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四月份时尚杂志上的好物,我的心头亦是甜滋滋的
前两天要去见一个朋友,早上起来在家开始找衣服。找到了去年十二月份在广州购的七八件毛衣衫裙,发现基本已经过季了——今年春节之后,疫情居家,无法天天外出上班,也没有线下的社交聚会。偶尔外出处理公事,也是以休闲运动衣为主。
那天决心像疫情前一样,衣衫鞋袜,光鲜亮丽地出去。在卧室的大衣柜里看见浅褐色的短貂皮上衣,春节之后,可以用白衬衫和牛仔裤搭配,但今年几乎忘了这件衣服和这种清爽简洁的穿法……
还有一件香奈尔的短格毛外套,亦在这人间四月天深藏在衣柜,束之高阁。
昨天又在家中翻出来今年几乎未用过的首饰和包包:MK 的黑色、蓝色和红色的大小不一的链条包,Coach 的黑色皮包、经典布包,Burberry 的铆钉包、格子包,Lv 的大包、圆盒包,Katespade 的黑白相间小包……还有在泰国买的深海珍珠项链,在我国台湾买的小钻戒、香港购的小耳钉……
一个女人,没有了社会生活的场景,居然可以这样简单?这些东西从2020年至今都没有派上用场。
还有高跟鞋,2020年四月份第一次穿高跟鞋从兰州中心出来拦出租车,明明感觉自己健步如飞,但在距离出租车仅一步之遥的地方一个趔趄……摔倒了。Taxi 师傅赶紧下车来扶,好在那天幸运,没有伤筋动骨。
想起以前的自己,真的奉行“饭可以不吃,但衫不可以不买”的主张,真是华丽的一场青春。
曾经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用半年工资全款购买羊绒大衣。那是一件黑色的长褛,领口、袖口上都饰有貂毛,雍容华贵。现在想起来,它一点都不适合当时青春的我。但初入职场的我觉得自己一定要拥有一件镇得住场子的战袍,所以不惜花费巨款,一举拿下。买下后,我其实穿的机会并不多,穿上它坐公交车,太累赘;开私家车?当时月工资只有498元,压根不敢想自己这辈子还会有车,蜗居在一个小学校里,正在为未来而迷茫。
这样的好东西,在彼时彼刻只是代表了我渴望拥有的美好生活。所以说,如果你现在问我后不后悔买那么贵而不实用的东西,我会告诉你,从未后悔过。
也曾经在第一次去香港购物时,刷爆了自己的信用卡。那是2006年的一月份,和同事们在DFS、在海港城、在莎莎、在铜锣湾、在中环、在弥敦道……买不完的化妆品和包包衣饰。
夜半时分,登临太平山顶,俯瞰香港半岛的锦绣世界,感觉人生意气风发,世界我有。
2010年二月初去台湾路过香港,也是一路玩,一路买。环台湾岛的过程,美景美食美物,从钻石项链到戒指,从宋美龄钟爱的红珊瑚到宝岛的石头花瓶,还有日月潭的高山茶叶,全都收入囊中……
2014年二月份和麦可去普吉岛,在马来西亚吉隆坡国际机场转机时,在免税店也是口红、粉底、眼影、香水……手到擒来。到泰国,原来以为没有什么可以买,但是巴东海滩的商场里也是应有尽有,于是给自己买了Levi's 的牛仔裤、longines(浪琴)心月的表。甚至许多夸张的项链、凉鞋,也不远万里带回国。
当时麦可年龄小,还没有加入购物阵营,倒是知道贴心地替妈咪拎包。
等到2016年一月份带麦可去日本时,这一次在东京银座,我看到自己喜欢的Chanel 菱形链条包、Gucci 的围巾,但是麦可急着要去买他的运动手表,还要去无印良品店给小朋友带文具作礼物。这样满足了他的需求的时候,发现已经夜幕降临,名店打烊了。
到了大阪的道顿堀与心斋桥,麦可又在耐克店里看到了限量款的球鞋和运动衣,一顿软磨硬泡之后,只好满足他。那天剩下的时间,我只来得及给自己买了耐克的运动裤、Zara 的大毛衣。好在后来去奥特莱斯扳回来一局,给自己买了Ecco 的小黑靴和Beats 的耳机、Gucci 的包包……
除了境外,从来在国内所到之处,也几乎是一路买、买、买……
回顾过去购物的豪情壮怀,那时候一直相信生活就会是这么一直好下去,在辛苦工作的同时犒劳自己使用一些美好的物品,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和奖励。
但2020年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也告诉我们,有时候在开源不可能的情况下,也要知道节流啊。
于是2020年的四月,我决定在自己新买的书和时尚杂志上过过眼瘾即可……
看到纸上的美好物品,我的心头也是甜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