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拟疏狂图一醉
夏天的早晨,一切如水洗过,清凉明朗。沿着黄河边的栈道向前走,看到苍翠的树木、茂盛的芦苇。黄河水涨起来了,汤汤东流……
我私以为,这是兰州最好的季节,而再坚持工作半个月左右,假期就要开始了。
最近常常感觉时间过得快,一恍神,一个月结束了;再一恍惚,倏忽半年时间过去。除了忙着上班,似乎也没有什么具体的收获。
一年又一年,就这样过去……
往往是在闲暇的间隙,会想起自己,而漫长的其他时间,仿佛自我不存在一样,只是一个面目模糊的社会人。
今天无意中翻微博,读了几篇《红秀》主编孙哲的文章。私以为他是一个相当有个性和才华的人。在浮华虚荣的时尚圈,为了看秀坐第一排,被这种游戏规则裹挟着比较受重视程度,当不能坐第一排的时候,仿佛自己受到了怠慢,气急败坏地投诉,连打无数个电话,可见环境对人的影响。孙大主编也不能免俗,何况做一份普通工作的其他人,其中又有多少钩心斗角是需要自我消化和看开的。
前两天写了一篇文章,分三部分:“惊艳”“邂逅”。今天准备写“缱绻”。但因为忙,只写了这两个字,便没有下文。
人一到单位,无数杂事,完全身不由己。准备晚上回来写,但是六点下班之后,因为没有带伞,在木塔巷被大雨淋湿了衣服、头发,回家之后,洗澡、清洁。一切搞定之后,发现已经写不了那么需要感情高度集中的事情了。
这时候想起欧阳修的一首词《蝶恋花》:
独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离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山光残照里。
无人会得凭阑意。
也拟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强饮还无味。
衣带渐宽都不悔。况伊销得人憔悴。
觉得特别契合自己的心境,早上这种感觉,晚上也是。
“无人会得凭阑意。也拟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饮还无味。”
说到底,我真的也是一个不合时宜的人,总不能完全融入环境。年轻的时候,就表现得处处不合群。接着是生活无情地出牌,自我收敛了很多,自以为半生还算循规蹈矩,没想到心底的乖张总要偶露峥嵘,让我难以自洽。
这就是做人的矛盾之处吧!四十几岁之后,还是没有学会做人圆滑,反倒更添了睥睨……
还能怎样?
我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