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集

夜。西门外。

魁田和山口带着二十名日军立在路边。

魁田（日语）：今夜，我们守候在西门外，树上、房顶上、墙角阴影里，大家放心去蹲守，这里绝对没有抗先队的地雷。

山口（日语）：散开。

魁田、山口和二十名日军迅速散开，隐蔽起来了。

夜。翟府附近的阴影里。

王双锁、张脏样、王福来、邢书学四人蹲在地上。

翟府大门前。红灯笼放着红光。

四名保安队员前来换岗。

下岗的保安队员跑步走了。

王双锁：田亮怎么还不来啊，这都换岗了。

张脏样：换岗是啥时候？

王双锁：换岗就是夜里12点了。

张脏样：再等会儿吧，兴许有啥事耽误了呢。

王双锁：不行，撤！

王双锁他们刚走几步，翟府门里有四人骑马出来了。领头马上坐着翟怀鹰，后面跟着小玲和两个护卫。

小玲：老爷，你慢点？

翟怀鹰：慢不得，渡边队长捉住了一个抗先队。

小玲：不就是一个抗先队吗，值得你这么慌里慌张的。

翟怀鹰：关建是这个抗先队，把咱们的马快手给杀了，他把马快手装进一条麻袋里，被巡逻的渡边队长发现了。小林司令官在电话里说了，这个抗先队在准备掏枪的时候，被渡边队长砍了一条胳膊。

小玲：是嘛，那咱们快点，你要是早说不就得了。

小玲看翟怀鹰向南拐弯了，忙在后面喊。

小玲：老爷，走错了，司令部不是在那边吗？

翟怀鹰：去开元寺医院。都别说话了，紧跟上。驾！

翟怀鹰和小玲她们向前跑了起来。

王双锁：不好了，你们都听清了吗？

邢书学：听见了，太可怕了，说田亮被砍了一只胳膊。

王双锁：脏样、福来，你们俩不是南楼庄的吗？

张脏样：对，和咱队长是一个村。

王双锁：咱队长今晚要和瑞山同志碰头了解情况，他们小队就在南楼庄一带活动，鲁队长和瑞山碰完头，肯定回家看望老妈妈，你俩赶紧出城，去南楼庄向队长报信。

张脏样：是！

王双锁：出城后，到三角村租两匹快马，一定赶在队长离家以前赶到。

张脏样：放心吧，我俩一定完成任务！

张脏样和王福来跑走了。

王双锁：邢书学同志，你马上返回野槐林，通知留守的王小元马上转移。

邢书学：我一个人去啊？

王双锁：怎么了，你胆小？

邢书学：队长，不是胆小，我是一听说田亮被日本鬼子捉住并被砍了

胳膊，这心里就像有15只耗子七上八下的。

王双锁：亏你还是从国军部队出来的人呢，瞧你那点出息。快，起来，速去野槐林！

邢书学：是！

邢书学顺着墙根黑影跑走了。

王双锁看着邢书学跑远了，不见人影了，便起身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夜。开元寺日军医院。

