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集
第二十七集
夜。开元寺门前大街上。
赵春明正在集合皇协军队伍。
开元寺门前。
井上、翟梅花、吉川、王丹、刘二堂、邵春峰在一起。
井上（日语）：刘桑，你的部队士气高昂，出兵迅速，你指挥得当，今晚这一仗，我们收获不小，摧毁了土八路的联络点，重要的是检验了你们皇协军是忠于大日本帝国的。
翟梅花向刘二堂翻译井上的话。
井上（日语）：王桑，你不愧是咱们帝国的蝶报之花，刚来正定，就进入工作状态。
王丹（日语）：谢司令官夸奖。
井上（日语）：刘桑，这里交给你处理，我们回司令部了。不要忘记明天去后勤领钱。
翟梅花翻译给刘二堂听。
刘二堂：哈依！
井上、翟梅花、吉川骑上马和其他骑马的日军走了。
王丹走近刘二堂：没有想到啊，刘大队长的兵还是不错的嘛。
刘二堂：我可听说了，王队长的眼线可是盯着我们哪，不过，我刘某肚里没病，不怕鬼叫门。
王丹：都是工作嘛，还请刘大队长理解。不过我保证，从明天起，就不会有此事发生了。
刘二堂：那就谢谢了。
王丹：刘大队长，你忙，小妹告辞。
王丹也走了。
刘二堂看着王丹远去的背影和邵春峰说道：小骚货敢盯老子的梢，春峰，你记得不，当年在保定她偷男人，让人家捉住，人家揍他，我还救过她一命呢。
邵春峰：对，是在你家乡满城，要不是你搭救，王丹早被那个母老虎掐死了。
刘二堂：这会儿他娘的成精了，不定什么时候，我要收拾她一次。
邵春峰：大队长，这儿咋弄？
刘二堂：让赵副官留下几个人处理吧，我要去绸缎庄看看生意，你把队伍带回去吧。
孟庆书新居。
卧室内。孟庆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孟庆书划火点亮了灯，坐在床头抽起烟来了。
王玛莎在被窝里说：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你抽那门子烟啊。
孟庆书：睡不着。我看这个井上不如小林太君对咱们好，才来的情报队的王队长盯上我了，好像是暗中调查我呢。
王玛莎：查你什么，你有什么好查的呀。
孟庆书：我看还得和皇协军那边的赵副官搞好关系，赵副官为人仗义，分析个事也有准头。
王玛莎：我早就让你和春明老弟搞好关系，人家帮了你多少忙，多实在的人哪。
孟庆书：这么长时间了，我张不开嘴，明个儿，你把人家请家里来吧。
王玛莎：行。
孟庆书把烟掐灭，钻进被窝。
王玛莎：你啊，窑姐的屁股，来回晃荡，这一回，和人家再也不要三天热两天凉了。
开元寺古玩店。
赵春明带着五、六个皇协军在收拾现场。
赵春明：把这个人拉到南城门外埋了去吧。
皇协军甲：赵副官，咱还费那事干嘛呀。
赵春明：这离皇协军医院太近，天气热，尸体不运走，发臭了，太君肯定怪罪咱大队长。
皇协军甲：说的也是。
开元寺北侧鞋店。
吕二呆蹲在门口悄悄地观察着赵春明这边的动静。
起风了。
古玩店房顶烟洞上挂的红布条，迎风飘了起来。
夜。皇协军大队。
邵春峰宿舍。
邵春峰和鲁秋生泪流满面。
鲁秋生：遇难的就韦世福同志一人吗？
邵春峰：对，韦世福同志死得非常惨烈悲壮。好像有人从房顶的天窗冲出去了。韦世福同志当时完全可以脱身，他为了掩护屋里的同志脱险，就像一座山一样，挡在门前。当时我真恨不得把井上这帮狗日的用枪突突了。
鲁秋生：今晚这事与情报队的王丹和那个开鞋店的有关。
邵春峰：对！开元寺北侧开鞋店的独眼肯定是王丹的探子。
鲁秋生：春峰同志，今晚上必须把这个情报送出去，否则，这个独眼
还得继续害人。
邵春峰：刘二堂今夜不回来，我值班，正好有机会，秋生同志，去哪里接头？
鲁秋生：你直接去中草药店，拍门时，先一后二，连拍两次。药店的人问，你就说要当归一两八钱，如果对方不回答或者说没有，那就是不方便接头，如果回答有，就是价格稍高，就算接上头了。
