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乐寺观音阁与蓟州玉田韩家

独乐寺观音阁与蓟州玉田韩家

独乐寺观音阁兴建年代,现知以清康熙间朱彝尊《日下旧闻》卷三十引《盘山志》的记录为最早,其文云:

独乐寺不知创自何代,至辽时重修。有翰林院学士承旨刘成碑,统和四年(986年)孟夏立,其文略云:故尚父秦王请谈真大师入独乐寺,修观音阁,以统和二年(984年)冬十月再建。上下两级,东西五间,南北八架,大阁一所。重塑十一面观世音菩萨像[1]

所记尚父秦王,1932年梁思成先生撰《蓟县独乐寺观音阁山门考》,拟之为辽太祖异母弟南府宰相苏之孙耶律奴瓜[2]。1980年莫宗江先生校订梁文时,附注云:

查辽史,统和四年碑上提到的故尚父秦王,应是韩匡嗣,而不是开泰初(1012年)始加尚父的耶律奴瓜[3]

按莫说是也。韩匡嗣赠尚父、封秦王俱不见《辽史》本传,但著录于本纪:“(乾亨元年,979年)十一月乙卯,燕王韩匡嗣遥授晋昌军节度使,降封秦王。”(《景宗纪下》)“(乾亨四年,982年)十二月辛未,西南面招讨使秦王韩匡嗣薨……(统和三年,985年)秋七月……赠尚父秦王韩匡嗣尚书令。”(《圣宗纪一》)至于匡嗣号尚父的时间,据乾亨三年(981年)十一月文秀撰《彭城郡王刘公(继文)墓志》所记“以昭义军节度使检校太傅耿绍纪长女以妻之,即尚父秦王韩氏之甥也”[4],知在乾亨三年十一月以前。是韩匡嗣封秦王,号尚父,皆始于生前,《契丹国志·耶律隆运传》云“匡嗣追封秦王”有误。匡嗣具尚父秦王衔,又见统和三十年(1012年)史克忠撰《漆水郡夫人耿延毅妻耶律氏墓志》和重熙六年(1037年)李万撰《宣徽南院使韩橁墓志》。前者记耿延毅妻耶律氏“王父讳匡嗣,西南招讨使、晋昌军节度使、尚父、秦王,赠尚书(令)”,后者记韩橁伯祖父“西南路招讨、晋昌军节度使、行京兆尹、尚父、秦王讳匡嗣”[76]

韩匡嗣蓟州玉田人,与父知古俱发迹于太祖之初起,其后一门贵盛于辽代。辽亡,犹有裔孙企先及其子铎显于金太祖迄世宗之世[77]。现先谱韩氏世系[78],次择录韩家重大事迹。所据大抵源于《辽史》(本文征引《辽史》皆据1974年中华书局点校排印本)和近年出土石刻,宋人记录得自传闻,故仅略为摘引。若《契丹国志》系年既不详,纪事又夸诞,因多不取;其偶与《辽史》、石刻可互证者,除个别情况外,均移录于附注,以资参考(表一、二)。

表一 韩氏世系表[5][6][7][8][9][10][11][12][13][14][15][16][17][18][19][20][21][22][23][24][25][26][27][28][29][30][31][32][33][34][35][36][37][38][39][40][41][42][43][44][45][46][47][48][49][50][51][52][53][54][55][56][57][58][59][60][61][62][63][64][65][66][67][68][69][70][71][72][73][74][75]

表二[79][80][81][82][83][84][85][86]

据韩氏世系和事迹系年两表,大致可以勾画出已知的韩家情况。现就韩家与契丹皇室、后族和韩家与独乐寺两事,略辑其始末如下。前一事中的引文,凡不附注出处者,俱已见于事迹系年。

唐末,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略蓟北。韩知古为淳钦皇后(应天皇后)兄欲稳所获。太祖元年(907年),知古与子匡嗣俱作为淳钦后之媵属来归,因受知于太祖[87]。知古初总汉儿司事,后累官至中书令。匡嗣更早得太祖信任,“以善医,直长乐(宁)宫”,“皇后视之犹子”(《匡嗣传》)。此知古一家所以煊赫于辽代,并与后族关系极为密切之最初缘由。故淳钦故后,淳钦弟室鲁之外孙穆宗因任匡嗣为太祖庙详稳。

世宗怀节皇后为淳钦另一弟阿古只之女,生景宗。“景宗在藩邸,常与韩匡嗣……等游,言或刺讥”穆宗时政(《耶律贤适传》),并与匡嗣长子德源善。及即位,匡嗣兄弟子侄俱贵显。保宁、乾亨间,匡嗣王燕;弟匡美为“元后(景宗睿智后)腹心”(《韩瑜墓志》),任燕京统军使,王邺;弟匡胤任镇安军节度使(《韩相墓志》);匡嗣子德源、德让、德崇、德凝皆任节度使;德威任西南面招讨使;德让更右迁南院枢密使;匡美子瑜任左羽林军大将军;匡胤子琬亦任节度使。乾亨元年(979年),匡嗣都统大军与宋战,败绩,景宗怒,“(睿智)皇后引诸内戚徐为开解”,“降封秦王”。匡嗣卒,“睿智皇后闻之,遣使临吊”,乾亨三年(981年),赠匡嗣尚书令,诏世宗弟吴王稍领匡嗣葬祭事。

