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集

夜。路上。

井上、翟梅花、吉川等二十多人骑马向前猛跑。井上把手一挥，所有战马都放慢了速度，渐渐的变成了小跑。

井上、翟梅花、吉川并行前进。

井上（日语）：翟桑，这里距贾庄还有多远。

翟梅花（日语）：1000米左右。

井上（日语）：全体停止前进。

翟梅花（日语）：停止前进一吉川等日军停下了。

井上（日语）：用电台发报给佐佐木君。电文如下：贾庄以南1000米处发现八路军，火速出击。

翟梅花向身背无线电台的津田招手。

津田催马来到翟梅花面前。

津田（日语）：翟高参，有何指示？

翟梅花（日语）：给贾庄佐佐木少佐发报。

津田（日语）：是明呼还是暗语？

翟梅花（日语）：明呼。电文如下，贾庄以南1000米处发现八路军一部，火速出击。

津田：哈依！

津田从背上摘下呼叫器，开始呼叫。

津田（日语）：乌龟乌龟，我是总部，贾庄以南1000米处，发现八路军一'部火速出击。

津田又接着呼叫了一次。

井上看表。

翟梅花（日语）：司令官阁下，现在是晚上9点整。

井上（日语）：下马！

全体日军下马。

井上和翟梅花散步。

翟梅花（日语）：阁下在野战部队经常这样检验部队的反应能力吗？

井上（日语）：是的。一支有作战能力的部队，首要的因素就是快，只有迅雷不及掩耳，才能出奇制胜。

翟梅花（日语）：阁下见解非同一般，卑职佩服。

井上（日语）：有一件事，我百思不得其解。

翟梅花（日语）：阁下，请讲。

井上（日语）：原在我们开元寺医院的大平正方君，是帝国医学界的精英。我的上任小林君在正定期间，大平君和一名帝国的护士失踪，同时失踪了大批药品和医用器械，你清楚不清楚其中原委。

翟梅花（日语）：为此事以及特务队爆炸案，保定总部专门派来调查组，当晚皇军全部赶赴新安车站抢修铁路，正定城内几乎无兵力防守，保定调查组认为系八路军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从而绑架和抢劫了医院。

井上（日语）：据说当时有不少帝国的伤病员，他们怎么说。

翟梅花（日语）：他们众口一词，都说不知道。

井上（日语）：有情报说，大平君和贾庄佐佐木君的翻译刘四毛的夫人何赛仙是情人关系？

翟梅花（日语）：是的，大平君确实和何赛仙关系亲密。

井上（日语）：那么何赛仙不知道大平君失踪的原因吗？

翟梅花（日语）：大平君失踪当晚，何赛仙去贾庄探望刘四毛，保定调查组和何赛仙谈过三次话，何赛仙感到非常不理解大平君失踪一事，所

以，调查组综合各方面原因，得出结论就是八路军绑架了大平正方大夫。

井上（日语）：我还有一点不明白？

翟梅花（日语）：阁下请讲。

井上（日语）：既然何赛仙和大平君情深意切，为什么何赛仙现在和皇协军的刘二堂走的非常亲近？

翟梅花（日语）：据我所知，何赛仙随其丈夫刘四毛前几年在保定生活。刘四毛当时在皇协军一团二营刘二堂手下当连长。来到正定后，刘四毛当翻译效力皇军，就是刘二堂举荐的。何赛仙水性扬花，不劳而获，挥霍无度。大平君失踪后，何赛仙向刘二堂靠近，以继续她的奢侈生活就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井上（日语）：我明白了。赛仙绸缎庄是刘二堂资助的。

翟梅花（日语）：阁下，这，可以理解。

井上点头（日语）：情报课王丹，对他们跟踪调查已有时日，如此说来，调查可以终止了。

翟梅花（日语）：阁下才智过人，我刚才所说，仅供参考。

井上（日语）：翟桑太谦虚了。

井上看表。

井上（日语）：从发报到现在已经40分钟了，这样的部队不会有战斗力的。我的前任太放纵部下了。

翟梅花（日语）：阁下，他们来了。你看。

翟梅花向北指着手。

路上。三辆日军三轮摩托在前，两辆日军汽车在后亮着大灯，向井上他们这边开来。

井上、翟梅花、吉川等人骑马横堵在路口。

日军三轮摩托在距井上80余米的位置停下了。

佐佐木手提战刀从第一辆摩托上站了起来。佐佐木（日语）：你们是什么人，到此干什么?

