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流的美国瘟神

1.世界一流的美国瘟神

上世纪30年代中期以来,美国情报机关就注意到世界各国对生物武器的兴趣在不断增长。1940年,美国国防会议的卫生和医学委员会开始研究“生物战进攻和防护的可能性”的问题。同年11月,就在日本偷袭珍珠港前不到1个月的时候,陆军部成立由国家科学院朱厄特博士领导的生物战委员会。它的主要任务是分析和判断生物战的威力。1942年2月,这个委员会的报告终于送到了陆军亨利·L·斯廷森部长的办公桌上,报告中明确指出“美国处于生物战袭击的危险之中”。对此斯廷森部长感到必须采取必要的行动。1942年4月29日,他写信给罗斯福总统阐述了这个委员会的意见,信中写到:

“生物战无疑是‘肮脏的事业’,但根据该委员的报告,我认为,我们应该有所准备。这件工作必须严守秘密,也要下大的精力。我曾要求委员会提供这份报告,现在我又接到了我已经提到的这些令人不安的警告,特别是建议立即采取行动的意见,如果您能把您的意见告诉我,以便按照您的意见立即采取行动,我将非常感激。”

在接到斯廷森部长的信两周后,1942年5月15日,罗斯福批准建立生物战研究组织。

(1)魔窟的建立

军事研究局隶属于联邦保安局,这个机构除与军队的内部机构有联系外,还同卫生部、农业部、内务部保持联系,并通过海军侦察处、战略情报处、联邦调查局等机构获得重要的情报,通过以卫生部门和化学兵局颁布命令和指示的形式,将其所发出的建议发送到部队。该局负责组织美国、英国及加拿大之间的有关细菌战问题的情报交换,并经常交换专家,以协调研究工作的进展。

1943年4月开始,美陆军在狄特里克营修建生物武器研究机构。美国的生物武器研究计划在1944年初获得迅速发展。1945年8月,美陆军化学兵司令宣称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研制生物武器工作已超过了任何一个国家,当时美陆军化学战署执行生物武器研制计划有3900人参加,其中2800人隶属陆军;1000人隶属海军,100人为文职人员。主要研制机构有:①在狄特里克营的生物武器研究和实验工厂(1943年4月开始7个月内营地建成);②两个野外试验机构,一个建在密西西比海湾霍恩岛,面积约8平方千米,另一个较大的试验场达格威试验场建在犹他州,并于1944年1月和6月先后投入使用于生物战剂野外试验;③1944年建成的维戈兵工厂,建在印第安纳州特雷霍特县,是第一个大规模生产生物战剂的弹药工厂,该工厂曾生产枯草杆菌黑色变种作为炭疽杆菌模拟剂,还使用过炭疽杆菌装填生物炸弹。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维戈兵工厂已拥有1400名工作人员。美国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用于建造生物武器研究与生产设施的费用约为4500~5000万美元。此外,1942年落基山兵工厂也生产过破坏农作物的生物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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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兵

(2)魔窟中的罪行

1943年4月美国陆军开始在马里兰州的狄特里克营建立生物武器研究所,7个月后投入使用。之后这里成为美国生物战研究发展的中心,研究所占地5.26平方千米,拥有建筑物价值7500万美元,并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实验动物饲养场和先进的烈性微生物研究设施。工作人员结构为:博士120名,硕士110名,学士320名,兽医博士34名,医学博士14名。在狄特里克兵营研究所的生物战剂有:炭疽病、鼻疽病、马尔他热、兔热病、类鼻疽病、鼠疫、斑疹伤寒、鹦鹉病、黄热病、脑炎以及种类繁多的立克次体病;研究的动物传染病有:鸡瘟、牛疫,这里还研究过使大米、土豆、谷类作物枯萎的枯萎病。他们首创了冻干技术,使原来不易储存和运输的液态悬浮液便于储存运输。同时还有一个昆虫学战争部,它培养用作武器的科罗拉多甲虫、跳蚤和其他害虫。这些研究工作由美国提供经费资源,人力则由英国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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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西西比河

