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四 路遥先生学界书信来函

附录四 路遥先生学界书信来函 (1)

中国史学会原会长、中国人民大学清史

研究所戴逸先生来函(一)

路遥同志:

收到您的来信。

义和团90周年国际学术讨论会在山东省委的领导、支持下,在您的组织和推动下,得以顺利进展。从目前筹备情况看,此次会议规格很高,质量很好,届时成果丰硕,佳宾云集,希望能开成近年来史学界的一次高水平的盛会。邀请学者名单别无意见,唯最近中苏关系已趋正常化,年内戈尔巴乔夫将来华访问。两国学术交流当有所发展,苏联的汉学家很多,八国联军时为重要的当事国,研究义和团亦不乏其人,可否邀请苏联学者一二人。

您对北方农村中秘密宗教团体所做的调查很有意义,应从社会史、文化史的视角对之作重新估价,政策上亟盼能有所改变,此类团体现在对社会秩序不致发生不良作用,相反,如果处理得当,亦可能增进社会的凝聚力。此类调查研究做得为时太晚,许多有价值的民间口碑资料随着故老耆旧的逝世而湮没散失。如果再不做调查,后人将无从着手。您独具慧眼,力肩重任,在艰难的条件下坚持工作,抢救珍贵的活资料,做出研究成果,为历史学补充了重要的空白,我们对你表示敬佩和感谢。

关于设立博士点的事,目前尚未布置讨论。其程序极为繁复,此次条件很严格,特别对历史学这一类长线学科,又听说可能第一轮进行通信投票,贵校应有近代史博士点,您的学术造诣完全有条件,届时当努力争取,如果贵校的材料已上报,可否给我一函,并将情况简略说明,以便心中有数。

我家电话□□□,我一般晚饭后均在家中。

即颂

撰祺

戴逸

1989.1.18

中国史学会原会长、中国人民大学

清史研究所戴逸先生来函(二)

路遥同志:

收到来信。这几年义和团运动的研究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果,贵校是公认的中心和主力,而阁下在其中起到了领导、组织作用。你们长期深入农村作调查,收集许多活资料,赢得中外学者的高度赞扬,其艰苦探索、辛勤钻研的精神实令人感佩。

我对义和团并未做过深入研究,参加会议只是应命点卯,无足重轻。美国的国际会议,无论如何不要考虑我。至于义和团研究会改选事,文海实因校务繁忙,故力辞会长,出于不得已。但如果会长一时难得其人,我已劝他勉从众意,不必固辞,下一届可维持现状。但你必需仍当副会长,仍像从前一样出力管事,这样似是一个折中的解决方案,不知尊意如何?

新春方过,遥祝健康

戴逸

91.2.22

中国史学会原会长、中国人民大学

清史研究所戴逸先生来函(三)

路遥同志:

来函敬悉。

此次德国汤若望之讨论会,吾兄未能成行,殊为惋惜。晚清之际传教士问题,很有深入研究之必要。闻此次被邀之中国学者,大多未能莅会,据说原因是有海外民阵人士参加,此传言不知为确否。

您申请博士导师之事,按照成果和水平应毫无问题,唯机会屡误,好事多磨。现在不但年龄问题,而且明年评审中,近代史肯定不再设新点(整个历史学科是否设新点,尚有争论)。最好的办法是附在我校的点上,文海与我衷心欢迎。但从前附点的导师,如林增平(附章开沅华中师范)、高敏(附唐长孺武大),均由院校申请,因导师资格已通过,而该校设点未通过,故均附他校。按照此例,应仍由贵校提出申请(不知附点申请现在学位办公室有无新的办法)。您的导师申请如能提到组内讨论,我们当然竭尽绵薄之力相助。

专此,奉复即颂

春祺

戴逸

92.9.20

中国史学会原会长、原中央文献研究室

常务副主任金冲及先生来函(一) (2)

松龄同志:

在《山东大学学报》上前后读到您的近作“义和团运动初期斗争阶段的几个问题”和“鸦片战争前五十年间社会思想初探”两文,十分敬佩。

“鸦片战争前五十年间社会思想初探”一文,集中地提出这个时期社会思想斗争中的几个主要问题,就原来纷繁复杂的现象有了一个清楚脉络可找,并且使当时一些进步思想家提出的主张的意义也显得更清楚突出了。文中对龚自珍、魏源、包世臣等的评价,我认为是平实公允,颇是以纠正现时有些同志对他们所作的过高(尤对龚自珍)或过低的估计。“义和团”一文对义和团在山东的发展也讲得很好,把它的线索头绪都弄清楚了,如平原义和团由曹州大刀会演化而来的论断都讲得很精彩、很有说服力。读后,受益很多。

山大学报在上海很难购买。过去,都是从阅览室中借阅,平时需要检阅时很感不便。不知可否麻烦您代购六零年二期与六二年二期各一册。如果可以,当将书款即行汇上。素不相识的人来给您添了这样的麻烦,实在是抱歉得很。希望得到您的原谅。此致

敬礼

我的地址是上海复旦大学第六宿舍十号

金冲及

九月二日

中国史学会原会长、原中央文献研究室

常务副主任金冲及先生来函(二)

路遥同志:

二十多年未见,这次看到你还是那样精神抖擞,十分高兴。

寄来的照片收到了,大家都已白发苍苍,但精神都还不错。这张照片很可留作纪念。

你在义和团研究方面,确实是走在前列的,而且做了那么多切实的工作。这次印的两大本调查报告是可以传世的,大著也令人钦佩,这些工作是后人难以替代的。我在会上只敢简短地说那么几句,因为义和团研究已深入到如此地步,自己没有新的研究,实在不敢多说什么了。

《辛亥革命》已出版十年,找来找去,剩下的只有一、二、四卷,一、二卷你已有,只得把第四卷寄上一册,请指正。中间缺了一本,实在抱歉,只算聊胜于无吧!

祝好

金冲及

2000年12月13日

天津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李世瑜先生来函

路遥兄:

我将于10月5日在学习院大学讲课,二内告诉我他已经邀请了在东京的研究民间宗教的知名专家前来听讲。我的讲题就是我那套方法论,在香港发表的那篇文章和最近发表的那篇,我各印了30份,准备发给大家。不消说,届时我将大讲“路遥其人”。

我将于1日动身,14日返回。此祝

中秋佳胜。

弟 世瑜 上

2001年9月29日

中国史学会原会长、中国人民大学

校长李文海先生来函 (3)

路遥同志:

信悉。在天津时,陈之安同志曾同我谈起,关于你的博士导师资格问题,希望我给予支持。我当即表示,只要我有发表意见的机会和可能,支持自无问题。此次信中,谈及“挂靠”我校、我所事,因过去未曾接触此类事,我立即找到戴逸同志,询问具体办法(因戴是学科评议组召集人)。戴逸同志根据以往处理此类问题的一贯做法,告诉具体程序如下:

一是首先仍得由山东大学向国务院学位办公室提出正式申请(既申请博士点,也申请博士导师);

二是学位委员会开会时,由学科组评议此申请。若认为不能通过博士点(或由于暂不扩大,或由于条件尚不具备),但博士导师条件较好,可作出将博士导师挂靠某单位的决定。

三是由学位办同该单位商酌,经该单位学位委员会讨论通过,若表示同意接受,即可办理。

根据此程序,二、三两条中的第二条我可起一点作用(但最后仍得由投票决定),第三条则更好办一些。但首先仍得由山东大学办理申请手续。我特别问:“是否可由人大申请”;答:“不可以”。

特此奉告 即颂

近好

文海 

9月1日

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世界宗教

研究所马西沙先生来函

路遥教授:您好。

义和团研究会结束,我已回京,重操笔墨旧业。此次赴鲁,对我来说,首先意义尚不在开会,而是结识了您这样一位忠厚长者,一位志同道合者,一位学问人品俱佳的朋友。这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令我佩服的还有您与农民群众及地方干部深厚的联系。我虽然多次到各地调查,但都没有达到这种水乳交融的程度。因此调查深度亦远不如您。我想在这一点上,我们已达成共识:要了解中国必须了解底层社会,而首先要了解农民。然而中国社会十分复杂,底层社会也十分复杂,您和我在调查过程中尚需慎之又慎,不知您以为然否?