吉川（日语）：佐佐木君，这是井上大佐。

吉川在马上用力喊道。

佐佐木赶紧跳下摩托向这边跑了过来。

井上等人下马。

佐佐木跑到井上面前。

佐佐木（日语）：司令官阁下，卑职奉命带人前来迎战八路军。

井上两眼注视着佐佐木一言不发。

佐佐木（日语）：阁下，卑职失误，因天气炎热，帝国士兵正在洗浴，拖延了时间，贻误了战机，请司令官处罚。

井上仍然一言不发。佐佐木低头一直站立着。

井上向翟梅花他们一挥手，井上一行人翻身上马，调头向县城方向跑

去。

翟梅花（日语）：阁下，你这是一

井上（日语）：此时不言自明，不怒自威，不发自射。

翟梅花（日语）：阁下真是治军有方。佐佐木君此时此刻会比受到训斥更加羞愧难当。

井上（日语）：去皇协军大队。

翟梅花（日语）：哈依！全体加速，向皇协军大队前进。

井上、翟梅花催马冲在前面。

吉川率20名日军紧跟其后。

夜。开元寺日军医院。

赵春明和鲁秋生从开兀寺出来。

赵春明：回大队部。

鲁秋生和赵春明坐上摩托向前方开去。

县城街道上。鲁秋生和赵春明的摩托在前进。

赵春明坐在后座上前左右四下观察。

赵春明贴近鲁秋生耳朵：还接头吗？

鲁秋生：另找机会。

鲁秋生加大了油门，摩托在无人的街道上疾驶。

夜。县城一民宅内。

王丹正在给情报队的人开会。

男情报中有香妃楼的金狗、治安总队的伍大贵、真和轩饭店的跑堂伙计范油子、翟怀鹰家附近修表的罗狗脖、开元寺医院北侧鞋店的独眼吕二呆等10人。女情报中有翟怀鹰的情人宋艳芳、香妃楼妓女一枝花、唱戏的耿莲芝、方小仙等七人。

王丹：今天晚上，我们召集情报队成立后的第一次会议。有的已经展开了工作，有的是我今天下午刚发展进来的。各位，我们是皇军在正定的耳目，也是八路军抗先队的眼中钉。所以，我们首先要隐蔽好自己，暗中观察，发现可疑的人，要不动声色，沉得住气，然后一跟到底。

方小仙给王丹点了一只烟递了过去。

王丹抽了一口烟接着说道：我们不但要侦察抗先队的踪迹，更重的是，盯住皇军医院失窃案、特务队爆炸案等等案件，这些案件绝非偶然事件，我们只有贴近他们，才能嗅到味道，才能找到突破口，我们顺藤摸瓜，就能查找到八路军抗先队。

