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夜。鸡叫三遍。赛仙药店。

炕上，何赛仙和田亮躺在一个被窝里。

何赛仙一支胳膊搂着田亮。

田亮醒了。田亮眨了几下眼。看了看身边的何赛仙。

田亮悄悄地把何赛仙的胳膊挪开，轻轻地钻出被窝，穿上衣服跳下炕，向着熟睡的何赛仙来了个飞吻，就转身向门外溜了出去。

黎明前。王玛莎家。

卧室内，孟庆书搂抱着哭泣的王玛莎。

孟庆书：宝贝，是不是翟怀鹰的保安团干的。

王玛莎流着泪：是，是一个门牙往外翻的人带着四个人捉住我的。他们不让我说话，往我嘴里堵帽子。

孟庆书：狗日的翟怀鹰，我他娘的和你没完。

王玛莎：庆书，咱别给日本人卖命了，咱俩跑吧，享福受罪我都不怕，都会跟着你，就是别在正定呆着了。我怕。

孟庆书：别怕宝贝，有我呢。你这不是一个零件也没少的回来了吗？再说，眼下这世道，到处都是日本人，不跟着日本人吃啥喝啥呀。

王玛莎：那你今后少招惹是非，好吗？

孟庆书：好好好，我听你的还不行吗。

清晨。正定火车站。

月台上，从火车上下来了二百多名日军，头戴钢盔，肩背大枪，整齐地站在月台上。

从保定来的日军大佐康田正雄正在和小林大佐交接。

康田正雄（日语）：小林君，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兵力现在非常吃紧，保定司令部只能给你提供二百名士兵。魁田中佐、山口少佐还有四名大尉，这次也都给你带来了。

小林（日语）：康田君，你辛苦了。

康田正雄（日语）：现在我正式移交给你，魁田君！

魁田跑步来到康田正雄面前：哈依！

康田正雄（日语）：小林君，这是对付八路军游击战的专家，中国通魁田中佐。今后，你就归小林君指挥了。

魁田转向小林：哈依！

小林（日语）：命令，全体上车。

魁田：哈依！

魁田跑步向日军队列方向走去了。

康田正雄（日语）：小林君，你的壮工和慰安妇何时到达。

小林（日语）：很快。

康田正雄（日语）：小林君，那我们上车喝一杯水。

小林（日语）：好的好的。

康田正雄和小林向火车上走去。

魁田指挥着日军正在蹬车。三辆日军摩托已经打火。渡边坐在第一辆摩托上。

日军摩托引导前行。

五辆日军汽车满载着从保定来的日军跟着渡边的摩托出发了。

翟梅花骑一匹战马飞奔而来。

翟梅花骑马来到火车月台上，翻身下马，直奔火车而去。

火车上。

翟梅花立正向小林、康田正雄报告。

翟梅花（日语）：关在大车店的280名壮工，200名妇女昨晚失踪。小林一惊（日语）：什么？

白天。野槐林。

抗先队战士正坐在树林里开会。

鲁林：同志们，在昨晚的行动中，我们抗先队每一位战士都积极主动，分工明确，配合默契，每个环节都连接紧密，这充分说明了我们抗先队正在走向成熟。因此，我们才取得了昨晚的胜利。特别需要表扬的是田亮同志。

田亮在队列中笑容满面。东瞅瞅西看看。

鲁林：田亮同志孤军奋战，用他的机智拖住了何赛仙的腿脚，为我们凿墙搬药赢得了时间。

白天。大车店。日军岗哨林立。

小林、翟怀鹰在查看现场。

小林：翟团长，你的分析，这些人失踪的什么人的干活？

翟怀鹰：司令官阁下，我昨晚10点多钟亲自来检查过，这个地方是我精心挑选的，除了我们保安团，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个地方，按说不该出问题。

