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何子淮案
案1 吴某，30岁，本院职工。
初诊（1984年9月28日） 胎动不安，胎火上炎，口唇出现疱疮，大便难下，脉弦滑。胎前宜拟清肝安胎。
橘皮、橘络各5 g，黄芩12 g，苎麻根15 g，苏梗6 g，太子参10 g，桑叶12 g，甘菊花5 g，知母6 g，瓜蒌仁15 g（打），白芍10 g，桑寄生12 g，炙甘草3 g。
5剂。
二诊（1984年10月3日） 大便畅下，疱疮平伏；前方中肯，原法增损。
橘皮、橘络各5 g，太子参10 g，淡黄芩12 g，紫苏梗6 g，桑叶12 g，白芍10 g，瓜蒌皮10 g，桑寄生12 g，甘菊花10 g，绿梅花5 g，炙甘草5 g。
7剂。
【按】胎孕早期身发疱疹，大便干结，胎火炎炎，胎元难固；急宜桑叶、菊花、知母、黄芩清火，白芍、瓜蒌仁养血润肠通便，桑寄生、苎麻根、紫苏梗补肾安胎，又用太子参、甘草顾护胃，以预防清肝误伤脾元。二诊疱疹平伏，大便畅解，火泄肝柔，胎元得固；效不更方，原法巩。
案2 宜某，26岁。
初诊（1983年2月13日） 妊娠带水阵下，今日夹红少许，腰酸下坠，有先兆流产之势；脉弦滑，拟益气清肝法。
苎麻根15 g，竹茹12 g，焦白术15 g，墨旱莲15 g，黄芩炭10 g，藕节炭15 g，桑寄生15 g，炙甘草6 g，冬桑叶10 g，炒白芍12 g，炙黄芪12 g，红参6 g（另煎）。
3剂。
二诊（1983年2月17日） 早孕期，日前肝阳频频，带血时见，经治少歇，但少腹隐痛；脉仍弦滑，仍当预防先兆流产，清肝安胎观察。
黄芩12 g，炒白芍12 g，炒归身10 g，玫瑰花5 g，焦白术12 g，炙甘草6 g，绿萼梅6 g，紫苏梗9 g，橘皮、橘络各9 g，苎麻根15 g。
3剂。
案3 洪某，28岁。
初诊（1983年10月8日） 末次月经8月14日，体质素羸，胸闷呕恶，一日前漏红少许，去年7月曾有难免流产。脉来细滑，证属营亏血热之早孕反应，唯恐体虚胎孕难固，先拟益气清肝，作短期观变，如出血过多当即随诊。
生地炭12 g，桑寄生12 g，墨旱莲12 g，炙黄芪12 g，黄芩炭9 g，川续断12 g，炙甘草5 g，竹茹9 g，苎麻根炭12 g，炒杜仲12 g，海螵蛸12 g。
2剂。
二诊（1983年10月10日） 热逼胎元，导致漏红，益气清肝法，漏红少止，原有流产史，同意住院观察。脉弦滑，尚需警惕，原法再进。
炙黄芪24 g，桑寄生12 g，川续断12 g，山茱萸10 g，焦白术6 g，苎麻根炭12 g，黄芩9 g，狗脊炭12 g，桑叶9 g，竹茹9 g，太子参12 g。
3剂。
【按】上二案均用益气清肝固胎法。案2腰酸带下夹红，治以补益脾肾，兼清肝热效。案3素体虚弱，经停后胸闷呕恶，伴见漏红，且已有流产病史，何子淮首诊拟益气清肝治疗虽见成效。二诊原法守进，再拟益气清热，滋肾养肝；考虑有流产病史，为防万一，收入病房住院治疗观察，以保万全。
案4 阮某，25岁，余杭县。
