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0年
爱因斯坦较以前更明白地认识到自己的疾病和年龄,签署并封存了他的遗嘱,指定他的朋友内森(Otto Nathan)为遗嘱执行人,杜卡斯为他的文字遗产保管人。他约定他的论文,在内森和杜卡斯死后,捐给耶路撒冷的希伯来大学,但后来的安排是更早就移交给希伯来大学了。他把小提琴送给他的孙子伯恩哈德。他的财产分给杜卡斯、儿子汉斯·阿尔伯特和爱德华以及继女玛戈。
2月,杜鲁门总统宣称,美国已成功地制造了氢弹——一种甚至比原子弹更强有力的炸弹。匈牙利出生的物理学家特勒(Edward Teller)被称为“氢弹之父”。听到这个消息后,爱因斯坦决定在全国电视广播中讲话。他警告说,如果有朝一日真的使用了氢弹,地球将被放射性所毒害,所有生命将荡然无存。
在美国,参议员麦卡锡(Joseph McCarthy)开始他捕风捉影的反共运动,声称国务院被共产党人及其同情者所渗透,尽管一个也没有找到。此后四年,他继续寻找,提出各种职业和背景的人名,特别是演艺界人士和知识分子,他认为他们多少同共产党有密切关系。这些人被要求到国会作证,在众议院的非美活动委员会(HUAC)的会议上为自己辩护。爱因斯坦劝他们中的许多人拒绝合作,因为他认为这种做法侵犯了他们的公民权。
爱因斯坦和奥本海默
霍伊尔为宇宙创生理论铸造了大爆炸(big bang)这一名词。虽然他通过这一名字普及了他的理论,但还是对宇宙开始于1200万年前的原始火球的信念提出了挑战。纳什(John Nash)在博弈论中介绍了“非合作博弈”概念,他因《美丽心灵》(A Beautiful Mind)一书和电影的发行而知名。[30]
到这时为止,德国获得了最多数的诺贝尔奖,美国居第二位。这一年的诺贝尔物理学奖授予英国人鲍威尔,因为他发展了研究核过程的照相方法,以及检测称为介子的基本粒子的工作。化学奖授予两个德国人第尔斯(Otto Diels)和阿尔德(Kurt Alder)[31],因为他们发现并发展了双烯的合成。
267.“论科学家的道德责任”(On the Moral Obligation of the Scientist),Impact1(1950):104~105。
268.“物理学、哲学和科学进步”(Physics,Philosophy,and Scientific Progress),对国际外科医学院代表大会的录音讲话,又载Journal of the International College of Surgeons 14(1950):755~758。
269.“给科学的社会责任协会的公开信”(An Open Letter to the Society for Social Responsibility in Science),Science 112(1950):760~761。重印于Ideas and Opinions(1954),改题目为“国家和个人的良心”(The State and the Individual Conscience),26~27。
在1950年12月22日这一封公开信中,爱因斯坦表扬了这一协会的建立,并提醒会员说:“在道德的意义上,机构如果得不到鲜活的个人责任感的支持,是起不了作用的。”纽伦堡审判使“个人的责任不能被抹杀”这一道理变得不言自明。
270.“关于广义引力论”(On the Generalized Theory of Gravitation),Scientific American 182,no.4(1950年4月):13~17。重印于Ideas and Opinions(1954)。
按照杂志编者的要求,爱因斯坦讨论了他在场物理学基础中的数学研究。
271.“广义引力论中的比安基恒等式”(The Bianchi Identities in the Generalized Theory of Gravitation),Canadian Journal of Mathematics4(1950):120~128。
272.“序言”(Foreword),载Philipp Frank,Relativity:ARicher Truth,London:Jonathan Cape,1951。
在这本论相对论的伦理意义的小册子的序言中,爱因斯坦写道,逻辑思维似乎与伦理无关,但事实上,“可以通过逻辑思维和经验知识使伦理的指令更合理、更一致。”伦理公理,像科学公理一样,是被创立后又被检验的;如果它们适合社会或个人,它们就被接受。
273.“给意大利科学促进协会的祝词”(Message to the Italian Society for the Advancement of Science),送给在意大利卢卡举行的协会第42次大会。用英文发表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的刊物Impact 1950年秋季号上。
在这一讲话中,爱因斯坦谈到探索真理和理解,说这种探索试图概括复杂的人类经验,寻求基本假设中的简单性和经济。科学人(man of science)遭受了悲惨的命运,因为当他们为寻求真理和理解而斗争时,他们同时也发展出破坏和奴役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