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集

第十一集

夜,贾庄黄锁柱家。

山本一郎昏迷在地上。

院子里的日军赶紧跑上前去。

(日语)“山本君,你醒醒”。

(日语)“山本君昏死过去了。”

黄锁柱家房顶上的日军赶紧顺着梯子往下爬。

最上面的日军大喊(日语):先别动山本君,是不是把骨胳摔断了。

院子里十二个日军围着山本一郎呼叫不止。

一日军(日语):我去指挥部报告。

这名日军赶紧向外跑去。

两名日军把东厢房的一扇门摘了下来,两人把门扇平放在山本一郎旁边。

全体日军七手八脚把山本一郎抬到门扇上,然后抬起山本一郎就往外跑。

夜。路旁草丛里。

抗先队和被营救出来的伪军黑压压的坐了一大片。

鲁林、田科长、陈杰中、张瑞山等五六个人在开碰头会。

田科长:往前不到一里地,就是叩村,鲁队长,咱们就在这分手吧。鲁林:田科长,你和秋生一定多加小心,要不我再给你派几个帮手

吧。

田科长:不用不用,陈杰中的兵都是训练有素的,再说还有陈连长的指挥嘛。

陈杰中:鲁同志,我们这次投奔八路军就是要上战场出生入死的,不用护送,让鲁队长护送岂不成了妇道人家了吗?

鲁林:田科长,咱们分头走,你们先走吧。

陈杰中:鲁同志,我这有三个新乐籍的班长,一个叫田亮,一个叫邢书学,还有一个叫范花子。他们三个愿意留下来参加你们的抗日组织。

鲁林:这三人的根底,陈连长清楚吗?

陈杰中:都是贫苦人家的孩子,据说前两年他们三个是到保定上学的,被抓了壮丁,最后来到了我这个连队。范花子家里就剩一个老娘了,姐姐被小鬼子遭塌后投井自尽了。田亮和邢书学长短枪都打得准,就是在保定驻防的时候,沾上了吃喝嫖赌的毛病,不过要说打鬼子,这两人也是顶呱呱的汉子。

鲁林:好吧,陈连长,我们收下。田科长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散,你们先走。

田科长:陈连长,集合你的人,赶紧跟我跑。

田科长说完又低声喊:秋生!秋生!

鲁秋生跑了过来。

田科长:我在前面,你在部队的后面,别丢了人。

鲁秋生:是!

田科长、陈杰中和鲁林握了握手,就带着人向西跑走了。

鲁林一一和田亮、邢书学、范花子握手。

鲁林:欢迎你三人参加抗先队,我们这儿条件可是苦啊!

田亮:放心吧,鲁队长。只要能打鬼子,吃多大的苦都行。

范花子:鲁队长。俺不会说话,咱战场上见。

鲁林:好!韦世福、肖五德!

韦世福和肖五德从麦地里站了起来。

鲁林:你俩带抗先队撤回老营地。

韦世福:是!

韦世福、肖五德带着抗先队顺着麦田一直往南跑了。

麦田里,就剩下鲁林、王双锁、王栓宝还有三个起义的伪军。

鲁林:咱们几个人进城,再给小林老鬼子添点乱,咱让他一晚上不安生。栓宝把包打开。

王栓宝把背的一个包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三身日军服装。

王双锁:队长啊,刚好三个皇协军,三个日军。

田亮:队长,咱化装进城啊,太好了。

鲁林:别激动,赶紧整理你们三人的衣服。

夜。路上。

贾庄日军乘坐的汽车停在了路的尽头,路的前面是麦田。

翻译刘四毛跳下汽车,来到第一辆汽车前面查看。

刘四毛自语:走错路了,这是条死路。

刘四毛赶紧跑步来到佐佐木乘座的汽车车门处。

刘四毛(日语):少佐阁下,前面无路了,全是麦田,汽车无法前进,我们退回去绕道走吧。

佐佐木手提战刀跳下汽车,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佐佐木(日语):退回去时间来不及了。命令部队,徒步穿越麦田。刘四毛(日语):哈依。

刘四毛大声喊(日语):全体下车,徒步前进。

汽车上的日军纷纷跳下车。

麦田里,张瑞山、徐光进带着手拿肩扛橇杠的新战士,正在麦田里跑跳着,队伍拉的很长。

张瑞山:老徐,你带着往前跑,我去后面督促一下,咱们队伍拉得太长了。

徐光进:好。

徐光进身上缠绕着子弹袋,肩扛歪把子机枪,向后喊了一声:同志们,快跟上。

徐光进突然发现前面50米远的地方,星星点点地反着光。

徐光进画外音:不好,这是鬼子戴的钢盔,遭遇鬼子了!

