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回溯

第二节 第二次回溯

时间:1997年3月3日;治疗时间:1997年3月28日

知识链接一康斯坦丁的记录:

两周以后,哈利又来找我了。他的疼痛缓解了,脸色也比以前好了,表情从容了许多。他知道我们还没有把他的上一次遭遇彻底弄清楚,他想知道在他失去的两个小时里还发生了什么事情。以下是我在这次治疗中所做的记录。

◆◆◆

我上了船,没有看到一个我认识的外星人。这几个人以前从来没有和我打过交道。我感觉到我是和一群生人在一起。他们和检查室里的那些人是属于同一个组织的。我旁边有一间房子,好像是铝合金的。一个外星人对我说,我必须进到这个房间里去。这个房间没有门,窗户玻璃也和我们的不一样,是闪闪发光的玻璃。

他要让我进去然后再出来。穿过房间的时候,我感到脸颊上、背上、脚底上受到了不同的压力,就像一阵非常强劲的风吹着皮肤一样。他们在我全身各个部位施加压力。他们需要的是我的腰,而不是我的胳膊。其实这样一点儿也不痛,但也不舒服。皮肤被拉得紧紧的,好像有一种看不见的东西缠绕在我的脖子上,它可以给我身体的各个部位甚至阴囊施加压力(这时哈利做了一个鬼脸,显然他是不太舒服)。

他们让我停止了飘浮,又把那些东西放在我的胳膊底下和我的左眼上。一个外星人对我说:“你可能要不舒服很长一段时间。”他们把一根针扎进了我的肩膀里,好像他们要抽我的骨髓。

然后,他们拿来了一些像有轨电车轮子一样的东西,但没有那么大,总共有六个。他们把我放在这些轮子上,又在我身上放了几个轮子。这几个轮子在我的身上来回滚动。以前他们为我检查时都是匆匆忙忙的,但这一次好像一点儿也不慌。他们为我检查就好像是在检查我们飞行员的重力承受能力一样。他们想知道一个人能承受多大的重力。

这个外星人是个女的,我以前没有见过她。她说我不愿意与他们配合让她感到很失望。由于我曾打了他们,所以我与他们很难相处。她说她感到很苦恼,因为我不能帮助他们哺育孩子。这时我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可能就是那个孩子的母亲。她告诉我说她是那里的最高长官,她的名字叫泽德拉。她说我应该感到高兴,因为所有的检查都结束了,他们以后再不需要我了。她说:“你应该高兴一点儿才是。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我以前被绑架过那么多次,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她个子高高的,瘦瘦的,面部特征和别的外星人有点儿不同。她大概有1.4米高。

我并不恨她。我对她说我才不管她当的是什么官呢,她的级别再高与我有什么关系。(这时哈利放声大笑了起来)。我想我这么一说肯定让她不高兴了,脸拉得长长的。她说,大多数女外星人是没有她的地位的,她们都在托儿所里看孩子。她说:“俗人是非常可怜的。你理解不了他们。我们的这个种族里面没有秘密,谁都知道谁。”

她有点失望了。他们通过这么多次对我的绑架,把我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编了程序,把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输入到了我的记忆库里。我问她:“你们现在该得到的都得到了,然后就可以把我像一片破抹布一样扔掉了,对吗?”她说:“是的,该得到的都得到了,什么都不需要了。”她的脸不再拉得那么长了,头的上部分也显得更大了。

他们的级别和部队里的级别不是一回事儿,这一点儿我知道。他们的级别相当于我们所说的技术级,是按照科研成就来划分的。我问她还有没有其他权力等级,比如说还有没有比她地位更高的人。她说这其实是无所谓的,重要的是现在船上有什么东西。她可以告诉我她从她的级别中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

我想她可能是一个心理学家什么的。她想知道我从第一次被绑架到现在的感觉是什么,我是怎么感觉的。我说:“我都疯了,还不如死了呢。”她问我:“你为什么要疯呢?疯是什么样子?死又是什么样子?”