德让“事景宗以谨饬闻”,其为人“重厚有智略,明治体,喜建功立事”[88](《耶律隆运传》)。景宗卒,德让“与耶律斜轸俱受顾命,立梁王(即圣宗)为帝,(睿智)皇后为皇太后称制,隆运(即德让)总宿卫事”,参决大政,“有宠于太后”(《耶律隆运传》)。统和四年(986年)圣宗纳德让之甥萧氏为后(后册为齐天皇后)。统和中,德让“位兼将相,其克敌制胜,进贤辅国,功业茂矣”(《耶律隆运传论》),至王齐、晋,赐国姓,属籍于宗室。圣宗亲政,又“赐名隆运,联其御讳”(《韩橁墓志》),“位亲王上”。及卒,为建庙于景宗与睿智后之乾陵侧,谥文忠,“拟诸宫例,建文忠王府”。统和之际,当辽盛世,德让位极人臣,盖亦韩家之最盛期也。

德让弟德崇子制心,“以皇后外弟,恩遇日隆”,太平中,先王燕,寻迁南院大王,卒“赠政事令,追封陈王”。德让弟德威之孙涤鲁,“幼养宫中”,“圣宗子视之,兴宗待以兄礼”,重熙初,历北院宣徽使,封漆水郡王。时涤鲁叔子“坐罪籍没”[89],韩氏约即因此中衰,故《辽史》兴宗一代,少韩家纪事。然重熙六年(1037年)《韩橁墓志》犹谓除知古、匡嗣、匡美、德让、遂贞(即制心)外,韩氏“其余戚属族人,拜使相者七,任宣猷者九,持节旄,绾符印,宿卫交戟入侍纳陛者实倍百人”[90]

道宗立,擢拜涤鲁为南府宰相,徙王邓、汉;又以圣宗弟隆祐子魏王贴不之子耶鲁为德让嗣。耶鲁早卒,天祚帝更以皇长子晋王敖卢斡嗣德让。敖卢斡“性乐道人善,而矜人不能,……一时号称长者,及长,积有人望,内外归心”(《晋王敖卢斡传》)。保大二年(1122年)“金克中京,进下泽州,上出居庸关,至鸳鸯泺”(《天祚纪三》),“知敖卢斡得人心……令缢杀之”(《晋王敖卢斡传》)。后三年,天祚为完颜娄室所获,辽亡。是韩家之兴衰,概与有辽一代相终始[91]

又据已知资料统计,韩氏女适后族者四人,萧家女适韩氏者九人,萧韩世代联姻,迄于辽亡。1964年,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管理处于迁安上芦村清理开泰六年(1017年)韩相墓,所出墓志记相为匡嗣弟匡胤之孙,其父琬曾任辽兴军节度使、检校太师,相墓地则“近太师玄堂”。墓地所在群岗相连,墓室所据之长岗俗呼娘娘岗。辽时皇后皆出萧氏,而相与其父琬俱娶萧家女,俗名来源久远,亦韩萧联姻一考古发现。

辽官制有北面、南面之别,南面官治汉人,北面官治契丹。北面官又分南、北府,南府要职多出皇族四帐,北府要职多出国舅五帐[92]。韩氏一族既多任南面官,又兼任北面两府要职。其任南府之要职,有南院枢密使(德让)、南府宰相(涤鲁)、南院大王(制心)、南院宣徽使(橁);其任北府之要职,有北院枢密使(德让)、北府宰相(德让)、北院宣徽使(德威、橁、涤鲁)。此外,韩氏尚多任皇族四帐要职和北面边防要职,前者如惕隐(谢十、涤鲁、制心)、详稳(匡嗣),后者如西南面招讨使(匡嗣、德威)、西北路招讨使(涤鲁)等。韩氏家族多任北面官和皇族、舅帐要职,可见其与耶律、萧氏之关系,远非其他汉官所能比拟。大中祥符初(1008年)宋路振使契丹时,“虏相韩德让……韩氏世典军政,权在其手”,故幽州客司刘斌言:“虏政苛刻,幽蓟苦之……征敛调发,急于剽掠,加以耶律、萧、韩三姓恣横……”(《宋朝事实类苑》卷七十七引《乘轺录》)。大中祥符初即当统和晚年,其时幽州人以耶律、萧、韩三姓并称,应为当时契丹情况之实录。

