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刀报复得逞 参谋长命殒绝谷

第二十九章 李飞刀报复得逞 参谋长命殒绝谷

独立旅参谋长贾得知去战区开军事会议,半路上被李飞刀的稽查队堵截住秘密抓捕了!一同被秘密抓走的还有飞儿特战队新调来的几个人。据说,他们都是共产党员。

对于这个突发事件,旅长容涵齐非常震惊,但他知道得实在是太晚了,人已经被李飞刀他们连夜秘密押解走,想出手解救已经不可能,他急忙派飞儿带人去打探消息。

无奈之下,容涵齐只得给西安站王站长直接打电话询问情况,却一直被总机告知,电话无法接通。他清楚,这是王站长不愿意接他的电话,就只有干着急坐立不安了。

几天后,飞儿打探来消息,贾得知他们被严刑拷打,但始终没有一个人肯承认自己是共产党员,对指证的共党密会嫌疑都矢口否认,只承认一起开会是参谋长向他们下达去特战队的作战任务。审讯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了,但人都还被秘密地关押着没有解除嫌疑,李飞刀的审讯态度很坚决,不坐实他们的共党身份誓不罢休。

容涵齐非常生气,他给上峰汇报说:“这是土匪李飞刀挟私报复,所谓共党密会之说,纯属子虚乌有。目前潼关前线战事正紧,旅部不可没有参谋长。如果放纵李飞刀肆意报复,胡乱作为,只恐挫伤了我部将士临战抗敌的士气,还望三思!”

但上面命令容涵齐不得插手此事,不要意气用事延误军情。并冷冷地说:“对参谋长贾得知的审讯,上面自会过问,你要以大局为要,服从命令!”

容涵齐回来了几日,见审讯还没有结果,就又打电话请求放人。可接电话的王站长说:“念现在战事紧急,我可以暂时放他们回去应敌,但对他们几个人的嫌疑审查不可以解除,以后还要严加防范和监视。如今共党借抗战之机收买民心逐步坐大,共党分子如同蝼蚁一般无孔不入,我党必须严防其渗入,不可不慎防慎虑。”

容涵齐立即感谢地说:“谢王站长明察,学生自当感激领会,以党国军务为重,定不误军情,死守潼关。请站长放心!”

王站长却不客气地给他当头一棒,厉声说:“你部既然出了共党疑案,事关重大,潼关就不要再守了,换防去中条山西线,配合中央军八十军陶军长抗敌吧!你部的调防命令不日即到!”

“是,我部坚决服从调遣命令!”

容涵齐立正回答,不由得浑身冒出了冷汗,自知这回确实不妙了。临战调防,云谲波诡,是军情大忌,敌区能这样去做,这是他们旅部不再被上面信任的强烈信号。看来,一场等待他们的大恶战已经不可避免了。

过了两天,一个谁也意想不到的更大噩耗传来了:参谋长贾得知他们几个人被释放后,却在返回潼关的斜谷山路上不幸出了车祸,掉进山涧深渊,几个人全都不明不白地以身殉国了。

与此同时,战区也正式下达了独立旅调防去中条山西线抗击日寇的命令,要求他们立即执行,两日内完成换防。而潼关新接防的部队已经先期接到了命令,即日已经到达防区等待移交换防。

军令来得如此之快,让旅长容涵齐猝不及防!

容涵齐没有时间悲伤和思考,匆匆交接完防区后,就含泪忍痛带着部队立即起程连夜渡过黄河,奔赴黄河对岸的山西中条山西线抗日战场。

独立旅按照战区司令部的防守命令,刚刚在中条山西线平陆县一个隘口仓促完成换防,还没有顾上勘察地形和敌情,李飞刀他们的特务稽查队就像苍蝇似的跟着赶到了。

飞儿一见李飞刀的身影,顿时怒火冲天,拔刀就要上前杀了他,被容涵齐及时阻拦住了。

容涵齐虽然也怒不可遏,心里恨不得立即刀劈了李飞刀,但作为战场指挥员,他必须保持绝对冷静强压住怒火。他冷冷不屑地说:“李飞刀,你还来干什么?”

