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国内文献综述
现代化经济体系是生产力、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的协同整体,也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良性互动的经济体系。当前中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是遵循经济发展规律的必然结果。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一个系统性工程,也是实现中国式现代化的必由之路。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现代化经济体系,是由社会经济活动各个环节、各个层面、各个领域的相互关系和内在联系构成的一个有机整体。”[10]他将现代经济体系的基本框架概括为“六个体系、一个体制”,即创新引领、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体现效率、促进公平的收入分配体系,彰显优势、协调联动的城乡区域发展体系,资源节约、环境友好的绿色发展体系,多元平衡、安全高效的全面开放体系,充分发挥市场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的经济体制。党的十九大正式提出“现代化经济体系”之后,围绕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内涵、基本特征,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意义、着力点和路径等,学者们已经作出了丰富的理论探讨。
(一)关于现代化经济体系基本内涵的研究
在现有研究中,针对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主要内涵,已有学者从不同角度进行了阐述。具体来看,现代化经济体系内涵可以归纳为组成部分、有机联系和目标方向三部分,或者说它由产业体系和经济制度两个维度构成;更有学者从现代化进程的角度,将现代化经济体系高度概括为现代化支撑体系和现代化制度保障体系两方面,以及优化经济结构、转化增长动力和国家治理体系三方面。具体包括:
刘志彪(2017)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要素包括以下五个方面:一是经济总量和发展速度;二是发展水平和发展质量;三是现代化产业体系和结构;四是现代化空间布局结构和协调程度;五是现代市场经济的体制机制;六是高水平的开放经济体系。[11]张鹏(2017)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是一个综合体,包括产业、体制机制、微观企业行为等方面的内容。王小广(2017)认为现代化体系的内涵就是动力体系、现代产业体系和经济体制。[12]王东京(2017)则区分了经济体系与产业体系或工业体系等的概念,认为经济体系是由“产业体系、创新体系、协调体系、开放体系、体制机制”等五个子系统构成的一个大系统。[13]李佐军(2017)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包括发展目标、发展动力和经济主体三大部分;经济主体包括行为主体、产业体系和区域体系;发展动力包括创新、制度和开放等。李娟(2018)则侧重从现代化体制层面理解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内涵,指出现代化经济体系主要由两个部分构成:一是现代化产业体系,二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14]洪银兴(2019)从推动现代化进程的角度将现代化经济体系概括为三个方面:一是优化经济结构的现代化经济体系,包括现代化的产业体系、现代化的城乡区域发展体系以及现代化的绿色发展体系;二是转换增长动力的现代化经济体系,包括现代化的收入分配体系以及现代化的全面开放体系;三是现代化的国家治理体系,包含现代化的市场体系以及现代化的政府调控体系。[15]马艳、李俊、张思扬(2019)从横纵两个方向指出了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基本内涵,认为:从横向来看,现代化经济体系包含现代化生产体系、现代化交换体系、现代化分配体系和现代化消费体系四个维度;从纵向来看,包含生产、交换、分配、消费所构成的核心逻辑体系、绿色生态体系、开放体系、政策体系四个层次;横纵维度相互交织,共同构成了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逻辑框架与内涵。徐宁(2019)指出,现代化经济体系一般包括四个维度:一是“主体和要素”,二是“结构”,三是“机制”,四是“环境”。
石建勋、张凯文、李兆玉(2017)从三个层面理解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内涵:微观层面上,要素现代化是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基础;中观层面上,产业体系现代化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主要目标;宏观层面上,经济体制现代化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制度保障。[16]苏剑(2017)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就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是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完善、发展和创新,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内容更丰富一点。刘伟(2017)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发展、改革、开放的有机统一。丛屹(2017)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就是要实现三个转变,即质量转变、效率转变、动力转变。杨秋宝(2017)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具有历史性、世界性的经济体系,是信息化深度融合于其中的经济体系,是集约型、内涵式发展的创新驱动的经济体系,是高度注重绿色发展、生态文明建设的经济体系,是以人民为中心、充分发挥人力资源优势的经济体系。[17]周绍朋(2018)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就是与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要求相适应的现代产业体系及其运行机制和管理体制。[18]董伟(2019)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内涵包括全新发展理念、更高的经济效益以及质量要求、更高的改革和开放水平。[19]侯为民(2019)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是一个具有时代性特征和时空内涵的概念。从历史发展的逻辑看,“现代化”本身是一个发展变化的范畴,因而现代化经济体系必然也是一个具有历史阶段性的范畴。