小林和翟怀鹰进了保安团队员的宿舍。

宿舍内空无一人。

翟怀鹰：难道是光头把人放跑了？

小林：翟团长，你的秘密地侦察的，先从内部的下手。

翟怀鹰：哈依！

赛仙药店。何赛仙卧室。

何赛仙醒了，她伸手摸了摸旁边，发现空无一人。

何赛仙起身，四下观望，确信田亮已经走了，连忙摸脖子上的金项链，金项链还在，何赛仙松了一口气。

坐堂医生敲卧室的门。

坐堂医生：何太太，大平正方来了。

“知道了。”何赛仙在屋里说。

日本军医大平正方驾一辆三轮摩托停在药店前。

大平正方从挎斗里搬两箱药品。

两个坐堂医生赶紧从店里出去帮大平正方。

何赛仙推开一扇店门：搬进来吧。

两个坐堂医生，一人抱起一箱进了店。

大平正方：我的医院的事情大大的，我的马上返回去的。

何赛仙：你总是这么忙，进屋喝口水再走，好吗？

大平正方：不行不行的，我的想你，晚上的过来，明白？

何赛仙：明白。去忙你的吧。

大平正方驾着摩托走了。

何赛仙开药库门上的锁。坐堂医生搬着箱子在后面等着。

何赛仙：是啥药？

坐堂医生：都是消炎的。

何赛仙把门一推：啊！我的天，药呢？

何赛仙赶紧开第二间门、第三间门、第四间门。

何赛仙慌忙跑向卧室。

卧室里。

何赛仙打电话。

何赛仙：大平君吗？不好了，你快过来一趟，出大事了。

白天。日军司令部。

会议室正在召开会议。

翟梅花、魁田、渡边以及刚从保定调来的日军军官坐在桌子左边。

刘二堂、邵春峰、孟庆书、翟怀鹰以及日军的参谋坐在桌子右边。

小林坐正中间。

小林（日语）：本来今天是我们大日本帝国驻正定部队高兴的日子，因为我们的反游击战专家、中国通魁田君带着二百多名帝国精英来支援我们。但是，也就这时，我们翟团长给大日本帝国选送的壮工和慰安妇却在昨天晚上神密失踪了。

孟庆书的眼睛抽动性地眨了几下。

小林（日语）：我们为了让正定早日建成大东亚共荣圈，从现在起，我们集中半个月的时间，调动所有能参战的人员，对正定全境进行一次地毯式搜索和清剿，不消灭八路军的抗先队，我们决不收兵。

小林（日语）：现在我命令……

全体人员起立。

赛仙药店。

大平正方和何赛仙说话。

大平正方：药品的被盗，严格的保密的有，明白？

何赛仙泪流满面：明白。

大平正方：这些药品如被八路军的偷走的，大太君的知道，我的你的统统的死拉死拉的。

何赛仙吓得瘫在地上。

大平正方扶起何赛仙坐在床上。

大平正方：你的镇静的有，买卖的照做的干活，你的找人把后墙加固的有。

大平正方搂着何赛仙，用手给何赛仙梳头发。

大平正方：你的镇静的，我们俩的没事的，你的慌乱的，我俩的有事的，明白？

何赛仙把头贴在大平正方胸前不住的点头。

白天。野槐林。窝铺内。

鲁林、王双锁、张瑞山、王栓宝、肖五德正在开会。

鲁林：小林这次从保定搬来了二百多个鬼子，领头的是一个中国通，据情报说这个领头的叫魁田，不但中国话说得好，还对咱们打游击战比较精通。因此，我们抗先队，一定要格外谨慎，各小队仍按原先划分的区域进行活动。古玩店联络站，今天各小队各抽一人过去，以方便联络。

张瑞山：我们小队派黄风朝过去。

王双锁：我们小队李墨斗去。

肖五德：我们派邓小保过去。

鲁林：好，今天天黑以前他们三人都必须到位。目前，我们各小队的任务就是分散到各村，发动老百姓提高抗日觉悟，让乡亲们提高警惕，严防汉奸和特务的破坏，发现汉奸和特务，只要乡亲们能证实就马上处决。各小队还要注重发展壮大我们抗先队的队伍。有的人愿意抗日，但不适合我们的游击作战，特别像一些个大户人家，还有一些财主，他们愿意为抗日出力，不见得是出人，可以出钱出粮，这都是抗日行为。田科长说了，不管他过去干过什么，不管他是什么人，只要他现在抗日打鬼子，那就是我们的同志，我们就要去团结去争取。田科长还说，抗击日本侵略者，把他们赶出中国去，这是咱们全中华民族的事。所以，凡是能争取的力量，我们一定要全力去争取。我给大家打个比方，樊月香，这是个好吃懒做的女人，过去跟黄锁柱，现在跟翟怀鹰，乡亲们都说她是坏女人、狐狸精。但樊月香经过我们抗先队做工作，她现在不断地给我们递送价值很高的情报。那么，月香现在就是积极抗日的人，我们不仅要争取利用，还要保护月香的人身安全。大家都清楚了吗？