方小仙：大家都要记住王队长的话，八路军抗先队没有在脸上刻着字，这就需要大家仔细琢磨，反复推敲，才能发现破绽，才能捉住他们的尾巴。

独眼吕二呆：王队长，弟兄们都想知道，是怎么个待遇？抓八路军抗

先队，抓谁都无所谓，关键是你给弟兄们几个子儿。

修表的罗狗脖：一目了然说的对，没几个大子儿，就出卖朋友，拿着乡邻亲威做买卖谁干哪？王队长，你说吧，俺们跟着你，到底有多大福气？

王丹：小仙、莲芝。

方小仙、耿莲芝：有。

王丹：先给大家发三个月的俸禄。

方小仙、耿莲芝：是。

范油子：一个月多少啊？

方小仙：十块现大洋。

罗狗脖：我的娘哎，这么多呀。

王丹：怎么样，跟着我王丹干，亏不了你们的。

一枝花：凑合着添个脂粉钱。

吕二呆：要是提供情报，还另加钱不？

王丹：加！情报重要，对皇军有利，你要什么给什么。

一枝花：独眼大哥，赶紧领钱吧，就你五官不全，还是数你话多。吕二呆：俺话多，一会儿领了钱，俺还有话呢。

一枝花：你看你，长得像探照灯一样，你以为王队长稀罕你？

吕二呆：我的话，王队长稀罕的很。一枝花，你别不舒服，俺今个儿去香妃楼专门让你舒服舒服。

王丹：各位先领钱，没事的话就散会，有话说的可以单独和我谈。

一张办公桌上，放着许多现大洋。方小仙、耿莲芝给大家发钱。

方小仙：来，大家按顺序领钱，领了钱签个字。

罗狗脖是第一个领钱的。

罗狗脖：俺不识字，按手印算不？

方小仙：算算算，去莲芝那边签字按手印。来，下一个。

夜。柴里村庄外。一辆马车停在村外。

鲁林、张瑞山、纪永年正和柴里村伪保长米大胖说话。

鲁林：大叔，咱们这一仗，能不能全胜，全靠你老的戏演得像不像了。记住后天夜里头鸡叫，三星正南的时候，你就赶到南楼庄炮楼报信。

纪永年：到时候沉稳点，别鬼子没给钓出来，你先拉稀了。

米大胖保长：放心吧，鲁队长，我豁着这条老命，也得把南楼庄的鬼子招引过来。

张瑞山：大叔，你是鬼子的保长，发现了抗先队，给鬼子去报信鬼子高兴着哩。

鲁林：大叔，就这样吧。咱们后天夜里，在阎王鼻子下的大沙坑岸上的草丛里会合。

鲁林从腰里解下一条腰带，从兜里拿出一顶帽子。

鲁林：大叔，这是一顶八路军的军帽和腰带，到时候，你把这个也交给铃木。

米大胖保长：好嘞。有这个更让铃木信我的话了。

夜。县城一民宅内。

屋里就剩下王丹、方小仙、耿莲芝和吕二呆了。

王丹：二呆，有啥话，你说吧，现在一个杂人都没有了。

吕二呆：这事啊，我有点吃不准。

王丹：没事，你说吧，说错了，就当你没说。

吕二呆：是这样，去年开元寺皇军医院出事的那天晚上，我鞋店刚好来了个朋友，吃喝完我送朋友出来的时候，就见从开元寺南边的古玩店里出来了一大群皇军，足有五、六十人。他们从古玩店一出来，就直奔开元寺。当时把我吓得赶紧把朋友拉回屋里又把街门关上了。

