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集
第二十一集
清晨，隆兴寺转轮藏阁。
阁门外，王双锁一边练拳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围情况。
转轮阁内，县武委会主任老陈、田科长、鲁林正在相互握手。
田科长：鲁林同志，这位是咱们正定县武委会主任老陈。陈主任，这位就是让日本鬼子闻风丧胆的鲁林同志。
老陈：你好！鲁林同志。
鲁林握住陈主任伸出的手：陈主任好！
老陈：田科长今后主要负责镇压汉奸、肃清敌特工作，你们青年抗日先锋队的工作，今后就由我直接指挥。
田科长：鲁队长，陈主任是从八路军115师过来的，作战经验丰富，你跟着咱陈主任会学到不少知识。
鲁林：二位领导，我们抗先队是党的抗日组织，不管环境多么恶劣困苦，我们都会听从党的指挥，狠狠打击敌人。
老陈：好！鲁林同志是个钢铁汉子。近一时期，日军对咱们正定县进行了疯狂的扫荡，全县各抗日组织都不同程度地遭到了破坏。你们抗先队也牺牲了不少的好同志，他们都是正定人民的优秀儿女。咱们抗先队目前的工作就是鼓舞战士们的士气，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关系、手段，扰乱日军的扫荡，破坏鬼子的运输线和通讯线路。惩治叛徒、镇压特务，让日本鬼子在咱们正定变成瞎子、聋子。
鲁林：请陈主任放心，抗先队坚决完成党交给的各项任务。
老陈：今后咱俩的接头地点改在府前街的中草药铺。药铺有五个人，都是自己同志。接头暗语是，你这有当归吗，我要一两八钱。药铺的人会回答，有，就是价格比别处稍高。
鲁林：陈主任，我记住了。
老陈：鲁林同志，山里的八路军现正筹备过冬的棉衣棉被，更急需药品，田科长前一阵子曾说你们给咱八路军搞到了不少的药品，现在，咱们抗先队还要接着搞药品。
鲁林：放心吧，陈主任，交给我们抗先队准没问题。
转轮阁外。
王双锁看到有僧人扛着扫把走过来。
王双锁：鲁队长，有人来了。
田科长、鲁林、老陈向转轮阁的西侧慈氏阁走去。
白天。日军宪兵队刑讯室。
何赛仙被吊在木架上。
何赛仙浑身都是鞭伤。
渡边和三名日军在审问何赛仙，一日军用冷水浇醒了何赛仙。渡边：你的说不说，不说话的死拉死拉的。
小林、翟梅花、大平正方进来了。
小林（日语）：渡边君，这个女人是大平君的朋友，赶快放下来。渡边：哈依！
渡边赶紧指挥三名日军放下了何赛仙。
何赛仙一下子扑到大平正方怀里哭了起来。
大平正方：好了好了，你的不要哭，你的自由了。
大平正方回头给小林鞠躬。
大平正方（日语）：多谢司令官关照，我们先回去了。
小林（日语）：快去医院，先给这个女士治伤。
大平正方（日语）：谢谢！
大平正方扶着何赛仙出去了。
渡边（日语）：何赛仙还没招供，司令官为什么放她走？
小林（日语）：混蛋！大平君是帝国医学界屈指可数的外伤专家，他夫人在中国东北被帝国炸弹误爆身亡，当时全体帝国将士无不遗憾，太平君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太平君非常喜欢这个中国女人，因此帮助她开了个西药店，这是很正常的事。我们不要对太平君过于求全责备，懂吗？
渡边（日语）：那丢失的药品呢？
小林（日语）：药店丢失了药品，是抗先队所为，你的任务就是多抓抗先队。你要向魁田君和山口君学习！
渡边：哈依！
县城刘记铪铬馆。
鲁林和邵春峰正吃饸铬。
鲁林：春峰同志，咱们要想尽一切办法立即营救田亮同志。另外，山上筹备棉衣棉被，看看能不能解决一些呀？
