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cause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

20.Because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

Emily Dickinson

Because I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
He kindly stopped for me—
The Carriage held but just Ourselves—
And Immortality.

We slowly drove—He knew no haste
And I had put away
My labor and my leisure too，
For His Civility^①—

We passed the School，where Children strove
At Recess^②—in the Ring—
We passed the Fields of Gazing Grain—
We passed the Setting Sun—

Or rather—He passed Us—
The Dews^③drew quivering and Chill，

For only Gossamer^④，my Gown，
My Tippet^⑤—only Tulle—

We paused before a House that seemed
A Swelling^⑥of the Ground—
The Roof was scarcely visible—
The Cornice^⑦—in the Ground—

Since then—’tis^⑧Centuries—and yet
Feels shorter than the Day
I first surmised^⑨the Horses’Heads
Were toward Eternity—

【注释】

①civility：端庄，礼貌，儒雅。

②at recess：在休息时间。

③dew：露珠。

④gossamer：薄纱。

⑤tippet：披肩。

⑥swelling：隆起，此处指小丘。

⑦cornice：屋檐。

⑧since then’tis：since then it is。

⑨surmise：猜测。

【简介与赏析】

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1830—1886），出生在马萨诸塞州安贺斯特的一个富有家庭。艾米莉曾在安贺斯特学院及圣约克山女子学院接受教育，可是她在圣约克山只待了两个学期，之后就回家了，终其一生未再离开。

艾米莉一生创作了近1800首诗歌，其主题大都与死亡、永恒、爱情等有关。《因为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一诗中采用了拟人化的手法，将神秘的死亡过程生动地再现在读者面前。在诗人笔下，死亡不再狰狞可怕，相反变得举止文雅、和蔼可亲，以至于叙述者被其打动，放下手中的活与其同行。在通往死亡的路途上，他们经过了学校、田野和落日。这些意象使人想起了人生的不同阶段：少年、中年和老年。最后马车在类似房子的地方停下，这就是叙述者的归宿。她在那长眠，不觉几百年过去了，等她醒来，感觉到死亡的那天比这几百年还要长。至此，诗人向读者展示了死亡的全过程。

本诗节奏自由，韵律宽泛。

【译文欣赏】

因为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

艾米莉·狄金森

江枫　译

因为我不能停步等候死神
他殷勤停车接我——
车厢里只有我们俩——
还有“永生”同座

我们缓缓而行，他知道无需急促——
我也抛开劳作
和闲暇，以回报
他的礼貌

我们经过学校，恰逢课间休息——
孩子们正喧闹，在操场上——
我们经过注目凝视的稻谷的田地——
我们经过沉落的太阳——

也许该说，是他经过我们而去——
露水使我颤抖而且发凉——
因为我的衣裳，只是薄纱——
我的披肩，只是绢网——

我们停在一栋屋前，这房子
仿佛是隆起的地面——
屋顶，勉强可见——
屋檐，低于地面——

从那时算起，已有几个世纪——
却似乎短过那一天的光阴——
那一天，我初次猜出
马头，朝向永恒——

【讨论题】

1.What’s the poet’s view of death？Does she think that death is to be feared？

2.How is the journey in the second and third stanzas described？

3.In God’s eternity，centuries feel shorter than a day in life，how do you understand this idea？How does this idea relate to the po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