我们共同研究的事业尚长,在这个过程中我特别希望您的指点和帮助,望先生不辞吝教,以长我的学识。您若需要我的帮助,也请不要客气,我将尽力为之。

请向李德征、苏位智、陶飞亚、李岫诸位同志问好,感谢他们竭尽全力的组织工作,使大会开得如此成功。

顺颂

秋安

又:我给戚其章、郭墨兰、李宏生、傅炳旭先生各寄去了一本《清代八卦教》,如能见到诸先生,请告之。以便遗失时,我好查找。

马西沙

一九九〇.十.十五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

汪敬虞先生来函 (4)

路遥教授惠鉴:

昨日《历史研究》副主编阮方纪同志驾临寒舍,带教授惠赠之大著《淄博煤矿史》一册。拜读之余,感与佩惧。企业史在中国经济史研究中实属富矿,为中国经济史之研究奠定坚实之基础。而《淄博煤矿史》在已有企业史中,又属上乘之选,是教授之功绩与勤劳,当为后学所铭记。

论申谢忱,并致祝贺。此致

研安!

汪敬虞 拜上 5/27

兰州大学教授赵俪生先生来函

路遥老弟:

大著已收到,且已自头至尾翻读一遍,得知老弟带着两个弟子,花十几年功夫,在鲁西南、鲁西北、冀北一带做了艰苦的调查,蔚成巨著,可喜可贺。

当年恩格斯就最喜欢干这种活。但是他在自己的和别人的调查之后,喜欢写一大通理性上升的文字。老弟在这一方面未着重写,只夹在调查中写一点,令人感到不够。

我和高先生都老了,我85,她87,不是一般的老,而是快要生活不能自理了。您比我小10岁,黄冕堂比我小7岁。见到黄时,请代我致候。

我们现在不住在家里,住在郊外一个像修养所的地方,等候医院院长自北京开会回来,指定了房间和床位,就搬进去。匆匆

敬礼!

赵俪生

2001年6月10日

台湾辅仁大学教授陈方中先生来函

可敬的路遥教授:

获赠尊著,实在是晚之荣幸。有关义和团运动的研究在您的领导之下,在国际学术界已得到异口同声的赞扬。晚自认仅能追随牛后,做一些补充性的工作。晚现尽力促成在华之传教修会,能提供档案并翻译成中文,期能光大义和团研究过去欠缺的部分。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经费的限制、人力的欠缺、修会的意愿诸种问题,是否能全然克服亦未可知。

晚计划根据这些修会史料,再配合过去义和团研究的杰出成就,在未来三年中从事“义和团与中国天主教”的研究工作,这个工作至少可以有提供史实的价值。在学术的道路上,晚亦期能效法前辈孜孜不倦的精神,在历史研究的团队中略尽己力。

平安

晚 陈方中 敬谢

2004年9月9日

台湾政治大学教授戴玄之先生来函

敬启者:

十一月二十九日大函敬悉。本人因通讯地址再次改变,以致路遥教授委托李世瑜先生代发邀请函一直没有收到。今收到补发之邀请函,明年十月当准时出席会议,全力支持大会。至于论文要目会于明年三月奉寄给路遥教授,谢谢,谢谢!

此致

义和团运动史研究会

戴玄之敬启

一九八九年十二月九日

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

原所长吕实强先生来函(一)

路遥教授:

首先谢谢您去年托汪荣祖先生带来您的大著《义和团运动史研究》。这是一本很有开创性(或拓展性)的著作,谈论到许多前人所争执以及所忽略的问题,有许多的新的发现与见解,十分佩服。

“义和团运动与近代中国社会国际学术讨论会”的通知早已收到。我是很有兴趣前往参加,但现在还不能做出决定,必须等到明年春天,因为太早对开会前后的许多事情还无法知道。现在只能告诉您,无论能不能去,在明年3月底前都会有信说明。但我希望在此一段期间,能获知一些此会的重要消息,如究竟10月几日到几日开会?会中都提供哪些对与会者的便利?等等。

值此,义和团会议即将举行之际,于此亦敬谨祝其顺利成功,收获丰硕。

专此 敬颂

撰祺

吕实强 敬启

1989年12月7日晚

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

原所长吕实强先生来函(二)

路遥教授道席:

敬启者。此次去山大参观,蒙您和李德征主任热诚款待,于此谨致衷心谢忱。

于增进交流一事,归后即与张玉法所长谈及。他以两次返乡,均未能至山大看望诸同业,深为憾歉,再回去时定将前往拜候。出版品方面,主要因此间邮局尚仅接受航空寄件寄大陆,邮费太贵,致难增加。日后如有改善,必将使若干重要书刊得以流通。此意望能转告李德征主任。

值此,义和团会议即将举行之际,于此亦敬谨祝其顺利成功,收获丰硕。

专此 敬颂

秋祺

宫佩毅学姊处请代为致候!

