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白天。日军司令部大饭厅。

日军庆祝剿灭抗先队午餐会正在进行。

五百余名日军分坐在五十张圆桌周围。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

最靠前的一桌坐着翟梅花、翟怀鹰、刘二堂、邵春峰、孟庆书、马快手。

饭厅前边。小林正在致辞。

小林后边站立着魁田和山口。

小林（日语）：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精英，中国土八路游击战专家魁田中佐，最近由于杰出的指挥，一举歼灭了一直扰乱我们的抗先队，并击毙了抗先队领导。为此，华北方面军司令土肥原将军发来贺电，并让我代他授予魁田中佐天皇勋章一枚。现在请魁田君上前受勋。

魁田走到前面。

小林为魁田挂勋章。

饭厅响起掌声。

小林手端酒杯（日语）：为我们帝国精英的身体健康，为我们能在正定早日建成王道乐土，为了天皇陛下万寿无疆，干杯！

白天。西南街26号。王码莎家。

赵春明、邵春峰、孟庆书在喝酒。

桌子上摆了四个菜。

王玛莎坐在孟庆书旁边给客人倒酒、夹菜。

邵春峰：孟老弟啊，种种迹象表明，小林有让马快手换你下去的可能。据我所知，翟怀鹰借这次徐江村八路军干部被围歼一事大做文章，多

次在小林面前推举马快手。

孟庆书：翟怀鹰这鬼孙子，他这是要掰我的饭碗啊。

邵春峰：掰不掰饭碗先放一边，翟怀鹰是在鬼子那里扩大自己的势力。

孟庆书：邵大哥，你得帮帮我。眼下，我该怎么办？

邵春峰：我一个副大队长能帮你什么啊，我也就只能给你通通风、报报信。你呢，多加小心就是。孟老弟，我还有事，就不多坐了。你们谁也别动，我先走一步，告辞。

王玛莎：邵大哥，再坐会儿呗，怎么说走就走啊。

赵春明：邵副大队长真有事，走就让他走吧。

邵春峰离席。

孟庆书和王玛莎把邵春峰送出街门外。

孟庆书、王玛莎进屋坐下。

王玛莎：赵老弟，你今个儿可要多喝几杯呀。

赵春明：这是什么时候啊，咱都不能多喝，万一有事，咱还不让日本人砍了啊。

孟庆书把酒盅和赵春明的盅一碰，一扬脖喝了个干净。

孟庆书：砍他就砍，砍了，不就碗大个疤吗？

赵春明：孟大哥，咱们现在虽说受气，但也要心里有，面上不能显啊。只有头脑清楚了，才能应付事啊。

孟庆书：那，赵老弟，你说这马快手的事咋办？

赵春明：这事啊，说好办也好办，说难办比上天都难。

王玛莎：哎呀，赵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看把庆书愁成啥样了。

赵春明：孟哥，马快手要是死了，你说翟怀鹰还有啥招呢？总不能让死人顶替你的位置吧？

孟庆书：马快手现在是日本人的宝贝疙瘩，咱就是有那个胆，也没有

机会下手啊。

赵春明：看看看，你一点底气都没有，还能干什么大事？

孟庆书：赵老弟你说吧，让你说得我孟庆书好像不是爷们儿。只要有机会，咱就干他娘的。

赵春明：嫂子，你给做点手擀面条吧。

王玛莎：行行行，我这就活面去。

王玛莎出去了。

赵春明：这个马快手，目前确实让日本人保护了起来，翟怀鹰还把香妃楼的头牌妓女梦雪香接到了马快手身边，吃住全在日军司令部。

孟庆书：还是呀，你说咱们咋下手？

赵春明：你急什么，来，咱喝一个。

赵春明和孟庆书碰杯喝酒。

赵春明：据可靠消息，实话给你说了吧，咱们北门的弟兄们说，这个马快手，每晚10点多钟就化装成女人出城，每次他都是走的北门。他手里拿着一个日本人的特别通行证。开始，马快手出入城门，守门的弟兄们就有点纳闷，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男不女的样子，个子高、走路像男人，骑上自行车更是一个大老爷们儿的姿势。后来，弟兄们就偷偷地跟踪过他一次，结果发现，他天亮的时候回城，然后骑自行车就直奔日军司令部去了。