初诊（1983年1月11日） 经水过期，漏红少许，内检先兆流产，下腹疼痛伴腰酸，脉细滑。先拟益气清肝，绝对卧床休息，防流产之虞。
苎麻根15 g，太子参12 g，藕节炭12 g，狗脊炭10 g，墨旱莲10 g，仙鹤草10 g，焦白术10 g，炙甘草6 g，炒白芍10 g，炙黄芪12 g，黄芩炭10 g。
3剂。
二诊（1983年1月15日） 家属转方，谓服药后漏红止，腹痛缓，前方再进。
5剂。
三诊（1983年5月6日） 妊娠五月余，妊初曾有漏红，经治稳定。近日饮食不慎，中土受创，腹痛便泄，胎动不安，脉弦滑，苔薄白腻。再拟扶正健脾安胎，以防早产。
炒党参12 g，炒扁豆10 g，红枣12 g，玫瑰花5 g，焦白术10 g，炙甘草6 g，紫苏梗10 g，藿香10 g，炒白芍10 g，怀山药12 g，陈皮6 g。
7剂。
【按】早孕期腹痛漏红，何子淮治益气凉肝获效。中期食伤脾胃，腹痛便泄，又见胎动不安，转手扶正健脾安胎，应手取效。
案5 姚某，25岁。
初诊（1984年7月16日） 早孕近3月，腰酸下坠，伴腹痛，原有漏红史。防先兆流产，补脾肾、安胎元。
苎麻根15 g，怀山药12 g，太子参12 g，炙甘草6 g，炒白芍12 g，紫苏梗8 g，狗脊12 g，红参6 g（另煎），焦白术10 g，炙黄芪10 g，川续断12 g。
2剂。
二诊（1984年7月23日） 流红已止，精神好转，胃纳已香；脉细滑，安胎补之。
苎麻根15 g，太子参12 g，玫瑰花5 g，炙甘草6 g，川续断12 g，炙黄芪12 g，焦冬术10 g，菟丝子12 g，紫苏梗8 g，淡黄芩10 g。
4剂。
案6 刘某，27岁。
初诊（1983年12月9日） 早孕期聚血养胎，平日大便烂，体质素虚，生化乏源，中气不足，腰酸下坠；脉虚细，苔薄腻。证属脾虚，治宗扶脾安胎。盖血有源，胎自安，神采自奕；脾虚源竭，须防病胎。
炒党参10 g，焦冬术10 g，菟丝子10 g，炒扁豆12，炒白芍12 g，川续断12 g，炙甘草6 g，绿萼梅8 g，怀山药12 g，狗脊10 g，红枣12 g。
5剂。
二诊（1983年12月15日） 养胎全赖脾肾，譬犹悬钟于梁，梁软则钟垂，梁折钟坠也；素来便溏腰酸，当重用白术，意在补脾，同时兼以顾肾。
党参30 g，焦白术15 g，怀山药24 g，红枣7枚，升麻6 g，狗脊炭12 g，炒扁豆12 g，炒白芍12 g，补骨脂12 g，炙甘草5 g。
5剂。
【按】“养胎全赖脾肾。”妊娠便溏腰酸，脾肾均形不足，扶脾补肾是为不易之治。上述均属脾肾兼治之例。
案7 陈某，32岁。上建一公司。
初诊（1982年7月3日） 妊娠3月余，胎漏腹痛腰酸，不养胎；平素大便溏烂，脾气亦虚，脉细滑，有小产之虑，当益气养血护胎。
苎麻根炭10 g，焦白术12 g，狗脊炭12 g，炙甘草5 g，黄芩炭6 g，炙黄芪15 g，怀山药12 g，海螵蛸12 g，仙鹤草15 g，藕节炭12 g。
2剂。
嘱绝对卧床休息，特殊情况随诊。
二诊（1982年7月6日） 孕期阴血不足，聚血养胎，大便干燥，漏红仍有咖啡样血渗出，下腹作胀，夜寐不安，脉细滑。再拟养血安胎，随时来院观察。