吕实强 敬启

1990年9月30日

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

原所长吕实强先生来函(三)

路遥吾兄:

谢谢您贺卡与附信,值此新春伊始,亦谨祝您和全家诸事顺遂,健康愉快。虽然十年未曾联系,但吾兄盛情厚谊与治学成就之广博精心,则永存心中。

陈方中自大陆返回,曾电话告弟,他从事义和团之研究多承指导协助,因其起程之先,并未与弟谈到他此行之目标,及要去山东大学。不然,弟一定会写一封信,要他带给吾兄,问候之外,并请多赐协助,亦可附告弟之近况。

□□□ (5) 。弟出生于1926,今年即满八十周岁,长期流亡飘荡,素不健康。十六年前往北京开会,返程经济南,承吾兄赐助,得以和家姐均受照护。实强大概因在火车上餐饮不洁,一到达便泻腹,一夜达五六次之多。之后每回大陆,必有两三次此种现象。至于今日,更是全身自上而下、由里到外,无处无病,及至似乎山穷水尽之境。故去年秋天已经与师大史研所主任讲好,这一学年教完,今秋起不再任教了。近史所兼任研究员,随后亦将中止。人生至此,尚复何言?自去年初起,已停止研究,因两目视力近乎零,无法再阅读资料。您看我的字迹就不难想象到手也不听用了。故今后如天还假我数年,只想写一个人之回忆录,因此不需资料,但靠记忆即。如能写成,勉可算有头亦有尾,也就不负此生了。

弟吕实强 敬上

2006年2月17日

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原所长

张玉法先生来函(一)

路遥教授吾兄赐鉴:

此次访问山东大学,承吾兄多方安排,一切顺适,至为感谢。济南车站一别,次晨抵烟台,蒙侨办派员接待,得畅游威海、蓬莱;转青岛,由朋友陪同,得畅游崂山。沿途所见,风景宜人,建设亦甚有进步,颇觉快慰。

山东大学,在台湾及海外,均甚著名,历史系近年来在学术交流上的努力,尤予各方学者以深刻印象。本所书刊《近代中国史研究通讯》已有六年,定期报道世界各地学人动态及研究概况,不知可否请吾兄以山大历史系与中国近代史研究为题,写一报道寄下,此亦有益贵我两处之未来学术交流。

大函及照片均收,归来事忙,今始作覆为憾。附上照片多帧留念。其他照片,均寄李德征主任。敬祝

时安

张玉法

91.11.29

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原所长

张玉法先生来函(二)

路遥先生:

月前致上一函,并亦与李德征先生一函,谈及七月底此间师范大学历史研究所有二女生,拟去山东搜集硕士论文资料,预计在济南、青岛二地各停留数天,不知能给她们一些协助不?她们希望能住在贵校招待所或研究生宿舍。可能的话,去山东省档案馆查阅资料,便中请与李德征先生一商,并请赐复。此间正组山东“教育部”访问团,预计七月下旬成行,弟亦可能随往。如果成行,首站当拜访贵校也。专此 敬祝

夏安

附启者:贵处电传、电话均不通,谨再致函。

又师大历史研究所有函分致贵校历史系及山东博物馆,请便中一询。

张玉法 拜上

九二.六.十七

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原所长

张玉法先生来函(三)

路遥教授吾兄赐鉴:

拜读大函,甚佩吾兄对推动学术研究之热诚。美国David Buck送函信来,近日拟与彼联络。据弟所知,蒋经国基金会每年于十一月一日截止收件,吾兄之计划今年恐来不及。台湾方面许多基金会,都对现实问题有兴趣,对历史问题无兴趣,良可叹也。弟希望不久有一个真正的“两岸学术交流基金会”成立,此间也与一些人谈过,尚无眉目。如果国际合作一时无望,似只好再回到“自力更生”的路。

谢谢您照顾叶、韩二生,她们在山东得到的“经师”不多,却获得宝贵的“人师”,再一次谢谢。介绍山大近代史研究大稿尚未收到,如贵处有限制,用笔名发表(或不具名)如何?