[20]刘戒骄(2019)认为,经济体系不是静止的、简单的系统,而是在动力转换、要素配置和经济体制等因素作用下,不断融入科技、人才和制度等时代元素而进化的复杂系统;而现代化经济体系则是能够响应现代化发展要求并及时吸纳生产力发展和生产关系变革成果的经济体系。[21]吴伟萍(2019)认为,体现高质量发展要求的现代化经济体系是以创新为主要动力、以高端高质高新产业体系为支撑、以高效经济体制为保障的可持续发展经济体系,是经济创新力持续增强、经济结构持续优化、全要素生产率持续提高的经济体系。[22]周文(2019)对比中西方的现代化,从理论角度来界定现代化经济体系,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超越现代西方经济学理论且不同于西方现代化经济体系,是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良性互动的经济体系,也是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的经济体系。[23]郭瑞萍、张愿娟(2019)从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逻辑出发,依照世界现代化的一般规律和我国的具体国情,指出:“现代化经济体系是现代化了的经济体系,是现代化了的产业发展体系和现代化了的经济制度和体制。”[24]韩保江(2020)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创新驱动的经济体系,是协调发展的经济体系,是绿色低碳的经济体系,是日益开放的经济体系,也是共商共建共享的经济体系。党兴华等(2020)在阐述陕西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的背景、意义及指导思想的基础上,分析了陕西经济体系的现状和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的现实基础,探讨了陕西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构成及特征;重点对处在历史机遇期的陕西提出了“六大体系”和“一个体制”的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的建设重点和具体方案;通过改造现有的经济体系,以新发展理念指导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实现陕西经济从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转换。[25]高培勇(2019)从理论上讨论了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微观基础、增长模式、空间布局、宏观调控、公共政策、制度体系等。[26]
综上所述,学界对现代化经济体系内涵的研究可以归纳为三个方面:一是将其放在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背景下,逐条或部分阐释习近平总书记对现代化经济体系的相关论述;二是对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内在逻辑进行归纳阐释;三是考察构成现代化经济体系的相关概念,即“现代化”“体系”“经济体系”,以理解其内涵。[27]
(二)关于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意义的研究
2017年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新的历史时期,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意义是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断提高人民生活水平。2018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集体学习中指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这是党中央从党和国家事业全局出发,着眼于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顺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新要求作出的重大决策部署。国家强,经济体系必须强。只有形成现代化经济体系,才能更好顺应现代化发展潮流和赢得国际竞争主动,也才能为其他领域现代化提供有力支撑。”[28]国内关于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意义的研究包括如下内容。
简新华(2017)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有利于更好解决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有利于促进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优化产业结构、深化供给侧结构改革。[29]何立峰(2017)指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实现新征程新目标的必由之路,是应对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的迫切需要,是适应经济发展新特征新要求的主动选择。毕监武(2017)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有利于解决新时代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主要矛盾,进而促进中国发展从速度向质量变革,加快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30]迟福林(2017)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立在推进中国经济发展转型升级的同时,也让中国对全球经济复苏贡献着越来越大的力量。王军(2017)指出,通过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中国经济将深度融入世界经济,一个全面开放的中国将对全球市场和制造业格局产生更加深远的影响。宁吉喆(2017)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的重大任务,是紧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转化推进经济建设的客观要求,是适应中国经济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必然要求。[31]李杰(2017)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体现了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新要求:一是充分体现了新时代中国经济建设和改革的新要求;二是充分体现了新时代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的新要求;三是充分体现了新时代经济发展转型升级、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的新要求;四是充分体现“以人民为中心”的社会主义价值取向。