生地炭12 g，川续断10 g，太子参10 g，麦冬12 g，桑叶10 g，苎麻根炭15 g，桑寄生12 g，炒白芍10 g，陈皮6 g，黄芩炭10 g，狗脊炭12 g，炙甘草5 g。
3剂。
三诊（1982年7月15日） 数进益气养血安胎，漏红不见，大便转正；略有呕恶，纳减，脉弦滑。脾虚肝逆，再拟柔肝和胃法，仍需预防流产。
苎麻根12 g，煅石决明15 g，黄芩10 g，桑叶10 g，桑寄生12 g，绿萼梅6 g，橘皮、橘络各6 g，紫苏梗10 g，炙甘草3 g，炒白芍10 g，归身10 g。
3剂。
【按】妊娠漏红伴腹痛腰酸便溏，脉来细滑，何子淮辨其为脾虚血弱，难以养胎，首诊治以益气养血护胎；二诊见便干腹胀，寐不安宁，阴血亏虚之象明显，故治疗以养血宁心，益阴清热为主，补肾安胎也不能忽视。三诊漏止便调，胎元得安，但又见纳减呕恶，脉来转弦，肝气横逆，法主柔肝和胃，随症治之。
案8 金某，30岁，煤气公司。
初诊（1982年2月20日） 末次月经1981年12月19日。脾气不摄，大便溏烂，体虚无力，难以固孕，日前见红2次；脉来细滑，宜益气健脾观察。
红参15 g（另煎），焦白术10 g，苎麻根炭15 g，紫苏梗10 g，炙黄芪12 g，狗脊炭10 g，玫瑰花6 g，海螵蛸15 g，怀山药15 g，川续断10 g，炙甘草6 g。
2剂。
二诊（1982年2月25日） 经停二月余，药后漏红仍较多，腰酸伴疼，血不固孕。脉弦滑，再拟益气清肝安胎。
生地炭12 g，阿胶珠10 g，炙黄芪12 g，紫苏梗10 g，苎麻根15 g，炒杜仲10 g，炒归身10 g，墨旱莲15 g，桑寄生15 g，党参10 g，炒白芍10 g，红参10 g（另煎）。
3剂。
三诊（1982年2月28日） 日前漏红少见，腰酸下坠，大便溏稀；先兆流产之象未除，仍以补脾益气固胎。
党参15 g，苎麻根15 g，紫苏梗10 g，炙甘草6 g，炒白芍10 g，焦白术15 g，藕节15 g，红枣12 g，川续断10 g，补骨脂10 g，炙黄芪15 g。
3剂。
【按】该案体虚便溏漏红，治用益气健脾，法证相应却漏红未减，且见腰酸而疼，脉转滑，改拟益气清肝获效。三诊据腰酸便稀，再以补脾益肾，巩固胎元。
案9 范某，30岁，自行车零件三厂。
初诊（1985年5月19日） 孕2月余，无呕恶心烦，近腰酸下坠，少许见红，下腹隐痛，大便偏干，苔薄，舌尖边红，脉细软滑。拟益肾清肝安胎。
红参10 g（另调），苎麻根炭12 g，黄芩炭9 g，桑寄生12 g，炙芪24 g，墨旱莲15 g，焦冬术6 g，狗脊炭12 g，炒白芍15 g，仙鹤草15 g，炙甘草5 g，生地炭12 g。
5剂。
二诊（1985年5月23日） 早孕漏红未净，色咖啡，腰酸小腹隐痛，大便偏干。舌红苔黄腻，脉细滑。拟益气清肝安胎观察。
炙黄芪12 g，瓜蒌仁10 g，归身9 g，仙鹤草15 g，黄芩炭9 g，藕节炭15 g，炙甘草5 g，紫苏梗5 g，绿萼梅5 g，炒白芍12 g，苎麻根炭12 g，桑寄生12 g。
3剂。
三诊（1985年5月26日） 漏红6日未净。腹痛稍缓，腰仍酸。苔根薄黄腻，脉弦滑。拟益肾清安胎观察。