邵春峰：营救田亮估计很困难，那里日军把守很严。棉衣棉被我倒是有办法找到一些，要多少？
鲁林：当然是越多越好。还有，春峰同志，你们能不能接近叛徒邢书学，如能接近他就找机会办了他。
邵春峰：这事，我让特务队的孟庆书办吧，我听说，小林准备让这个叛徒住进特务队。
鲁林：那就这样吧，有事仍然在古玩店联络。
邵春峰起身出门走了。
鲁林：伙计，来，结账。
开元寺病房。门口有两名日军站岗。
田亮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
小玲坐在床头柜前对着小镜子在抹口红。
田亮慢慢地睁开了眼。
田亮看着屋内的一切。
田亮画外音：这是什么地方？
外面传来脚步声，田亮又把眼闭上了。
小林，翟梅花来到病房。
小玲赶紧起身。
翟梅花：小玲，一直没有醒过来吗？
小玲：小姐，始终没有醒过。
翟梅花：你没有离开过房间吧？
小玲：没有。
翟梅花（日语）：司令官司阁下，这个抗先队一直昏迷不醒，看来要去见上帝了。
小林（日语）：还不能让他见上帝，想尽一切办法，我们也要把他知道的东西掏出来。
翟梅花点头。
小林（日语）：我们去找大平君。
翟梅花：哈依！
小林和翟梅花走到门口，翟梅花回头又和小玲说了一句话。
翟梅花：这个抗先队醒了，马上报告。
小玲：是！
苏玉娴家。门口，苏玉娴摆了个烟摊。苏玉娴坐在烟摊后面纳鞋底。屋内。鲁林、王双锁、王栓宝、韦世福、张瑞山正在开会。
鲁林：眼下我们急需要做的工作有四项：一是想办法营救田亮同志；二是尽快研究出对付魁田和山口的办法；三是上级党组织要我们尽快为山
里的八路军搞过冬的棉衣棉被和药品；四是马上处决邢书学，这个叛徒对抗先队影响太大了。
张瑞山：队长，我们小队负责对付夜晚出动的鬼子。打炮楼的事先放
一放。
韦世福：我想办法营救田亮同志，需要配合我再汇报。
鲁林：好，我和双锁师傅这个小队负责其余的工作。瑞山和世福你们俩先行一步吧，我和一小队再商量一下行动方案。
大家相互握手。
“保重!”
“都保重!”
张瑞山、韦世福走了。
鲁林和王双锁、王栓宝又坐了下来。
鲁林：过冬的棉衣棉被，邵春峰同志已着手准备。药品你们俩看，我们从哪里下手？
王双锁：有一个人我们可以试试。
鲁林：谁？
王双锁：何赛仙。
王栓宝：她？她现在还不恨死咱们呀，不过听说这个何赛仙骨气挺硬，渡边用尽刑具，她愣是一个字没有说，最后还是大平正方出面把她保了出来。
王双锁：所以，我们要试着利用一下何赛仙，让她把大平正方说服，这样，我们不但可以救出田亮，还可以直接从开元寺搞到药品。
鲁林：想法不错，可以试一试。
王双锁：处决邢书学，我觉得还得让赵春明他们配合。
鲁林点头：今天，我和邵春峰同志已见过面了，他说邢书学最近可能住进特务队，处决他，需要借助孟庆书。
王栓宝：这个软骨头，捉住他，扒了他的皮，要他给大黑陪葬。
王双锁：邢书学不配给大黑送葬，大黑是忠诚的，邢书学连狗都不
如。
翟府。客厅。
翟怀鹰坐在太师椅上。
大门牙和美男子两个中队长站在客厅里。
翟怀鹰：大门牙，我让你侦办的事，咋样了。
大门牙：我见过孟队长的情人两次了，可我看着不像我们那晚抓的女人，那个女人哪有孟队长情人漂亮啊，再说咱们抓的人个头儿低，人家孟队长这个高好多啊！
翟怀鹰：妈拉个巴子什么俊啊丑啊的，低呀高啊，我就问你是不是？
大门牙：不是！
翟怀鹰：这不就结了，啰哩啰嗦。
美男子：团长，我觉得你一开始就不该信这个谣言，你想啊，孟队长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去砸自己的饭碗，要掉自己的脑袋啊，假如真的大门牙抓了孟队长的女人，孟队长给你打个电话就行了。他用不着去冒这个风险。
