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青的攻击

愤青的攻击

正如大家所知道的,我犯了一个极大的判断错误。因为沙兹曼的反应十分迅速,这当然是我所预料到的。他绝对地反对我的文章,请读一读他给《法国观察家》周刊编辑部写的攻击我的文章的信吧。

我同世界各国数百名天文学家有私人联系,我没有遇见一位天文学家相信飞碟这个玩意儿的。因此,不必在此滥用什么权威一类的东西。但是,根据你们发表的文章,说什么有权威,认为学术界越来越多的人感到有必要“认真研究”UFO问题了。我个人读了许多有关飞碟的著作,希望借此弄明白目击报告究竟想要说明什么。在所有的案件里,目击者都是不诚实的,他们添枝加叶,让人无法辨明真伪。比如说吧,在大量目击报告里都描写UFO上的舷窗,其实肉眼是无法看清这东西的,假如真有舷窗可言的话。所以,要辨别清楚目击报告里的真与假、幻想与现实,那比登天还要难。

在此我只提出几个理由来支持我的观点:

(1)大气现象历来会引起误会。根据民众各种不安心理,自然现象会被解释成不同的东西,1914年被说成是齐柏林飞艇,1940年被说成是空降人员或飞碟。所谓的大众新闻扮演了不体面的角色,用所谓的飞碟之说去刺激民众而又不提供必要的素材让人们真正认识自然现象。

(2)美国已故战争部长佛莱斯塔从医院的窗子里跳出,一面大喊:红军来啦!就是此人曾经在美国组织过一个最严肃的“飞碟委员会”,其成员都是些声名显赫的工程师和科学家,他们对全部(共700余例案件)材料一致表示遗憾,认为都不可信。

(3)关于飞碟飞行速度(有人报告说每秒钟达数千米),那样高的速度也是不可信的,须知空气在物体表面的作用可以像陨石跌入大气后被烧毁那样使飞行物的表面熔化,只有当飞碟极其迅速落到地面,才能防止它被彻底烧毁,在大气里飞行稍长一段路程便会完全摧毁飞行物。

(4)观察,即使是集体观察都不能构成证据。我们拥有集体幻觉的最新例子。举例说吧,发生在西班牙法蒂玛的所谓奇迹里,所有的人都看到并描绘那个魔鬼,路德甚至将墨水瓶扔到他脸上。40多年前,人们到处都看到降神术中从灵媒身上发散出的可见物,这都是集体幻觉的结果。

(5)分布在世界各地众多重要的气象台的大气现象观察雷达日日夜夜地监视着天空。多年来这些雷达从未观察到异常现象。我不想一一列举这些足以引起幻觉的自然现象,否则,要列举的单子会十分冗长,它们都会引起被一些商业的和政治的目的搞得头脑发热的公众想入非非,发生幻觉。门泽尔做过这样的单子,而贵刊的记者是不屑一顾的。因此我感到让我来谈论“星际旅行者”的假设,那是极其令人乏味的。火星上存在生命的问题同眼下的问题毫无瓜葛,所有关于停在地面的UFO的目击报告都是故弄玄虚。

最后我要说,在有些国家里(比如在苏联),人们从未目击过飞碟,已故佛莱斯塔的飞碟委员会在调查研究后得出结论说,那绝对不是从莫斯科飞来的东西。人们看到了集体幻想的范例。

由此可见,沙兹曼一开始指责文章作者用了权威一词来证明科学家十分关注飞碟问题。他不可能知道那文章的题目以及题目下框起来的评论是编辑部所为。但是,他同样不可能知道,使用权威的恰恰是他自己,用他的话来说他认识的天文学家中没有一位相信UFO,言下之意是UFO不可能存在。沙兹曼其余的论据都建筑在这样几点之上:

(1)批判目击者,说他们描绘了过细的细节,以致十分不可信(这是站不住脚的攻击),他们看到的东西实际上都是被误认了的尚不认识的自然现象(大气现象)。沙兹曼在此接过了美国天体物理学家唐纳德·门泽尔的论据,而他恰恰不知道这些论据是难以说明最经得起调查的案例。这一点在几年后被大气光学专家詹姆士·麦克唐纳教授用严格的科学手段所证实。

(2)滥用美国“飞碟委员会”的结论(该委员会当时留下20%的案例无法解释,而不是沙兹曼所说的0%)。奇怪的是,一个有正义感的知识分子胸怀仇恨地奋起揭露侵略成性的美帝国主义本质,而他所用的东西是美国空军的材料,结果恰恰支持了飞碟存在的观点。他本该对这样的材料怀有戒心,因为谁都知道“飞碟委员会”是美国空军的附属物,是在空军内部运作、为军方效劳的。

(3)重弹中世纪宗教信仰的老调,以便证实他的“集体幻觉”论。

(4)最后,武断地宣布在苏联等国家的天空没有出现过飞碟。现在大家都知道,在俄罗斯等一些国家里历来存在着不明飞行物,只是在一段时期被封锁了消息。从这个所谓的无飞碟论出发,沙兹曼最后得出结论说,UFO的唯一可能的解释是“集体幻觉”(当然首先指美国人),由此可见,沙兹曼是多么固执己见,思想狭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