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必由之路。简新华(2018)将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现实意义概括为三个方面:第一,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解决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必要条件;第二,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战略目标;第三,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转方式、优结构的迫切要求。[32]林木西(2018)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有重要的战略意义:一是建设新体系是跨越关口的迫切要求和我国发展的战略目标;二是提高质量和效益将成为未来经济发展的主旋律;三是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将成为未来经济发展的关键;四是新体系是不断增强我国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的制度保障。丁晋清(2018)着眼于新发展理念,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全面深化改革的内在要求、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目标要求、发展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要求和维护国家经济安全的必然要求。[33]康达华(2018)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应对新时代中国社会主要矛盾变化的重要举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集中体现、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在要求、新形势下经济建设的主攻方向。[34]文魁(2019)指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一个重要意义,就是以一个完整、有效的经济体系为高质量发展提供保障。[35]丁文锋(2019)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意义重大,它居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重大部署之首,是适应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客观要求,是新时代中国经济跨越关口走向更高水平的必由之路,也是发展实体经济、落实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迫切需要,更是遵循经济现代化发展规律的必然要求。[36]蒋小凤(2019)认为新时代背景下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意义重大。从新的历史方位来看,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物质基础”;从当前经济发展背景来看,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适应、把握引领新常态的“总枢纽”;从国内新的社会主要矛盾来看,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破解当前矛盾的“金钥匙”;从国际竞争来看,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根本保障”。[37]张军果(2019)指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顺应新时代社会矛盾变化的必然选择,是应对国际经济格局深刻调整的现实考量,是助推经济爬坡过坎的迫切需要,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内在要求,在新时代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与价值。[38]李晓琳、杨广青(2019)认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是我国适应国际竞争新局势的战略需要,在推进经济增长动力转换、加强全球价值链深度融合等方面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39]董伟(2019)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我国实现民族伟大复兴梦的第一步,同时也是极为关键的一步,只有有效地建立起完善且适用的现代化经济体系,才能保证我国的整体经济水平得到快速提升,进而促进我国进一步发展。[40]郭威等(2019)从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目标角度指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紧扣新时代矛盾变化、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内在要求,是营造经济新动能成长环境、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迫切需要,是适应国际新形势竞争要求、形成全面开放经济格局的主动选择。[41]罗浩准(2019)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我国解决新时代下的社会主要矛盾的重要途径,是我国实现“2050年建设成为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要基石,也是我国能否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42]
(三)关于现代化经济体系基本特征的研究