邵春峰：事不宜迟，我这就出去。
鲁秋生：先洗一把脸，这样出去让人起疑。另外，春峰同志，一定在确认无人跟踪你的情况下再去接头。我最近发现，总有人跟踪我。
邵春峰：放心吧，我会多加小心的。
夜。香妃楼。
独眼吕二呆，来到大堂。
香妃楼妈妈忙上前：哟，这位大爷，您神眼啊，想要位姑娘陪陪吗？吕二呆：不要姑娘，我来这干嘛？
香妃楼妈妈：是你点，还是我给你选？
吕二呆：一'枝花。
香妃楼妈妈：哎哟爷，你真是独眼放光芒啊，俺们这儿就一枝花漂亮。爷，说句你别不高兴的话，就怕你中意她，她不中意你。
吕二呆：你叫她来，准行！要是她相不中我，拔腿就走人。
香妃楼妈妈：爽快！是个爷们儿，一枝花儿一有人点牌子啦，快下来接客——
二楼上。“来啦”一枝花从屋里出来了。一枝花走下楼梯，来到香妃楼妈妈面前。一枝花：是哪位爷啊？
香妃楼妈妈：就是这位看墙画的大爷。正在观看墙上画的吕二呆把脸转了过来。
一枝花：哦，是吕大哥呀，走，老娘陪你。
吕二呆把一袋大洋扔给了香妃楼妈妈。
吕二呆：包夜，花不完就存你那里。
一枝花手挽着吕二呆上楼去了。
鸡叫三遍。开元寺北侧鞋店。
鲁林、卢金钟、牛二宝一身黑衣打扮。三人顺墙根悄悄摸到鞋店门
口。
卢金钟上前摸门环。
卢金钟小声地：鲁队长，没人，上着锁呢。
鲁林：狗日的，让他多活一天！撤！
鲁林、卢金钟、牛二宝又悄悄地跑走了。
中草药店内。老陈和鲁林谈话。
老陈：鲁林同志，韦世福同志的牺牲，我们大家都很难过，你急于报仇的心情，我也理解。可是，同志，你是抗先队的队长啊，抗先队200多口子的生命，都在咱们的手里攥着呢。环境越是残酷，越是考验我们的时候。鲁林同志，镇压敌特汉奸的事，交给田科长他们去办，你呢，现在要把全部心思，用在打好阎王鼻子这一场伏击战上。要让韦世福和更多的烈士们听到我们胜利的笑声，要让更多的鬼子和汉奸去给他们陪葬。
鲁林泪流满面低声哭泣。
老陈拿一条毛巾递给鲁林。
老陈：鲁林同志，刚才我要是不批准你去开元寺鞋店，你都能把草药店的房子给掀了。但是，你想过没有，杀一个吕二呆容易，可是他肚里有没有其他东西，他知不知道其他暗探情况，我们都得想法从他那里套出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有效的保护我们更多的同志。
鲁林：陈主任，我错了，你批评得对。
老陈：这就对了嘛，鲁队长，你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给我好好地睡一
觉。睡好了觉，好好琢磨阎王鼻子的仗怎么打。鲁林：是！
夕阳西下。
老磁河草丛里。抗先队全体战士头戴用草编织的伪装帽坐在草丛里。战士们胸前都带着一朵野白花。
鲁林坐在战士们前面，头上戴着草编的帽子，胸前也戴着一朵白花。
鲁林：同志们，我们一定要打好今晚这一仗，埋足了地雷，装满了子弹，让小鬼子全部到阎王爷那里去报到，为我们的好战友报仇，为肖五德、为张瑞山，为所有在打鬼子战斗中牺牲的战友报仇。
王双锁：队长，你放心吧，同志们早都把拳头攥出水来了。
张瑞山：队长，你就下达任务吧。你没见双锁同志把歪把子枪都搂在怀里了，惹的他们小队的机枪手，现在还撅着嘴呢。
王双锁：老张别说我好不好，你看看你腰里挂着多少手榴弹啊，十几个！你再看看你的兵，他们没撅嘴，就是老拿眼瞪你！
鲁林：同志们，今晚这仗，咱们要打一个连环仗，一、二小队在这里伏击鬼子，三小队向南楼庄炮楼运动，等铃木一郞出了窝，王栓宝你们就给他把炮楼炸了。我估计，铃木遭到伏击后，西亭洼、泉城两个炮楼的鬼子也会前来增援，到时，我们就一鼓作气，把西亭洼和泉城的炮楼也给他端喽。
草丛里，柴里村米大胖保长在低声呼喊。
米大胖边在草丛走边喊：鲁同志，鲁同志！