翟怀鹰：还是美男子的话有道理。对机会了俺也认识认识这个漂亮女人。
大门牙：团长，你要没事，我们俩就先行告退了。
翟怀鹰：慌什么？妈拉个巴子的多呆一会儿，我能吃了你啊。今个儿，我让月香做了几个好菜，好久咱们弟兄们没在一起热闹了，今个你俩陪我喝两盅，划两拳。月香，月香一
月香的声音传过来：别叫魂儿了，正在厨房张罗菜呢。
翟怀鹰：来来来，坐八仙桌这儿，好久没有听到过带劲的故事了，挑着拣着，给我讲几个。
西南街26号，王玛莎家。
孟庆书躺在炕上，不停地叹气。
王玛莎沏了一壶茶水，放在靠炕边的梳妆台上。
王玛莎：你这是又怎么了，长吁短叹的。
孟庆书：我越来越觉得咱们时运不佳呀，天天做恶梦，没有一天不做梦的。
王玛莎：你又怕啥呀，春明老弟不是给翟怀鹰的两个中队长送了不少钱吗？
孟庆书：我不是为这个。
王玛落：那为啥呀？
孟庆书：抗先队出了个叛徒，叫邢书学，他带着日军抄了抗先队的老窝，虽然没死几个人，可在皇军那里也算立了大功，这不，翟翻译通知，让我们特务队给他腾一间上好的房子。
王玛莎：他要去你们特务队？
孟达书：可不是吗，你说和这种人打交道，咱还有个好啊。
王玛莎：我去找赵老弟，让他帮忙想个招儿。
孟庆书：咱总是麻烦人家，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
王玛莎：有啥不好意思的啊，患难弟兄嘛。
门外，有人敲门。
王玛莎从屋里出来，边跑边喊：来了来了。
王玛莎把门一开，赵春明提着两包礼品进来了。
赵春明：嫂子，孟大哥在家吗？
王玛莎：在在，正说着找你呢。你说你来就来呗，还带什么礼品啊。庆书，快看，春明来了。春明老弟快进屋，今个儿嫂子给你做好吃的。屋内。孟庆书急忙穿衣下炕，被进来的赵春明拦住了。
赵春明：快上炕，躺着休息，跟我客气什么呀。
孟庆书坐在炕上，王玛莎搬了把椅子，让赵春明坐下。
孟庆书：你怎么来了。
赵春明：我去特务队找你，你们的人说你病了，在家休息呢，这不，就急急忙忙的赶来看你了。孟哥你躺下啊。
孟庆书：哎！老弟，我没病，全是心病。
赵春明：知道，肯定为邢书学吧。
孟庆书：是。赵老弟，我这心里想啥总也瞒不住你。老弟挑明了，就明说吧，你说特务队里有了这么一个长反骨的家伙，出来进去的还不得天天提心吊胆啊。
赵春明：哥，咱直说，是长干还是短干！
孟庆书：长干怎么说，短干怎么说。
赵春明：长干就是让邢书学留在队上，只要做对不住您的事，你就慢慢找机会收拾了他。短干就是不管是啥人，马上找机会先做了他。
孟庆书：我当然愿意短干了，只是日本人那里咋交待呀。
赵春明：今个儿哥不破费一下子，我可是啥也不说了。
孟庆书：弄菜打酒，玛莎，快，弄一桌丰盛的酒菜，我要和春明老弟一醉方休。
王玛莎：好嘞。你哥俩先慢慢聊着，我去准备准备。
王玛莎给赵春明倒了一杯茶水出去了。
翟府门口。四名保安团站岗。
大门牙和美男子喝酒多了，推着自行车往外走。
大门牙：哥们儿，我还有点事儿，我先骑走了。
大门牙说着骑上自行车摇摇晃晃地向前蹬去。
美男子：我知道你干嘛去，就你那点出息，你当我不知道哇，迟早你死在娘们儿的肚子上。
美男子喝得太多了，试着骑了几次，都把车子骑倒了。
美男子干脆把自行车扛在了肩上。
三四百年的老槐树下。
赵春明靠着大树抽烟，不时地往路两边观察一下。
大门牙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赵春明一闪身和大门牙招手。
