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结语
在此次清理的墓葬中有7组打破关系,即M40→M41;M40→M42;M35→M36;M34→M36;M38→M39;M32→M33;M49→M46。通过地层关系和出土器物特征,以及与周边地区发掘墓葬的对比研究,可将本次发掘的墓葬分为五个时间段。
战国时期:M33、M36、M37、M39、M41、M42、M46;
西汉早期:M43;
西汉中期:M31、M35、M38、M49;
新莽时期:M48、M50;
东汉时期:M29、M32、M34、M40、M44、M45、M47。
出土器物方面,战国墓M41出土的圆茎柳叶剑具有楚式风格,同出的铜器足、铜器盖及铺首弦环当是一件漆樽上的铜制配件。漆樽的主体部分早已腐朽,但从这些铜制配件的出土位置及外形来看,它们与江陵雨台山楚墓[1]及云阳故陵楚墓[2]出土的漆樽铜部件基本相同,亦为楚式风格。而战国墓M33出土的一件扁茎柳叶剑又与云阳李家坝巴人墓地[3]出土的BⅠ式铜剑相似,具有巴式风格。
战国初期,“七国称王,巴亦称王”。《华阳国志·巴志》载:“其地东至鱼复(今重庆奉节),西至僰道,北接汉中,南及黔涪。”又云:“巴子时虽都江州,或治垫江,或治平都,后治阆中,其先王陵墓多在枳,其畜牧在沮,今东突峡下畜沮是也。又立市于龟亭北岸,今新市里是也。其郡东枳,有明月峡,广穗屿,故巴亦有三峡。”其最东的平都,即今丰都县;枳,为今涪陵区;江州今为重庆市;垫江为今合川区;阆中今仍名阆中。随着楚国版图的向西推进,巴国的疆域不断缩小。战国中晚期,楚国先后在攻占的巴地置有巫邑、鱼复、朐忍、枳邑等。
在楚国的不断逼近下,巴中心不断西移,晚期至涪陵。但是,战国晚期的巴文化更具特色,陶釜、圜底罐、豆仍是早期巴文化的代表性器组,铜器则成为巴文化的新特色,特别是以釜、鍪、甑为组合的铜容器和柳叶形剑、“烟荷包式”钺等兵器成为巴文化的典型特征。
随着楚国疆域向三峡地区的不断延伸,其文化对渝东地区的巴文化显然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战国时期不但巴人墓中的楚文化因素越来越浓,而且楚墓也在忠县以东地区普遍发现,特别是从战国中期开始,如巫山瓦岗槽墓地的M11[4],奉节上关墓地M27、M32[5],忠县渰井沟崖脚墓(半边街)发掘了一批战国中期楚墓[6],另外,在云阳李家坝、故陵楚墓、万州武陵大丘坪、新田曾家溪等地也出土一批典型楚墓。瓦屋墓地发掘的战国墓也反映出这种情况,既有巴文化墓葬,也有包含楚文化因素的巴人墓葬,时代为战国中晚期。
瓦屋墓地两汉墓葬出土器物较为丰富,时代从西汉早中期延续至东汉时期,序列清晰。出土器物与巫山双堰塘及麦沱墓地、丰都汇南墓群等有很大的相似性,说明全国大一统的秦汉文化因素已渐渐占主导地位。
附记:本次考古发掘领队为汤惠生,参加发掘的人员有李一全、徐峰、宋清、吕宏乐、李全保、薛琳,文物修复吕宏乐、宋清,摄影李一全,绘图雷立智。
(编辑:黄洋)
【注释】
[1]湖北省荆州地区博物馆编《江陵雨台山楚墓》,文物出版社,1984。
[2]中国历史博物馆故陵考古队:《云阳故陵楚墓发掘报告》,载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卷)》,科学出版社,2003。
[3]四川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考古系:《云阳李家坝巴人墓地发掘报告》,载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卷)》,科学出版社,2003。
[4]南京博物院考古研究所:《巫山瓦岗槽墓地发掘报告》,载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卷)》,科学出版社,2003。
[5]重庆市文物考古所:《奉节上关遗址发掘简报》,载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1998卷)》,科学出版社,2003。
[6]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三峡考古队:《忠县渰井沟遗址群崖脚墓地发掘报告》,载重庆市文物局、重庆市移民局编《重庆库区考古报告集(2000卷下)》,科学出版社,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