全体：清楚了。

鲁林：天黑以后，咱们三个小队立即分开活动。

字幕（解说）：日军不甘心失败，企图用重兵把正定抗日的峰火扑灭，穷凶极恶地日军驻正定司令官小林在正定地区开始了疯狂的“三光”政策。

部分日军在佐佐木的带领下，抓壮丁、抢粮食、烧毁老百姓房屋。

部分日军在渡边的带领下押着民工修炮楼。挖护城沟。

夜。魁田中佐率部分日军隐蔽在庄稼地里。

夜。山口少佐率部分日军隐蔽在乱坟岗里。

县城。孟庆书带领特务挨家挨户查户口。

日军巡逻队日夜在县城内巡逻。

清晨。日军司令部大院。

小林正在练习剑术，翟梅花手拿毛巾侍立一旁。

高级特务马快手在一日军的引导下，来到了翟梅花面前。

马快手：翟翻译官，我是马快手，这次我去厢同一带活动，发现了八路军的县委所在地，他们的干部今晚要在徐江村开会。我感觉事关重大，就赶紧跑来向你报告。

翟梅花：这个情报你是怎么得到的？

马快手：徐江村有个好吃好喝的民兵干部叫保堂，我这几天总给他买些酒菜，还给他媳妇买了几件衣服。昨天晚上我在他家喝酒，让他多喝了几杯酒，他醉后透露，县委的重要人物这几天在他们村。他还说，有不少的干部今晚都去徐江村开会。