1940年,英国大型化学联合企业——帝国化学工业公司发现了几种“具有很大的阻滞植物生长特性的”物质,一种代号为“1313”,主要毁坏小麦、燕麦、大麦和黑麦等各类作物;另一种代号为“1414”,能毒死甜菜和块根作物。与这两种药剂所接触的作物无一例外的枯萎凋谢。科研人员的报告描述:“在理想的条件下,每英亩农田用一磅的‘1313’或‘1414’就可以使那些脆弱的庄稼全部坏死。”1944年4月,英国将药剂的一切有关技术转让给了美国。

1945年11月为联合技术作战委员会准备的一份“作物毁坏”绝密文件泄露了美国的计划最终有多么恐怖:“除了已经试验过的物质外(指在英国),在美国又试验了近800种化学物质。”最后由两个国家共同生产这些武器,代号分别为“LN、LN8、LN14、LN32、LN33”。

一架载有LN的飞机低空飞行可以污染2.4公顷庄稼。一颗大型集束炸弹从900多米高空爆炸,可使每英亩土地覆盖上2.27千克浓度的战剂。12小时内所有染毒的庄稼将全部坏死。美国人估计,2万吨的LN8,就可以致使日本的稻谷作物全部坏死,1万吨的LN33可以毁坏其全部玉米作物,100吨的LN32可以毁坏所有的块根作物。

实际上1946年初,美国当局就已经储备了上述药剂,并准备用以袭击日本主要岛屿。据估计,将要毁坏30%的稻谷作物。专家们坚持认为:国际法和相关协定并不妨碍在战争中以这种方式使用这些物质。1945年,日本就由于美国飞机袭击使稻子因枯萎病而减产。

战后,美国更多地把毁坏庄稼战剂作为一种武器来使用。越南受到美国近20年的植物杀伤剂的袭击。美国共使用植物杀伤剂12万吨,破坏稻田和森林500万公顷,受污染区3年不能正常生长。1943年10月,狄特里克兵营开始营建云雾室,实验专用的小动物在云雾室里被用于接受不同浓度的生物战剂的试验。美国在这里第一次获得了通过呼吸而传播疾病的大批数据,一位专家指出:“在这个历史时期,人们尚未普遍认识到,通过空气传播病菌是传播天然疾病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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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热病病毒

1951年美国空军生产了第一批用于毁坏庄稼的炸弹。在其后的20年中,美国为研制生物武器耗资7亿美元;在美国、英国和加拿大的研究计划中耗资数亿美元。狄特里克营的科学家们发现,有个特立尼达人,1954年他感染了黄热病,后又康复了。他们从这个特立尼达人身上抽取血清,又将血清注入猴子身上。

之后在从猴子身上取出感染了黄热病的血浆,然后把蚊子的幼虫撒到血浆上。通过诱发染了病的蚊子叮咬实验室的小鼠,小鼠便传染上了黄热病。这种与公共卫生背道而驰的精湛技术成功了:小鼠成功地感染了黄热病。之后美军在狄特里克营建立了新的实验室,用糖浆和血来喂养埃及伊蚊。让它们在潮湿的纸巾上产卵,卵变成幼虫,最后生成新一代的蚊虫。狄特里克营1个月能培养出50万只这样的蚊子。50年代末,有一个工厂制定的计划是每月培养1.3亿只蚊子。蚊子一旦感染上黄热病,化学兵就用“集束炸弹”和“中士”导弹弹头把它们抛投向敌军。为了试验这种奇特的武器的可靠性,陆军需要了解蚊子是否会可靠地叮咬其他生物。在1956年一系列的试验中,他们首先把未感染疾病的雌蚊放到佐治亚州的萨凡纳居民区,然后从飞机上抛撒到佛罗里达州的试验区。化学兵的一份秘密报告说:“一天内,蚊子扩散至3千米的距离,咬了很多人。”而要释放染了病的蚊子,其效应只能靠推测。