赵春明：呵呵，老弟，好口福啊，天天小酒泡着。
大门牙下了自行车。
大门牙：哎呀，是春明大哥，今个儿得空了，怎么着，给小弟一次机会，请请大哥。
赵春明把大门牙拉到大树底下。
赵春明：有一个发财的事，你干不干？
大门牙：发财？发财谁不干，哥哥快说。
赵春明：据我的情报，那天晚上去大车店放人的抗先队出现了。
大门牙精神了：在哪儿？
赵春明：他们就住在滹沱河边上。只是无法确认，谁也不认识他们呀。
大门牙：我让翟团长去认，他有法儿，他女儿在大太君那里是红人。赵春明：翟团长也不认得呀？
大门牙：那咋办？
赵春明：皇军最近抓了一个抗先队的人，你让翟团长带着他去辨认不就齐了。
大门牙：啊对，对对对，春明哥你说的太对了。
赵春明：老规矩，不准提我，得了奖金请我一次。
大门牙：办了。
赵春明：哥还有任务，就先走了。
赵春明刚走几步，又返了回来。
赵春明：听说抗先队今晚在滹沱河边上开领导人会议，地点就在汊河的苹果园里。
大门牙：办了！
路上，大门牙看见了扛着自行车往前走的美男子。
大门牙哈哈大笑，正想下车，大门牙画外音：不行，不能让美男子知道，要不他还得分红。
大门牙笑着骑车过去了。
翟府客厅。
翟怀鹰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水。
大门牙进来了。
大门牙：翟团长。
翟怀鹰：吃了喝了不回去，还想干什么？
大门牙：团长，我得到了重要情报。
翟怀鹰：什么情报？
大门牙：南门外大车店丢失妇女的情报。
翟怀鹰：快说。
大门牙：大车店的事就是抗先队干的，他们几个领导人今晚要在滹沱河那边的汊河果园开会。
翟怀鹰：是吗？靠得住吧这消息。
大门牙：脑袋担保。只是，只是一翟怀鹰：只是什么？
大门牙：只是咱们不认识抗先队的人，去了，费半天劲再抓错了，给团长惹麻烦。
翟怀鹰：这好办，皇军刚抓了一个抗先队叛徒，咱们借他用一用，到时一见面，不就知道真假了吗？
大门牙：这算不算大功？
翟怀鹰：算，算，只要今晚成功，老爷我不但给你现大洋还要给你女人。
隆兴寺摩尼殿。门外，王双锁手拿扫把在轻轻地扫地。
何赛仙双手合十，双目微闭，嘴里念念有词。
鲁林一身商人打扮和小巧、小娟也在何赛仙旁边跪了下来。
何赛仙祷告完毕，起身。
小巧、小娟、鲁林也赶紧起身。
小巧故意碰了一下何赛仙。
小巧：对不起对不起。
何赛仙一看小巧、小娟：哎呀，你们不是翟怀鹰的丫环吗？
小巧：是赛仙大姐呀，怎么这么巧啊。
何赛仙：走走走，咱们外面说话。
何赛仙她们走出摩尼殿，来到古松柏下。
小巧：赛仙大姐，你还开药店啊？
何赛仙：是啊，最近大姐遭了罪，被小人所害，丢了药店的库存西药，让日本人把我好一顿毒打。
小巧：有这事？太气人了。
何赛仙：这不，我来拜拜神，消消灾，去去难。
小巧：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好吗？
何赛仙：不不不，谢谢小妹妹，我再也不交新朋友了。
小巧：这个朋友可不一般，他能真正地让你脱离苦海，远离烦恼，走向幸福的。
何赛仙：能有那么神。我得见识见识。
小巧指着鲁林：就是后面这位大哥。你听他怎么说。
鲁林紧走几步，来到何赛仙跟前。
何赛仙上下把鲁林打量一番。
何赛仙：你是？
鲁林：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你脱离现在的苦恼烦人的环境。
何赛仙来了兴趣：这位大哥看着挺深沉的，小妹愿听其详。
