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的一株龙葵被拔除后,我曾有
一丝恍惚。那是我
许多个日夜,亲手栽种的荆棘
屋子里空荡荡的,血迹凝固在凳子上
记事本在床底下,学会了遗忘
再没有什么,值得风扇摇头
送出清凉,窗外
蝉已经习惯老调重弹
灯一熄,夜色就灌满了屋子
一张嘎吱作响的床,仿佛
飘向黎明的舢板,一闭眼
我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但你能听见,这内心的声音
汹涌极了。“生命的水涡里
我愿意偶尔这样,迷失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