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狐狸坑,我没有再遇见狐狸
葡萄架悬在头顶,细密的藤已经干枯
我习惯在这儿打坐,由于它的高悬
我也习惯了向上仰望
或漫步山间,溪涧里的水
叮叮咚咚。山风吹拂脸颊
很久以来,我种豆,养狐
养一声不吭的狐
秋日。葡萄从藤叶缝隙挂下来
我的狐,卧在石阶上
在狐狸坑,我不再写波澜文字
养狐,食山果,过缓慢的一生
看藤叶一片片落下来
看泛滥的时间。在天际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