磁带里的故事

第二节 磁带里的故事

康斯坦丁的记录:

叙述完上述事件不久,海伦又遭遇了一次外星人的绑架。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她把记起来的经历用磁带录了下来,安迪把她的口述抄了下来,删掉了其中的一些噪音,并稍微做了一些语法上的修改。

海伦的第一次录音:

昨天晚上外星人又来找我了。我听到一阵奇怪的嘈杂声,然后发现我全身都麻木了。这种麻木确实让我的脖子很难受,我很恐惧,想把手放在脖子上让自己好受一点儿。让我纳闷的是,我的脖子动不了,但我的手可以动。我心里说:“这下好了,我感觉好一点儿了;我的手可以动了。”

我当时是向右侧睡着的,我移动的是左臂。我感觉到那些长长的手指头又把我的手和胳膊放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一次要把我带走了,因为我能感觉到所有的手都托着我的身体,把我托了出去。

我一直闭着眼睛。好像他们每次这样我都是闭着眼睛的。我来到了这个房间里,坐在一张桌子上。我感觉到我好像是在我的卧室里,但我知道肯定不是;我感觉到我好像是坐在我自己的床上,但我知道不是。我真的焦虑极了。我看见两个灰色外星人站在我面前。我挥动手臂问他们为什么要折磨我们小组里的一个成员,我问道:“你们为什么折磨他,你们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我是说你们为什么要他忍受如此的痛苦?”

这两个灰色外星人好像是从房间里飘浮出去了。这个外星人来了。当然这个外星人看起来,我的意思是说,在我看来,他更像一个人,但我知道他不是人。他与我以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外星人都不一样,我的意思是说,我以前见到的外星人长得都一样,也许是我每次见的都是那几个外星人,但这一个与他们长得不一样。

他们想回答我的问题。他们说,由于某种原因,有些人的记忆没有完全被抹去,所以他们有时会焦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感觉这个外星人是个男的,当然他没有说话,我是通过心灵感应知道的。他说:“你的母亲在害怕,你自己也在害怕,你的妹妹也在害怕。你们人类(他把我们称作人类)特别特别容易害怕,所以我们才把你定着,免得你伤害我们,因为你也特别容易害怕。”

我感到真的很奇怪,他说:“所以我们才一再告诉你闭上眼睛。”我总是认为我是自己愿意闭上眼睛的,实际上这是他们把他们的思想加到了我的头脑里,控制了我的意念。因为他们知道一旦我看到了他们,我会吓坏的。所以他们才让我一直闭着眼睛,直到到了我该去的地方,然后我才睁开眼睛。

他说,问题在于一些人不能把记忆完全抹去,所以才受到了影响。这次我真的愤怒了,说:“对!你们不影响他!但你们确确实实还在折磨他,都快把他吓死了!”

我真的有点儿惊讶了,因为在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说很多话的,但他真的想让我明白。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走了,因为别的几个外星人正在为另一个人做试验,试验出了一点儿问题,所以他不得不过去看看。我有这样一个印象:外星人把人绑架走后,把他们训练成安抚使者。之所以我认为这个家伙看起来更像一个人,并且对我还不错,是因为他自己本来也是一个被绑架者,只是经过训练,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安抚使者了。外星人派他来和我谈话,给我做思想工作。

这个安抚使者是一名男性,黄头发,身高大约为1.7米,长相一般。我说不上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他,但他毕竟也是一名被外星人绑架的人,他和我谈话,想向我解释那些外星人为什么老纠缠着我们小组里的那个人不放。他还说他知道那些外星人知道我们小组聚会的情况,外星人知道我们要克服的一大问题——害怕。他说:“你们不害怕我们了,就什么也不会害怕了。”我们真的很害怕呀,就是这种害怕才让我们伤透了脑筋,就是因为我们害怕,才使外星人对我们的伤害越来越大。

我知道,安迪每次谈到此事就说它确实伤了我们,他知道意料不到的事情随时都会发生,但他已经不害怕了。我也不害怕了,真的,现在好多了,即使他们让我闭上眼睛,我也不害怕,闭上就闭上。