炙黄芪24 g，生地炭12 g，炙甘草5 g，焦冬术9 g，黄芩炭9 g，藕节炭15 g，狗脊12 g，新阿胶珠12 g，苎麻根炭12 g，桑寄生12 g，仙鹤草15 g。
3剂。
四诊（1985年5月29日） 漏红量减色淡，腰酸，纳便尚可，舌红苔薄脉细滑，益气清肝安胎续进。
太子参15 g，黄芩炭6 g，藕节炭15 g，炙甘草5 g，清炙芪15 g，焦冬术9 g，仙鹤草15 g，狗脊炭12 g，苎麻根炭12 g，生地炭12 g，桑寄生12 g，新阿胶珠12 g（烊冲）。
4剂。
随访，漏红净，诸症改善，足月分娩。
【按】《诸病源候论》云：“漏胎者，冲任气虚，则胞内泄漏。”《妇人大全良方》亦云：“妊娠胎动不安、胎漏者由冲任脉虚，受胎不实也。”病机多责之冲任气血不调，胎元不固。肾为藏精之脏，肝为藏血之脏，封藏为肾所司，泄乃肝所主，二脏协调胎孕乃成。患者肾气亏虚，系胎无力，故孕后漏红淋漓；腰为肾之府，肾虚则腰酸下坠；胞脉失养则下腹隐痛；大便干，舌尖边红，是为肝热之象，因精血下聚以养胎元，阴聚于下而阳浮于上。治法首以补肾益气，佐以清肝。故何子淮药用黄芪、红参、白术益气健脾，桑寄生、苎麻根补肾安胎，加黄芩炭、墨旱莲、生地炭等清热养阴之品，仙鹤草益气收敛止血，全方集补肾健脾，养阴清肝为一体。二诊时漏红未净，大便偏干，苔黄腻脉弦滑，肝热未除，原法续进，何子淮用瓜蒌仁清热通便，紫苏梗、绿萼梅疏肝和胃，调畅气机。至四诊时诸症皆改善，胞脉得固则胎儿得安。
案10 竺某，28岁。
初诊（1978年5月25日） 妊娠70日，11日起见自然流红已15日，元阳未复，淋漓未净，胃纳不香，夜寐不安，腰酸无力，苔黄腻，脉弦滑而数。拟扶正，养胃阴，以调理之。
藕节炭15 g，太子参15 g，仙半夏9 g，北秫米9 g，炒白芍9 g，小蓟炭9 g，炙甘草5 g，石斛12 g，仙鹤草15 g，朱麦冬9 g。
4剂。
二诊（1978年5月29日） 养胃阴兼扶正气，淋红渐少，胃纳转香，精神好转，大便尚干，仍以扶正养阴。
太子参15 g，枸杞子12 g，北秫米9 g，石斛12 g，炒玉竹30 g，夜交藤15 g，朱麦冬12 g，狗脊12 g，炙甘草5 g。
7剂。
三诊（1978年6月19日） 经净后纳睡香安，平日多劳后腰酸作坠，补肾调理。
狗脊炭12 g，熟地炭12 g，杞子12 g，菟丝子30 g，金樱子15 g，炙甘草5 g，川续断15 g，炒白芍9 g，胡桃肉12 g，杜仲12 g，桑寄生12 g，牛膝9 g。
7剂。
【按】妊娠漏红半月，元阳受损，脾胃受创，故见胃纳不香，夜寐不安。何子淮以半夏秫米汤加味扶正养胃、止血安胎，药治中肯，立见疗效。半夏秫米汤即《灵枢》卷十之半夏汤，为《内经》仅有十方之一，专为不寐而设。药味简单而意旨深厚。半夏性温味甘能通阳，降逆而通泄卫气，李时珍《本草纲目》言半夏能除“目不得暝”；秫米性味甘凉能养营，益阴而通利大肠。李时珍说：“秫，治阳盛阴虚，夜不得眠，半夏汤（即半夏秫米汤）中用之，取其益阴气而利大肠也，大肠利则阳不盛矣。”二药合用，共成补虚泄实、沟通阴阳、和利营卫之功，并可调胃气，护中焦。何子淮喜用此二药，对脾胃不和，阴阳失调之失眠可收良效。何子淮对产后或人流后，脾胃不醒，苔腻纳不思之症尤喜用半夏、秫米，醒脾开胃，疗效卓著。