李飞刀本以为容涵齐见面一定会质问他为什么要诬陷参谋长贾得知,以及车祸的真正原因,但容旅长却根本连提也没有提起,这让他反倒觉着有些无趣和遗憾,只得自己拣话题说:“容旅长,我奉命来你部稽查共党嫌疑分子,容旅长这回不会阻拦了吧?”

李飞刀狗仗人势嚣张地说着,心中自鸣得意,他已经根本不把容涵齐放在眼里了。他知道,容涵齐他们旅此时已今非昔比,容涵齐也不比从前那么受信任了。通过这一次的角力过招较量,他李飞刀终于柳暗花明,出奇制胜,赢了容涵齐一局,暂时占据了角力上风。如今,容涵齐被共党疑案所牵连,已经不再对他构成多少威胁。相反,他李飞刀却将继续扮演容涵齐的致命克星角色。李飞刀想到这里,不由得暗自欣喜,得意忘形,竟张狂无忌,匪性又张扬了起来。

容涵齐冷笑一声,十分鄙视地嘲讽说:“李飞刀,你的脑子让驴踢了,忘了你的土匪痞子身份了?在老子眼里,什么狗屁队长,老子才不认可哩,你就是个祸国殃民的土匪而已!要敢在我这里继续撒野,信不信,老子一个命令就会毙了你为民除害,我容涵齐权当又替党国剿了一次土匪罢了。至于你李飞刀被我崩了之后,你的人给你土匪墓碑上插什么牌子,我就不管了!”

飞儿听了,真佩服三哥涵齐的睿智,既巧妙避开了回答李飞刀咄咄逼人的稽查共党话题,又以蔑视土匪为题立梁换柱,绕开话题,反而把李飞刀羞辱警告了一通,言出至奇,以正灭邪,压制住了李飞刀的嚣张气焰,让李飞刀不仅没有占到半点儿便宜,反落得像个跳梁小丑一般狼狈受辱。

李飞刀也没有想到容涵齐到了这时候还会这么说,让他受辱憋屈还无言以对,看来容涵齐根本就不尿他。刚刚打赢一个回合赢回来的一点点面子,又陡然间全都丢光了,三娃子容涵齐果然不是个好斗的主!自己虽然有军统身份罩着,但在战区军营里与容涵齐对决,自己显然不占上风。

李飞刀想到这里,就用手指着容涵齐,气得肺都要炸了:“你……你……你……三娃子,你等着……还有时间,咱们等着瞧,看谁扛到最后……最后……最后……”他已经领教了容涵齐是个敢说敢为、说到就做到的主,知道自己今天占不到便宜了。这是在容涵齐的战区里,现在他正在要报仇的气头上,如果把他惹毛了,真有可能找碴儿把自己无声无痕地灭了,给贾得知他们报仇,然后再把死因推给日本人。

李飞刀思忖再三,只好悻悻地夹着尾巴,带着自己的人灰溜溜地走了。

已经到了麦收时节,战火却愈烧愈紧,日寇几个月来通过不断扫荡,已经完成了中条山外围的清障作战,扫除了进攻障碍,就等最后向中条山守军发起总攻击决战了。

独立旅初接防区,容涵齐为了摸清敌情,亲自带着飞儿特战队的几个侦察人员,到敌占区反复侦察敌情,了解敌人的兵力部署和进攻方向。

这一天,容涵齐与飞儿等人又打扮成商人,混进敌占区运城县城里侦察敌情。他们正走在运城街道上,远远看见鬼子巡逻士兵列队从街口走过来了,容涵齐他们就闪进了大街上的一个面馆里,刚要了几碗面在吃,一个皇协军副连长带着两个士兵也走进了面馆,坐在了他们旁边的桌子上。

