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梅芳小院时,恰好看见门后边
有人正用牙齿咬啤酒瓶盖,他背对我
声音激动,悲伤的轮廓有一种熟悉感
“是他。”我暗道。我停下脚步
又往后退,假装只是偶然经过
那样的夜色中,明月独坐在高空
街巷在路灯的探照下,像发黄的旧照
我已准备好问询和话语的温度
甚至已打开倾诉的阀门,我将对这样一个陌生人
初次使用命运一词。但在我后退的刹那
一种失落感突然降临。——
何必想着和故我翻旧账,谈虚无
从来都是这样,我们默认彼此的存在
笨拙地揳入世界,有着长时间难以言说的
凝重和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