王丹：你是说皇军有五、六十人从古玩店里出来了。

吕二呆：是呀！

王丹：然后直接去了开元寺？

吕二呆：是呀！

王丹：这个古玩店换过掌柜的没有？

吕二呆：没有，一直是他们。

王丹：小仙、莲芝，你们在这等着，我和吕二呆去皇军司令部。快，二呆跟我走，你可是要立大功了。

夜。纪永年赶着马车来到一个叉路口。

鲁林和张瑞山跳下马车。

鲁林和张瑞山握手。

鲁林：把准备工作做细，让战士们把所有参战武器都认真擦拭一次。多带地雷，后天夕阳西下，你就把队伍拉过来。

张瑞山：放心吧队长。

鲁林：那咱们分手吧，后天草丛里见。

张瑞山向另一条路走了。

鲁林跳上马车，纪永年吆喝牲口向前走起来。

纪永年：林子，咱去哪？

鲁林：进城，你把我送到开元寺古玩店就行了。

纪永年：好嘞，林子，坐好了。驾！

大马车跑了起来。

夜。日军司令部值班室。

王丹和吕二呆坐在椅子上。

日军一少尉在端茶倒水。

王丹（日语）：司令官阁下什么时候回来？

日军少尉：没说。

王丹（日语）：我有特急情报，急需见到司令官阁下。你能不能和贾庄联系一下。

日军少尉：哈依！

日军少尉出去了。

王丹端了一杯水递给吕二呆，吕二呆接过水杯，手哆嗦，水杯盖儿被吕二呆摇晃的乱响。

王丹：二呆，别紧张，有我呢。

吕二呆：我怕我见到大太君，说不成话了。

王丹：没事，你就把刚才和我说的和皇军再说一遍就行了。

日军少尉进来了。

日军少尉（日语）：王桑，我用无线电台呼叫到了司令官，他现在在皇协军大队，请王桑到那里见他。司令官等你。

王丹和吕二呆起立。

王丹（日语）：谢谢，我们这就走。

夜。皇协军大队。

一间屋内。屋内的一张桌子上是剩余的酒菜，五个空酒瓶放在桌子上。有一只酒瓶倒在桌子上，瓶里往下滴着酒。

刘二堂和八、九个中队长在另一张桌子上正在推牌九。

刘二堂和中队长们都喝得醉意浓浓。

刘二堂：他娘的，今天点背儿，谁他娘的多押，谁他娘的赢得多，快，押，老子我开船了喽。

刘二堂把骰子往碗里一扔，骰子在碗里转圈。

宋有福：停、停、啊就停下。

刘二堂开始发牌。

井上、翟梅花、吉川在赵春明的带领下，来到屋内。

赵春明：大队长，快别干了，皇军来了。

刘二堂：皇上来了，好哇，我他娘的真拿着三钻呢。

刘二堂用手摸第二张牌。

刘二堂：稀吧，稀吧，稀了就有戏。

刘二堂往桌子上把两张牌一扔。

刘二堂：皇上来个屁，整个的狗屎。

赵春明：大队长，是司令官来了。

刘二堂一抬头：啊。

所有中队长吓得赶紧往墙跟退。

井上（日语）：刘桑，你的输了多少？

翟梅花翻译井上的话。

刘二堂：没输没输，我和弟兄们开个玩笑。

翟梅花翻译刘二堂的话。

宋有福：报告司令官，大队长他输、输、啊就输了两千多。

翟梅花翻译宋有福的话。

井上（日语）：刘桑，我知道你投资开了一个绸缎庄，生意不大好，今天又给你的部下故意发了一些奖金，你是用这个方法在鼓励皇协军为帝国多出力，我很感谢你的良苦用心。

翟梅花翻译井上的话。

刘二堂额头上出了汗。

井上（日语）：你明天去司令部后勤科，今晚你输了多少，明天你去领取多少。

翟梅花翻译井上的话。

刘二堂：不敢不敢。司令官阁下，我再不敢了。

井上笑着对刘二堂说：去你的办公室的聊一聊的干活。

刘二堂：好好好，司令官请。

刘二堂办公室。门敝开着。

鲁秋生在给翟梅花、井上倒茶水。

吉川带着王丹和吕二呆站到了门外。

吉川（日语）：司令官阁下，情报队王队长求见。

井上（日语）：请她进来。

王丹和吕二呆来到屋内。王丹立即一个立正。

王丹（日语）：司令官阁下，我的情报队发现了八路抗先队的秘密联络点。

井上立即站了起来。

井上（日语）：在哪里？

县城街道上。纪永年赶着马车，鲁林坐车上。

鲁林：大叔，前边就到开元寺了，你调头回去吧。

纪永年：送到你吧，没有几步路了。

鲁林：大叔，开元寺门口有日本兵站岗，半夜在那里停一辆马车，会使鬼子起疑心，你还是从这儿回头吧。

鲁林跳下马车。

纪永年：那我就回去了，林子，万事都要加小心。

鲁林：知道大叔，你快回去吧。

纪永年把马车调过头，走了。

古玩店门口。鲁林拍古玩店的门。

韦世福打开门把鲁林迎了进去。

夜。皇协军大院。

刘二堂办公室里。

井上（日语）：命令全体皇协军一齐出动，徒步前进，迅速包围古玩

翟梅花翻译井上的话。

刘二堂听完翻译连喊：哈依！

刘二堂跑了出去。

院子里响起了哨声。

翟梅花（日语）：为什么不让皇军行动，那样保险。

井上（日语）：我这是一箭双雕。一是检验皇协军的作战能力，二是检验刘桑对大日本帝国是否忠心。

翟梅花（日语）：卑职明白了。

皇协军大门外。

井上、翟梅花、吉川和王丹、吕二呆骑马走在前边。

刘二堂率皇协军徒步跟在后面。

皇协军队列的后半部，邵春峰和赵副官并肩行走。

邵春峰：发生了什么事？

赵春明：情况不妙，情报队王丹带着一个独眼，向井上反映了情况。邵春峰：什么情况？

赵春明：我也不知道？

邵春峰：鲁秋生同志知道吗？

赵春明：也不会知道，翟梅花后来让秋生同志也出来了。

邵春峰：随机应变吧。

古玩店内。

鲁林和韦世福、邓小保、黄凤朝说话。

鲁林：邓小保你去通知王双锁的第一小队，黄凤朝你去通知王栓宝的第三小队，让他们后天夕阳西下的时候，在南楼庄北边的阎王鼻子大沙坑上边的草丛里和第二小队会合，带上所有地雷和手榴弹。你们两个就不要回来了和大家一起打鬼子。