容涵齐一看躲不过去了,就干脆直接走了过去,学着山西话客气地说:“军爷,辛苦了,你们的饭钱我掏了。”回头又对跑堂伙计招呼着说:“给军爷们上一瓶汾酒,一盘羊肉,一盘猪头肉,一盘花生米,三碗刀削面,多加些老陈醋。”跑堂的立即应声招呼着朝里面喊:“一瓶汾酒,一盘羊肉,一盘猪头肉,一盘花生米,三碗刀削面,多加老陈醋。”

两个皇协军士兵,见容涵齐给他们买单,就高兴地咧嘴笑了。

皇协军副连长盯着容涵齐看,见他出手大方,就猜想他是个生意人,也马上高兴了起来,客气地说:“生意人,讲义气得很,咱谢你了!”

容涵齐见势就得寸进尺又问:“我能不能陪军爷们一起喝几杯酒?”皇协军副连长很高兴,就挪腾一下地方说:“够朋友!坐下,坐下,一起喝酒!”

容涵齐坐下,又让跑堂的再加了瓶酒,热情地给皇协军副连长和士兵们倒酒喝。皇协军副连长喝着酒,斜着眼睛问容涵齐说:“现在正打仗哩,你还敢来运城做生意,就不怕日本人找你的事儿?”

容涵齐一副坦然的神态说:“咱是生意人,专往人多的地方凑哩,日本人不也要吃饭嘛。军爷,你说是不是?”

皇协军副连长说:“刀尖上舔血赚钱,佩服!你做啥生意哩?”

容涵齐说:“还有啥,这里队伍多,贩粮食呗!”

皇协军副连长嘲笑他:“真有你的,发国难财,服!”

容涵齐忙趁机问日本人要粮食不。皇协军副连长实打实说:“打仗,缺的就是粮食,谁不要啊!”容涵齐就神秘地悄悄说:“能给咱透露一下吗?这里有多少军队,我好组织人运粮食来。”皇协军副连长就说:“人可海啦,有三十七师团主力、三十六师团一部、混成十六旅团,两万五千人哩,你供得起吗?”

容涵齐故意惊讶起来,不好意思了,说:“我的,人太海了,这咱可供不起哩,还是赚点儿小钱算了!”皇协军副连长就借着酒劲悄声低语问他:“老实说,你是不是国军派过来的?”

容涵齐心里一咯噔,暗暗吃惊,脸上却不露声色,说道:“长官说啥呢,国军已经被皇军围剿了半年,早就已经吓破胆了,他敢到日本人这里来,不是送死哩嘛!你真会开玩笑!长官可别吓唬人,咱胆儿可小。”

皇协军副连长不以为然,继续说:“这你可别说,国军的人,到战区里来发国难财的还真有哩,他们倒卖自己的军粮,都已经卖到我们皇协军里来了。”

容涵齐一愣,惊讶地说:“啊,这我可真没有想到哩!”皇协军副连长却说:“什么没有想到,你不就是国军偷偷派过来,倒卖粮食的嘛,还装啥正经哩!”

容涵齐说:“长官说笑话哩,我就是个生意人,赚一些小钱罢了,可不敢跟人家国军那些大粮食贩子们比呀!”

皇协军副连长悄悄说:“你放心,咱们都是中国人,我们山西兵干皇协军,也是长官给带着来的,自己没有办法,要不谁愿意当汉奸?你这人仗义,吃着你的酒肉,我不会害你的!”

容涵齐一听,高兴了,就说:“你们要是这么说,我就再送军爷们些酒肉!”回头对跑堂的吩咐说:“再上一份牛肉、一份猪头肉、一瓶汾酒,打包带走。”跑堂的伙计马上就应声喊:“一份牛肉、一份猪头肉、一瓶汾酒,打包带走哩!”说着就去后堂里张罗去了。

容涵齐他们从酒馆出来,走在大街上,飞儿很气愤,对容涵齐说:“国军搜刮百姓的粮食,老百姓就要饿死了,他们竟然倒卖军粮给日本汉奸军队,丧尽天良,这仗还怎么打呀!”容涵齐说:“不能打,咱也得打,后面就是黄河,咱不能让日本人祸害到咱陕西关中道上去!”