在解读现代化经济体系科学内涵的基础上,部分学者开始梳理其逻辑框架,试图通过经济学基本逻辑,对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框架结构进行系统、动态、立体的剖析,认为可以将逻辑框架分为横向和纵向两个维度。横向包括现代化生产体系、交换体系、分配体系和消费体系,纵向包括核心逻辑体系、绿色生态体系、开放体系和政策体系。关于现代化经济体系基本特征及性质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张占斌、戚克维(2018)从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基本框架剖析出八个主要特征,即更高质量的经济发展、适度合理的经济增速、良好的市场经济体制、更高效益的经济水平、更高水平的城乡融合、更开放的全球分工、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更加协调的区域发展。[43]李跃(2018)从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总目标对经济建设的根本要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外部环境以及现代化经济体系的科学内涵等方面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具有整体性、关联性、协同性三大基本特征。魏杰、汪浩(2018)站在现代化建设的三个阶段性目标的视角,指出了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基本特征:现代化经济体系反映了全体人民的愿望与要求、有效推进人类社会的第四次工业化,注重区域和城乡的协调发展,推动生态文明建设,实现创新驱动增长,体现了现代化意识,具有包容性与开放性。[44]姜涛(2018)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主要特征包括:第一,基本原则是质量第一、效益优先;第二,建设路径是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第三,产业体系要求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第四,经济体制要求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第五,发展目标是不断增强我国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王保忠、李忠民(2018)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有其基本特征,它是以人民为中心的社会主义现代化,知识创新成为主要任务,信息化成为经济发展的重要手段,产业结构出现质的变化,城乡经济和区域经济更加协调,虚拟经济与实体经济协调发展,开放发展和绿色发展呈现新的高度。[45]沈开艳等(2018)基于国际比较的视角,将现代化经济体系的特征总结成以下五个方面:以高质量发展为根本、以创新驱动为引领、以平衡协调为支撑、以开放合作为导向、以绿色节能为使命。[46]吴俊杰(2018)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主要特征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技术创新作为引领经济发展的第一动力贯穿于经济体系的各个领域,二是发挥价值规律作用的经济运行机制,三是经济发展必须具有协调性、整体性、系统性。[47]张翼(2018)指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主要特征在于它代表先进生产力发展方向,是技术先进的经济体系,是充分体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新发展理念的经济体系。王伟光、李腾(2019)对比现代化经济体系与旧的经济体系在结构层次、作用基点、影响效应、管理模式、演化动力、内在机理差异,在此基础上概括出了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四个基本特征:现代化经济体系体现着协同共生思想,现代化经济体系强调开放共享模式,现代化经济体系具备动态调整能力,现代化经济体系更加强调经济体系运行过程中的协同性、开放性和动态性。[48]余新培(2019)认为,经济体系是一个复杂的、动态的系统,由很多子系统构成,具有安全性、质量性和福利性三个特征。[49]齐晶晶(2019)在总结其他学者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系统剖析了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内涵,并指出现代化经济体系具体整体性、动态性、开放性、协调性和复杂性五个特征。[50]王辉耀(2017)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实现有六个特征:更高效益的经济水平和经济增速、更高质量的经济增长方式、更平衡的区域和城乡发展格局、更完善的市场经济体制、更全面的对外开放和更完善的现代化产业体系及空间布局结构和协调程度。贾华强(2019)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特征体现在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体制优化和国际融合四个原则当中。[51]高培勇(2019)等学者认为,可将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过程视作经济体系转换的过程,具体包括社会主要矛盾、资源配置方式、产业体系和增长阶段四方面的转向,以及四个转向对应的四个机制。[52]此外,刘志彪(2018)提出了要坚持质量第一、效率优先方针,构建了涵盖产业体系、市场体系、分配体系、区域发展体系、绿色发展体系、开放体系以及相应经济体制的现代化经济体系基本框架。[53]
(四)关于现代化经济体系量化评价的研究
通过对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基本特征及性质进行梳理,部分学者提出了如何评价经济体系的现代化水平的问题。其中关于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量化评价的理论研究部分包括以下内容。
赵昌文(2018)指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判断标准为:更加科学高效的发展方式,更加合理优化的经济结构,更具创新导向的增长动力,更加健全完善的宏观管理。[54]李伟(2017)从效率、质量、平稳和可持续四个方向提出了评价标准。贾华强(2018)基于可量化的原则,从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中的价值形态和使用价值形态两个角度,提出了衡量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否完善的一般公式,即当新经济体系建设中现代化企业在全部企业结构中利润率的边际变化大于零、新经济体系建设中现代化企业数量在全部企业结构中的边际变化大于零和人均自然物质资源货币存量的变化率大于零时,即可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设趋于完善。[55]张俊山(2018)也提出,经济体系的现代化,包含技术现代化与结构现代化两方面内容。高汝仕(2018)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角度指出,供给体系和实体经济的质量是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否成功的根本标志。[56]余新培(2019)认为,在评价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是否达到标准时,不应只看是否与世界上先进的经济体系一致,而更应看是否有利于我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建设。也就是说,经济体系有其自然属性、技术属性,在我国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中应该注意借鉴、吸收世界上先进经济体系的长处。同时,必须牢记经济体系还有社会主义根本制度属性,在建设中必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路线。李欢(2019)指出,在探索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时,衡量原则不再是以经济指标的增长为最终目标,而是需要以民生为先,以百姓的幸福感为首要目标。[57]