徐光进大叫:卧倒!

全体抗先队立即爬在麦田里。后面的张瑞山赶紧猫着腰向前猛跑。

麦田里,佐佐木向刘四毛下达指令。

佐佐木(日语):刘桑,向前面喊话,问问他们是什么人?

刘四毛:哈依。

刘四毛向前走了两步,两手握成喇叭用力喊。

刘四毛:前面麦田里是什么人?

张瑞山和徐光进碰头了。徐光进已架好了歪把子机枪。

徐光进:老张,你快带新战士向南撤,我机枪掩护。

张瑞山:你走,我留下!

徐光进:哎呀,快走!

张瑞山:老徐,保重!

张瑞山低声喊:同志们,快,向南猫着腰跑!

徐光进看看战友们猫腰跑走了,就握着机枪站了起来。

徐光进:老子是皇协军大队的,你们呢?

麦田里。刘四毛向佐佐木报告。

刘四毛(日语):少佐阁下,前面人说是皇协军大队的。

佐佐木(日语):刘桑,不对,这半夜三更的,皇协军到这里干什么?增援铁路线的?也不对,他们应该随着大日本帝国的部队走,怎么会运动到这里呢?

刘四毛(日语):少佐,我再问问。

佐佐木(日语):不不不,命令部队迅速包围。

刘四毛:哈依!

刘四毛转身向后(日语):一、二小队向左,三、四小队向右,迅速向前包抄。

贾庄日军迅速由两边向前运动。

佐佐木(日语):刘桑,火力侦察。

刘四毛:哈依!

刘四毛向前走了几步,举起手枪向前方随意打了几枪。

麦田里。徐光进看见对面开了火,双手紧抱机枪,勾动了扳机。“哒哒哒”、“哒哒哒”,徐光进的机枪不停地喷着火舌。

徐光进大喊:来吧,小日本,尝尝你徐大爷的甜黑枣!

麦田里。佐佐木被徐光进射来的子弹打中手臂,刘四毛的翻译帽子也被打飞了。刘四毛身旁的两名日军中弹倒地。

佐佐木另一手捂住受伤的胳膊。

佐佐木(日语):射击!全部射击!!

刘四毛(日语):快开火,快开火!

一时间,麦田里枪声像炒豆一样的刺破了夜空。

麦田里,日军包围圈越来越小。

徐光进头上流着血,双手抱着机枪,挣扎着向四面扫射。

一发子弹击中了徐光进的一条腿,徐光进支撑不住,跪在了麦田里。

徐光进吃力地挺起机枪,机枪又响了。

又一发子弹击中了徐光进的左胳膊,徐光进右手提着机枪摇晃着。

徐光进大喉一声:小日本我操你姥姥。

徐光进一只手挺起了歪把子机枪,机枪射出的子弹向天空飞去。

包围圈只有20米了。日军的子弹都打在了徐光进身上。

徐光进保持着跪姿射击的姿势,右手用机枪撑着地一动不动。

鲜血从徐光进身上流了下来。

徐光进牺牲了。

远处麦田里,张瑞山边跑边回头看着响枪的地方。

枪声停了,张瑞山把头上的毛巾摘了下来。

张瑞山哭泣的喊道:老徐!

新战士张脏样赶到张瑞山面前。

张脏样:同志,咋啦?

张瑞山:都不要停下,快向前跑!

夜,县城北门。

四名皇协军抱着枪来回晃荡着。

鲁林、王双锁、王栓宝三人一身日军打扮,腰里别着手枪,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北门。田亮、邢书学、范花子穿着皇协军服装紧跟在后面。

“什么人、干什么的?”

四名皇协军一见有人来了,赶紧大声喊并拉动枪栓。

鲁林他们一直走到一个皇协军面前,鲁林伸手就打了这名皇协军两个耳光。

鲁林:八格牙路!你的快快的开门的有。

挨打的皇协军:是是是,太君,马上开,快,开大门。

四名皇协军赶紧开门。

鲁林他们六人旁若无人的从北门进了城。

北城门挨打的皇协军捂着脸。

小个皇协军:这年头,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咱们就是虾米,没个好儿。

挨打皇协军:弟兄们,你们发现没有,刚才过去的三个太君怎么在腰里别着手枪啊?

大个儿皇协军:咋啦?我倒没注意看。

挨打的皇协军:真正的太君也不在腰里别枪啊,反正我看着怎么那么别扭。

小个儿皇协军:没事吧大哥,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有半个来点儿就该换岗了,省省心吧。

挨打的皇协军:也是,今后谁他妈的多事谁孙子。

西南街26号王玛莎家。

鲁林他们六人刚来到王玛莎家门前,就听见远处有日军摩托的发动机声,顺着声音看去,也看见了摩托车大灯发出的光亮。

王栓宝:鬼子的巡逻队!

