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水之湄
这些常见的花,你真的知道它们的名字吗?
傍晚去黄河家园散步,一进门就在楼宇前面的景观带里看见了一株树,花形像石榴,但花色却是白色的,根据树上的果实判断,是石榴!但仍不自信,用QQ 扫一扫识别,果然是石榴花!人生几十年,居然不知道石榴也开白色的花。
只知道《红楼梦》里元春的判词“二十年来辨是非,榴花开处照宫闱”,想当然认为榴花是红色的。而且在这之前,的确没有见过白色的石榴花,是我孤陋寡闻了吗?
于是一路散步,一路识别这些常见的花名,紫薇、紫茉莉、珍珠梅、月季花、八宝、蜀葵、碧冬茄、粉紫重瓣木槿、黑心金光菊、千屈菜……
看见紫薇花,想起电视剧《还珠格格》里的紫薇。温婉淑女的林心如彼时算刚刚出道,皎若明月,在每个寒暑假来临时,吸引成千上万个孩子沉迷在电视机前:“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其实我最喜欢林心如的剧不是《还珠格格》,也非后来大火的《情深深雨濛濛》,而是新版《三国演义》里她演的孙尚香。在不多的几场戏里,在即将随刘备去国怀乡之际,她的纠结、哀伤、无奈非常有层次地出现在她的沉静和美丽之中,一个美而有灵魂的女子,是真的超越了人们印象中的呆萌可爱……
她和“老干部”霍建华的婚姻,总有人替小三岁的“老干部”意难平,隔一段就会有他们离婚的八卦放出来。但是从个人性格的能量来感知,其实是霍建华被林心如深深吸引了……
紫苿莉、蜀葵是童年时我母亲最喜欢种的花,春天在院里院外的空地上撒上花种子,它们便会蔚然成片。花一朵朵地盛开,我们叫紫苿莉为紫花,叫蜀葵为粉花,完全是根据它的颜色乱叫一气,无论学名。
木槿花在舅舅家的老院子里有一株,西墙边,夏天的时候,满树花朵,粉意盈盈,使那古老的院落在记忆中也鲜活芬芳起来……除了木槿花,院子里还有桑葚、葡萄架、各种高大的树木……
黄昏时分,孩子们会玩一种集体游戏,叫动木头。一个人追,其他人跑,被追上,用手一触碰,你便要变成一动不动的木头,等待其他小伙伴来救你。当然是快速跑来,动你一下,你才能复活。如果这时候你恰好在树旁边,那么你牢牢抱住树,则追的人无论怎么触碰你,你都可以幸免于难……这个游戏现在想来,其实是一方面教你互帮互助,更重要的是教你找到自己可以依靠的东西……就像游戏中的树木,有力量、可靠,而且始终坚持在原地等待你奔向他……
最早见珍珠梅是在上大学时,二十世纪九十年代西北师范大学的八百亩校园除了新旧文科楼、理科楼、办公楼、电教中心、图书馆、操场、澡堂、若干栋家属楼,最东边的音乐美术系,最西边的学生区,其余便是葳蕤不绝的花草树木,珍珠梅在校园里随处可见,只是我从不知它的名字这般讲究。记得还摘下它的花束夹在书里制作过书签。
月季花和玫瑰很像,都带刺。但月季花朵更大,颜色似乎更多。它的花期晚于玫瑰。在欧洲诸语言中,蔷薇、玫瑰、月季都是使用同一个词,如英语是Rose,德语是Die Rose,这说明它们事实上应该是同一类花。
八宝在一中的旧房子里我养了一盆,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花名。它的生命力很让我钦佩,因为我把它放在外面的小阳台,经过了严寒的冬季,认为它必死无疑的情况下也没有浇过一次水,没料到春天来临,它居然在红泥花盆里长出来郁郁葱葱的新苗,震撼之余,我唯有毕恭毕敬地给它每周认真浇水。
碧冬茄现在是常见的装饰花卉,电线杆上、桥栏杆边、街头巷尾花坛里,随处可见。可几人知道其芳名?
黑心金光菊太像向日葵,黄河边林间草地上今年种植颇多,一片片,一簇簇,耀眼醒目,即使在夜色中也光彩夺目。
千屈菜别称水枝柳、水柳、对叶莲,生于河岸、湖畔、溪沟边和潮湿草地。喜强光,耐寒性强,喜水湿,对土壤要求不高,在深厚、富含腐殖质的土壤上生长更好。它是我散步至七里河黄河大桥下面发现的,和芦苇生长在一起,密密麻麻的,还带点刺。野生的植物更挥洒自如,更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因为它的脚下就是汹涌而至的黄河泥水,不知深浅……
暮色苍茫中,我远远观望,她只是在水之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