门口有十多个日军在持枪站岗。

门前放着三辆日本摩托、六匹战马。

小玲和翟怀鹰的护卫就在门口前的战马旁边站着。

开元寺日军医院一手术室。

大平正方正在检查田亮的伤情。

田亮脸色发白，双眼紧闭，躺在手术台上。

小林、翟梅花、渡边、翟怀鹰立在一边。

小林（日语）：大平君，今晚能让他开口说话吗？

大平正方（日语）：失血太多，生命有危险，能不能救活这个人还是未知数。

小林（日语）：这个是八路军的抗先队重要人物，对我们极其重要，我们要让他开口说话，懂吗？

大平正方：哈依！

大平正方（日语）：司令官阁下，我现在要通知医护人员对他进行抢救，请司令官阁下离开手术室。对不起，请多关照！

小林率一行人离开了手术室。

手术室门外。

小林（日语）：渡边君，你派重兵看守这个抗先队伤员，除医护人员外，绝不能让任何人进这个手术间。

渡边：哈依！

小林（日语）：翟桑，对这个抗先队，我有了新的想法。

翟梅花（日语）：阁下请讲。

小林（日语）：我们要对这个砍掉胳膊的抗先队施以怀柔政策。

翟梅花（日语）：阁下是说不但救活他，还要想办法让他为帝国效劳。小林（日语）：是这个意思。

翟梅花（日语）：阁下准备怎么办？

小林（日语）：让你父亲选一位美貌女子，从今晚起就陪伴他。

翟梅花（日语）：这好办，让家父从香妃楼挑一个妓女就行了。

小林（日语）：妓女不行，妓女不会做抗先队的工作。

翟梅花（日语）：我明白了。司令官阁下，我现在就和家父说。

小林（日语）：哟西。

翟梅花把翟怀鹰叫出了医院走廊。

开元寺院内，翟梅花和翟怀鹰散着步。

翟梅花：爹呀，正在抢救的抗先队，对皇军非常重要，我们不但要让他说话，小林司令官还想让他为皇军服务。

翟怀鹰：这是好事呀，不用和我商量。

翟梅花：那，爹，你的丫环小玲是不是从今晚开始陪床侍候他呀。

翟怀鹰：我无所谓，旧的走了，我再找新的。

翟梅花：这就好，我和丫环小玲谈。

翟怀鹰：闺女，你爹现在可是光棍一条了。

翟梅花：不是还有月香吗？

翟怀鹰：快别提她了，她现在都不和我住一屋。

翟梅花：为什么呀？

翟怀鹰：她说是妇女病。

翟梅花：那就不能怨人家。爹，我给你找个好的吧。

翟怀鹰：还是闺女孝敬爹，知道爹为啥闹心，你说说爹听听。

翟梅花：爹，现在保密。

翟怀鹰：你问问小林司令官，还有什么事没有，我也帮不上忙。没事的话，我就走了。

翟梅花：那小玲呢？

翟怀鹰：就在外边呢，我一会儿告诉她，说你有事找她，我让她留下

等你。

翟梅花：小林司令官给了一百块现大洋，让你把马快手给厚葬了。翟怀鹰：钱呢？

翟梅花：钱在我哪呢。

翟怀鹰：见钱拉人。

翟梅花：你真是见钱眼开！和你闺女也这么认真。

翟怀鹰：咱们谷子、高粱两码事，你别往一块搅合。

夜。西城门。四名皇协军持枪在门口走动。

邢书学向城门走去。

皇协军：站住。良民证。

邢书学忙拿出良民证递给皇协军查看。

皇协军：这么晚了，出城干什么？

邢书学：我去走个亲威，看个病人。

皇协军：去吧，下次晚了就不准出城门了。

邢书学：知道了老总，谢谢啊。

邢书学接过良民证出城门了。

西门外。

邢书学边往前走边回头看。

邢书学走着走着跑了起来。

西门外居民房顶上。

魁田和山口爬在房顶上。

魁田（日语）：山口君，刚出西门的人，行为可疑。

山口（日语）：我有同感，中佐阁下，抓吗？

魁田（日语）：是杂果是樱桃只有尝了才知道。抓！

山口吹了一声警笛。

路上，邢书学正向前跑着。

突然，从房上、树上、墙根阴影里蹦出来了二十名日军，把邢书学团团围住。

魁田和山口面向邢书学按亮手电筒。

魁田：什么的干活。