鲁林:进去。

王双锁:门是锁着的。

鲁林:翻墙进去。

鲁林、王栓宝、王双锁三人一纵身,就跳到了墙项上,然后俯下身一人拉一个,把田亮、邢书学、范花子也拉上了墙,六个人翻身下去了。

日军六辆摩托三轮巡逻队,亮着大灯开了过来。

巡逻队刚到王玛莎家门口,第一辆摩托熄了火,其余摩托车都停了下来。

(日语):“怎么回事?

(日语):“自己熄火了。”

(日语):“龟田,你这辆留下,帮着修,我们继续。”

“哈依!”

四辆摩托开走了。两辆摩托留在王玛莎家门口,两个日军在修摩托车,其他日军坐在摩托上。

院子里。

鲁林和田亮、邢书学、范花子扒着一人多高的院墙往外看。

王双锁、王栓宝从屋里轻轻地跑了过来。

鲁林给田亮他们摆手。

大家跟着鲁林轻轻地猫着腰来到王玛莎家厨房里。

王双锁:队长,屋里屋外没有人。

王栓宝:骚娘们被子里有一把小手枪,让我给拿了。

鲁林:鬼子巡逻队有两辆摩托坏在了门口,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咱们今晚的行动计划取消,现在咱们找机会冲出去,回老营地。

五双锁:眼下咋办?

鲁林:门口一前一后有两辆摩托,每辆摩托上三人,我、栓宝、田亮弄第一辆,你和邢书学、范花子弄第二辆。

田亮:俺仨人都空着手,这仗咋打呀?

鲁林:不准用枪,到时候听我指挥。

鲁林:走,去前墙。

鲁林他们悄悄走出厨房,来到院子里。

街门外。

龟田和另一名日军还在鼓捣着摩托,王玛莎回来了。

王玛莎:太君,这是怎么啦?

车上一日军用手电筒一照王玛莎,王玛莎赶紧用手挡脸。

龟田:孟太太,我的摩托的坏了的有,正在抢修的干活。

王玛莎:太君,我去给你们弄碗茶水喝。龟田:你的良心大大的好,我的感谢的。

院子里门两侧。

鲁林、王栓宝、田亮三人紧紧贴在门的左侧;王双锁、邢书学、范花子三人紧紧贴在门的右侧。

院门外。

王玛莎正用钥匙开锁。

第一辆摩托车打着火了。

龟田(日语):我们喝一碗水再巡逻。

王玛莎开了锁,推开了门。

龟田在摩托的另一边撒尿。

王玛莎刚一进门,就被鲁林迅速捂住了嘴,王栓宝抽出腰里的细绳子,田亮、邢书学接过鲁林手中的王玛莎,把头上的帽子塞进了王玛莎的嘴里,王栓宝迅速把王玛莎捆了起来。

门口两侧,鲁林和王双锁一闪身,出了大门。鲁林一甩手,第一辆驾驶摩托的日军头一歪,爬在了车把上;王双锁一扬手,正在撒尿的龟田向前倒了下去。

第二辆摩托的日军(日语):龟田君,你怎么了?

摩托上跳下了两个日军,王双锁、鲁林各自一甩手,这两个日军也倒下去了。

王栓宝和田亮冲向第一辆摩托车。

王栓宝用手夹住了挎斗里的鬼子的头,使劲向下拧。

田亮用手死死地掐住了后座上日军的脖子。

挎斗里的日军用脚乱蹬、乱踏,范花子跑过来用头猛磕日军的头部,这名日军不动弹了。

田亮掐住脖子的日军两手在空中乱舞动,鲁林用枪把照着日军头部猛力一击,这名日军才歪了头。

鲁林:快,抬进院子里。

院子里,王玛莎被捆在街门楼里边的立柱上,嘴里塞着一顶帽子。

鲁林他们把六名日军的尸体抬到了院子里。

院门外。

鲁林驾驶第一辆摩托车,车上坐着王栓宝,挎斗里是田亮,田亮摆弄着挎斗里的歪把子机枪。王双锁驾驶第二辆,车上坐着邢书学、范花子。鲁林打着火,开亮摩托大灯。

鲁林:栓宝,快锁上门。

王栓宝跳下车去关王玛莎家的街门。

王栓宝双手拉门:太太委曲你了,忙着,俺们就不陪你了。

王栓宝一口天津音,说完边关门边笑了。

王栓宝刚坐到座上,摩托就启动了。

两辆摩托向南门驶去。

正定南大门。

几名皇协军正在交接岗。

中队长宋有福从一旁的帐篷里钻了出来。

宋有福:几,几,啊就几点啦?