孟庆书：好他狗日的啊，真他娘的神密。

赵春明：你只要派手下的人盯住他，看他出去干什么？去哪里？然后，你告诉我就行了。我还让大刀会的人做了他。

孟庆书：我的人就行，还拐那个弯干什么。

赵春明：你的人不可靠，万一露了，第一个把你抖落出来。

孟庆书：还是老弟想得周到，来喝一个。

孟庆书、赵春明举杯。

傍晚，翟怀鹰客厅。

小玲正在浇花。

月香从里屋出来，向小玲招手。

小玲放下浇花的水壶，两手在衣服上擦着。

月香：小玲，姐这一阵子，身体总是不舒服，腰酸腿疼，四肢无力。你呀，从今儿起，陪咱们老爷住一阵子。

小玲听月香的话，愣住了。

小玲：月香姐，你，你说什么？

月香：我说我身体不好，让你陪老爷住一阵子。

小玲：这，这合适吗？姐，你不会又是吃醋吧？

月香：吃啥醋呀，姐呀也想开了，咱俩要搞好关系，反正都是一家人，何必搞得那么生分呢。只要你愿意，天天你陪着老爷睡，我也没意见。

小玲：哎呀，月香姐，你真好。

月香：他天天不着个家，晚上半宿才回来，回来了还不老实，我可真是受不了了。从今往后，你就多陪陪他吧。

小玲：月香姐，老爷是在查大车店丢人的事呢，你说大车店里押的人都是给皇军的，一下子就丢完了，咱们老爷咽不下这口窝囊气。

月香：有眉目了吗？

小玲：有了。出事的头天晚上，大门牙他们误抓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有人说像特务队队长孟庆书的小靠。老爷正坐实这个事呢，如果大门牙抓的是孟队长的女人，那这个女人现在还在大街上晃荡呢。

月香：孟队长的女人也不能把大车店的人全放了啊。

小玲：呀，月香姐，这里学问大了。你想啊，大门牙把她抓进去了，要是没人救她，她能在大街上晃悠吗？

月香：是这么个理儿。

小玲：老爷让保密，目前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事。

月香：我才懒得管这些烦心事呢。小玲，咱俩可说好了，你记得和老

爷睡一块啊。

小玲：是！月香姐。

月香刚想走，又被小玲叫住了。

小玲：月香姐，过几天我要去南楼庄炮楼一次，二屁和浦沾地儿在南楼庄和西亭洼一带活动呢？

月香：谁是二屁和浦沾地儿啊？

小玲：就是老爷给皇军挑得那二十个人里边的两个。他们现在在皇军那里可吃香了。你知道吗？皇军前几天在徐江村打了一仗，消灭了不少八路军的干部。这个信儿就是二十个人中的马快手报告的。