邢书学一时不知所措。

“什么的干活！魁田又问了一句。

邢书学：我，我良民的干活。

“上去搜他！魁田用日语喊到。

邢书学见日军向他冲来，急忙从腰里抽枪！

魁田见状，抽出战刀大叫（日语）：向他前面射击！

“叭”、“叭叭”，日军的子弹都打在了邢书学前面的地上。

邢书学把枪拔了出来，却哆嗦着把枪掉在了地上。

魁田：八嘎！

山口（日语）：活捉他！

日军一拥而上，把邢书学捆了起来。

夜。南楼庄鲁林家。

厨房里。鲁林娘还有两个妇女在烙饼，其中一个是张脏样媳妇。

张脏样媳妇在拉火。

张脏样媳妇：大娘，把活儿干完了吗？

鲁林娘：差不多了，多一半子了。

张脏样媳妇：俺脏样也不回来，要不，这两人给你家干完了帮俺家再忙活忙活？

鲁林娘：行啊，工钱也不贵，一天一人半斤麦子。

屋内。

二屁和浦沾地儿坐在炕桌边喝酒。

炕桌上放着两个菜。

二屁：吃完了饭，我在这儿盯着，你赶紧回去报信。

浦沾地儿：去南楼庄炮楼吧，这儿近。

二屁：这是个抗先队大人物的家属，你到了炮楼后，先用电话和县城的翟翻译官请示一下。让她看看怎么办？

浦沾地儿：行！二屁哥，这回咱俩要立大功了。

二屁用手往嘴上一放“嘘”的一声。

鲁林家门外。

鲁林和小巧、小娟在家门口下了马，把马栓在门口树上。

鲁林：走，这是俺家，去见见我娘。

鲁林一进门便喊：娘，娘！

鲁林娘手端烙饼从厨房答应着出来了。

鲁林娘后边还跟着脏样媳妇和一个妇女。

脏样媳妇：哎呀，是林子哥回来了，你真是个有福人啊，大娘刚顾了两个短工把你家地里的活快干完了。

另一个妇女：快让林子进屋吧，和人家喝两盅酒。

鲁林娘：林子，来来来，快进屋，赶上吃你娘烙的饼了。

鲁林：这儿还有两人呢？

鲁林娘：快快，叫上人家一块进屋，这刚从屋里出来，看不清。

鲁林娘端着烙饼，脏样媳妇拿着碗，另一个妇女端着汤先进屋了。

鲁林和小巧、小娟进屋了。

炕上二屁和浦沾地站了起来。

鲁林娘：快坐下，累了一天了。

小娟一看到二屁和浦沾地惊叫：是你俩!小巧也认出了他俩：队长，这是特务！小巧、小娟立即抽出了手枪。

二屁也立即抽出手枪，浦沾地儿把鲁林娘的头一抱，浦沾地儿一手抱着鲁林娘，一手用枪顶着鲁林娘的头。

二屁：把枪放下，快。否则，把老太太打死！

鲁林娘：林子，别放枪啊，娘不怕死。

鲁林把手上的枪放到炕沿上。

鲁林娘挣扎着：我就没看出来，你俩是畜生！

二屁：都放下，快！

鲁林：放下枪可以，让她们都出去。

鲁林娘：别放枪。

鲁林一把拽过脏样媳妇。

二屁：别动，再动，我就开枪了。

鲁林：快放下枪。

小巧、小娟把枪慢慢放在屋地上。脏样媳妇和另一妇女趁机出去了。

二屁：浦沾地儿，快，往外走！你们往后退。

鲁林娘：林子，不能让他俩跑了。

鲁林娘使劲挣扎。

浦沾地儿：老婆子别乱动，再动我一枪崩了你。

二屁从炕上往下跳。

就在这一刹那间，鲁林右手向二屁一扬手，一枚飞钉击中了二屁的脖子，二屁靠着炕沿不动了。

浦沾地儿：怎么了，兄弟？

浦沾地儿回头看二屁。

鲁林趁着浦沾地儿回头之机，端起桌子上的烙饼向浦沾地儿去。

浦沾地儿见有东西砸了过来，忙向烙饼开枪。

鲁林又甩出一枚飞钉，浦沾地儿拿枪的手中了飞钉，枪掉在了地上。鲁林上前就把浦沾地儿摁住了。

小巧、小娟麻利地捡起枪，赶紧去搀扶鲁林娘。

夜。日军宪兵队刑讯室。

刑讯室各种刑具一应倶全。邢书学被吊在木架上。

小林、翟梅花、魁田、山口坐在一边。

渡边手拿一把锋利的日本短刀在手中掂来晃去。

一日本兵用热毛巾在擦洗邢书学的肚子。

另一日本兵在火炉上支起一口小铁锅。

日本兵往锅里放油。

小林（日语）：翟桑，开始！