皇协军:正好12点。

宋有福:精,精,啊就精神着点。别,别,啊就别他妈的睡,睡,啊就睡觉。

两辆摩托开着灯呼啸而来。

宋有福:快,快,啊就快开门,是皇,皇,啊就皇军的车。皇协军刚把门打开,两辆摩托“嗖”的一声,开过城门去了。

夜。正定开元寺门前。

一老百姓赶着大马车,车上拉着驻贾庄的宫本雄夫和另外3个日军,车里躺着山本一郎。

宫本雄夫:好的,好的,你的把车的停住,皇军医院的到了。

车把式“吁”的一声把马车停在开元寺门前。

开元寺门前站岗的日军跑过来。

站岗日军(日语):哪个部队的,怎么回事?

宫本雄夫(日语):我们是驻贾庄佐佐木的第八中队,小队长山本一郎君从房顶上摔了下来,昏迷不醒。

站岗日军(日语):快快,我去通知值班军医。

宫本雄夫和另外三名日军,从马车上抬起山本一郎,然后向开元寺里

夜。邢家堡村东树苗地。

张瑞山带着抗先队三十多个新战士跑到树苗附近。

张瑞山把手一挥,大家停了下来。

张瑞山:同志们,掩护我们撤退的徐光进同志可能是牺牲了,大家在这块树苗地里等我,我去把老徐找回来。

新战士们纷纷要求同去。

张瑞山:大家不要乱,你们刚参加队伍,什么都不会。去了,忙帮不上,反而添乱,我们现在是抗日先锋队的战士,要一切行动听指挥。

大家安静了。

张瑞山:李墨斗和王福来临时带队,张脏样和我返回去,万一头天亮

我们没有赶回来,李墨斗、王福来你们就从这里走,向西南方向走五、六里就到了我们驻地了。现在,大家快进树苗地。

李墨斗和王福来率先进了树苗地,抗先队战士跟着都进去了。

张瑞山对张脏样说:走,返回去。

麦田里。张瑞山和张脏样在猫腰寻找。

张脏样:老张是这块麦地吗?

张瑞山:别说话,跟着我,注意观察。

张瑞山和张脏样继续在麦田里寻找。

麦田里,徐光进浑身是血,依然是跪姿;右手用机枪撑着地。

张瑞山一下子扑在了徐光进前边的麦地里。

张瑞山:老徐!老徐!

张瑞山赶紧扶住徐光进的身体,慢慢往下放。

张瑞山:老徐,大哥,你说话呀,大哥,你不能死啊。

张瑞山用手摸住徐光进的脖子。

张瑞山:老徐!

张瑞山用拳头砸着地。

张脏样:老张,不能这样,背上他咱快走啊,兴许还能救活呢?

张瑞山立即要背徐光进,张脏样抢着把马徐光进的遗体抱在了怀里。张瑞山背上机枪。

张瑞山和张脏样向麦田外面跑去。

晨。正定县城,日军司令部。

小林办公室。小林在接电话,翟梅花端着茶水站在一旁。

小林:哈依。

电话日军音(日语):南方战场急需物资,平汉铁路线一定要畅通无阻,你辖管的正定段,今后不能再出此类事情,否则军法从事。

小林:哈依!

小林放下电话听筒,很疲劳的瘫坐在椅子上。

翟梅花(日语):阁下,一晚上没有休息了,喝杯茶水吧。

小林(日语):翟桑,我预感,我的恶运来了。这小小的正定县,接二连三的出事,我真受不了了。这个抗先队,不按常理出牌,不按兵法布阵,随心所欲,让我感到身心憔悴。这个抗先队真让我感到头疼。

“报告”孟庆书在门外喊道。

翟梅花:进来。

孟庆书和王玛莎进屋来了。

小林用手支撑脑门,头也没抬一下。

翟梅花:刚回去不休息,有什么急事。

孟庆书:六名皇军在我家门口被人杀死,现在尸体都放在我家院子里。

王玛莎哭泣。

翟梅花:什么?

翟梅花(日语):阁下,出事了。六名帝国士兵被不明身份的人杀害,尸体现在孟队长家。

小林立即站了起来。

这时桌上的电话紧急响了小林顺手抓起电话。

佐佐木电话音(日语):司令官阁下,贾庄陈杰中的八十多名皇协军全部失踪,看守陈杰中的小队长山本一郎从房上摔下来,腰椎骨摔断,军医诊断,下半身失去知觉,终身瘫痪。

小林:八嘎!