米大胖快走到鲁林他们眼前了。
米大胖：鲁同志，鲁——
鲁林半蹲了起来向米大胖招手。
米大胖跑了过来。
米大胖：哎呀，真是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儿藏着这么多人啊。
鲁林：大叔，等一会儿，天黑透了，你就和这位王同志一起去南楼庄。
米大胖：王同志也和我去炮楼报信啊。
鲁林：他不是报信，他们等你把鬼子引到了这以后，就把铃木的炮楼给他炸了。
米大胖：啥时间进炮楼报信呢？
鲁林：太早了不行，太早了鬼子会怀疑，三星正南的时候，就是你进炮楼的时间，大叔你说呢。
米大胖：三星正南就是半夜快鸡叫了，行。
鲁林：栓宝同志。
王栓宝：到！
鲁林：带上你的人和米大叔出发吧。
王栓宝：是！三小队跟我来。
王栓宝手拉着米大胖猫腰向前跑去。
三小队五十余名战士跟在王栓宝后面消失在草丛里。
鲁林：一、二小队留好放哨人员，其余的下沙坑埋雷！
鲁林、王双锁、张瑞山带着战士们向沙坑前进。
夜。县城。开元寺北侧鞋店。
田科长和两名锄奸科的同志拍鞋店门。
门开了。独眼吕二呆出来了。
卢金钟赶着一辆马车停在鞋店门前。
吕二呆：啥事？
田科长：今晚我的弟弟相亲，亲事定得急，家里没有新鞋穿，这不就赶紧带他过来试一双新鞋。
吕二呆：好说好说，穿了我的鞋，亲事准保成。快进屋。
吕二呆把田科长他们让进鞋店。
锄奸科的同志顺便把店门又插上了。
吕二呆：黑灯瞎火地，你们先等着，我去点灯。
田科长从后面迅速把吕二呆的头用两手夹住了，两名锄奸队员麻利地把毛巾塞进了吕二呆的嘴里，然后用绳子把吕二呆捆了个结结实实。田科长他们把吕二呆装进一个粮食布袋里，然后两个锄奸队员抬上布袋就往外走。
鞋店门前。
锄奸队员把吕二呆放在马车上，田科长把鞋店门锁好。
田科长：走！
田科长他们坐上马车向北走去，然后拐进了一个小胡同。
夜。大沙坑里。
张瑞山带着五十余名战士在埋地雷。
大沙坑的上边，通往沙坑的路上。
王双锁带着五十余人也在埋地雷。
鲁林：师傅，咱们一小队全埋拉弦的地雷。我估计，敌人的汽车会停在沙坑上边，只要鬼子下了车，到坑底挨了炸，就会往回跑，这时候，咱们就拉弦，把汽车给他全炸了。
王双锁：放心吧，我们给他准备了三十多颗手拉弦地雷，保准把铃木的汽车炸成了废铁。
夜。北门里原141师指挥部。
院子里，有两个锄奸队员站着岗。
屋子的门窗都用棉被挡上了。屋内点着五六盏灯。
田科长、卢金钟坐在屋内椅子上。
吕二呆五花大绑靠墙站着。
田科长：吕二呆，你这个狗汉奸，我今天代表抗日政府，宣判你死刑。
田科长把手枪举起瞄准。
吕二呆双腿哆嗦，把眼紧紧闭上。
田科长击发，枪没响。吕二呆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下。
田科长：又是臭子儿，来，把你的枪给我。
田科长接过卢金钟的枪又举起瞄准。
田科长勾动板机，枪又没响。吕二呆吓得尿水顺着裤腿流了下来。田科长：你这枪怎么也打不响啊。
卢金钟：哎呀，忘了压子弹。
田科长：还是用我的吧。
田科长往手枪里压子弹，故意用力拉枪栓使子弹上膛。
田科长又把枪举起来，瞄准吕二呆。
吕二呆：爷爷们哪，你们用手掐死我算了，别让我受折磨了，我真受不了你们的破枪了。
吕二呆双腿跪地。
吕二呆：八路爷爷，我说，我全说。
田科长：不嘴硬了，那说吧。
吕二呆眨着独眼：俺们这个情报队有20来个人，刚开了一个会，里边我认识的有这么几位。
田科长：说清楚点。
吕二呆：有真和轩饭店的范油子、翟府东边修表的罗狗脖、香妃楼的金狗和窑姐一枝花，有在咱们县城唱戏的方小仙、耿莲芝，还有就是翟怀鹰相好宋艳芳，其他人我就不认识了。
田科长又举了手枪。
吕二呆磕头：八路爷爷，其他的人我真得不认识了。
田科长给卢金钟使了个眼神。
卢金钟向吕二呆走去。