月香：哦，那你去南楼庄干啥。

小玲：二屁和浦沾地儿见天和老百姓吃穿一样，老爷怕他俩受不了，让我买一些马家烧鸡捎到南楼炮楼，也好让他俩补补身子。

月香：是该补补。

白天。西门外洪记凉粉店。

王栓宝在靠窗户的位置上坐着吃凉粉。

月香进来了。

跑堂的伙计赶紧往里招呼。

月香：这天太热了，就坐靠窗户这吧，这还有点风。

跑堂：只喝一碗凉粉。

月香：对，多放一些芥末。

跑堂：凉粉一碗，多放芥末！

月香四下警惕地扫了一眼。

月香：翟怀鹰怀疑大车店的壮工与特务队孟庆书有关。另外日本的两名特务在南楼庄、西亭洼一带活动。那个小骚货小玲过几天要去南楼庄炮楼给这俩特务送吃的。

王栓宝：这两特务啥各字。

月香：二屁、浦沾地儿。

跑堂的端凉粉上来了。

跑堂的：凉粉一碗，来啦……

跑堂的把凉粉放在月香面前。

跑堂的：太太你慢用。

月香舀了一勺，放到嘴里尝了尝。

月香：这凉粉不是个味儿。跑堂的，来，钱放桌子上了。

月香把钱放在桌子上走了。

隆兴寺东房。

王双锁和张瑞山都在炕上低头坐着。

鲁林背着手在地上来回走动。

鲁林停止了走动。

鲁林：就这样吧，日本鬼子晚上活动，咱正常睡觉，咱们和鬼子换换防，我们白天活动！另外，咱们也不让小鬼子太安生了，一会儿咱们分析分析鬼子可能出没的地方。只要老百姓不常去就行，咱傍晚埋上地雷，早晨鬼子撤了咱再把这些雷起出来，第二天再埋上。总有鬼子中招的时候。

王双锁：这个办法也行，咱多埋几个地方，鬼子挨炸的机会就大了。

张瑞山：我的主张还是攻打下面的炮楼。

鲁林：咱们可以这样，埋雷、攻打炮楼两不耽误。

王栓宝回来了。

鲁林：怎么样？接上头了吗？

王栓宝：接上了。月香说，日军的特务二屁和浦沾地儿这几天在南楼庄、西亭洼一带活动，翟怀鹰的丫环小玲这几天要去南楼庄给这俩特务送烧鸡。另外，大车店的事，翟怀鹰嗅到味了，他已经怀疑上孟庆书了。

鲁林：情报太及时了。瑞山，你们小队今天就拉到南楼庄一带，仔细侦察。晚上咱们在北孙村北的沙岗子上见面。双锁师傅你们这个组傍晚埋地雷，把日本鬼子的电话线附近，还有小路通过的地方，像乱坟岗、废砖窑等，凡是鬼子认为我们住的地方、通过的地块，咱们都埋上地雷。我们现在要学会反向琢磨。

王栓宝：什么是反向琢磨呢？

鲁林：反向琢磨就是，把咱们自己当做是魁田，我今晚估计抗先队会在哪里住，能在哪儿铰电线，会从哪里通过。你琢磨透了，也就知道我们把雷埋哪儿了。

张瑞山、王双锁、王栓宝三人点着头。

鲁林：我们不经这样的考虑就到处无目的地埋雷，那叫大海捞针，也可以说是瞎猫碰死耗子，经过咱们反向琢磨埋的雷，就叫在耗子路过的地方下夹子。虽不说百分之百，但总是把握要大得多。

