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空荒着。紫云英拉着一车春风
红头草、苦荬菜自在地生长
你说,芦萁山不只长芦萁
也长黄荆、醉鱼草、朱砂根
如今,一个终生失明的人
回到这中间。她仓促的一生
从未走出这个小镇
她爬上芦萁山,又回到黑暗的小屋
她简单朴素,如同一个地名
饥年吃野菜。晚年的疯言疯语
向来无关痛痒。当我再次写到婆婆纳
你睁开了蓝眼睛,还没有适应
刺眼的阳光。你轻轻晃了一下
又晃了一下,好像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