蓟州玉田韩家自被掳离蓟之后[93],其主要人物或随宫卫迁移,岁无宁居;或驻任所,亦多迁转。神册初(916年),太祖命知古葺柳城,遂“徙居柳城”(《金史·韩企先传》)。故其次子匡美之裔瑜、橁墓志出土于“柳城白(崖)山之朝阳”(《韩橁墓志》),即今辽宁朝阳西二十里朝阳沟。但知古三子匡胤子琬一系之墓地,则在“辽城西安喜县砂沟乡福昌里”(《韩相墓志》),即今河北迁安县西南五十里之上芦村。因知韩氏遇俘之后,并未集居一地[94]。且幽蓟地区,太宗天显十年(935年)即正式划入契丹版图,韩氏仍重蓟州之旧贯可以推知。匡嗣在蓟州重建独乐寺,除一般做功德外,立佛寺于乡里,应是其主要目的。

前引统和四年(986年)刘成碑云:“故尚父秦王请谈真大师入独乐寺,修观音阁,以统和二年(984年)冬十月再建。”知观音阁兴建于统和二年冬十月,统和四年刘成撰碑文时应已竣工。按匡嗣卒于乾亨四年(982年)十二月辛未,是请谈真大师入独乐寺当在乾亨四年十二月辛未之前。匡嗣于景宗初(969年)王燕,任南京留守,乾亨元年(979年)十二月降封秦王,其关心独乐寺似应在王燕之时,即在969年迄979年之间。由上可知,观音阁兴工时,匡嗣已卒,该阁当系其子女追匡嗣遗志而营缮者。其时,匡嗣子女皆跻显要,且有睿智太后之奥宠:赠匡嗣尚书令,并诏营葬祭,为再建阁后一年事;立刘成碑之后五年,又诏立匡嗣私城为全州。是自兴建观音大阁迄建碑纪事,正当韩家势盛之世,在这种形势下,大阁使用较高规格之形制,如结构形式采用金箱斗底槽的做法,又如上下檐斗栱俱用七铺作,上檐更用双抄双下昂的组织和阁内设置平暗、藻井等;约建于同时之山门,使用分心斗底槽的殿堂结构,其屋顶亦用高规格之庑殿形式,皆是不难理解之事(图一)

图一 独乐寺观音阁纵断面图[据《梁思成文集》(一)卷首图5复制]

观音阁正南,面对观音寺内之砖建白塔,过去梁思成先生曾推测该塔原与观音阁有关:“登独乐寺观音阁上层,则见十一面观音,……随菩萨目光之所之,则南方里许,巍然耸起,高冠全城,千年来作菩萨目光之焦点者,观音寺塔也。塔的位置,以目测之,似正在独乐寺之南北中线上,自阁远望,则不偏不倚,适当菩萨之前。故其建造,必因寺而定,可谓独乐寺平面配置之一部分。”(《蓟县观音寺白塔记》)[95]

1976年,唐山地震,波及蓟县,该塔中裂。1983年,天津市文物管理处修理时,于塔内发现舍利石函,石函三面有铭记:

“中京留守、兼侍中韩知白[96]葬定光佛舍利一十四尊”(前面);“守司空、辅国大师沙门思孝[97]葬释伽佛舍利六尊”(右面);“知州、守太子太保秦鉴[98]葬定光佛舍利二尊[99]。清宁四年岁次戊戌,四月二日记”(左面)[100]

知该塔为清宁四年(1058年)中京留守韩知白、沙门思孝、知州秦鉴等建。按清宁四年,即道宗以德让无子,命皇族魏王子为文忠王嗣之后一年。文忠王府所属川州和匡嗣弟匡美一系葬地所在属于兴中府的柳城,皆为中京所辖,中京留守韩知白或即以此种因缘而为独乐寺增建此舍利塔欤!

1979年,独乐寺保管所于寺内东北隅发现乾统九年(1109年)十一月独乐寺沙门云□等新立的唐大兴善寺沙门不空译《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大悲心陀罗尼》经幢残石。乾统六年(1106年)十一月,天祚帝出皇子敖卢斡为德让后,封晋王,此幢之建上距此事仅三年。而敖卢斡本人,据宋人相传,因“诵经受诛”(《侯鲭录》卷七),知亦一佛教信徒也。自乾亨四年十二月以前匡嗣请谈真大师入独乐寺起,统和二年至四年修建观音阁、山门和立刘成碑,清宁四年建舍利塔,乾统九年立千手千眼观世音陀罗尼幢,约皆与韩家特别是匡嗣、德让一系有密切关系。

