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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阳光像黄油

七点半就热得不像样

衬衫湿漉漉地粘在湿漉漉的身上,对呀:

气候变迁。门前

草已齐腰深,莴笋一人高

路边桉树成行。

区间公交消失在蕨类植物中。

我们瞪圆眼睛还在看

尼德巴尼姆[6]那边:稻田与茄园。

一片油绿的田野上

遍布扁平的面孔,数量可观。

这里渗入了一种人

在门前的花园里忙碌着

风信子盛开鬣狗徜徉!在我们的小公园里

群氓麋集,他们的大路货

早就摆在我们的商店里,臭鸡蛋。

我们面对世界一点儿也不从容。

闷热的正午,在我的凉亭里

一伙人向我解说世界

说所有民族、国家都会灭亡

假如它们内心没有感到还有事没做完满

欧洲不怀期望,

欧亚大陆的残渣装卸台。下午,温度计

沸腾了,李大将军

开进了马尔口[7],我们

还感到一点像旧思路一样的东西。

人们现在目光短浅,电视里看什么都一个样。

已经没有了信仰,用筷子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