翟梅花走近邢书学。

翟梅花：你今晚说一个不字，太君就会给你开膛，把你的心肝肺挖出来，立时现炒当下酒菜。

日本兵往锅里放葱花。立时油炸葱花声响遍地下室。

渡边开始磨刀。

用毛巾擦洗的日军，这会儿用笔在邢书学肚子上画印。

翟梅花：说，还是不说。说了呢，荣华富贵，吃香的喝辣的。

翟梅花向门口喊了一声：带过来。

两个保安团队员和香妃楼的妓女梦雪香进了刑讯室。

翟梅花让梦雪香走近邢书学。

翟梅花：把上衣脱了。

梦雪香一件一件地脱外衣。

翟梅花：你睁开眼看看，多么美妙的女人，多么雪白的乳峰啊，只要你合作，那这个女人就是你的了。

翟梅花把手一挥，两个保安团把梦雪香带出去了。

翟梅花：怎么样？想可以，多想想也可以，就是开口不能说不字。想得时间长是吗？没关系，太君们可以等。

邢书学：我说。

小林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小林：哟西！

小林（日语）：翟桑，你和渡边君，慢慢审讯，做好记录，我和魁田君、山口君去餐厅喝酒去了。

翟梅花（日语）：放心吧，我会让他把全部东西都吐出来的。

夜。南楼庄鲁林家。

院子里站着五十多个手拿铁锹、棍棒的人们。

院子中间扔着二屁的尸体，浦沾地儿被五花大绑地跪在二屁尸体旁。小巧、小娟搀着鲁林娘站在人群最前面。

鲁林：说，你们还到过什么地方？

浦沾地儿：到过西亭洼村。

鲁林：到过谁家？

浦沾地儿：黄老五和陆双堂家。

鲁林：报告了没有？

浦沾地儿：这不还没来得及报告呢，就在你这儿栽了吗?

乡亲们乱嚷乱吵。

“杀了他!”

“千刀万剐了他!”

“林子，把他交给俺们吧。”

鲁林：乡亲们，这些个狗特务马上就正法，大家帮个忙，把这俩脏东西弄到村外去。

五十多名乡亲们立时抬得抬，打得打，还有一个妇女脱下鞋使劲抽浦沾地儿的脸。

夜。日军司令部一间豪华房内。

邢书学钻进红绸布被子里。

梦雪香立在一边。

邢书学：美人儿，你快进来啊。

梦雪香：我是人，不愿和不如狗的东西睡觉。

邢书学：什么？我不如狗？

梦雪香：是！狗，虽是畜生，但它忠于主人，你没听说过这么一句话吗？

邢书学：什么话？

梦雪香：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邢书学：他妈的，你一个臭婊子倒教训起我来了。

梦雪香：我是臭婊子，可我看不起你，你连一个臭婊子也不如。

邢书学抱起一个枕头向梦雪香扔去。

夜。南楼庄村外。

上千人的老百姓黑压压地站在了一个大坑边上。

浦沾地儿被五花大绑地押在大坑沿上。

小巧扛着一把大刀站在一边。

鲁林：我代表八路军抗先队宣判你死刑！

鲁林说完，接过小巧的大刀“咔”的一声，浦沾地儿身首分开，倒下

坑里去了。

夜。日军司令部邢书学屋内。

翟梅花正在抽打梦雪香耳光。

翟梅花：这是太君的宝贝，你竟敢羞辱他，你不要命了吗？

邢书学：翟翻译官，我也没这个情绪了，你记录吧，我现在全说给你听。

翟梅花：你想明白了。好！我这就叫人去。

翟梅花说完用手推着梦雪香向外走。

翟梅花（日语）：来人！

一日军跑步来到翟梅花面前。

翟梅花（日语）：去通知一个小队，今晚给我轮奸她！

日军：哈依！

夜。南楼庄村外。

鲁林：乡亲们，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鬼子的汉奸和特务会随时出现在咱们村。今天这个事就是个教训。今后，凡是不认识的人、外村的人突然到咱村来打听人、打听事，大家一定多个心眼，想好了再说，遇见这样的人，一定要话到嘴边留半句。

