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新技术主导的转型发展

1.高新技术主导的转型发展

近十余年,世界政治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冷战时代结束,国际军控活动取得了重大进展,各国达成了禁控化学武器的多种国际协议。但国际社会普遍认为,未来较长时期内,化学武器问题在安全威慑及军控中仍然具有特殊重要地位,化学武器威胁与风险在21世纪的现实存在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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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化学武器公约》第11次缔约国大会会议现场

尽管这一问题已受到国际上密切关注和监控,但其态势仍然十分严峻。中东、海湾一些国家久已拥有重要化学武器实力,印度在发展核力量的同时,于签署《禁止化学武器公约》前夕突击生产大量化学武器,一举成为亚洲重要化武大国,南亚、东亚成为新的扩散热点。事实表明,在现代国际社会条件下,化学武器扩散问题复杂性日益增大,可以通过武器扩散、材料与设施扩散、技术扩散、知识及人才扩散等多类方式。同时,国际开放程度提高及贸易自由化扩展,使有关化学武器的双用途技术与材料更易于通过合法途径以及非法途径得到。现代社会进入信息时代,通过日益发达的信息渠道,足可以获取必要的化学武器的制造和使用知识。信息资料与知识人才的流通性为化学武器相关知识的扩散提供了广泛可能,这些条件使化学武器扩散问题极难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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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化学武器组织的标志

在上述国际政治、军事形势之外,必须重视科技对化学武器发展的重大影响。科技进步一直是武器更新的基础,可以预期,只有拥有先进科技水平和强大工业能力的国家才具有发展未来新型化学武器的实力与基础,因此,从根本上来说,化学武器并不能真正成为“穷国的原子弹”,仍然是大国以强凌弱的特殊武力手段,未来化学武器的发展,其决定因素必定是高技术战争的需求和高新技术进展的影响。

现有化学武器体系基本上形成于20世纪60~70年代,随着现代科技的重大进步,化学武器正处于重要的技术转型时期,也正成为极具竞争性的一个军事高科技前沿领域,其未来主要技术发展趋势可以概括为以下方面:

第一,具有新特征的新一代化学毒剂谱系。新类型化学毒剂是当前化学武器发展关注的首要问题,这是由于发展新类型化学毒剂是提高武器威力的主要途径,而且可以对现有毒剂的检测与防护手段造成困难。某国外专家认为:“至少从理论上讲,发达国家完全具有利用现代技术进展研制新类型化学毒剂的能力。”恐怕这也是现实情况。

从技术上看来,现代科技特别是现代化学技术为新毒剂的发展提供了多种途径,如分子设计技术与生命科学进展相结合可以发现具有特殊作用机制的新毒剂;过去许多由于稳定性差或难以武器化被淘汰的毒物,在现代技术条件下有可能被重新选择为新毒剂;具有民用用途的高毒性毒物在免受公约清单限制下可能受到重视,其中某些化合物有机会进入新毒剂的行列;新合成方法也可成为提供新毒剂的一条重要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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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化学武器销毁场的储存仓库

可以预计,在现代化学技术发展基础上,未来化学毒剂的发展不只是个别品种的更替,而是范畴和内涵均将发生重大变化,出现新一代涵盖化学合成物质、生物源物质、生物技术制品及生物物质的化生战剂谱系。

第二,高效分散技术与武器化技术。有效分散一直是生学毒剂使用的关键技术问题,由于相关科技的进步,已可为生学毒剂提供多种重要的新使用方式。

二元武器技术产生的初因是出自解决储存问题,但在新的形势下,二元武器技术及多元组分技术将能扩展可利用生学毒剂种类,并且有利于隐蔽研究发展,势将成为未来化学武器体系的重要技术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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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1月13日,《禁止化学武器公约》签约大会在法国巴黎举行,有100多个国家派代表参加签字仪式。这是中国外交部长钱其琛(中)代表中国在公约上签字。

第三,与高技术兵器结合的武器施放系统。高技术武器对重点目标实施精确打击已成为现代战争的重要作战方式,这将诱发未来化学武器使用原则发生重大变化。可以认为,在现代战争条件下,从军事角度考虑,利用大量炮兵、航空兵武器进行化学战争的模式成为高风险低效益的无益之举,已经过时,未来趋势主要是利用制导武器,如弹道导弹、巡航导弹等施放方式作为战略威慑及特殊战术打击手段。制导化生武器系统既可更有效发挥化学毒剂的威力,化学毒剂也能提高高技术兵器的打击范围和威力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