(五)关于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设路径的研究
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基本要求是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重点任务是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以实体经济发展作为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战略支撑是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制度保障是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进一步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具体来说有以下六个方面的主要举措和途径:一是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二是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三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四是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五是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六是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高质量发展的经济体系需要企业生产方式持续创新,加快产业结构升级、提高创新能力是中国实体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前进方向,同时也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根本途径。结合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发展取得的重大成就,现在推进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已有诸多有利条件,但在经济增速放缓的大背景下也要克服一些困难和瓶颈制约。因此,如何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应该选择怎样的实现路径、提出怎样的对策建议,已经成为部分学者关注的重点。
黄群慧(2018)指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要从产品、企业和产业三方面入手提高实体经济供给质量,形成工业和服务业相互融合的关系,加快实体经济体与现代金融协同发展;[58]杨瑞龙(2018)认为同时还要正确处理好市场与政府的关系,充分发挥市场机制作用;[59]此外,要加快新旧动能转换,深化机制体制改革,推进集群建设,激发经济活力(盛朝迅,2020)。针对现代化经济体系下的城乡区域协调发展,有学者指出应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构建优势互补、协调联动的现代化城乡区域发展体系,促进农业和非农业现代化发展,推动城乡居民福利均等化进程(王琼,2018;王红霞,2020)。荆文君和孙宝文(2019)认为数字经济的发展可以促进经济增长,为现代化经济体系在匹配机制和创新激励方面提供更好的帮助。[60]还有学者认为可以通过科技成果转移来强化与实体经济的融合,由此提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实现路径(方茜,2019)。辜胜阻(2017)认为,一要重视实体经济发展,切实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益,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强本固基;二要全面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建设创新型国家,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提供动力支撑;三要加快形成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夯实“三农”基础;四要完善区域发展机制,促进区域协调、协同、共同发展,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空间布局结构提供路径指引,保障均衡发展;五要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发挥市场“无形之手”和政府“有形之手”的“双手”协同作用,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提供制度保障;六要实行更加积极主动的对外开放战略,推动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建立自我强化机制。[61]刘勇(2017)认为,发挥开发性金融作用能更好服务现代化经济体系;创新建立现代化经济体系,需要全面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着力彰显发展的公平和效率。蒋永穆(2017)认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坚持正确处理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的关系、坚持正确处理政府与市场的关系、坚持以创新引领经济发展、坚持开放发展的基本战略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必须坚持的基本取向。[62]王一鸣(2017)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必须把发展经济的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把提高供给体系质量作为主攻方向,必须着力加快建设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何自力、乔晓楠(2017)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目的是解决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根本任务是实现由数量型增长转变为质量型增长,着力点是强化实体经济,制度保证是完善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张占斌和孙飞(2017)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应该遵循三个原则:一是以新发展理念引领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二是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三是坚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改革方向,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的作用。