翟梅花：住在谁家，你清楚吗？

马快手：这个我没敢问。

翟梅花：你等等，我去向小林司令官汇报。

夜。日军司令部大门口。

五辆日军汽车，三辆载着皇协军，两辆载着日军，正整装待发。三辆三轮摩托发动机转着，大灯亮着。

小林、翟梅花、马快手及日军六名护卫骑着战马走出大门口。

小林（日语）：快速向徐江村前进。

小林和翟梅花他们率先向前跑去。

摩托、汽车随后紧跟。

日军司令部作战室。

渡边正在打电话。

渡边（日语)：佐佐木君吗？小林司令官命令你部，迅速向徐江村出发。渡边放下电话又拨电话。

渡边：是南楼庄铃木一郎君吗？命令你们中队快速向徐江村出发和小林司令官会合。

开元寺旁古玩店。

鲁秋生身穿皇协军服装骑自行车向这里快速骑来。

鲁秋生边走边四外观察。

开元寺门前只有两名日军哨兵。街道上无一行人。

鲁秋生在古玩店往前10米停下自行车，然后往回步行到古玩店门前。鲁秋生拍门“哒” “哒哒”“哒” “哒哒”。鲁秋生有节奏的拍了两

次。

门开了，鲁秋生左右看了看，一闪身进了古玩店。

韦世福把古玩店的门关上。

鲁秋生：大批日本鬼子和皇协军的两个中队全部开往一个叫徐江的村

子。

韦世福：什么时间出发的？

鲁秋生：就刚才。

韦世福：坏啦！鲁队长他们今晚就是去徐江村开会。

鲁秋生：你赶紧想办法通知我们的人，我走了。

鲁秋生和韦世福握了握手，出门去了。

韦世福对立在一旁的黄风朝、李墨斗、邓小保一挥手。

韦世福：快，租赁快马，你们快速去徐江村，要抄近道。一定赶在鬼子前面到达徐江村。万一，万一不能超过鬼子，你们就在附近引爆几棵手榴弹，向空中乱放枪。

黄风朝、李墨斗、邓小保：是。

三人开门出去了。

路上。小林、翟梅花、马快手及六名日军战马在向前小跑。日军的摩托、汽车在后面紧紧跟随。

贾庄日军据点。佐佐木带领两辆汽车日军从门口开出，向前方开去。南楼庄日军据点。

铃木一郎（日语）：动作要快，留下一个小队，其余全部上车。

日军纷纷持枪登上汽车，铃木一郎身挎战刀，看着登车完毕的两辆汽

车日军。

铃木一郎（日语）：快开车！

路上，三匹快马向前飞奔。

黄风朝、李墨斗、邓小保猫腰骑在马背上。

“驾”、“驾驾”，三匹马像箭一样向前冲刺般跑着。

夜。路边一树林内。

田科长和鲁林在树林里坐着，旁边栓着两匹马。

田科长：鲁队长，这里到徐江还有多远？

鲁林：5里路吧。

田科长看了看手表：按说该到了啊。

鲁林：这是条小路，一般人都没走过，不会迷路了吧。

田科长：不会，咱们能找到，他们天天在村里活动，更应找得到。

鲁林：也是。东吉、韩庄、小石门三村往西一晌地有个树林，我们肯定没走错。来了，来了，田科长你听，马蹄声。

县大队队长和三个区队长骑马来到小树林旁。

田科长和鲁林赶紧从树林里牵马走了出来。

田科长：老徐啊，你们怎么才来啊。

县大队队长：我们在路过泉城时，巧遇了泉城汉奸潘二洪，我们几个就在一个小饭馆把他给镇压了。没有想到，这个潘二洪还带着几个人，他们见杀了他们的主子，就在小饭店门口大喊大叫乱放枪。我们开枪还击了一会儿，就找机会冲出来了。怕敌人跟踪盯梢，我们往北绕了一个大圈子，这才从南楼庄村北过来的。

田科长：咱赶紧走吧，再不走，该迟到了。

县大队队长：田科长，俺们刚才从南楼庄通过的时候，发现南楼庄炮楼里开出了两辆汽车，往南走了。咱们琢磨着伏击他一下子。

田科长：开会要紧，开完了会，我、鲁林队长一块和你们伏击鬼子。

小林等人骑马经过一个村庄。

小林（日语）：这是什么地方？

翟梅花：马快手这是什么村子？

马快手：这是厢同，到徐江村还有三里路。

翟梅花（日语）：司令官阁下，这里距徐江村不足三里。

小林（日语）：命令部队，停止汽车开进，关闭大灯，一律下车徒步前进。

翟梅花：哈依！

路上。黄风朝、李墨斗、邓小保骑在马上仍然向前飞奔。

一米宽的田间小路上，田科长他们正崔马前行。

徐江村外。小林挥舞战刀，正指挥日伪军包围徐江村。

铃木一郎带着两辆汽车的日军开到了徐江村附近。

小林（日语）：快去通知这头蠢猪，让他悄悄地徒步前来。

一护卫日军：哈依！

田间小路上。田科长他们一行六人在骑马前进。

田科长：老李啊，前面就到徐江村了，咱们快点吧。

鲁林：田科长，我觉得不对劲，刚才我看见在徐江村南方向，好像有汽车大灯发光，这会儿离近了，反而这种光亮却没有了。

田科长：老李，咱们先下马。

六个人从马上下来，然后进了庄稼地蹲了下来。

徐江村口。小林向佐佐木、山口、铃木一郎、刘二堂交待任务。

小林（日语）：所有村口都架设机枪，只准有人进，不准有人出。佐佐木少佐，你带你的兵力从村西向里搜索。

佐佐木：哈依！

小林（日语）：山口少佐，你带司令部的兵力从东进村。

山口：哈依！

小林（日语）：铃木中尉，你带你的兵力从北边进村。

铃木一郎：哈依！

小林：刘桑，你的由马快手的带领，直奔民兵干部保堂的住处的有。刘二堂：哈依！

厢同村南。

黄风朝、李墨斗、邓小保骑马减了速。

黄风朝：前面有敌人汽车。

李墨斗：坏了。敌人肯定步行去了徐江村。

邓小保：咱们快扔手榴弹报信吧！

黄风朝：咱们快马一鞭，冲向敌人的汽车，把手榴弹扔进日本鬼子的汽车里。

李墨斗：好，驾！

李墨斗率先骑马冲了出去。

庄稼地里。

三区长老赵：没有动静啊！咱们还是进村开会吧，同志们说不定都等急了。

田科长他们把马牵出了庄稼地，六个人翻身上马向前小跑起来。

李墨斗在前，黄风朝、邓小保在后骑马逼近了汽车。“什么的干活?”

李墨斗扔出了一棵手榴弹大喊一声：你大爷的干活!