王双锁：鬼子们开了剿灭咱们的庆功会，晚上鬼子们还会出来吗？

鲁林：小林很狡猾，他是在麻痹我们，想让我们上他的当，好让咱们晚上再出来，给他们消灭的机会。

张瑞山：我也有同感。要不鬼子们不会这么大肆宣扬这个庆功会。

鲁林：就这样吧，分头准备，我还要去一下古玩店。

日军司令部，作战室。

小林、魁田、山口、翟梅花在墙上大地图前指指画画。

小林（日语）：抗先队以为我们开了庆功会，会高枕无忧，肯定会在这几天晚上出来活动，我们就仍然守株待兔。

魁田（日语）：不愧是王牌联队的指挥官。小林君，卑职佩服你的卓越思维能力。

山口（日语）：请小林司令官放心，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士兵所向无不披靡。

翟梅花（日语）：各位都是帝国的栋梁之材啊。

小林（日语）：我这两步暗棋，相信抗先队无法解围。

翟梅花（日语）：对对对！司令官的棋路高超啊。

山口（日语）：两步暗棋？我们昼伏夜出算一棋，另一棋呢？

翟梅花（日语）：小林司令官还往各村派了二十名他亲手培训的高级特工呢。

山口（日语）：哦，明白了。我们对付八路军抗先队主力，你们对付抗先队的后院。妙，妙，妙！

古玩店。

鲁林用放大镜观看一件瓷器。韦世福帮着转动瓷器。

韦世福：赵副官来报告，日本高级特务马快手，也就是“徐江惨案”的报信特务，这几天晚上化装成女人，骑自行车出北门到牛家庄活动，一直到天亮才返回县城。

鲁林：邓小保、黄风朝今晚和我去把这个狗日的卖国贼给做了。你让他俩天黑以前出城，北门外教场庄村西口等我。

韦世福：人手太少了吧。

鲁林：不少。对了，让李墨斗通知小巧和小娟也去教场庄等我。

韦世福：两个女同志体力小，还是去两个男的吧。

鲁林：她俩能认出这个马快手，杀错了不是白忙活了吗。

韦世福：也是。

鲁林：你还要让李墨斗通知他们组的田亮，让他今晚在北门里耿家小吃部等我，不见不散。

韦世福：是！

傍晚。王双锁带着张脏样、王福来、王小元等五六名战士在有电杆的庄稼地里埋地雷。

王栓宝带着范花子、邢书学等七、八个战士在乱坟岗上埋雷。

晚。县城西门。

日军两辆拉着满载日军的汽车向前驶去。

魁田手柱战刀坐第一辆驾驶室。山口擦拭手枪坐第二辆驾驶室。

路两边都是庄稼地。

日军汽车停了下来。

魁田无声无息地向车上日军招手。日军纷纷跳下汽车。

晚。县城北门。

马快手一身女人打扮，骑一自行车来到北门。

马快手向皇协军亮了亮特别通行证，就蹬车出城了。

教场庄村西口。

鲁林、邓小保、黄风朝、小巧、小娟埋伏在道旁的庄稼地里。

马快手骑着自行车，哼着黄色小曲向鲁林这边走来。

马快手骑到鲁林这边了。鲁林的手举了起来。

马快手突然从自行车上下来了。马快手在地上乱瞅乱看，好像找什么东西。

马快手骑上自行车又往回骑去了。一边骑一边低头看。

邓小保：队长，是不是他发现咱们了？

鲁林：别说话，注意观察。

马快手骑着自行车往回走了约300多米，又拐弯回来了。

马快手自语：看不见呢，他妈的，他们又来晚了。

马快手又蹬上了自行车往前骑去。

马快手骑到了鲁林他们附近。

鲁林一挥手：上！

鲁林、邓小保、黄风朝突然从庄稼地里飞了出去。

鲁林夹住了马快手的脖子，黄风朝上前搜身，摸出了手枪、匕首和一枚日式手雷，邓小保接过了自行车。

鲁林和黄风朝把马快手这个假女人拖进了庄稼地，邓小保把自行车扛在肩上跟着进了庄稼地里。

鲁林他俩把马快手弄到小巧、小娟面前。

鲁林：你俩看看这个怪物认得不认得。

小巧：这是女的呀！

鲁林一把揪下了马快手的假发：把口红、描的眉给他擦了。

黄风朝从腰里抽出毛巾上前就擦，结果却弄成了花胡脸。

小巧、小娟摇头。

鲁林把马快手的两个膀子往后一别，疼得马快手直喊娘哎。

鲁林：说，姓啥叫啥？

马快手：老爷爷们哪，俺一个妇道人家，你们这是干啥呀？

黄风朝一把揪住马快手的裆部。

马快手：哎呀呀，各位好汉，我说我说。

黄风朝：说！