[63]许光建和孙伟(2017)提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需要处理好四个关系,即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推进“放管服”改革与完善市场经济体制的关系、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与破除体制机制障碍的关系和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与深化制度改革的关系。张辉(2018)提出要以创新引领发展方向,加快推进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坚持和完善要素市场改革,践行绿色发展理念,促进经济发展在空间上的均衡布局,从而推动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设。马一德(2018)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关键是构建新时代技术创新体系。[64]张涵和丛松日(2018)提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必须着眼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条主线,深入推进“三去一降一补”,实施积极有效的产业政策,提供有效制度供给;以纠正供需错配,提高供给质量,实现供需动态平衡,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注入强劲动力。[65]沈文玮(2018)认为,推进我国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要着力从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实施创新驱动战略、推进高质量就业、实施城乡区域协调发展和乡村振兴战略、坚持共享发展等方面共同发力。[66]刘志彪(2018)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基本路径主要在于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建设创新型国家、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促进区域协调发展、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和加快推进全面开放等六个方面。[67]盛毅和王玉林(2018)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需要从加快构建技术和知识创新体系、选择优势产业突破带动整体升级、分类指导各区域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促进人力资源与经济体系升级相适应、通过扩大开放引进先进产业和人才、制定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规划和举措六个方面重点推进。[68]张俊山(2018)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是以实体经济为中心、建立在最新科技成果的应用基础之上、以质量第一为评价标准,并有着与之相适应的社会主义消费方式,强调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必须坚持新发展理念的指导,坚持在党的领导下走自主创新发展的社会主义道路。余贤群和李煜(2018)从战略导向、实践导向、理念导向三个维度指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应与国家发展的战略目标、我国生产力发展阶段、新发展理念紧密相连。[69]傅丽芬(2018)指出协同产业体系的构建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基础,正确处理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四个要素之间的关系有利于加快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设。[70]黄桂田(2018)认为建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要正确处理政府与市场的关系,为此需要厘清理论逻辑与中国实际、量变与质变之间的关系。吴燕妮(2019)认为,金融业是未来建立高质量的现代化经济体系不可或缺的支撑,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需要创新金融监管机制。[71]郑元(2019)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作为经济建设领域当前阶段的核心工作,必须坚定不移地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新发展理念;提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需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前提,以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以发展实体经济为支撑等为重点工作。[72]施惠玲(2019)认为,健全和规范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主体秩序和交易秩序,对推动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设至关重要。董伟(2019)认为,将提高供给体系质量、以实体经济为主攻方向、以经济发展的着眼点立足创新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一条可行路径。[73]钟荣丙(2019)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必须将发展的重心放到发展实体经济上来,必须在更广范围培育科技型中小企业,必须更大幅度降低实体经济发展成本。[74]李晓琳和杨广青(2019)以福建省为例,认为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需要从着力经济转型、构建融合发展的现代产业体系,立足乡村振兴、建立共同发展的城乡区域体系,深化山海协作、推进协同发展的区域协调体系,加快动能转换、培育引领发展的创新联盟体系,提升对外开放、营造共赢发展的经济开放体系,深化体制改革、完善现代发展的市场经济体制等六个方面重点建设。[75]施文甫(2019)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要以新发展理念为指导、以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为前提、以提高实体经济供给质量为着力点。