五代以来,建立家寺之俗盛于辽境。后晋大同节度使沙彦珣,山阴人,入辽,太祖“礼遇同于宿将,以功升始平安(军)节度、检校太尉,忠诚天植,百战开疆”(《崇祯·山阴县志》卷四),后建佛寺于乡里。乾隆《大同府志》卷六记:“沙家寺,在(山阴)县南三十里迎岚里,……寺或其(彦珣)故宅也。”[101]又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缪荃孙抄本《顺天府志》卷七[102]引《元一统志》:“胜严寺,在(燕京)旧城仙露坊,辽侍中牛温舒建为新兴院,至今俗呼为牛家道院。乾统五年(1105年)赐额曰净土,金大定初(1161年)改名胜严。”此营家寺风习,亦影响及于契丹上层,“太宗幸幽州大悲阁,迁白衣观音像,建庙木叶山,尊为家神”(《礼志一》)。木叶山,契丹始祖诞生之地。道宗母仁懿皇后,即“兴宗皇后萧氏,应州人”(《契丹国志·兴宗萧皇后传》),清宁二年(1056年)道宗于应州建宝宫寺,仁懿皇后父晋国王萧孝穆,重熙间“称国宝臣,目所著文曰宝老集”(《萧孝穆传》),宝宫寺名即因此而得,是应州宝宫寺即孝穆一系之家庙[103]。韩家重建后之独乐寺,疑亦具有韩氏家寺之性质,故其与韩家兴衰之关联特为紧密。

顷检《高丽史·智蔡文传》,悉1010年韩杞遇害于高丽西京。文云:“(辽)帝又差遣其阁门引进使韩杞以突骑二百至西京城北门,呼曰:皇帝昨遣刘经、卢等赍诏晓谕,何至今无消息也?若不拒命,留守官僚来听我旨谕。(城守卓)思政闻杞语,与蔡文谋,使麾下郑文等将骁骑突出击,斩杞等百余人,余悉擒之,无一人还者。”然则,上文疑韩杞即韩橁有误,应予更正。

1985年4月校后记

注释

[1]乾隆初,厉鹗撰《辽史拾遗》,该书卷十四记独乐寺所引智朴《盘山志》文字,除在“不知创自何代”之前,多“在州治西南”一句外,皆与此同。但查阅北京图书馆藏康熙刻本《盘山志》[前存康熙三十三年(1694年)智朴自述],却无此条。朱、厉所据或有别本。1982年刊印的陈述《全辽文》卷五录《重修独乐寺观音阁碑》,亦引智朴志,并云该碑撰于统和十年(992年),与朱、厉引文不同。又关于刘成碑问题,韩嘉谷《刘成碑考略》曾详述该碑存佚始末,兹不赘。韩文刊《独乐寺重建一千周年纪念论文》(1984年)中。

[2]梁文原刊《中国营造学社汇刊》三卷2期,1932年。后收入清华大学建筑系编辑的《梁思成文集》(一),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1982年。

[3]见《梁思成文集》(一),44页。

[4]《刘继文墓志》,《全辽文》卷四有录文,该志1926年出土于今辽宁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图萨喀喇山麓,参看《国立历史博物馆丛刊》第一年第3册,1927年。

[5]《宋朝事实类苑》卷七十七引《乘轺录》云:“(萧后)鸩杀德让之妻李氏。”《宋会要辑稿·蕃夷一》记此事云:“(知雄州贺令图等)又访得……(隆绪)母萧氏与韩(德让)私通,遣人缢杀其妻。”

[6]德让无子,其嗣《东都事略》卷一二三和《契丹国志·耶律隆运传》所记与《辽史》有异。《事略》云:“(隆运)无子,以隆裕子周王宗业为后。”《国志》云:“隆运薨,无子,帝特以皇侄周王宗业绍其后,始封广王,未几,徙封周王,历中京留京、平州锦州节度使,宗业薨,葬乾陵侧。宗业无干,帝复以周王同母弟宗范继隆运后,历龙化州节度使、燕京留守,封韩王。”此周王宗业,疑即《辽史·皇族表》所记圣宗弟隆祐子周王胡都古。宗范或即胡都古弟魏王合禄;也有可能是《皇子表》所记胡都古之弟贴不。总之,道宗以景宗一支嗣德让,以明其隶属季父房也。

[7]见《耿延毅妻耶律氏墓志》。参看罗振玉《宣徽南院使韩橁墓志跋》,罗跋收在罗福颐《满洲金石志》卷二(1937年)。

[8]见《耿延毅妻耶律氏墓志》。

[9]制心《韩橁墓志》作直心:“陈王讳遂贞,赐名直心。”遂贞一名亦见《圣宗纪六》:“开泰元年(1012年)秋七月丙子,以耶律遂贞为辽兴军节度使,遂正北院宣徽使。”疑遂正亦匡嗣裔。又《圣宗纪七》:“(太平)二年(1022年)秋七月己卯,以……耶律遂忠长宁军节度使,耿延毅昭德军节度使。”耿延毅系遂贞婿,其前所列之遂忠,亦遂贞之兄弟行欤!又《圣宗纪八》:“太平七年(1027年)十二月丁卯朔,遣耶律遂英、王永锡充贺宋太后生辰(使)。”此遂英,不知与遂贞有无关系。参看前引罗振玉《韩橁墓志跋》。

