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渴醒,躺在地板上

即使警觉感下降,但我清楚

我依然没能放下太多的身外之物

依然溺于红尘

在不必接受任何目光的

庸常街道,残存着我已被确认的

茫然和痛楚。那夜色中

越发幽暗的人间,构成我的悲哀

我深知灵魂碎在地上的感觉

遂练习匍匐,状若蝼蚁

一醒来,看见天空高悬的圆月

愧疚而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