从城里回来,到了战区附近,他们又隐蔽在一座山上,用望远镜仔细观察敌人防区的动静,陡然发现一个山洼里的一片树林里好像冒出了几辆篷布遮盖着的汽车,汽车旁边还有几堆用篷布掩盖着的东西,看上去个头不小,树林周围哨兵戒备得十分森严。

飞儿眼尖,立即悄悄地说:“三哥,你看那边树林里是啥东西?”

容涵齐也已经发现了,他用望远镜看了半天,说:“奇怪了,昨天还没有哩,肯定是昨天晚上鬼子趁天黑秘密拉过来的东西。”

飞儿说:“哥,我带人去跟前看看究竟是个啥东西!”

容涵齐摇头阻止说:“不能再靠近了,鬼子在周围肯定会部署几个狙击手,你们一靠近就会被发现,搞不好命都没了。”

“唉,那怎么办呀?”飞儿焦急了。

容涵齐说:“东西放得那么隐蔽,防守又很严密,大战在即,又是趁夜色偷偷拉过来的,肯定是重要的物资装备。”

飞儿着急地说:“不管是个啥东西,咱先炸了它再说!”

容涵齐点点头:“是该炸掉它!这是在我们独立旅防区正面,既然咱发现了,不管是啥,都不能便宜了日本鬼子。”

“三哥,这伙鬼子刚来,还不熟悉周边地形,部署未必到位,我夜里带上特战队,出其不意凑近去打他个措手不及,敌人的哨兵和狙击手夜里视觉不清,肯定能得手!”飞儿低声建议说。

“不,鬼子哨兵部署有明哨和暗哨,你们是靠不到跟前的。鬼子狙击手配备的夜视瞄准镜,夜间观察很清晰,你们去会伤亡很大,太危险了!”容涵齐不同意。

“三哥,我们不怕死!”飞儿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所以仍然坚定地请战。容涵齐说:“那也不行!你们不能莽撞行事,免得打草惊蛇!”容涵齐不由分说坚持否决。接着又下令:“我们回去再另谋他策。撤,回去!”说着起身就走。

他们几个人回到了军营里,飞儿一边吃饭,一边拿根小木棍在地上画来画去。突然,他一抬头,看见墙角的小迫击炮,眼睛随即一亮,放下饭碗,撒腿就去找三哥容涵齐去了。

“哥,我有主意了!”飞儿一跨进门就兴高采烈地喊叫。

容涵齐正在吃饭,一见飞儿进来,立即放下饭碗问:“啥好主意?说出来听听。”

“我们趁天快亮时借夜色掩护到鬼子附近的山坡上先隐蔽起来,去的时候带上最好的炮手背上五门小迫击炮,等到天稍稍亮起来,立即测定好距离和目标,用迫击炮远距离轰击敌人的隐蔽阵地,打他个猝不及防,一定能够成功!”飞儿神情兴奋异常,眉飞色舞地说了他的主意。

“飞儿,好主意啊,看来将来我这个旅长该让你来当了。就依你的办法,就这么干!咱们再带上五名狙击手掩护炮手行动。”容涵齐很高兴,他觉得飞儿成熟了,已经可以当指挥员了。自从参谋长贾得知殉职后,自己身边的确缺一个好帮手,现在飞儿已经成长起来了,可以帮自己打理一些军务了。

容涵齐和飞儿从特战队带了狙击手和迫击炮手,天亮前就已经在迫击炮测定的射程内隐蔽好了自己,只等天一亮就动手袭击。而此时鬼子们还沉浸在梦乡里静静地睡觉。

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容涵齐和飞儿他们几个趴在山坡树林的露水草地里,却好像等了一整天似的,一个个既兴奋、紧张,又心急如焚。