[76]余新培(2019)认为,处理好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关系、安全性与效率性的关系、实体经济与虚拟经济关系以及政府与市场关系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必由之路。[77]吴伟萍(2019)认为,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要以创新驱动为引擎,着力建设综合性国家科学中心和国际科技创新中心;以战略性新兴产业为先导,着力构建高端高质高新的现代产业体系;以高质量发展的体制机制创新为突破口,着力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以“双区”建设为引领,着力发挥示范带动和区域协同“乘数效应”。[78]付文飙等(2019)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设要综合发力,发挥品牌、科技创新、营商环境等的作用,实现转型升级和高质量发展。[79]丁文锋(2019)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是“经济体系现代化”的静态描述和一定时空条件下的目标形态。因此,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之道,就是尊重和遵循“经济体系现代化”的规律性。就我们中国当代来讲,要重视工业化与信息化同步、商品化与市场化同步、城市化与国际化同步,重视“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同步发展,重视信息化在当代现代化中的地位和作用。[80]周旭霞(2020)以杭州市为例,从民营经济的角度,认为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现代化经济体系,从根本上来说,就是要立足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国情,充分发挥民营经济这一最大的特色和优势,大力提升民营经济发展水平,建立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创新驱动发展机制,坚定不移引导民营实体经济发展。
(六)关于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实证研究
在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评价指标体系之前,学者们对衡量现代化标准体系的各项指标的思路、维度、方法展开了大量的研究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为本书经济体系现代化指标体系的构建提供了重要参考。
在“现代化经济体系”概念正式提出之前,国内已经有许多学者对如何评价经济结构和经济发展质量等进行了一系列的实证研究。基于现代化经济体系的理论分析,部分文献针对现代化经济体系展开的实证研究主要关注点在全要素生产率:完善现代化经济体系可以对提升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经济发展质量产生推动作用(贺晓宇和沈坤荣,2018);产业结构服务化发展可以促进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尤其在发达地区效果更为显著(张月友等,2018)。有学者以京津冀地区和东北三省(辽宁、吉林、黑龙江)为例,研究现代化经济体系布局与发展现状(龚轶和王峥,2018;龚轶等,2019;苏屹等,2019a、2019b);还有学者依据党的十九大精神初步构建了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指标体系,测算了2020年各地区的体系建设情况,发现不同地域差异显著。[81]孟东方等(2009)从发展度、协调度、持续度、和谐度和幸福度五个方面构建了一个科学发展指数。[82]赵彥云(2011)设计了绿色经济测试体系。谢春和李健(2011)系统构建了由经济发展、创新环境、技术进步、结构变动、综合效益、资源利用、绿色制造和人力资源8个大类、37个指标组成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评价指标体系并进行了实证研究。[83]齐心等(2013)提出了由生态自然建设、生态经济建设、生态社会建设、生态政治建设、生态文化建设等五方面组成的衡量城市生态文明建设水平的指标体系并进行了实证研究。[84]易昌良(2016)在标杆分析法的基础上,编制形成了以五大理念核心内容为评价体系的发展指数报告。上海社会科学院(2016)发布了2015年国家和省级区域五大发展理念综合指数及创新发展指数、协调发展指数、绿色发展指数、开放发展指数和共享发展指数。邹一南和赵俊豪(2017)从创新发展、协调发展、绿色发展、开放发展、共享发展五方面,构建了中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指标体系,并综合利用德尔菲法和熵值法,对“十一五”至“十二五”期间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程度进行了测算。[85]更多的相关文献与经济增长或发展质量内涵相关,如狭义的视角(王积业,2000)认为经济增长质量即经济增长效率,经济增长要不断提高资源的利用效率;广义角度(Barro,2002;刘树成,2007;李永友,2008;钞小静等,2011;李娟伟等,2014;广东省统计局课题组,2014;张军超等,2016)认为经济增长质量包含与经济增长数量紧密相关的社会、文化、生态等各方面的因素,如效率、稳定性、经济结构、科技进步、生态环境、民生福利、国民素质等。杨新洪(2017)构建了“五大发展理念”统计评价指标体系,并对深圳市进行了实证分析,但目前尚未构建完整相关指标体系并做实证研究。[86]姜玉山和朱孔来(2002)从经济现代化、社会发展现代化、科技现代化、城市现代化等维度,确立了27个衡量现代化的指标,并运用鉴别力分析、相关分析及主成分分析等方法对各个预选指标的可行性进行量化判断,科学地提出了一套衡量现代化的指标体系。郭冰阳(2005)用动态筛选指标的方法构建了我国农业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孙丽冬和陈耀辉(2008)从对外贸易、对外金融、对外经济合作、对外投资、国际旅游5个一级指标入手,结合层次分析法和主成分分析法,建立最优组合赋权模型,进行了对外开放度的综合评价。叶依常和黄明凤(2011)在构建低碳经济发展指标体系的基础上,运用因子分析法提取出经济环境因子、技术因子和自然禀赋因子,利用3个因子的贡献率作为低碳经济发展水平综合得分的权重,计算出低碳经济发展水平的综合得分并对我国的低碳经济发展进行了实证研究。仲晓东(2011)从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两个方面建立了一套指标体系对地区经济国际化进行了评价及实证研究。阳玉香(2012)将因子分析法和层次分析法相结合,综合评价了我国30个省份的低碳经济发展水平,认为我国低碳经济发展趋同于整体经济发展状况,大致呈现东、中、西阶梯状分布,东部沿海省份的发展状况好于中部,西部省份靠后。刘嘉宁(2013)采用科学的层次分析法和模糊综合评价法相结合的分析方法构建了战略性新兴产业评价指标体系。[87]岳利萍(2014)将生态文明概括为经济发展条件生态化、经济发展过程生态化、经济发展结果生态化以及经济发展结果生态化的制度保障四个维度,并通过指数测算对比的方式构建了一套生态文明评价指标体系。