[10]见太平七年(1027年)王知微撰《耿知新墓志》,该志《全辽文》卷六有录文。耿知新与其父延毅同一墓地,该墓(第1号辽墓)发现于1975年,参看注〔76〕。

[11]见太平七年(1027年)王知微撰《耿知新墓志》,该志《全辽文》卷六有录文。耿知新与其父延毅同一墓地,该墓(第1号辽墓)发现于1975年,参看注〔76〕。

[12]见太平七年(1027年)王知微撰《耿知新墓志》,该志《全辽文》卷六有录文。耿知新与其父延毅同一墓地,该墓(第1号辽墓)发现于1975年,参看注〔76〕。

[13]见《耿延毅墓志》。

[14]见《耿延毅墓志》。

[15]见《耿知新墓志》。

[16]见《耿知新墓志》。

[17]见《耿知新墓志》。

[18]见《耿延毅妻耶律氏墓志》。

[19]见《耿延毅妻耶律氏墓志》。

[20]《辽史·韩匡嗣传》记匡嗣五子。《耿延毅墓志》云:“彼懿舅氏,丞相太傅,而复封王,以晋易楚(按指德让),七人昆弟,尽开相府,以侄以孙,节旌森布。”《契丹国志·耶律隆运传》又云:“隆运兄弟九人,缘翼戴恩,超授官爵,皆封王。”俱与《辽史》不同。又《匡嗣传》记:“五子:德源,德让——后赐名隆运,德威,德崇,德凝。德源、德凝附传,余各有传。”中华书局点校排印本《辽史·匡嗣传》后附《校勘记五》云:“今按德让、德威传见卷八二,德崇仅于其子韩制心传中追叙,无专传。此处当是沿袭耶律俨或陈大任旧史之文,而德崇传实已删去。”按今本《辽史》,韩氏传分列两卷:一即卷七十四《韩知古传》,后附传匡嗣及其子德源、德凝两支;一即卷八十二《耶律隆运传》,后附传其弟德威、德崇两支。如此分列,当有所准。德崇子制心,《圣宗纪六》作耶律遂贞,德崇女适耿延毅,其墓志题“耶律氏”,是德崇亦有国姓之赐,故附传于耶律隆运。因疑德威一系附传隆运,或亦有赐姓之宠。《辽史》简率,未能详记原委,姑献此疑附此备考。

[21]《耿延毅墓志》:“齐天彰德皇后乃(延毅)姨兄妹也。”《东都事略》卷一二三:“(圣宗)其妻曰齐天皇后,妃曰顺圣元妃(即钦哀后)。齐天,平州节度使萧猥思之女,耶律隆运之甥,有姿色,隆绪宠爱之,事其姑燕燕(即睿智后)甚谨,燕燕亦以隆运故,深爱之。”《契丹国志·兴宗文成皇帝纪》记“法天后(即钦哀后),平州节度使萧思猥之女,丞相耶律隆运之甥”云云,系误引《事略》文,非隆运另有一法天甥也。

[22]见《耿延毅墓志》。

[23]见《耿延毅墓志》。

[24]关于耿延毅先娶德崇女,继娶制心女事,参看前引《辽耿氏墓志考略》。

[25]见《刘继文墓志》。

[26]见《韩瑜墓志》。

[27]见《韩瑜墓志》。

[28]见《韩瑜墓志》。

[29]见《韩瑜墓志》。

[30]见《韩瑜墓志》。

[31]见《韩瑜墓志》。

[32]见《韩瑜墓志》。

[33]见《韩瑜墓志》。

[34]见《韩瑜墓志》。

[35]见《韩瑜墓志》。

[36]见《韩瑜墓志》。

[37]见《韩瑜墓志》。

[38]见《韩瑜墓志》。

[39]见《韩瑜墓志》。

[40]见《韩瑜墓志》。

[41]见《韩瑜墓志》。

[42]见《韩瑜墓志》。

[43]见《韩橁墓志》。

[44]见《韩橁墓志》。

[45]见《韩橁墓志》。

[46]见《韩橁墓志》。

[47]见《韩橁墓志》。

[48]见《韩橁墓志》。

[49]见《韩橁墓志》。

[50]见《韩橁墓志》。

[51]见《韩橁墓志》。

[52]见《韩橁墓志》。

[53]见《韩橁墓志》。

[54]见《韩橁墓志》《高丽史·显宗世家》。

[55]见《韩橁墓志》、陈襄《神宗皇帝即位使辽语录》。

[56]见《韩橁墓志》。

[57]见《韩橁墓志》。

[58]见《韩橁墓志》。

[59]见《韩橁墓志》。

[60]见《韩橁墓志》。

[61]见开泰六年(1017年)赵用撰《韩相墓志》。韩相墓,1964年发现于河北迁安上芦村,参看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管理处《河北迁安上芦村辽韩相墓》,刊《考古》1973年5期。《全辽文》卷六有该志录文。