卢金钟：滚起来。
吕二呆从地上爬了几次，腿抖得就是起不来。
卢金钟一把揪住吕二呆的脖领子，像提小鸡一样，把吕二呆提了起来。
卢金钟：你这个出卖祖宗，甘当鬼子走狗的坏蛋，你活着人民不答应，我们代表八路军和正定抗日政府宣判你死刑。
卢金钟说着用两手把吕二呆脑袋一夹一拧，吕二呆的脖子“咔”的一声，就断了。
夜。三星正南，南楼庄炮楼前。
米大胖在向炮楼上的敌人喊话。
米大胖：太君，我是柴里村的保长米大胖，我有重要情况向铃木太君报告。
炮楼上的探照灯，照在米大胖身上。炮楼上。
站岗的日军：什么的干活？
站岗的伪军：太君，这个人是柴里村的保长，自己人。站岗的日军：保长的有？
站岗的伪军：对对对，保长的干活。
站岗的日军：他在喊什么？
站岗的伪军：有重要情况报告大太君。
站岗的日军：快快的，快快的放吊桥的。
站岗的伪军：是，太君，我马上放吊桥。吊桥放了下来。米大胖走进炮楼。
站岗的伪军带着米大胖来到铃木门前。
站岗的伪军：太君，柴里村保长米大胖有重要情况向你报告。铃木屋里亮灯了。
铃木：米大胖的，进来的干活。
站岗的伪军：米保长，太君让你进去呢。
米大胖：谢谢你。
铃木宿舍内。
铃木身披睡衣坐在床上。
米大胖：刚才八路军抗先队一共15人来到我们柴里村，他们悄悄进村后就住在村南头的几户人家。我是见他们吹了灯，才赶紧来向你报告的。
铃木：抗先队？15人？你的撒谎的不要。
米大胖从衣兜里拿出八路军的一顶帽子，又从衣服里抽出一条宽皮带，然后双手递给铃木。
米大胖：这是我在一家门口捡到的。太君，我用我一家人的性命担保，抗先队确实住在我的村里。
铃木仔细看帽子和腰带。
铃木：米保长的，你的大大的良民，我的好朋友的。
铃木在另一间屋里打电话。
铃木（日语）：西亭洼炮楼吗，请宫本君接电话。
铃木还在观察着手中的八路军帽子。
铃木（日语）：宫本君吗，柴里村发现八路军抗先队，大约有15人住进村子里，你赶紧率精锐向柴里村运动。
铃木接着打电话。
铃木（日语）：我是铃木一郎，马上转告佐腾君要他率精锐兵力，立即从泉城出发，向柴里村前进。
夜。香妃楼。
田科长一身公子哥打扮，卢金钟和两个锄奸队员化妆成田科长的跟班打手，大大咧咧地来到香妃楼大堂。
卢金钟：来个喘气的。
金狗忙上前递烟，倒水。
金狗：四位爷，快请坐。
卢金钟：什么当家不当家的，把老鸨子叫过来。
金狗跑着去了。
香妃楼妈妈急忙从二楼下来了。
香妃楼妈妈：哎哟，是四位大爷啊。看上谁了，只要你说出名号，我立马就办去。
田科长：我单叫一枝花。
香妃楼妈妈：好说好说，金狗子，快，让一枝花下楼接客。
田科长：不用下楼了，你就让金狗把我带上去行了。
香妃楼妈妈：这位爷不过夜是放快枪啊。
卢金钟：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快让金狗带我们老大上去。
香妃楼妈妈：金狗，快送这位爷上去吧。手脚勤快点，别惹爷生气。金狗喊：一枝花有客啦
夜。阎王鼻子大沙坑。
大沙坑岸上。鲁林正在检查火力配置、工事掩体。张瑞山和王双锁紧紧跟随。
鲁林发现了小娟、小巧爬在掩体里。
鲁林：谁让你俩到一线的，马上后撤50米。
小巧：队长，我有意见，你重男轻女，大男子主义。
鲁林：你俩的任务是抢救伤员，快，后撤50米，这是命令。
王双锁：队长，你看，铃木来了，一溜车灯。
远处，铃木的车队大灯突然灭了。
掩体里有人站了起来。
鲁林：快爬下。
鲁林半蹲起来。
鲁林：同志们，你们仔细看，敌人的车队没有停下来，他们是想偷袭，大家千万不要大意啊。
铃木车队。
铃木坐第一辆汽车上。
铃木：停车，熄火。
日军司机按了一下喇叭，所有摩托、汽车都灭火停下来。
铃木：米保长的叫过来。
米大胖跑步来到铃木跟前。
铃木突然用战刀架在米大胖肩膀上。