案11 刘某，27岁。
初诊（1979年5月12日） 结婚2年，月经素来规则，停经72日，小便妊娠试验阳性，1周前呕泛口苦，便秘而腹痛下坠；就诊前夜，腹阵痛作，阴道少量渗红，去某医院未作检查，给黄体酮10 mg肌内注射后，嘱中药处理。伴呕恶，口苦便秘，脉象滑数，苔微黄；孕期胎热所逼，肝阳不潜，木火内扰，治拟凉血清肝。
黄芩炭9 g，阿胶珠9 g，炒白芍9 g，苎麻根12 g，桑叶9 g，桑寄生12 g，生地炭15 g，仙鹤草30 g，墨旱莲20 g，姜竹茹9 g，紫苏梗4．5 g，炙甘草2．4 g。
3剂。
二诊（1979年5月16日） 服药2剂后下血已停，痛缓呕平。续服原方加味。
黄芩炭9 g，阿胶珠9 g，苎麻根12 g，桑寄生12 g，生地炭15 g，桑叶9 g，炒白芍9 g，仙鹤草30 g，党参9 g，姜竹茹9 g，紫苏梗4．5 g，炙甘草2．4 g。
3剂。
三诊（1979年5月19日） 肝阳平，诸症瘥；肝旺之体脾土必为所克，肝木见宁，当养脾胃，以善其后。
苎麻根12 g，桑寄生12 g，炒白芍9 g，仙鹤草30 g，党参9 g，黄芪9 g，紫苏梗4．5 g，怀山药15 g，龙眼肉12 g，红枣12 g，炙甘草2．4 g。
7剂。
【按】女子妊娠血聚养胎，阴亏木旺之人易致肝阳不潜，木火内扰，血海不宁而漏红，且伴呕恶。何子淮治用黄芩、桑叶、生地、白芍清肝凉血以宁血海，阿胶、仙鹤草、墨旱莲育阴止血，竹茹、紫苏梗下气止呕，苎麻根、桑寄生益肾护胎。二诊后诸恙悉平，三诊转手扶养脾胃、固胎善后。
案12 孟某，27岁，第二电子管厂。
初诊（1982年12月6日） 妊娠3个月，突然出血，下腹隐痛，倦怠乏力，脉弦滑，谨防流产。
炙黄芪12 g，苎麻根炭15 g，黄芩炭10 g，狗脊炭15 g，炒白芍10 g，华珠草10 g，桑叶10 g，太子参12 g，墨早莲12 g，焦白术10 g，桑寄生15 g，藕节炭15 g。
2剂。
二诊（1982年12月10日） 肝肾亏损，曾有流产3次，素有眼疾，经量尚正常，平日腰酸体虚乏力，脉虚细，苔薄舌淡；宗温肾法，佐以养阴柔肝，兼顾眼疾，嘱男方精子检查。
熟地炭12 g，川续断10 g，潼蒺藜10 g，炙甘草6 g，天冬10 g，枸杞子12 g，石楠叶15 g，菟丝子10 g，麦冬10 g，何首乌10 g，巨胜子10 g。
7剂。
【按】《胎产集要·黄芩白术考》说：“白术益脾能培物之母，黄芩泻火能滋子户之阴，故曰安胎圣药。”妊娠早期，腹痛出血，自然须要防范流产，故首诊拟以白术、黄芩等益气补肾，清肝凉血，是为安胎护胎之大法。二诊因其素有眼病，腰酸带下，何子淮辨其属肝肾亏损，治以温肾柔肝，健脾助运，确保胎孕根本；且据有3次流产之病史，嘱做男方精液检查，以除相关情况，也属必要。（《重订何子淮女科·医案选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