[62]见开泰六年(1017年)赵用撰《韩相墓志》。韩相墓,1964年发现于河北迁安上芦村,参看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管理处《河北迁安上芦村辽韩相墓》,刊《考古》1973年5期。《全辽文》卷六有该志录文。

[63]见开泰六年(1017年)赵用撰《韩相墓志》。韩相墓,1964年发现于河北迁安上芦村,参看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管理处《河北迁安上芦村辽韩相墓》,刊《考古》1973年5期。《全辽文》卷六有该志录文。

[64]见开泰六年(1017年)赵用撰《韩相墓志》。韩相墓,1964年发现于河北迁安上芦村,参看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管理处《河北迁安上芦村辽韩相墓》,刊《考古》1973年5期。《全辽文》卷六有该志录文。

[65]见开泰六年(1017年)赵用撰《韩相墓志》。韩相墓,1964年发现于河北迁安上芦村,参看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管理处《河北迁安上芦村辽韩相墓》,刊《考古》1973年5期。《全辽文》卷六有该志录文。

[66]见开泰六年(1017年)赵用撰《韩相墓志》。韩相墓,1964年发现于河北迁安上芦村,参看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管理处《河北迁安上芦村辽韩相墓》,刊《考古》1973年5期。《全辽文》卷六有该志录文。

[67]见开泰六年(1017年)赵用撰《韩相墓志》。韩相墓,1964年发现于河北迁安上芦村,参看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管理处《河北迁安上芦村辽韩相墓》,刊《考古》1973年5期。《全辽文》卷六有该志录文。

[68]见开泰六年(1017年)赵用撰《韩相墓志》。韩相墓,1964年发现于河北迁安上芦村,参看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管理处《河北迁安上芦村辽韩相墓》,刊《考古》1973年5期。《全辽文》卷六有该志录文。

[69]见开泰六年(1017年)赵用撰《韩相墓志》。韩相墓,1964年发现于河北迁安上芦村,参看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管理处《河北迁安上芦村辽韩相墓》,刊《考古》1973年5期。《全辽文》卷六有该志录文。

[70]见开泰六年(1017年)赵用撰《韩相墓志》。韩相墓,1964年发现于河北迁安上芦村,参看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管理处《河北迁安上芦村辽韩相墓》,刊《考古》1973年5期。《全辽文》卷六有该志录文。

[71]见开泰六年(1017年)赵用撰《韩相墓志》。韩相墓,1964年发现于河北迁安上芦村,参看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管理处《河北迁安上芦村辽韩相墓》,刊《考古》1973年5期。《全辽文》卷六有该志录文。

[72]见开泰六年(1017年)赵用撰《韩相墓志》。韩相墓,1964年发现于河北迁安上芦村,参看河北省博物馆、文物管理处《河北迁安上芦村辽韩相墓》,刊《考古》1973年5期。《全辽文》卷六有该志录文。

[73]见《金史·韩企先传》。

[74]见《金史·韩铎传》。

[75]见《金史·韩铎传》。

[76]《耿延毅妻耶律氏墓志》,《全辽文》卷五有录文。该志与开泰九年(1020年)李万撰《耿延毅墓志》,1976年同出辽宁朝阳姑营子第2号辽墓中,参看朝阳地区博物馆《辽宁朝阳姑营子辽耿氏墓发掘报告》,朱子方、徐基《辽耿氏墓志考略》,两文俱刊《考古学集刊》第3册(1983年)。《韩橁墓志》,《全辽文》卷六有录文,该志出土时间不明,当在1916年发现橁父《韩瑜墓志》[统和九年(991年)郝云撰,《全辽文》卷五有录文]之后,参看日人园田一龟《朝阳縣出土の韓公墓誌銘に就て》,刊《奉天图书馆丛刊》第20册(1935年)。

[77]见《金史·韩企先传》《韩铎传》。

[78]注〔76〕所引园田文中即附有韩氏世系表,其后,《全辽文》卷五《韩瑜墓志铭》后和日人松田光次《辽朝汉人官僚小考》(刊《小野胜年颂寿纪念·东方学论集》,1982年)中附表,增谱匡胤一系。本文世系表除补正前三表之遗误外,增配偶一项和官职栏,并择列较重要的婿家世系,以见韩氏显盛之大略。又附注根据,用备复核。