他不是一个外星人,而是一个人,也是一个被绑架者。他想向我解释,因为我的情绪很激动。还好,他们只做试验,别的什么也没有做,因为他们担心我想让他们回答我的问题。

他要走了,因为他们还绑架了一个人,要他去安抚,所以他只好走了。他说:“对不起,我要走了。就谈到这里吧。我想,他们也该把你送回去了。”我猜想他们肯定把我送回来了,因为随后我就醒了。吃早饭的时候,我开始回忆了,就像上次在我父母那里一样,我回忆当时的事情,回忆我的感觉。我发现这一次我回忆得非常清楚,像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的特别清晰。

我说过,我认为那个外星人不像个外星人,而更像个人,但现在我敢肯定,他就是个人,他绝对不可能是外星人,他也是一个受外星人绑架者。在我看的这本书里,外星人说要训练被绑架者。所以我认为他肯定也是一个被绑架者,已经被训练成了一个安抚使者了。

我和他的谈话在我头脑中一闪而过,“嚓”地一下,十万八千里。我想把事情的全过程在头脑中过一遍,要不然我马上就会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想起来,我对他有个这样的印象:黄头发,身高1.7米,相貌平平。我还有一个印象是他懂医学,因为他非常沉着冷静。我非常吃惊,他什么都知道,知道我母亲、我妹妹、我,还知道我们的担忧等等。我说我必须回到安迪那里,他说:“噢,你当然要回去。他们要把你送回去的,绝对不会把你扣在这里的。”

外星人曾对我说他们也绑架过安迪。我正要问他,他们是不是曾把我和安迪两个人一起绑架过,还没有问出来,他就说他要走了,那边还有一个被绑架者。我想他肯定是去安抚那个人了。

但我不知道他们把我绑架来是让我和这个家伙谈话呢,还是要干别的什么。可他们又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在我们的谈话中,这个家伙说了他们是如何知道我们是如何如何害怕的。他们知道我们太容易害怕了,太容易受到惊吓了。所以我认为,我们越是害怕,事情会越糟糕。但遇到这样的事情,遇到这样的人,我们能不害怕吗?他们说不让我们害怕,可我们就是害怕。

我总以为是我自己想闭上眼睛的,但通过和他的谈话,我明白了,是他们控制着我们的大脑,让我们闭上眼睛的。再比如,他们经常让我们瞌睡。他们好像有让我们疲倦的方法。他们这样控制着我们,我们就不会再吃惊了。他还向我详细地解释了他们为什么要抹去我们的记忆,因为他们知道,如果不这样做,我们肯定会疯的。他说很多被“选中”的人都变得非常忧虑。我记得我问他,他们开始……我还很小。于是我们就谈起了这个话题。他回答说,有些人小时候没有被“选中”,但没选中的只是一小部分,绝大多数被“选中”了,并且一旦“选中”了,一辈子也逃脱不掉了。小时候不像长大以后对他们那么害怕。也许康斯坦丁能够解释我为什么总是想躲起来,天天担惊受怕。我记得我小时候没有担惊受怕过,但我确实记得长大以后成了一个小心翼翼,提心吊胆的人。

所以在我们刚开始能记得我们被绑架的事情时,他们就把这些事情从我们的记忆里抹去了,这样我们就不会被吓疯了。但还是有很多人被吓疯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对绑架者有愧疚之意,但他向我解释说,他们就因为这才让我们动弹不得的。有些人学会了自己克服,而他们也允许我们自己去克服。

我还记得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星期六,我的确干了一些家务活,我的脚肿了起来,痛得不行。但在外星人的飞船上,我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痛了。

现在我还想起来了,外星人是通过心灵感应和我说话的,而那个人是用嘴和我说话的。我记不清他穿的是什么衣服了,好像是穿一件白色T恤衫和一条拳击短裤。他的年龄大概二三十岁。

<录音结束>

海伦的记录:

这次事件发生不久,我们召开了一次小组例会。特丽萨对我描绘的那个和我说话的年青人特别感兴趣。她向我提了一些问题,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年青人有一双奇怪的深蓝色眼睛,特别敏锐,与人的眼睛不一样。现在我又开始怀疑他不是人了。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治疗小组对我的帮助很大,我们好像已经成为一家人。我要永远感激他们。

康斯坦丁记录:

我永远也忘不了这次经历之后海伦变得是多么地活泼可爱。经过长期的调整,她终于能以正义的态度来体验并表达对绑架者们的愤怒了,不是为了她自己的遭遇,而是为了安德鲁。她好像是因此而受到了很大的鼓舞,克服了恐惧心理,保持了清醒的头脑,心情非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