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这儿:我的国,委身于西方。
战乱茅屋挨,太平王宫享。[3]
是我自己,曾经对她拳打脚踢。
她自暴自弃,丢尽不富的颜面。
冬去后,跟来热望的夏天。
而我则可以滚得远远。
我成了不可思议的一纸空文。
我不曾拥有的,将被剥夺。
我不曾生活的,将甭想生活。
曾经的希望如同当道的陷阱。
我的,而今陷入你们的魔爪。
何时轮到我说:吾国吾民。
(199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