王治和等(2015)基于粗糙集属性约简算法,运用主成分分析法选择出最优指标体系集,并通过Bayes统计判别法验证其合理性,最终得到循环经济指标体系构建方法模型。龚洁(2015)基于区域经济开放的概念内涵,构建了包括4个准则层、22个指标的区域经济开放评价指标体系,并采用冗余度、灵敏度和面板协整方法实证检验了该指标体系的合理性与有效性。杨琛等(2016)采用定性指标与定量指标相结合的方式,构建了一个涵盖“经济治理、政治治理、文化治理、社会治理、生态治理和党的建设”6个一级指标,以及“产业结构分配、人均地区生产总值、恩格尔系数”等28个二级指标的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指标体系。吕珂等(2016)综合评述了农业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方法,认为综合指标评价法是目前学界评价农业现代化的主要方法;他们针对农业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存在的不足,提出了规范化处理不同板块内容的具体指标、开展基层调研获取第一手数据、增加可持续发展等导向性指标的权重等建议,以期进一步完善农业现代化评价指标体系。李妍等(2017)以“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为统领,从创新环境、创新资源、创新绩效、创新企业、创新经济、创新发展六方面构建了一套广东省创新指数,动态跟踪监测分析了广东省创新型省份建设进程以及科技产业创新中心建设成效。曹小衡等(2017)从七方面构建了测度海峡两岸经济一体化的指标体系,运用定量测度、价格测度、制度测度等方法,测算了1995—2015年海峡两岸经济一体化的演进与程度。[88]马立政等(2017)运用主成分分析法从发展状况、环境与功能三个维度构建了基本经济制度的指标体系,进而构建了基本经济制度指数,以观测基本经济制度演进趋势及其客观规律。[89]朱海玲(2017)通过调整系数法核算绿色经济,构建了一套包括4个一级指标,15个二级指标的绿色经济评价指标体系。[90]谢炳庚和向云波(2017)基于环境绩效指数(EPI)、人类发展指数(HPI)和政治文化指数(PCI),采用均权重方法,运用三维垂直模型,构建了省级行政区尺度的美丽中国建设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并对2011—2014年我国省级行政区美丽中国建设水平进行了定量评价。[91]
国内外学者对经济现代化指标体系的构建为我们提供了良好的参考。国内对现代化经济体系的理论研究厘清了现代化经济体系的范畴,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评价指标体系并进行实证分析的呼吁。贾康(2018)明确提出我国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需要有一套与工作业绩相关的指标体系。[92]季晓南(2018)也提出要加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指标体系构建和实证研究。[93]
对于如何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各项指标,杨秋宝(2018)认为测度我国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建设状况,可从规模、结构、质量、科技和环保五大维度、15个基本方面提出具体指标。[94]贺晓宇和沈坤荣(2018)运用2002—2016年的省际数据,使用空间杜宾模型对我国30个省份的发展情况进行估计,构建了现代化经济体系的评价指标,实证分析了完善现代化经济体系对于提升全要素生产率、提高经济发展质量的作用。[95]周权雄(2019)采用综合经济实力、产业结构、产业体系、创新驱动、要素投入、需求结构、开放水平、城乡区域、资源环境、经济体制等一级指标,综合构建了现代化经济体系指标评价体系并对广州进行了实证研究。[96]刘陶(2019)根据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内涵特征,从经济发展总体水平、政府对企业的服务能力、创新发展能力、现代产业体系发展水平、城乡协调发展程度、开放型经济水平、绿色经济水平等7个层面选取了针对性较强的相关指标,通过层次分析法,构建了一套较为完整的现代化经济体系评价指标体系并进行了实证研究,对湖北、湖南、江西与广东、江苏、浙江等6个省份的现代化经济水平进行了综合评价与比较。[97]钟荣丙(2019)从内部结构体系和外部环境体系出发,采用权重赋值法及求和均值法来综合测算现代化经济体系各项评价指标,建立了衡量现代化经济体系的11个指标。[98]苏屹等(2019)评估了2009—2016年我国东北三省(辽宁、吉林、黑龙江)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发展状况,分为产业体系子系统、动力体系子系统和保障体系子系统三方面进行分析,并提出了未来改进的原则和建议。[99]张燕生和梁婧姝(2019)较为全面地提出了现代化经济体系指标体系的建构思路,从供需平衡体系、产业体系、市场体系、收入体系、区域发展体系、城乡发展体系、绿色发展体系、开放体系和经济体制机制几个方面设定指标,构建了2020年、2035年、2050年分阶段的现代化经济体系指标体系,并运用熵值方法测算“2020指标体系”的区域排名,为各地区根据自身情况调整和完善现代化经济体系建设提供了量化参考。[100]任保平和张倩(2022)认为中国式现代化突出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基本特征,是将现代化发展的普遍原理与我国具体国情、发展阶段、时代特征的特殊性相结合的现代化模式创新,是一次伟大的创造。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的伟大创造体现在:它创造了人类文明的新形态,创造了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并联式的现代化和人本逻辑的现代化。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是将现代化形态嵌入经济建设、社会发展、人民生活各个方面,突出表现为经济现代化、社会进程现代化、城乡区域现代化、生态文明现代化、治理能力现代化。基于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逻辑,中国式现代化的评价维度也应包括这几个方面。任保平、张倩(2022)从中国式现代化的核心基础、关键内容、存在问题、重要约束与基本保障视角出发,构建了包含经济现代化、社会进程现代化、城乡区域现代化、生态文明现代化和治理能力现代化5个统计维度的指标体系。[101]吕承超等(2021)在《现代化经济体系:指标评价体系、地区差距及空间演进》一文中构建从动力体系、资源配置、产业体系和增长质量4个维度衡量现代化经济体系发展水平的现代化经济体系评价指标体系(见表0-2)。[102]
表0-2 吕承超等设计的现代化经济体系评价指标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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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代表正向指标,“-”代表负向指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