我说,所谓“疯”嘛,就是对他们的敌对情绪呗。我对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折磨很不满意,于是我就问她为什么他们单单选中了我,让我受这份罪。她说,他们在地球上选了一帮人呢,就像“抽签一样,你就被抽上了”。她说,他们并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只是做了他们要做的事情。她告诉我说:“你处在我们的位置也会这样做的,你也会做你要做的事情。”

她想把她手里拿着的一个什么东西交给我,但这不是像是一个工具一类的东西。她想给我,又害怕我会告诉别人。我感觉她好像是要收买我。我看到她手里拿着一块铅矿石或者方铅矿,5~8厘米宽,3厘米高,呈银灰色,上面有一些裂缝。这块银灰色的东西还真的在闪闪发光。

她把它举在面前,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她说:“如果我们决定把它送给你,你就会在别的地方找到它。”她让我拿着它。这是一块很重的矿石,地球上也有这种矿石,但在他们的星球上却很罕见。她伸出她那长长的手指把矿石从我手里拿了回去,把它放在了一个架子上。

这时我一点儿疼痛也感觉不到了。她问我,我的任务完成了,是不是有点儿失落感。我的回答是:“天啊,我终于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了。我再也不用担心深更半夜有人把我从被窝里拉出来了。我从来没有从这种经历中感受过一丝一毫的愉快。”她说她对我遭受过的不愉快表示歉意,但她还说,有些事情他们是不得已而为之。她与我的感觉还比较合拍,我们彼此可以理解,相处比较融洽。我与其他外星人根本就沟通不了,他们也从来不在乎我。

我注意到这艘船上没有箱子,只有一个检查桌,所以我认为这不是那艘经常去的船。检查室也完全不一样。

我问她懂不懂我的感情,她说他们根本不懂感情,感情会带来很多很多的问题。我现在必须穿上衣服,他们要把我通过往返舱送回去。我又感觉到受到了挤压。

康斯坦丁的记录:

到目前为止,我对哈利的治疗已经取得了最佳效果。他遭受外星人绑架的生涯即将结束,从而大大地提高了我们对他的治疗结果的预测。毫无疑问,他的心情舒畅多了,他的无意识的大脑知道了他的有意识的大脑已经认识到的东西……但他能相信他们话吗?

记述哈利的故事就像在沙滩上建筑一座城堡。为了帮助读者理解哈利的心情,我请他再写一篇文章描绘一下他的心情。下面是他与泽德拉会面以后不久写下来的一篇短文。

哈利的第二篇短文:

如果你要问我现在的心情,我要说,与我刚开始知道我受到了外星人绑架的时候相比,我真是太幸运了。尽管受到了那些来自地狱的人的绑架,尽管经历了那些让人几乎无法忍受的日日夜夜,但值得庆幸的是,我有一个非常优秀的社会学家在帮助我,有一大批难兄难弟们在支持我。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助和支持,我肯定早就发疯了,我肯定早就自杀了。

谁也不会相信我,不相信我时时刻刻都在忍受着恐惧,忍受着那随时都会发生的来自地狱的绑架。当我听说还有其他的人在经受着和我一样的经历时,我感到了极大的宽慰,我不是孤独的。我要感谢我的妻子,是她给予了我支持,我要感谢援助小组里的难兄难弟们,是他们帮助我解决我的问题,帮助我经受着了那些从儿时就开始折磨我,一直折磨了我大半生的外星人的绑架。

我不想让每一个人都去相信在未来的道路上铺满了鲜花。即使外星人绑架事件从此不再发生,我也不可能再是原来的我。做噩梦总是有可能的,所以恐惧也总是会发生的。我可能要借助药物来度过我的余生了。

我想说,我希望那些还在默默地忍受着外星人绑架的难友们能够读到我的故事,我要让他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是有人会帮助他们的,他们不是孤独的。如果您也是一位受绑架者,如果您需要帮助的话,那么就请找一个UFO组织,看一看您所在的地区有没有一个援助小组,问一问有没有一位社会学家,专门解决受到外星人绑架的问题,或者写信把您的遭遇讲给其他的难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