铃木：你的良心坏了坏了的，柴里村没有抗先队，你的撒谎大大的。米大胖：哎哟啊，太君，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一进村，不就知道了吗？再说欺骗太君，我能有什么好呢？
铃木：为什么你们的村子没有声音的。
米大胖：太君，这都啥时候了，人们早都睡觉了。
铃木把战刀收了回来：你的继续带路。
米大胖：是是！
铃木：车灯关闭，摸黑前进。
阎王鼻子大沙坑。
鲁林猫腰来到张瑞山埋伏点。旁边是张脏样握着一挺机枪。
张瑞山：队长，这小鬼子今晚犯啥抽病了，走走停停，跟中了邪一样。
鲁林：甭管他玩什么花样，只要他往前走就行。
日军车队走到了大沙坑南岸边附近地雷区。
米大胖：停车停车。
米大胖跳下车，跑向铃木。
米大胖：太君，我们就在这里停车吧，这个沙坑深，往北爬坡，汽车声音大，会惊动了村里的抗先队。
铃木：有道理的干活。
铃木下车：统统的下车，徒步下坑。
伪军在前，日军在后成三路端枪向坑下走去。
米大胖停下假装倒鞋里的沙土。米大胖趁无人注意，向大沙坑上爬
去。
日伪军全部进入了沙坑底部。
鲁林：全体准备，打！
刹那间，沙坑底部的地雷“轰轰”接二连三地炸响了。
沙抗里，日伪军乱成了一锅粥，有的向东跑踩响了地雷，有的向西跑也踩响了地雷。
沙坑岸上，抗先队战士的机枪、步枪、手枪一个劲地猛烈射击。坑里的日伪军倒下去了一大片。
铃木在五、六个日军的护卫下，举着战刀，向坑上撤退。
铃木：八格牙路，快快的撤退！
沙坑南岸。
王双锁：拉弦！
抗先队战士接连拉动手里的绳子。
“轰、轰、轰”，鬼子的摩托、汽车被连成片的爆炸掀起在空中，有的着火了，有的炸成了两半，还有着火的轮胎飞向空中。
铃木身边仅剩下一名日军了。他俩向沙坑岸上爬。
鲁林拿起张脏样的机枪，向铃木猛烈扫射过去。
铃木和跟随日军中枪倒在斜坡上。
这时沙子塌方了，沙土把铃木重重地压在了沙坑里。
鲁林：同志们，赶紧打扫战场，鬼子援军很快就到。
一声像闷雷一样的巨响，从南楼庄方向传来。
鲁林：瑞山、双锁，快，栓宝得手了，你们一队去西亭洼，二队去泉城，炸掉炮楼后，立即回各小队驻地。
王双锁、张瑞山：是！
夜。贾庄据点。
佐佐木身穿睡衣来到值班室。
佐佐木（日语）：哪里打炮？
值班日军（日语）：是南楼庄铃木君的方向。
佐佐木（日语）：赶快和铃木联系。
值班日军（日语）：一直在不停地呼叫，联系不上。
佐佐木（日语）：西亭洼、泉城两个据点呢？
值班日军（日语）：我马上让他们联系。
佐佐木（日语）：快快去联系，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值班日军：哈依！
值班日军跑出去了。
佐佐木走到墙上挂的地图前，看起了地图。
值班日军进来了（日语）：西亭洼和泉城联系上了。
佐佐木（日语）：快说。
值班日军（日语）：两个据点的兵力，都被铃木君调走了。
佐佐木（日语）：什么地方？
值班日军（日语）：一个叫柴里的村子今晚住进了抗先队。
佐佐木赶紧看地图。
佐佐木自语（日语）：这里，就是这里。快去集合部队，准备出发增援铃木君。
值班日军（日语）：哈依！
贾庄据点院子里。
日伪军持枪站成了队列。
佐佐木全副武装从屋内走了出来。
这时，又有两声巨响，一前一后，从北边传来。
佐佐木（日语）：再和西亭洼、泉城联系，看看是怎么回事？
值班日军：哈依！
佐佐木（日语）：南楼庄铃木君今晚和抗先队发生了遭遇战，我们要马上增援，各位赶快检查携带的枪枝弹药。
日伪军检查自己的武器。
值班日军（日语）：少佐阁下，西亭洼和泉城失去了联系。
佐佐木：八嘎！
又一日军从屋内跑出（日语）：少佐阁下，井上司令官请你接电话。佐佐木向屋内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