“林子说得好。”

“俺们这下算是长见识了。”

“林子，出去这两年真长成大人了啊。”

“林子哥，这次带俺们走吧。”“对，俺们也跟着你打鬼子去!”

鲁林：乡亲们，大家安静，赶快回家去，大家就当没这回事，预防炮楼上的敌人进村。

小巧、小娟：乡亲们快回去吧。

鲁林家门口。鲁林、小巧、小娟扶着大娘往回走。

张脏样、王福来骑马飞奔而来。

张脏样来到鲁林面前翻身下马：队长，出事了，田亮被鬼子捉住了。

鲁林：快，上马，往回返！

张脏样：去县城还是去野槐林。

鲁林：先去野槐林！

鲁林、小巧、小娟正在上马。

鲁林娘：林子，这就走啊。

鲁林：娘，儿真是对不住你老人家了，你照顾好自己个儿。

鲁林双脚一磕马肚子“驾！”

鲁林他们飞马而去。

鲁林娘站在门口望着鲁林他们的背影。

夜。县城日军司令部。

十辆大汽车满载着日军、皇协军等待出发。

第一辆汽车上坐着邢书学。

小林、魁田、山口、翟梅花骑战马出了门口。

小林（日语）：向野槐林全速前进。路上。鲁林、张脏样、王福来、小巧、小娟四匹马飞速向前跑着。小巧和小娟合骑着马，慢了十几米。小娟在后面不停地拍马屁股“驾！”“驾！”

县城。赛仙药店。

渡边和孟庆书带着十几名日军和三十多个特务把赛仙药店包围了。特务们上前乱砸门。

何赛仙开门出来了。

何赛仙：哎哟，是弟兄们哪，这儿还有太君啊，咋啦？出啥大事了?渡边（日语）：封存药店，把人带走！

日军：哈依！

日军把何赛仙扭送到日军摩托上。

孟庆书带着特务们开始封门。夜。野槐林附近。

小林一行骑马人停住了脚步。

邢书学从汽车上跳下来，跑到小林跟前。

翟梅花：这儿距抗先队住地还有多远。

邢书学：二里地。

翟梅花（日语）：阁下，这里距抗先队还有1000米。

小林（日语）：命令部队包围野槐林。

魁田（日语）：哈依！

小林（日语）：命令炮兵，架设小炮阵地。

山口：哈依！

小林（日语）：翟桑，你让邢书学带皇协军徒步搜索前进。翟梅花：哈依！庄稼地里。鲁林、张脏样、王福来、小巧、小娟下了马。鲁林：这块地出去了就是野槐林，我们先在这里观察一会儿。

张脏样：田亮那小伙子骨气硬，不会这么快就叛变了吧？

鲁林：我们在眼下这个节骨眼上，一定要多做几手准备，把损失尽可能降到最低。这就好比庄稼人在麦场晒粮食，只要一阴天，甭管有雨没雨，老百姓都会把粮食攒起来，然后用雨布盖好。打鬼子和种庄稼一个理，人勤春早、风调雨顺，老百姓就有个好收成。反过来，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打鬼子我们放松了警惕，就会人头落地啊。

