个奇怪金发女人的头发极其纤细,而且几乎没有着色。换句话说,它上面几乎没有色素(黑色素)。彼得·科瑞的头发与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头发又黑又粗,而维维安的头发厚度适中,颜色是棕色的。奇怪金发女人的头发不同寻常的光学透明感使得操作成了一个大问题,在玻璃表面通过肉眼它几乎是不可见的;只有在反射光下才能进行操作。当这根头发在高倍显微镜下做进一步研究时,人们发现如果按照粗细情况,它位于正常人类头发的末段,它有着一种叫做“马赛克”的结构,这种结构也许因低水平的黑色素含量而更显得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