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建军大业》学术研讨会上的发言

■马步升

陈玉福同志长篇小说《建军大业》的出版，和电视剧《热血军旗》在央视一套黄金档播出，这是我们甘肃文学界的一件大喜事。这不但是陈玉福同志的光荣，而且是我们全省作家的光荣。

今天因为出了点意外，还住在医院里。可是，陈玉福同志这个长篇小说《建军大业》的研讨会，我是一定要参加的。一来，这是我们甘肃省作家协会承办的一次高规格的研讨会，二来陈玉福同志也再三打电话希望我来参加这个研讨会。所以，我不能不来。我在医院住院期间，认真地把长篇小说《建军大业》看了，当然我承认，我读得不是太细。但好在我对陈玉福同志以前的作品，和近几年的创作情况都是了解的。17 年前，他的"1号系列"长篇小说《1号会议室》出版后，我不但参加了这部作品的研讨会，而且还写了评论文章《和平年代的战争故事》。那时候，我就感觉，陈玉福同志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作家。今天，当我读了他的长篇小说《建军大业》后，我的感觉和以上领导们、专家们的评价是一致的。这确实是一部成功的作品。对于陈玉福同志个人而言，这不但是他创作题材上的拓展，而且在艺术水准上有了非常大的提高。对此，我真诚地为陈玉福同志感到高兴和骄傲！也希望我们全省的作家们向陈玉福同志学习，积极地参与国家项目的创作，为提高我省的整体文学创作水平贡献我们的力量。

可以肯定地说，这是一个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小说，他创作中所涉及的年限倒不是太长，主要是1927 年到1928 年这一年。我们熟悉近代史的人都知道，这一年无论是中共建军史，还是党史，乃至中国现代史，或者放到世界范围内，这都是非常重要的一年。这一年中国历史的转折和变化，直接影响着中国历史发展的进程，乃至对世界历史发展进程也有所影响。所以，这一年从中国军史和党史上来说的话，虽然只有一年时间，但是会涉及许多重要人物和重大问题，这也向来是党史研究的一个热点和重点。所以我说，陈玉福同志这个选题抓得好！

我本身是学历史的，原来也做过这方面材料的收集，也确确实实是下过一番功夫的，比如像这一年，哪怕是写文学作品，也会涉及比较敏感的，比较重大的事件和人物。涉及中共党史人物的，必须有陈独秀、瞿秋白、李立三，对于这几个人党史上的评价前后都是发生过许多大的变化。我们都知道，原来对陈独秀的评价，是右倾投降主义路线，前年出的党史上把这个调子稍微低降了一点，叫右倾机会主义倾向。对于瞿秋白呢，1936 年就义之后，1956 年出《瞿秋白文集》的时候，毛泽东亲笔作的序，对其是有相当高的评价的。但是十年以后，他又被贬入地狱。在20 世纪80 年代，我们开始学中国现代史、学党史这段的时候，当时的学术界讨论的最多的，就是瞿秋白的话题。所以，前后都有变化，现在党史的评价也是做了一定的修正。去年，我去参加常州瞿秋白就义88 周年研讨会，还写过一个小文章，还被邀请去主持那个活动。李立三呢，也是党史上一个任职时间不长，但影响比较大的一个人物。事实上，那段历史是和共产国际，和中共党史都是有关系的。随着共产国际的一些材料的解密，我们可能对有些问题的认识会更清楚一些。

读了陈玉福同志这部《建军大业》，我非常高兴，也非常惊讶。高兴的是，在短短的五年时间里，陈玉福同志居然洋洋洒洒创作出了近80 万字的长篇历史小说，这是很不容易的。惊讶的是，陈玉福同志没有学过历史，也没有上过大学的历史系，但他却写出了符合历史真实的这样一部顶天立地的长篇小说。他的创作，基本尊重了历史发展的脉络，对领袖人物，和当时的事件的描写线索也是清晰的。对于领袖人物的评价，也是基本准确的。你不准确是不行的，那基本都是固定的，这方面你基本上没有虚构的可能性，发挥的余地不大，因为那是有规定的，不是我们个人可以做出评价和修改的。还有一些附带的人物，一些虚构的人物，这个可能是我们搞文学作品时能够有一定发挥的，但仍然发挥余地不大。因为也会涉及领袖，在领袖身边的时候，他的作为、他的形象，你不能胡写，更不能随便去写。所以，陈玉福同志敢碰《建军大业》这样一个重大的题材，而且还写得挺好，把领袖人物的政治形象，用文学的形式做了艺术上的比较恰当的表现，我觉得是难能可贵的。对于一些文学性的虚构性人物，也做了艺术上的处理，处理的也是非常得当的。我们都知道，单纯写长篇小说比写涉及这样重大历史题材的长篇小说要容易得多，重要的原因是，写历史题材，而且还是我们大家耳熟能详的历史题材，那是最不好把握的，难能可贵的是，陈玉福同志居然把这段比较难以把握的历史艺术的创作了出来，而且把这段风云翻覆的历史把握的、拿捏的恰到好处，不但写了毛泽东、周恩来、朱德，还涉及国民党蒋介石，涉及汪精卫，涉及国民党左派，如此复杂的历史，他居然整体把握得很好！这简直是让人难以想象的！我为什么反复说这部长篇小说让我既高兴又惊讶，就是这个意思。

《建军大业》在陈玉福同志个人创作中，由原来的官场小说、反腐小说中，题材上做了进一步的扩张，这是一次华丽的转身！尤其当它改编为电视剧，还在央视一套黄金档隆重播出……我们知道，能上中央电视台八套就已经了不起了，我指的是陈玉福同志另外一部电视剧《女人的抗战》，2015 年央视八套播出。可是，今天他原创并编剧的长篇电视剧《热血军旗》还上了央视一套的黄金档，能在央视一套黄金档播出这样大部头的电视连续剧，说明它是有分量的，因为实话实说，央视一套的黄金档那不是谁想播就能播的地方。

总之，陈玉福同志的《建军大业》乃至《热血军旗》，是一次了不起的成功，我同意大家对这部作品的评价！在这里，我以我个人的名义，祝贺陈玉福同志创作丰收，也向今天来参加《建军大业》研讨会的各位领导、专家和作家朋友们表示最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