[79]太祖有二十一功臣,曾喻以心腹、耳目、手足。其中汉臣,《辽史》明确记录的,有康默记、韩延徽、韩知古三人。见《辽史·列传》一至四。

[80]匡美,《辽史》只记此一事。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缪荃孙抄本《顺天府志》卷七(按即《永乐大典》卷四六五〇《顺天府七》)引《元一统志》:“大开泰寺,在(燕京)昊天寺之西北。寺之故基,辽统军、邺王宅也。始于枢密使魏王(耶律汉宁,见《续通鉴长编》卷七十九引《王曾行程录》)所置,赐名圣寿,作十方大道场。圣宗开泰六年(1017年),改名开泰。殿宇楼观,雄壮冠于全燕。”此统军、邺王当即匡美。《韩瑜墓志》记邺王“文武敌万人之英,将相备累朝之杰,三分上爵,一字真封,忠贞则元后腹心,仁惠则黔黎膏沐……邺王夫人方承天眷,深被国恩”。《韩橁墓志》记“行魏州大都督府长史、上柱国、邺王匡美……抱船骥之宏用,膺带砺之宗盟,高揭将坛,始縻王爵。先娶秦国太夫人,……又以寿昌恭顺昭简皇帝(即太祖第三子李胡)失爱之嫔妻之,……后娶魏国夫人邺妃之侄,皆出于萧氏矣”。知匡美于景宗时,曾极煊赫,唯具体事迹不传,斯为憾耳。松田光次从匡美继娶淳钦侄女一事,推测匡美受宠于淳钦。参看前引松田《辽朝汉人官僚小考》。

[81]参看《东都事略》卷一二三、《契丹国志·耶律隆运传》。

[82]995年,韩德威败绩事,又见《宋会要辑稿·兵二七》、《方域二一》和《续通鉴长编》卷三十七。

[83]韩杞疑即韩橁。按杞或为杶之讹,《书·禹贡》“杶干栝柏”,《孔传》:“木似漆,或作橁。”《说文》:“橁,杶也。”《左传·襄公十八年》“孟庄子斩其橁以为公琴”,知橁为琴材,故《韩橁墓志》云:“公讳橁,字正声。”

[84]《高丽史·显宗世家》作“阁门引进使韩杞”。

[85]天庆二年(1112年)孟初撰《萧义墓志》,《全辽文》卷九有录文。该墓1976年发现于辽宁法库叶茂台西山,参看温丽如《法库县叶茂台古墓群》,刊《法库文物考古》1977年4期。

[86]参看罗继祖《韩橁墓志补考》(《满洲金石志》卷二)。

[87]《辽史》记录知古入辽事迹,有脱误,参看前引罗振玉《韩橁墓志跋》。

[88]北京大学图书馆藏缪荃孙抄本《顺天府志》卷八(按即《永乐大典》卷四六五一《顺天府八》)引《析津志》:“耶律隆运,本汉人,姓韩名德让,性忠厚谨恪,智略过人。”

[89]《涤鲁传》:“臣叔先朝优遇,身殁之后,不肖子坐罪籍没。”涤鲁叔当即德崇子制心(遂贞),制心显贵于圣宗朝,其传无一语记其子辈事,《耿知新墓志》亦仅记舅氏官职,未及名字,概皆以“坐罪籍没”之故。此“坐罪籍没”,《辽史》未详记此事,疑与重熙二年(1033年)钦哀皇太后谋废立,事发,兴宗剪芟后党有关。事见《兴宗纪一》、《刑法志下》和《圣宗钦哀皇后萧氏传》。《东都事略》卷一二三和《契丹国志·圣宗萧皇后传》记兴宗严治后党情况较详。《事略》云:“景祐元年(即重熙二年),(兴宗)率兵逐其母,以黄布车送至庆州,使守隆绪(圣宗)冢。杀永兴军都统高常哥及内侍数十族,命内军都提点王继恩、内侍都知赵安仁监南北面蕃汉臣寮。”《国志》云:“太后之废也,诸舅满朝,权势灼奕,惧内难,乃与殿前都点检耶律喜孙、护位太保耶律刘三等定谋废后,召硬寨拽刺护位等凡五百余人,帝立马于行宫东之二里小山上,喜孙等直入太后宫,驱后登黄布车,幽于庆州,诸舅以次分兵捕获,或死或徙;余党并诛,是时乃重熙之二年也。”

[90]文献记录德让时期贵盛情况,又见《耿延毅墓志》:“(舅氏德让)七人昆弟,尽开相府,以侄以孙,节旄森布,女嫔后族,甥匹天枝。”《契丹国志·耶律隆运传》亦云:“隆运兄弟九人,缘翼戴恩,超授官爵皆封王,诸侄三十余人一时王者五人,皆任节度使、部署等官。”参看前引《辽耿氏墓志考略》。

[91]金初,知古九世孙企先,虽“入相两朝凡二十年,成功著业,世宗称其贤”(《金史·企先传赞》),然亦仅跻一般汉人大臣之列,故其贵显只及其子铎,铎以后遂泯无闻。这种情况,显然与韩家在契丹之世所具有之特殊地位完全不同。