马快手：让我说什么呀，俺走亲威回来晚了。

邓小保走了过来，用匕首上前就把马快手的一只耳朵削了半块。

黄风朝赶紧用毛巾堵住马快手的嘴。

马快手疼得乱蹦乱跳。

邓小保又揪住了马快手的另一只耳朵。

马快手乱点头。

黄风朝把毛巾从马快手嘴里拿了出来。

马快手：我说，娘哎，我说。

鲁林：快说！

马快手低头猛地向自己衣服扣张嘴咬去。

鲁林把马快手的头向后一拽。

鲁林：快把他的上衣扣都揪下来。

邓小保用匕首干脆把带扣的一块布割了下来。

鲁林：想死，好啊，可我们不让你这么死，我们今晚把你放到徐江村，绑在大树上，让乡亲们一刀一刀地把你千刀万剐了。

马快手：我说我说，这回我真说。

鲁林：愿说就说，不说把他捆起来，押往徐江村。

马快手：别别别，八路抗先队老爷，我说我说。

鲁林：快说！

马快手：我叫马快手，是翟怀鹰团长给皇军挑选的20个特务之一，徐江村的事是我报告皇军的。这几天，我发现了牛家庄有八路军抗先队活动，所以连续四、五天我往牛家庄跑。

鲁林：你刚才骑车返回去，是怎么个意思？

马快手：那棵树看见了吗，那是我和新安、吴兴的两个弟兄在教场庄村西道口接头交换情报的地方。他们把情报放进一个塑料管里，放到路边庄稼地里，地边压一个整砖块。我取到后，报告皇军。

鲁林：情报呢？

马快手：这俩小子到现在还没来呢？

鲁林：还来吗？

马快手：来，肯定来，这是规矩。不来就是出事了。

鲁林：还有什么事没说？

马快手：八月十五晚上，皇军让我们全部到翟府集合，说给我们过中秋节。其他的都说了。

鲁林：你这个狗汉奸，丧尽天良，出卖自己的同胞，我代表人民宣判你死刑。

马快手：好汉，你不仗义啊，我啥都说了，你怎么还要弄死我啊。

鲁林：你这种心黑手毒，没有良心的狗东西也配讲仗义。

鲁林用双拳猛击马快手左右太阳穴，马快手立即倒下去了。

鲁林：邓小保，你和黄凤朝把马快手的尸体装进麻包，然后到北门里一个耿家小吃店，田亮在那里等着呢，你们把麻包交给田亮，告诉田亮，双锁他们在翟府附近等着他呢。

邓小保：北门站岗的查麻包怎么办？

鲁林：北门站岗的眼下这个点是我们的人在上岗，他们问干什么的，你们就说卖西瓜的，他们就放行了。

邓小保和黄凤朝把马快手的尸体装进麻袋，然后放在马快手骑来的自行车后座上，推出了庄稼地。

鲁林：小巧、小娟，咱们往那边挪挪，埋伏到路边，我们继续等马快手说的那两个特务。

路边庄稼地里。

魁田带的日军静悄悄地爬在庄稼地里。

乱坟岗。

山口带的日军埋伏在乱坟岗里。

一个日军起身猫腰往后走了几步。

山口（日语）：谁？干什么？

日军（日语）：我，小岛，我要排除大便。

山口（日语）：走远一点，别薰到我们。

日军向里走去。

“轰”的一声，日军被地雷炸飞了。

埋伏在乱坟岗的日军被突然地爆炸声惊吓得从地上蹦了起来，三四个日军乱跑乱叫。

“轰”、“轰”，又有日军踩响了地雷。

山口（日语）：卧倒，都别动！

山口看到两名日军在乱跑，就抽出战刀紧追。

山口没有跑两步，突然停住了。

山口踩上了地雷，山口立即蹲下来排雷。

山口熟练地把地雷起了上来。

山口（日语）：向坟岗外面前进，小心地雷。

魁田埋伏点。

山口这边的地雷爆炸声惊动了魁田。

魁田看着爆炸的方向。

魁田（日语）：大家不要乱走动，按原路返回去。

魁田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向庄稼地外面走去。

日军跟在魁田后面向外小心地走着。

两辆汽车前。

日军纷纷上车。

魁田和山口研究着山口起出的地雷。

魁田（日语）：八路军抗先队很高明，他们这么快就识破了我们的作战意图。山口君，我们回去，再研究新的战法吧。

教场庄村西口。

庄稼地里。鲁林和小巧、小娟静静地在地里埋伏着。

小巧：怎么还不来呀。

鲁林：别急，和敌人作斗争，要有耐心，耐得住性子，否则就会判断失误，行动失误。

远处马蹄声。

两人骑马飞奔而来。

骑马的人拐弯向南跑来，马速放慢了。

“马快手早走了吧。”