这次由于距离比较近,天一放亮,雾色退去,容涵齐就清楚看出,山洼里那片树林里隐蔽埋伏的原来是敌人的山地榴弹炮阵地,篷布遮盖着的正是几门山地榴弹炮和弹药。

容涵齐吃惊不小,这些大炮威力巨大,正在自己中条山防区正面部署着,一旦打起来,自己的旅将会死伤惨重。

容涵齐已经来不及思考了,立即下达攻击命令:“这是鬼子的山地榴弹炮阵地。注意瞄准,狙击手射击鬼子指挥军官和哨兵,每人只许打一枪!迫击炮测定距离,开炮轰击敌人的炮阵地,每炮只许打一发炮弹,一定要快、准、狠,敌人的狙击手不会给我们打第二发炮弹和放第二枪的时间,打完就立刻撤退。”

“是!”战士们齐声回答。

容涵齐他们知道,鬼子的战场反击能力很强,狙击手和炮兵会根据他们射击的声音和炮弹在空中飞行的弧度,判断出他们现在的位置,并立即实施反狙击报复。

当五名迫击炮手迅速读出“测定完毕”的口令后,容涵齐立即果断发出了“开火”的命令。

“轰——轰——轰——轰——轰——”

五发炮弹一齐咆哮着冲出炮筒,呈优美弧形曲线准确击向了鬼子的榴弹炮阵地,立即发出五声巨大的爆炸响声。

“砰——砰——砰——砰——砰——”

五发子弹也同时射出枪膛,五个鬼子哨兵立时毙命。

还没有等睡梦中的鬼子反应过来,一发炮弹正好在鬼子榴弹炮阵地上的弹药箱旁边爆炸了,爆炸的威力立即引起弹药箱里存放的炮弹连锁性剧烈大爆炸,一瞬间炮声轰隆,烈焰顿时熊熊腾起,树林里火光冲天,睡梦里被炮弹炸死的鬼子们尸肉遍地,被炸得缺胳膊少腿的鬼子们则鬼哭狼嚎乱成了一片。

“快撤!”容涵齐立即下达了撤退命令。他们几个人迅速搬起炮筒和炮架,头也不回地夺路飞奔,急速撤离了战场。

容涵齐带着飞儿他们一路迅速奔跑,急急忙忙跑过了一座山头才感觉应该是安全了。他们停下脚步回头去瞧身后的战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展现在他们眼前的情形让他们自己都目瞪口呆,原来刚才他们隐蔽的地方已经炮火冲天,同样变成了一片硝烟火海,鬼子对他们待过的地方实施了精准炮火打击,已疯狂地实施报复炮击了。

他们几个人再瞧鬼子的榴弹炮阵地上,已经是狼烟滚滚,那片树林已经被大火完全吞噬了……

容涵齐左右环顾,看着自己身边毫发未损的弟兄,大家都大声喘着粗气,满脸兴奋畅快得乐颠坏了!容涵齐也憋不住满脸放光,乐开了花。

容涵齐和飞儿他们只顾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却没有料到,有十几个人这时正站在山头另一端遥看风景,领头的李飞刀这时正拿着望远镜,一直定格注视着打了胜仗的容涵齐和飞儿他们一行人。

“嘿,这个三娃子旅长真是个狠角色,打鬼子还真他娘的是二愣子不怕死,这种送死掉脑袋的仗也敢亲自带人上去干,就这点儿蛮狠劲儿,老子还真服了哩!”

李飞刀接着又讥笑道:“不过,嘿嘿,他容涵齐做梦也没有料想到,这个山头上还有个看热闹的,他的部队一举一动都尽在我李飞刀掌握之中,哈哈哈哈……”

李飞刀得意地发出一阵阵狞笑,他的一帮同伙也跟着嘲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