小林放下电话,正要问孟庆书,门外宪兵队长渡边喊报告。

渡边(日语):报告。

翟梅花(日语):请进!

渡边进屋双脚一并(日语):司令官阁下,大日本皇军巡逻队昨晚失

踪六名士兵,同时丢失歪把机枪两挺,步枪四支,摩托车两部。

小林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小林(日语):我预感正确,我预感准确啊!

突然,小林猛的站了起来,挥舞着双手。

小林(日语):都给我滚!

孟庆书、王玛莎、渡边赶紧往门外走。

翟怀鹰正在进门,结果和往外走的王玛莎撞了个正着,王玛莎被撞倒在地上。

翟怀鹰赶紧拉起王玛莎。

翟怀鹰:对不起,对不起。

王码莎:是你?

翟怀鹰:对不起,对不起。

翟怀鹰说着进了小林办公室。

孟庆书:你认识翟团长?

王玛莎不自然地一笑。

王玛莎:哦不认识,我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我咋认识什么翟团长呢?

孟庆书:那你刚才是……

王玛莎:我刚才是想说,你是什么人,敢撞我,结果还没说呢,人家进去了。

孟庆书:走吧,快走吧,回去等着抬皇军的尸体吧。

小林办公室。

小林:翟团长,你的讲的很好,我的非常佩服的,你的接着讲的,我的仔细听的有。

翟怀鹰:烧麦馆去贾庄叫卖烧麦,据我们保安团调查,买烧麦的就只

有贾庄的皇协军朱顺排长一人,而且,贾庄的皇军就是吃了朱顺买的烧麦和其他酒食后,中毒变成哑巴的,妈拉个巴子,县城烧麦馆有问题。

翟梅花翻译翟怀鹰的话。

小林一边听一边点头。

小林:讲得好,讲得好,你的继续的。

翟怀鹰:我们保安团昨晚上对全县城进行了侦察,县城内共有6家烧麦馆,我已派保安团的人,在这6家附近安上了暗哨,防止他们逃跑,我现在来找司令官,是他妈拉个巴子地让司令官出手。

翟梅花翻译翟怀鹰的话。

小林听得非常兴奋。

翟怀鹰:中国有句话叫做兵贵神速,不管哪家烧麦馆去过贾庄,先一律抓起来,问不出事来可以再放,可等人家跑了,你再去抓,那可就黄花菜都凉了。

翟梅花翻译翟怀鹰的话。

小林:你的,大日本帝国最忠实的朋友!

小林用手按桌子上的红按纽。

门外一日军喊报告。

小林走到门边对外说(日语):通知后勤,准备五千块现大洋并做一桌丰盛的酒菜。

门外日军:哈依!

小林(日语):翟桑,你速去通知渡边君,特务队孟桑、皇协军刘桑,30分钟后来会议室开会。

翟梅花双脚一并:哈依!

翟梅花高兴地看了一眼翟怀鹰,就走出了门。

小林搂着翟怀鹰的双肩。

小林:你的大大的聪明,我们的交朋友,相见恨晚的。来来来,你请

坐的,我的要大大的宴请你的。

翟怀鹰不知所措坐在了小林的椅子上。

晨。野槐林。

徐光进的遗体停放在树林里,遗体上罩着白布。遗体周围堆满了各种野花绿草。

抗先队全体战士列队站在徐光进遗体附近。

鲁林在前,双腿跪了下来。

王双锁、韦世福、肖五德、张瑞山、王栓宝五人在鲁队长身后也跪了下去。

抗先队所有战士跪了下去。

鲁林满脸泪水:光进老弟,你安息吧,你没有办完的事,我们会替你办好的,老徐,你一路走好啊。

鲁林猛的站了起来,向着遗体吼了一句:不杀尽日本鬼子,今生誓不为人。

抗先队全体:不杀尽日本鬼子,今生誓不为人!

正定县城。日军司令部门口。

渡边率领着十余辆全副武装的摩托三轮向门外开去。

县城特务队门口。

孟庆书率着众多特务骑着自行车,从门里骑了出来。

皇协军大队门口。

三路皇协军纵队肩扛长枪,在刘二堂的带领下,跑步向门外跑去。

日军司令部一餐间内。

满桌的酒菜。

翟怀鹰受宠若惊地给小林哈着腰点着头。

小林:你的功臣大大的,我的最好的朋友的,你的请上座。两人坐了下来,小林一脸笑容地端起了酒杯。

小林:中国的有句古话,酒逢知己千杯少。

翟怀鹰: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