蚊子并不是那时唯一在部队中服役的昆虫。1956年陆军开始研究一周能繁殖5000万只的跳蚤。据统计,这些跳蚤能传播鼠疫。未证实的资料显示到50年代末,狄特里克营实验室已拥有感染了黄热病、疟疾和登革热(一种急性病毒性疾病,也称为断骨热,是一种不治之症)的蚊子、染有鼠疫的跳蚤、染有土拉弗氏菌病的扁虱和染有霍乱、炭疽和痢疾的苍蝇。他们用实验室的动物试验这些疾病,科研人员很快又转向研究能杀死小鼠或猴子的疾病能否杀死人类。

在越南战争期间,狄特里克营的科学家们找到了试验的现成的受试者——以星期六为安息日的耶稣再生论者作为非战斗人员在美国陆军中服役。在一系列的试验中,这些耶稣再生论者们暴露在土拉弗氏菌云团中。根据一份报告记载:“所有的受试者暴露2~7天后均患上急性土拉弗氏菌病。”这次试验很不寻常,因为有人将它写成了公开的资料。而且至少有一些耶稣再生论者的信徒自愿参加这些试验是没有疑问的。“我们愿意把自己看作为自觉的合作者而不是反对者。”这是他们的一位代理人1967年所作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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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蚤能传播鼠疫

(3)城市变成试验场

从1941年开始,美国与加拿大合作在加拿大境内建立了一个化学和生物武器的野外试验场,两国在此进行飞机散布肉毒素的野外试验。1942年以后,英国由于战时人力和财力限制,开始与美国合作研究生物武器。美国曾派联络官参加英国格林尼亚德岛的生物武器野外威力试验。英国也派出生物武器专家常驻美国,了解美国生物武器研制进展。

1948年冬,载有英、美、加三国微生物学家的几艘英国皇家海军战舰驶进加勒比海执行“线束行动”任务。由于担心泄漏行动的资料会给国家安全造成一定的危险,30年之后,“线束行动”的全部情况仍然严加保密,“线束行动”并不是绝无仅有的一次。在加勒比海至少还有另外两次类似的演习,都用了真正的病菌,其代号分别为“臭氧行动”和“否定行动”,时间为1953年和1954年冬。实验内容为将从波顿运出的数千头动物用绳子系在木筏上,而后将其飘浮在离巴哈马群岛数千米的海面上。通过从上风处飘过来的病菌云团使动物受染,然后微生物学家通过双筒望远镜进行观察研究。据推测,试验的疾病有炭疽热、马尔他热和兔热病等。实验结束后染毒动物的尸体直接在海上焚毁。

在战后的20年中美国还用无害细菌进行袭击城市目标的试验,仅在美国境内就做了200多次。在这些试验中,包括整个城市的军事设施和平民都是模拟生物武器的袭击目标。试验是在绝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如果有好奇的官员问及试验,有关人员就会告诉他,是陆军在做干扰雷达侦察城市的烟幕试验。试验中被袭击的目标从分散的农村到整个城市,甚至包括纽约和旧金山。

1950年9月20~26日期间,金门桥之外的2艘美国海军扫雷艇甲板上的水兵喷洒染有枯草杆菌和灵杆菌的云团。灵杆菌菌株代号为“8UK”,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由波顿研究出来的,因为培育时变红,因而在生物战试验中很容易被鉴别。类似的模拟性袭击在旧金山城一共发动了6次。科学家们在后来的报告中指出,旧金山地区有300平方千米的面积被污染,城中几乎每个人都吸入了细菌。

1951年,10只木箱从宾夕法尼亚州的一个供应站装船被运往弗吉尼亚州的诺福克海军基地。在被运走之前,美国海军人员故意用灵杆菌、枯草杆菌和烟曲霉菌污染木箱。试验目的是研究在供应站搬运箱子的雇用工人是否容易传染上疾病。在3种传染性的细菌中,特别选中了烟曲霉菌,因为基地的黑人工人对它特别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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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金山金门桥

1966年,化学兵特别行动部决定对纽约城发动一次袭击。特别行动部对这次袭击采取了最严格的保密措施。参加试验的人员持假证件,伪装为一个工业研究机构的工作人员。这次试验计划的目的是要研究如何才能把细菌导入地铁运行的隧道中,使城市污染。陆军特工人员躲在纽约地铁顶部的格棚上,把“无害的细菌”喷洒到格棚上。

