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演出成功的荒诞派戏剧

最早演出成功的荒诞派戏剧

《等待戈多》又叫《等待果陀》,是爱尔兰剧作家塞缪尔·贝克特(1906~1989)的两幕悲喜剧。它是是第一部演出成功的荒诞派戏剧。

第一幕由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两个流浪汉的对话组成,一边语无伦次地闲扯,一边做些无聊琐碎的动作。同时他们一直在等待一位叫做戈多的神秘人士的到来,这个人不断送来各种信息,表示马上就到,但是很久都没有出现。后来这两个人遇到了波卓与幸运儿,波卓是主人,而幸运儿是奴隶,两个人上场后做了一番疯癫表演就下了台,然后一切恢复原样。第二幕是第一幕的简单重复,两个流浪汉讨论了各自的命运和不幸的经历,他们想上吊,但是还是等了下去。他们只是两个不知道为何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普通人;他们设想了种种站不住脚的假设,认为他们的存在一定有某种意义,他们希望戈多到来后给他们解释。这些都表现出人的处境单调、刻板,以及人生所承受的没有尽头的煎熬。

贝克特:“只有没有情节,没有动作的艺术才算得上真正的艺术。”在《等待戈多》里他的确把情节与动作减少到了极低的限度,这出戏基本上没有人们通常所理解的故事情节和戏剧冲突。剧中的两个人在前一天“谈了一天的空话”,“作了一场恶梦”,但今天又是这些空话和恶梦的重复。这种特虚无主义的人生观包含着对现实的极端不满情绪,而贝克特笔下的人物最不堪忍受的是生活既空虚又可恶:“我们腻烦得要死,这是没法否认的现实。”“咱们已经失去咱们的权利。”“瞧瞧这垃圾。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离开过它!”但是抱怨之后还是要等待。

《等待戈多》是一出表现人类永恒的在无望中寻找希望的现代悲剧。“戈多”作为一个代名词始终是一个朦胧虚无的幻影,一个梦魇中的海市蜃楼。戈多虽然没有露面,却是决定人物命运的首要人物,成为贯穿全局的中心线索。无论戈多会不会来,也不管希望会不会成真,它毕竟使绝望中的人多了一层精神寄托。《等待戈多》向我们揭示了一个残酷的社会现实,也给我们以极大的启迪:希望是存在的,但要等待希望的实现是未知的,等待就是意味着幻灭。尽管如此,人类还是应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等待戈多》中对希望的等待,体现了贝克特不愿把痛苦的人类推入绝望的深渊,在无望之中给人留下一点希望之光的人道主义思想。

《等待戈多》作为贝克特的成名作、也是荒诞派戏剧的的代表作,在艺术上表现出反传统戏剧倾向,具有浓郁的荒诞性特征。首先,戏剧的情节内容是荒诞的。没有开端高潮,也无结局。其次,戏剧的语言是荒诞的。人物对话、独白颠三倒四,胡言乱语,充满了荒诞性,使戏剧显得滑稽而混乱。再次,寓意与象征的运用。这部戏剧的主题是“等待”。等待,寓意着没有意义的生活。这正是荒诞概念中的人类生存条件,即缺乏意义。弗拉季米尔和爱斯特拉冈象征着战后生活在苦难中的人类。人类,作为社会存在的支柱,在畸形发展的资本主义社会里,特别是在战后的西方社会里,已经到了无法生存下去的地步;社会的罪恶和灾难,使得人格丧失,个性毁灭。社会已成为一个不适合于人类居住的世界。他们只不过生活在荒野中的一棵没有枝叶的枯树下,“生活在空虚之中!”他们处在一种生死不能的尴尬难堪的境地。明明知道戈多不会来,但还是要等待,在等待中死去、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