黄风朝、邓小保也接二连三地投手榴弹。

“轰”“轰轰”，手榴弹在日军汽车附近炸响了。

李墨斗：边撤边打枪！

李墨斗和黄风朝、邓小保抽出手枪，向天空射击。

距离徐江村仅有200米的田科长他们听见爆炸声和枪声立即闪进了庄稼地。

田科长：老李，这会开不成了，爆炸声来自厢同方向。

县大队队长：走，咱们先去爆炸的地方。

田科长他们骑着马顺着庄稼地朝着响枪的方向跑去。

字幕（解说）：小林率领三百多日军一百多皇协军企图剿灭正定的抗日政府，由于抗先队及时发出了危险信号，使日军这一企图不能得呈。气极败坏的日军进村捕杀我抗日民众和正定县委领导。正定县委部分领导和抗日骨干虽经奋力抵抗，终因寡不敌众，虽然冲出去了不少抗日民兵基干队，但仍有县委领导和抗日分子惨遭日军杀害。他们是县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老石，抗日一区区长冯子芳、区干部李福堂，民兵基干队战士韦晚来、严老轩、韦黑小、韦老黑、韦连群、韦二栓……在这次惨案中，日军烧毁房屋41间，抢走粮食5000余斤，抢走牲畜187头（匹）。

夜，魁田带领日军埋伏在庄稼地里。

肖五德带领抗先队第三小队的二十余名战士，来到距日军埋伏地点不远的一块庄稼地里。

战士们身背大枪，手里拿着钳子，背靠背地坐在地上。

魁田发现了肖五德他们。

魁田指挥着日军悄悄地包围了这块庄稼地。

肖五德：同志们，今晚咱们按划分的六个小组，分头行动，把雕桥、上水屯、丰家庄一带的日军电话线，全都给他铰瘫痪，工具每个组都带全了吗？

“都带着呢。”五六个抗先队战士答道。

肖五德：同志们，鸡叫一遍的时候，我们在秦庄村南的土岗子下会合，出发。

肖五德的第三小队抗先队战士三四人一组，四散开去。

魁田手挺战刀（日语）：射击！

日军向包围圈里的抗先队猛烈开火。

抗先队措手不及，有八九个战士当场牺牲。

肖五德：快趴下！向我这里靠拢。

抗先队战士在肖五德指挥下奋力还击。

日军的两挺歪把子机枪“哒哒哒”的打个不停。前面的高秸秆庄稼都被拦腰打断。

魁田（日语）：缩小包围圈，一定要全部歼灭。

日军边射击边向庄稼地纵深走去。

肖五德：把手榴弹给我留下，你们向北跑，冲出去后去野槐林。

一战士：肖队长，我留下，你带大家冲出去。

肖五德：啰嗦什么，快走！冲出几个是几个，快，快走！

战士们把十几颗手榴弹全留给了肖五德。

战士们猫着腰顺着庄稼地猛跑。

肖五德向三面投掷手榴弹。

“轰”“轰轰”，手榴弹在炸响

魁田被两名日军抱起，魁田在日军的身体上登高观望。肖五德继续投掷手榴弹。

魁田手举战刀指向肖五德方向（日语）：集中火力，向这里射击！刹那间，日军的火力疯狂地喷着火舌。

肖五德把最后一棵手榴弹拉掉了弦，正准备投掷时，一梭子机枪子弹射中了肖五德，肖五德摇晃了几下，倒在地上，手榴弹炸响了。

野槐林。

天上下着小雨。

肖五德小队的五名战士，身背大枪、浑身泥巴走进野槐林。

在树上放哨的王小元看见了这五名战士。

王小兀学了一声布谷鸟叫声。

鲁林、王双锁、王栓宝等第一小队的全体战士都从窝铺里出来了。战士们赶紧跑上前去，搀扶浑身泥水的五名战友。

鲁林：快，搀进窝铺，你们小队长肖五德呢？

一满脸泥水的战士：队长，俺们小队遭到了日军的包围。五德哥和其

他战友全都被

鲁林：啊！

全体战士的脸上分不清泪水和雨水。

雨越下越大。

鲁林在风雨中疯狂地练起了拳脚。

突然，鲁林用掌猛击一颗小树。

这颗小树在一人多高的地方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