“不管他，咱把情报放下就走。”

“对！鹞子抓鸟，各儿顾各儿。”

两人翻身下马，牵着马来到树下。

两名特务距鲁林不到5米远。

小巧、小娟刚要举枪，被鲁林拦住了。

鲁林站了起来一扬手，一名特务立时倒地上了。

“怎么了？哥们！”

另一名特务摇晃倒在地下的特务。

“你怎么了，快说话啊，刚才还好好的呀。”

鲁林悄悄地往前挪，一步，两步，还有一米远了。

鲁林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特务的脖子用胳膊一夹，然后用力一拧，只听“咔”的一声，特务脖子就断了。

小巧、小娟跑了过来，两人分别从特务身上搜出手枪、匕首、日式手

雷。

鲁林从倒地特务的脖子上拔出长钉，用庄稼叶擦了擦又插进袖筒里。然后，从特务身上解下塑料管。

小娟：队长，你真神。

小娟学鲁林扬手的姿势。

小娟：就这么一扬手，特务就倒地上了。

小巧：队长，哪天教教俺们俩这一手神功吧！

鲁林：快，你俩骑一匹马，我在前，你们在后，紧紧跟上。

鲁林把小巧、小娟打发上了马。

鲁林翻身上马。

“驾！”鲁林和小巧、小娟骑马走了。

夜。县城街上。

田亮喝酒过量了。他推着自行车，自行车后架上放着麻包，田亮摇摇晃晃地往前走。

“啪叽”一声，田亮倒在地上。自行车和后架上的麻袋倒在了田亮身上。

田亮挣扎着想起来，试着起了几次，也没有成功。

田亮：他奶奶个球，就这点小酒把你田亮就弄晕了吗？你给我起来！田亮把牙一咬，猛的一起，因劲儿太大，田亮又爬在了自行车上。

田亮：哟呵，真和我较上劲了。

田亮再次挣扎着站了起来。

田亮扶好自行车，然后晃晃悠悠地搬麻包。

田亮第一次搬起麻包，却让麻包压住了他，他从麻包下钻了出来。田亮第二次搬起麻包，一步一摇地走近自行车后坐，然后往后架上放麻包。

麻包放上去了，却把自行车砸倒了。

田亮又去扶自行车。

日军的摩托巡逻队开了过来，大灯照射下，田亮摇摇晃晃地扶着自行

车。

六辆日军摩托把田亮包围了起来。摩托灯呈圆圈型照着被自行车压住的田亮。

渡边从摩托上走了下来。

渡边：什么的干活？

田亮从车子下面钻了出来。

田亮晕呼呼地一看面前是个日军，立马酒醒了一大半。田亮：我的良民的大大的干活。

渡边：你的包里什么的有？

田亮：我的包里什么的也没有。

渡边：八嘎！

渡边向摩托一招手，立即下来四个日军。

渡边（日语）：检查！

四个日军马上跑到麻袋前，蹲下解绳子。

田亮的手伸向腰里准备拔枪。

渡边抽出战刀边劈边喊（日语）：八路军抗先队！

田亮抽枪的胳膊被渡边劈下来了一只。

田亮大叫一声“啊呀”就昏死过去了。

四名日军从麻包前起立。

一日军（日语）：报告，麻包里是一具尸体。

渡边赶紧上前查看。

渡边用战刀把马快手的尸体拨过来翻过去。

渡边（日语）：统统运回司令部。

日军：哈依！

日军把田亮抬上摩托车。

日军又把装马快手的麻包搬上摩托车。

渡边（日语）：开路。

渡边带着六辆摩托车向前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