戴逸教授仰望已久,希将来有机拜见。景甦先生、李德征先生、乔幼梅先生等处,请代为致意。敬祝

时祺

弟 张玉法 拜上

1992.11.18

美国哈佛大学教授孔飞力先生来函 (6)

尊敬的路遥教授:

多谢您的来函,大作《义和团》收悉。现在我们正在做中国历史学家课程的教学新大纲,这将更有助于我们介绍您的研究成果。

对于您建议将我的学术成果介绍小文刊发在《文史哲》上,鄙人深感荣幸。在这里,我认为最好随函呈上我的学生林满红(Lin Man⁃houng)去年为台湾《近代中国史研究通讯》所撰文章。该文写得不错,或许他们对于您进行重印不会感到介怀,这样您我都会节省不少精力。另外,我也很乐意随函奉送费正清研究中心的一些史学出版物。

由于我要在今夏行使陪审团职务(此系我之公民义务),因此在7月底之前无法处理此事。过后,我很乐意奉送上述文章供您参考使用。

我至今仍愉快地记得我们上次在山东的会面以及您和您的同事对我的盛情接待。此致

最良好的祝愿和致敬

谨上

弗朗西斯·李·希金森历史学终身教授 孔飞力

美国哈佛大学费正清研究中心研究员

孔祥吉先生来函

路遥老师

上次来信收到后,我即刻着手你的学术小传的写作,并且在你所提供的作品中进行选择,有的书这边不易找到。我只能就找到的范围里挑选,最后选了一篇是您的《清代档案与义和团研究》其中的一节,因为我选择提供给学生的样板文章不能太长,一般只限于十面。所以只能从中挑出我以为最精彩的一节。已请人作了那篇文章的英文注释,送给了孔飞力教授,初步印象是他还满意。俟有进一步结果,当再奉告。

所托交给柯文教授之函件,亦转交给他了,他说他会答复你的。关于柯文教授中国之行,他说因时间限制,只在华待十多天,他似不拟北上,只在沪宁间活动。此中详情,他大概会写信奉知。

还有一件事,是上次函中请你为德国学者提供咨询一事。收到大函后,即给了柏林大学一信(Email),想把这事再靠实一些,因为涉及日后的报酬问题。但至今没有下文,不知有何变故?故此事请先放一放,平时便中稍留意可也。等有进一步确实消息,再着手进行。

本应早日复函,但是,一直等着德国的复信,却一直没有下文。另外,哈佛的入选计划,亦于告一段落,对志师总算有个交代。故至今才复函,敬请谅解。

此间上周庆祝了费正清中心成立四十周年活动,我始终参加了各项会议,搞得还挺热闹。会上柯文告诉我,他的中国之行,在六月上旬进行。

  余容再禀,敬叩

教安

晚学 孔祥吉敬上

九六年五月一日

美国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教授周锡瑞先生来函 (7)

尊敬的路遥教授:

您好!一月四号的信敬悉。在济南会议上未能和您深谈实在很遗憾。会议期间我拜读了一下您大作的主要部分。我们虽然在一些具体问题上意见不一致,但是在方法和主要论点方面,我十分钦佩您这本书。希望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好好谈义和团运动史研究。

我为这次会议所写的小论文,内容很有限,意见很不成熟。但是,要是您想收入论文集,我就很高兴。因为会议上所发的论文有一些不妥之处,所以回美之后,我作了一些修改。改好的论文我已给《文史哲》编辑部的韩凌轩先生。他想在《文史哲》发表,不过我最近没有消息。不知道出来了没有。我现在附上一份给您。希望在论文集可以用这个。

请问好您全家和山大各位老朋友。

撰安

周锡瑞

1991年3月19日

日本筑波大学荣誉教授酒井忠夫先生来函 (8)

路遥教授道席:

『善書の流通及び宋·明の新儒教·新道教·民間信仰(民間宗教結社)』(《善书的流通及宋明两代的新儒学、信道教、民间信仰(民间宗教结社)》)全15章中,至第12章的初稿已经完成。我估计写完剩余的第13~15章需要到2007年3月。很抱歉拖延了交稿,还恳请您原谅。我现在是一个下步困难、昼夜都需要人照料的老学者,您拜托我复印有关宗教结社的文件一事也因为一直去不了大正大学的枣溪文库而未办成。请您再稍微等等。另外,关于这件事,我已经告知孙江博士。

  此致

敬礼

95岁老学者 酒井忠夫

敬启

2006年12月13日

日本东京外国语大学教授佐藤公彦先生来函 (9)

路遥先生:

新年好!去年的来信,今年1月10日在大学里收到了。拙文《义和团民众的权力观》现在任明先生翻译,很感谢。

我论文的注①问题,是页数引错了。在论文里,我错写了《义和团史料》358页,请您修改为258页,真对不起。这里送中文原文一件。

大作《义和拳教钩沉》是一个划期性质的论文,比前作《近代华北农村秘密拳会的调查与分析》更详细更有实证力,我被启蒙。谨祝您成功,又祝讨论会成功。您的贡献极大。

小林先生撰写大会论文述评,那个事实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野泽丰先生(中国近代史有名的教授)要求我写一篇文章介绍讨论会及其他情况。现在我还没写,本年三月左右写完了之后,将刊在杂志上。那会我想寄送介绍文。

阖家欢乐吉祥

弟 佐藤公彦

1991.1.13

日本山口大学教授佐佐木卫先生来函 (10)

路遥先生:

您好,日本正在来了芬芳的春天。我想老师一定度过了很愉快的春天。

这次调查的报告书刚刚印刷出来了。这么一来,本调查研究会顺利地执行了全部任务,这五年进行的合作研究就完全完成了。研究的成功都归于老师的努力和帮助,我应该向老师重新地表示谢意。但是在面临结束的局面时,我感到寂寞一些。以后,请老师如以前一样给我关照。

我想用航空邮件寄送一本报告书,另外,用航运邮件寄送其他九本书。又,我想向当地政府和村庄寄送报告书。再者,《中国的家、村、诸神》正在引起日方研究者的关心。六月末我在社会学学会预定介绍调查内容。我想这次调查资料集(报告书)也一定对有关研究者产生比较大的影响。

祝老师健康、工作愉快。

请向夫人问好。

  此致

敬礼

佐佐木卫彦

一九九一年四月二十五日

(1) 目前整理出路遥先生所收中外学界纸质信函共计51封,通信时段多集中在20世纪90年代左右,按照数量分计是:吕实强先生10通、张玉法先生5通、金冲及先生4通、孔祥吉先生4通、酒井忠夫先生4通、戴逸先生3通、李世瑜先生3通、佐藤公彦先生3通(2通中文、1通英文)、马西沙先生2通、汪敬虞先生1通、赵俪生先生1通、郦禄遒先生1通、李文海先生1通、胡滨先生1通、戴玄之先生1通、孔飞力先生1通(英文)、周锡瑞先生1通(中文)、李华先生1通、佐佐木卫先生1通(中文)、李丰楙先生1通、陈方中先生1通、汤伟侠先生1通。

本次收录24封,多涉及山东大学历史学科发展。需要说明,抄录时订正了个别信函的笔误之处,且为展现信函原貌,亦未对信函落款日期进行格式统一。在信函识读过程中,得到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杨加深教授之鼎力襄助,谨此深表谢意。另外,在编排时按照姓名拼音字母排序,并以中国大陆、港台地区、美国、日本为地理分区进行综合编排。

(2) 此函为金冲及先生在复旦大学执教期间所写,原文未落款年份,又据函中所提史事推断当在1960年左右,似为1963年。

(3) 函件未落款日期,根据信封邮戳落款日期为“1992.9.2”推断当为1992年。

(4) 此函未落款年份,邮戳信息模糊不清,根据函中所提史事推断当在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之间。

(5) 此处省略家庭琐事49字。——撰者注

(6) 原文系英文撰写,函件未落款日期,从信封邮戳处推断似为1995年6月。

(7) 原函系中文撰写。

(8) 原函为日文撰写,由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博士后张圣东翻译,谨此致谢。

(9) 原函系中文撰写。

(10) 原函系中文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