[92]参看中华点校排印本《辽史·百官志一》之《校勘记二》。

[93]《太祖纪上》:“[唐天复三年(903年)]冬十月,引军略至蓟北,俘获以还。”韩知古被掳当在此时。其后太祖经常侵扰蓟州:太祖五年(911年)三月,“复略地蓟州”;又十一年即太祖天赞元年(922年)“夏四月甲寅,攻蓟州,戊午拔之,擒刺史胡琼,以卢国用、涅鲁古典军民事”(《太祖纪下》);天赞三年(924年)夏五月,“徙蓟州民实辽州地”因疑韩氏家族有可能非同时离蓟,故匡美一系与弟匡胤一系之墓地不在一处。

[94]德崇女耿延毅夫人葬于“霸州西青山前”(《耿延毅妻耶律氏墓志》),耿延毅“葬于章武军霸城县八角山前原,以祖考(绍纪)之茔,即柳城西北是也”(《耿延毅墓志》)。延毅父绍纪为匡嗣婿,是匡嗣、德崇父子之婿家墓地,与匡美一系的墓地相距不远,因知北迁柳城之韩氏应是其主要一支。又此支韩氏或因多官于南京而有迁居于燕者,故《金史·韩企先传》既谓知古“徙居柳城”,又云其九世孙“韩企先,燕京人”。

[95]《蓟县观音寺白塔记》附刊《蓟县独乐寺观音阁山门考》之后,参看注〔2〕。

[96]韩知白,疑非蓟州玉田韩氏家族。知白圣宗晚期,太平九年(1029年)六月曾“充贺宋两宫生辰及来岁正旦使副”(《圣宗纪八》)。后知名于兴宗朝,曾与杨绩、杜防等“擅给进士堂帖”(《杨绩传》),“重熙十九年(1050年)十一月壬子以前任南府宰相,后迁武定军节度使”,见《兴宗纪二》。元好问《中州集》卷八记知白家世云:“韩内翰玉……五世祖继宁,仕石晋为行军司马,从出帝出迁,居析津。曾孙知白,仕辽为中书令。孚为中书门下平章事。赐田盘山,遂为渔阳人。”孚或为知白兄弟行,《道宗纪二》记:“咸雍二年(1066年)九月壬子……以参知政事韩孚为枢密副使。”此韩知白或即石函铭记之韩知白。

[97]思孝,辽代高僧。王寂《辽东行部志》记其事云:“《海山文集》乃辽司空大师居觉华岛海云寺所制也,故目其集曰海山。师姓郎,名思孝,早年举进士第,更历郡县。一旦厌弃尘俗,祝发披缁,已而行业超绝,名动天下。当辽兴宗时,尊崇佛教,自国主以下,亲王贵主皆师事之。尝赐大师号曰崇禄大夫守司空辅国大师。凡上章表,名而不臣。自重熙十七年(1048年)离去海岛,住持缙云山。”

[98]秦鉴,又见《兴宗纪一》:“重熙六年(1037年)十二月……遣耶律斡、秦鉴……贺宋生辰及元旦。”

[99]定光佛或译锭光佛、燃灯佛。《太子瑞应本起经》卷上记:“锭光佛时,释迦菩萨名儒童……具地泥泞,解皮衣覆地,不足,乃解发布地,使佛蹈之而过,佛因授记。”舍利塔合瘗定光、释迦两佛舍利,似流行于辽末,除此塔外,朝阳南曾发现辽灵感寺塔地宫,地宫壁嵌天庆二年(1112年)慧材撰《释迦定光二佛舍利塔记》,文记重和(即重熙)十五年(1046年)铸铁塔,天庆二年移建该塔时,“坼至千檐,获定光佛舍利六百余颗,至地宫内,获释迦佛舍利一千三百余颗……依旧如法安葬”(《道光·承德府志》卷五十)。

[100]舍利石函铭记,承蓟县文物保管所白晨旭同志见告,又承天津市文化局魏克晶、蓟县文物保管所王桂贞两同志抄示录文,谨此致谢。

[101]1950年8月,雁北文物勘查团曾去该寺调查。该寺建于高台上,现存殿宇皆明以来建筑,唯散置之覆盆石础和沟纹残砖,尚是辽金旧物。乾隆《大同府志》卷六所记“明正德中(1506~1521年),水冲出”之“辽节度使开国伯沙彦珣墓碣铭”已无存。

[102]按此卷系过录《永乐大典》卷四六五〇《顺天府七》。参看赵万里辑本《元一统志》卷一。

[103]应州宝宫寺即今山西应县佛宫寺,清宁二年(1056年)敕建之释迦塔,尚保存完好。关于宝宫寺与释迦塔,予别有文论述,兹不赘。

本文原刊《文物》1985年7期,第32~4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