小巧：队长，跟着你，俺们真长知识啊。

小娟：是啊，很普通，很浅白，却有着深刻的道理。

夜。野槐林窝铺区。

邢书学带着刘二堂的皇协军和日军步步紧逼抗先队搭建的窝铺。

皇协军、日军端着枪冲进窝铺，窝铺全是空的。

刘二堂：喊话！

邢书学：我是邢书学，谁在家啊！

王小元从十几米远的树上溜了下来。

王小元：是邢书学啊，我还以为是鬼子来了呢。

邢书学见王小元答话，就紧张地往后退。

刘二堂：给我拿下！

日军、皇协军向王小元跑去。

王小元一看，赶紧掏枪并大喊：邢书学，你这个不要脸的叛徒！

王小元一边向空中鸣枪报警，一边向野槐林深处跑去。

一时间，日伪军同时向野槐林开火。

小林（日语）：放火烧，把窝棚全部烧掉。

日军放火烧窝棚。火光映红了野槐林。

庄稼地里。

鲁林他们看着火光通明的野槐林。

鲁林：谁在家留守。

张脏样：就王小元一人。

鲁林：你和福来同志速去良下村南的滋河滩。张瑞山他们小队就在那里，告诉他，出了叛徒，不要回野槐林了。

张脏样、王福来：是！

张脏样、王福来牵着马，顺着庄稼地走了。

鲁林：上马！

小巧、小娟骑上马去。

鲁林正要上马。

小巧：队长，那边好像有人过来了，庄稼叶子乱动弹。

鲁林赶紧骑上马，顺着小巧的手指方向看。

鲁林：是人在地里跑，莫不是王小元跑出来了。

小巧：肯定是！

鲁林：快，去前边截他！

鲁林和小巧、小娟骑马往庄稼地深处走。

王小元手提短枪，顺着庄稼地一个劲猛跑。

王小元跑着跑着似乎听到了声音，立即停下，猫腰四下观察。

赖蛤蟆叫声。

王小元一听，赶紧回了一声蛤蟆叫。

哈蟆叫声又起。

王小元赶紧向前跑去。

鲁林握住王小元的手。

王小元：队长，家没了，窝铺也被狗日的烧了。

鲁林：没事没事，别哭。

王小元：队长，邢书学个王八蛋叛变了。

鲁林：谁？

王小元：邢书学！

鲁林：你没看错？

王小元：不会错。队长，我还和他说了两句话呢。

小巧：队长，不是田亮被敌人捉去了吗？

鲁林：情况复杂了。咱们赶紧进城。

夜。野槐林外。

小林柱战刀观望着野槐林。

翟梅花侍立一旁。

魁田（日语）：司令官阁下，野槐林是空的。

小林（日语）：命令部队撤出槐林，立即炮击！

魁田：哈依！

日军炮阵地。

二十多门小炮向野槐林发射炮弹。

野槐林爆炸声此起彼伏。

炮弹把树炸断了，炸倒了，把树梢炸飞上了天。

牧羊犬大黑叼住了一个日本兵，炮弹飞来，大黑和日本兵都被炸死小林（日语）：翟桑，把那个抗先队的软骨头带过来。

翟梅花：哈依！

翟梅花向皇协军人群喊：刘大队长，把邢书学带过来。

刘二堂和邢书学走过来了。

小林（日语）：大日本帝国的朋友，你不用害怕。我们今天抓不住抗先队，还有明天，明天抓不住，还有后天。现在我问你，抗先队还有没有

其他住处。

翟梅花：邢书学，太君问你，抗先队还有没有其他住的地方。太君说把你当做他的朋友。

邢书学：翟翻译官，我自打加入了抗先队，就一直住这里，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有没有。

翟梅花（日语）：阁下，邢书学只知道这一个地方。这是个没有多少油水而且贪生怕死的家伙，我看毙了算了。

小林（日语）：不不不。留着他，用处很大，我要让他组建一支反抗队，以针还针，以牙还牙。

翟梅花（日语）：还是司令官深谋远虑。真是棋高一招，王牌宝刀锋利啊！

小林（日语）：没有魁田君的特殊作战法，没有你的美人计，我们是收不到这个效果的。

小林和翟梅花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