鲁林：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到后边的八角井那儿，那里安静，也没有上香的香客。
何赛仙：好！
鲁林和三个女人从摩尼殿旁的古松树下，向后边走去。
王双锁警惕地观察四周情况。
王双锁手拿扫把，也远远的跟在鲁林他们后面走着。
日军司令部。小林办公室。
翟怀鹰：司令官阁下，据我们可靠情报，南门外大车店失踪的劳工和妇女，是抗先队所为，今晚，他们要在滹沱河一带召开领导人会议，我想借邢书学前去辨认，如果属实，我将把抗先队领导人一举拿下。
翟梅花向小林翻译翟怀鹰的话。
小林（日语）：好，很好，你不用动手的，我派重兵围剿。
翟梅花翻译给翟怀鹰听。
翟怀鹰：不行不行！你们对地形不熟悉，滹沱河那里不是平原，那里到处是水，别说用重兵包围，你就是用一个小队也会被他们发现的。
翟梅花翻译翟怀鹰的话。
小林不住的点头。
小林：你的打算怎么办的。
翟怀鹰：我们下午就派人化装成捞鱼的、割草的进入到滹沱河一带，一边侦察情况、一边摸清地形地物，也好在晚上出其不意地发起攻击。
翟梅花翻译翟怀鹰的话。
小林：好的，好的！邢书学的，你的现在就带走的，让他在你的翟府，我的放心大大的。
翟怀鹰：妈拉个巴子，有了这个邢书学，只要他点头，一个也跑不
了。
翟梅花翻译翟怀鹰的话。
小林哈哈笑了起来。
隆兴寺最北边八角井。
鲁林、小巧、小娟、何赛仙坐在井边上。
何赛仙：鲁队长，我可是把命都交给你了，也可以说，我把后半生都托付给你了。你可不能办了事丢下我不管哪。
鲁林：何小姐，你放心，只要你肯为打鬼子出力，不光是我，更多的是千千万万个有良知的中国人都会帮你。眼下，小鬼子当道，一些利欲薰心的人，眼光短浅的人，出卖自己祖宗的人全都蹦了出来，何小姐，这些人能蹦一时，却不能蹦长远。因为咱中国亿万万同胞都会瞧不起他们，等到日本鬼子完蛋那一天，也就是这些人蹦跳终止日。
何赛仙：鲁队长，我不是糊涂人。我看到日本鬼子糟蹋欺负咱们的兄弟姐妹，我这心里不是不心痛，而是觉得有劲使不上。这几天我听说了香妃楼的头牌姑娘梦雪香不侍奉那个邢书学的事，人家一个妓女都看不起抗先队的叛徒，都有爱国之心，我难道还不如个妓女吗？请鲁队长放心，我一定把大平正方争取过来，让他给咱抗先队办事。
夜。正定城北门。两辆满载日军的汽车从北门通过。
魁田坐在第一辆汽车驾驶室里。山口坐第二辆汽车上。
站岗的皇协军小丁走向岗亭打电话。
皇协军小丁手拿电话：喂，是大队部吗？我是小丁子，哦，你是木虎啊，正赶巧，我给你说，魁田带着两汽车鬼子刚出北门。别忘了请客啊。好嘞。
皇协军小丁把电话放下，走出了岗亭。
皇协军大院。
鲁秋生来到赵春明宿舍。
鲁秋生：魁田两辆汽车出了北城门。
赵春明：知道了，你告诉大队长，我用他的车给他去开元寺拿药！鲁秋生：好！
庄稼地里。黄凤朝牵着马进了庄稼地。
黄凤朝学蛤蟆叫。
庄稼地深处传来蛤蟆叫的回声。
黄凤朝牵着马向里走。
张瑞山带着第二小队的战士们就埋伏在这块庄稼里。
张瑞山握住黄凤朝的手。
黄凤朝：赵春明同志传过话来，魁田带着两辆汽车日军出了北门。
张瑞山：好，黄凤朝同志，你赶紧回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
战友们和黄凤朝打着招呼，黄凤朝牵着马走了。
张瑞山：同志们，带着铁锹、镢头，背上地雷向教场庄出发。
战士们背着长枪，腰里别着短枪，扛着铁锹、镢头顺着庄稼地走了。
夜。滹沱河岸边的庄稼地里。
武委会主任老陈、田科长、鲁林蹲在地里。
