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前破损的水泥地,长出一大片
地锦草。篱笆边上
南瓜藤和葛藤,像失散多年的至亲
缠绕在一起。水岸边的柚子树
年年挂果,无人采
最终又在枝头融尽,——我似乎
过早闻到荒废的气息。午后
父亲在院里洗菜
我在山岩上采地菍,儿子望着
我手中的果子激动不已
那时,光线柔柔地照着老水井
我几次忽略了,——我正站在
人迹不再的老屋旁。那里漆黑阴凉
不见阳光,与想象中的葬礼相仿
我几次忘了那发黑的木门
地面的青苔,那让人无以忍受的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