邓小保、黄凤朝两人高兴的踹了起来：是队长！

邓小保和黄凤朝开门走了。

县城街道上。井上、翟梅花等骑马人员全部下马。

井上手提战刀顺着街墙跟向前走。

翟梅花、王丹、吕二呆在后面紧紧跟着。

刘二堂的皇协军也开始顺墙根向前跟进。

古玩店。

韦世福：队长，你跑了一晚的路了，我给你弄个菜，咱俩喝两蛊吧，好长时间没见你好好休息了，今天多喝两蛊睡个好觉。

鲁林：行。别太复杂了，有什么吃什么，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韦世福起身离开了。

鲁林来到门处，从门缝里往外张望，大街上一片安静。

鲁林又坐回桌子旁。

井上率皇协军从另一条街上拐到了通往开元寺这条街。

井上（日语）：让吕二呆带路。

王丹和吕二呆跑到队伍前面。

井上（日语）：迅速跟进，包围古玩店！

井上用战刀向前一'指。

刘二堂带皇协军向前跑了起来。

邵春峰：不好，是冲着古玩店去的。

赵春明：怎么办？

邵春峰：想办法报信。

赵春明：来不及了。

邵春峰：我来想办法。

古玩店。

韦世福：真不凑巧，啥也没有了，菜毛毛都没有。

鲁林：那就算了。

韦世福，那还行，你等着，我去上街上买一只鸡回来。

韦世福说着往楼上跑。

韦世福：我去拿钱。

鲁林：带上家伙，晚上出去碰见鬼子了也好有个抵挡。

开元寺前大街上。

井上、翟梅花、王丹、吕二呆走过了吕二呆的鞋店。

刘二堂的皇协军分两路在大街两旁的临街房跟前向前移动。

井上（日语）：叫刘桑前来。

翟梅花用手向刘二堂示意。

刘二堂猫腰跑到井上面前。

井上（日语）：东边墙下的部队一直向南，然后迂回，西墙下的部队迅速越过皇军医院。

井上用两手作了个交叉手势。

翟梅花翻译井上的话。

刘二堂：哈依！

古玩店的门开了。

韦世福走了出来。

东墙下的邵春峰悄悄伸手把前边的人一拉：快，瞄准射击，立功的时候到了。

前边的人向韦世福瞄准，正在击发时，邵春峰把前边的人轻轻一推。“啪”的一声枪响，子弹打飞了。街道两旁的敌人大乱。

古玩店前。

韦世福发现了墙根下的敌人。

韦世福迅速向敌人射击。

韦世福大喊：队长，快从楼上跑出去，我们被包围了。

韦世福不幸被乱枪打中了一条腿。

韦世福随即卧倒还击。

井上：八格牙路！机枪射击！

皇协军两挺机枪向古玩店方向开始疯狂扫射。

韦世福手枪里没有子弹了。

韦世福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扶墙站在古玩店门口。

韦世福从腰里抽出一颗手榴弹，正要拉弦时，机枪子弹打了过来。

韦世福手中的手榴弹掉在了地上，韦世福靠墙站着，另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古玩店门上的门环，就这么立着牺牲了。

古玩店二楼房顶。

鲁林悄悄从天窗里爬了出来，鲁林随手把天窗盖了下去，然后往烟筒上挂了一块红布条，就猫腰爬到了屋脊的另一侧。然后，快速向南移动，一会儿功夫，鲁林不见踪影了。

古玩店前。

刘二堂率皇协军向古玩店猛烈射击。韦世福的身上都被打成筛子状。开元寺门前。

井上（日语）：停止射击，进屋抓人。

王丹第一个冲上前去，用力推韦世福，结果几次都没推倒韦世福。

刘二堂用手一挥，上来十余个皇协军，他们七手八脚，把韦世福推倒一旁。王丹一脚就把店门踹倒了下去。

古玩店内。

王丹、刘二堂和七八个皇协军楼上楼下一阵乱翻。

刘二堂见空无一人，提起手枪向店内摆的古董瓷器猛烈射击。

王丹：刘大队长，别发邪火了，要不是你的人提前开枪，我们就能捉活的。

刘二堂：还说呢？谁放的那一枪。

王丹：你应回去查一下。

刘二堂：我一定查清楚！

古玩店门前街道上。

邵春峰正在抽打一个皇协军的耳光。

邵春峰：说，谁让你放的枪？

皇协军：副大队长，我，我，我后面有个人说立功的时候到了，我一听就赶紧向出门的人瞄准，谁知，正在勾板机的时候，我被人碰了一下，一下子就把子弹打飞了。

邵春峰又抽了这个皇协军一耳光。

邵春峰：走，去见大队长和太君，你自己去解释清楚。

县城中草药店门前。

鲁林用手拍门。

店内：谁呀，深更半夜的干什么？

鲁林：你这有当归吗，我要一两八钱有急事。

店门开了。

鲁林左右看了看，一闪身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