老陈：我带县大队从东边包抄，田科长你带锄奸科的同志就留在原地，鲁林你的抗先队的同志从西边迂回，这回把袋子扎紧一点，只要翟怀鹰这个王八蛋一上北岸，咱们争取把翟怀鹰的害人团给他来个一锅烩。
三人紧紧握手。
老陈猫腰向东跑去，鲁林猫腰往西去了。
路上，翟怀鹰、邢书学骑着马走了过来，他俩身后，是八十多个保安
团。保安团队员徒步前进。
保安团的后面是骑马的大门牙和美男子。
翟怀鹰：大门牙，大门牙呢？
一保安：团长，俺们中队长在后面呢。
翟怀鹰：他妈拉个巴子，一到关键时候，他就往后溜，给我把他叫过来。
一'保安：是！
大门牙骑马小跑着来到翟怀鹰的跟前。
三匹马并行。
翟怀鹰：你他妈拉个巴子地给我装蒜是吧。怎么一到这时候，我身边就没有你了呢？
大门牙：团长你别发火啊，我这不是和美男子商量怎么抓抗先队的人吗。
翟怀鹰：抓，上他妈后边抓啊。快说，你是怎么安排的。
大门牙：头到岸边咱都下马，然后靠滹沱河北岸有十条船，咱们悄悄地坐船到对岸，汊河旁边有个苹果园，咱们一上岸就包围苹果园。
翟怀鹰：就这么着，你在前边指挥！
大门牙：是！
滹沱河北岸大堤。
翟怀鹰和邢书学步行上了北坝。
大门牙：兄弟们快，快找船，十个人一条船。
保安团队员一片散沙地往坝上爬。
滹沱河东边。
老陈和县大队的部分战士埋伏在草丛里。
老陈拿短枪爬在一挺机枪旁边。
保安团的队员都往坝上爬，河边的船上，有人开始往上跳。
老陈瞄准一个上船的保安“叭”的一声枪响。
老陈：打！
眨眼间，滹沱河北岸的东西两侧到处都是枪声、手榴弹爆炸声。田科长他们在地里也向坝上开了火，保安团的人不断倒下。
保安团的人四散乱跑。
翟怀鹰和邢书学跑散了，邢书学跑进了大坝下的庄稼地。他两手拔拉着庄稼，一个劲儿地向西猛跑。邢书学突然停住了。
鲁林、王双锁、王栓宝手举短枪立在前边。
邢书学一看，赶紧跪在地上。
邢书学：鲁队长，饶命，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鲁林：你这个没有骨头的叛徒。
鲁林从背上抽出大刀，用力一挥刀，邢书学的头立时飞出了庄稼地，邢书学的身子还跪在原地不动。
王栓宝上前一脚就把邢书学的尸体踹倒了。
王栓宝：脾气还挺倔，头都没有了，还愣戳着啥呀！
枪声还在继续。
美男子从岸上向西猛跑，被王双锁一枪撂下了马。
翟怀鹰和大门牙跑到一匹马前。
翟怀鹰：快扶我上去。
大门牙牵上马就跑，边跑边翻身上马。
翟怀鹰：反了你啦，看我回去不要你小子好死。
大门牙骑着马返了回来，大门牙学着翟怀鹰的口气说。
大门牙：你他妈拉个巴子还想回去呀。
大门牙说完举起手枪向着翟怀鹰连开两枪。大门牙两腿猛磕马的肚子，嘴里喊着“驾”！“驾驾”大门牙骑着马跑走了。
滹沱河北岸
十几个保安团双手举枪，在县大队的押解下，往坝下走。
老陈、田科长、鲁林三人紧紧握手。
老陈：你们赶紧撤吧，县大队清扫战场。清扫结果明天通知你们。
田科长他们锄好科的九个同志顺着小路往北跑去。
田科长他们经过翟怀鹰倒地的地方。
第一位战士被翟怀鹰拌了一跟头。
战士喊：有人！
田科长他们立即跑了过来。
被拌倒的战士把翟怀鹰翻了个身。
战士：田科长是个尸体。
城南门方向传来汽车喇叭声。
田科长：快撤，鬼子援军来了。
田科长向空中鸣了三枪。
田科长和同志们跑进了庄稼地。
日军三辆摩托车、两辆汽车来到翟怀鹰被击倒的地方。摩托车大灯照射着躺在地上的翟怀鹰。
翟梅花从第一辆摩托车上跳下来，
翟梅花俯下身体一看，惊叫：爹！爹你咋啦？
翟梅花用手一摸翟怀鹰的脖子。
翟梅花：快，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