烟雾不时地落到候车旅客的身上,但“烟雾向他们卷过来时,他们就拍打衣服,抬头望一下地铁顶部的格棚,然后走开”。陆军特工人员主要集中在第七街和第八街地铁路段,其他成员携带取样装置到地铁网络的终点站。几分钟后,地铁开动形成的气流旋涡就把细菌传播到整个隧道。特别行动部工作人员们使用的另一种手段是,每人携带一个看来平常的实际上内部装满细菌的灯泡乘坐地铁。当无人注意时就把灯泡扔到黑暗隧道中间的轨道上去。之后的报告总结:“这是偷偷地给地铁线段污染的一个简易而有效的办法。”研究人员的结论是:如果有人选择用这种方法袭击纽约或前苏联、欧洲或南美各城市的地铁网,那么将有数千至数百万人传染上疾病。产生的结果是即使在一个发达的西方国家(如美国),只要大城市中有30%的人传染上严重的疾病,那就会使所有的医院陷于混乱,使卫生机构陷于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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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曲霉菌示意图

(4)朝鲜战场上的罪行

美军在朝鲜战争中,为了挽救战场上的失败,公然践踏国际公法,大规模地实施细菌战。1950年12月,在中朝军队的联合反击下,美军被迫向南退却时,对朝鲜的平壤市、江原道、咸镜南道、黄海道等地区散布了天花病毒。1952年1月29日~2月17日,美国向朔宁、平康及中国志愿军第20兵团驻地台日里附近撒下带有细菌的苍蝇和昆虫。原20兵团司令员杨成武对当时的情景回忆说:“我亲眼看到那白雪皑皑的山坡上,有一堆黑乎乎的东西,走近一看,尽是些苍蝇和小昆虫。大概是因为天气冷,不怎么能飞,爬得也很慢。化验结果表明,都是一些带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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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军在朝鲜投掷的细菌弹

根据美军先后多次使用细菌武器的情况,1952年2月22日,朝鲜外务相朴宪永发表声明,揭露并抗议侵朝美军在朝鲜进行细菌战的暴行。声明中说:“根据朝鲜人民军和中国人民志愿军司令部的统计,美军从今年1月28日起,向我阵地后方,用飞机撒布了大量的带有传染病菌的各种昆虫。”1月28日,美军用飞机向伊川东南的龙沼侗、龙水洞等地区投放了大量朝鲜所没有的3种昆虫:第一种类似黑色的苍蝇,第二种的形状类似跳蚤,第三种的形状类似壁虱。2月11日,美机对铁原地区的志愿军阵地投放了大量装满跳蚤、蜘蛛、蚊子、蚂蚁、苍蝇等昆虫的纸筒和纸包;在市边地区投放了大量苍蝇;在平康地区撒布了大量跳蚤、苍蝇、蚊子和蚱蜢等。2月16日,美军用飞机在北汉江以东的红树和乌川里地区又撒布这些昆虫。2月17日,美军用4架飞机在平康以北的上甲里、下甲里地区投放苍蝇和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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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防细菌战的书籍

美国当局进行细菌战的罪行被揭露后,处境十分狼狈。起初企图以沉默来掩盖事实真相,继而美国国务卿又在联合国会议上进行百般抵赖,但遭到了前苏联代表的驳斥,前苏联代表还在安理会上提出“号召各国参加并批准1925年签订的禁止使用细菌武器的日内瓦议定书”的议案,但被美国无理的予以否决。最后,美国政府动用细菌学家从医学理论上进行狡辩,妄图逃避全世界人民的强烈谴责。

在世界舆论的压力下,世界和平委员会很快组成了“调查在朝鲜和中国细菌战事实国际科学委员会”。委员会进行了大量调查,收集了美国侵略者进行细菌战的大量罪证,并形成了书面的调查结果报告,报告认为朝鲜和中国东北很多地区,确已成为细菌武器的攻击目标。几年以后,美国政府终于承认,在朝鲜战争中他们使用过生物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