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淇安办公室

刘淇安办公室

刘淇安坐在办公桌前，用审视的眼光盯着钟子威。钟子威和黎靖站在刘淇安的对面。气氛有些紧张。

刘淇安发问：“钟副官长，知道你的‘黄山’舰跑到连云港去了吗？”

钟子威：“回司令，我是在东方科长那里刚刚听说的。”

刘淇安：“东方科长叫你去，就是为了告诉你‘黄山’舰跑了吗？”

钟子威：“不是。我去的时候还不知道‘黄山’舰叛逃的事。东方科长叫我去是跟我说下一步去美国学习进修的事，说已经联系好了，随时可以动身。”

刘淇安冷笑了一声：“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啊？”

钟子威：“报告司令，我已改变主意，不去了。”

刘淇安和黎靖都感到意外，黎靖看了钟子威一眼。

刘淇安：“为什么？”

钟子威：“司令知道，去美国学习深造的事，最初是在露丽小姐的答谢宴会上伯吉尔将军提出的。我当时作为‘黄山’舰的副舰长，当然愿意出国深造，以便将来更好地为党国效劳。可是现在，‘黄山’舰已经叛逃，我也身兼副官长重任，学习的事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刘淇安对钟子威的回答很满意，他点了点头说：“你是怎么知道‘黄山’舰逃跑的？”

钟子威：“基地机要室给东方科长送去一份密电，东方科长告诉了我，我得知后马上就回来了。”

刘淇安：“子威啊，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通，你回来之前我跟黎机要官也在议论这件事。像你这样精明强干、足智多谋的指挥官，在‘黄山’舰上待了那么多年，难道就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出舰上的异常征候吗？”

黎靖紧紧注视着钟子威。

钟子威显得十分痛苦：“司令，这也是我深感内疚的事情。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一直苦苦反思这件事，隐隐觉得，勉强能够称得上是答案的，可能是我太熟悉他们了，太信任他们了！”

刘淇安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子威，你说你熟悉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要跑，这能讲得通吗？”

黎靖神色紧张地注视着钟子威。

钟子威无奈地说：“司令，我知道这讲不通，可是，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出其他原因了。我想，他们也许正是抓住了我熟悉他们、信任他们这一点才得以瞒天过海。我也许正是因为熟悉他们而失去了应有的警觉，犯了‘当局者迷’的错误吧！如果还要找理由，那就是仇耀祖的登舰，让我对‘黄山’舰失去了兴趣，我不想搅和在全舰官兵跟保密局的矛盾旋涡中……”说完低下了头。

刘淇安听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微微地点点头：“嗯，你这也算是一种解释吧！”

黎靖紧张的情绪松弛下来。

钟子威：“司令，子威失职，愿接受任何处置！”

刘淇安挥了挥手：“子威，不要误会，我只是问问，并没有要治罪于你的意思。再说，要治罪也是治仇耀祖的罪！‘黄山’舰叛逃了，仇耀祖这个混蛋却自己跑了回来。等他苏醒过来，我要好好质问他！”

黎靖听到刘司令说到仇耀祖，心里“咯噔”一下，立即把目光转向钟子威。钟子威显出惊讶：“司令，您刚才说仇耀祖自己跑回来了？”

刘淇安：“嗯，这个混蛋今天早上被人在海边儿发现，当时已经昏迷不醒，送到绥靖区医院抢救，现在不知情况怎么样了。”

钟子威：“司令，你说的是真的吗？仇耀祖没死？”

刘淇安感到钟子威话里有话，便问：“钟副官长，听你的口气，好像仇耀祖应该死了？”

黎靖惊恐地盯着钟子威。

钟子威：“司令，实话对您说吧，我昨天晚上去过‘黄山’舰！”

“什么？你去过‘黄山’舰？”刘淇安无比震惊。

黎靖同时也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