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Negro Speaks of Rivers

27.The Negro Speaks of Rivers

Langston Hughes

I’ve known rivers：
I’ve known rivers ancient as the world and older than the
flow of human blood in human veins.

My soul has grown deep like the rivers.

I bathed in the Euphrates^①when dawns were young.
I built my hut near the Congo^②and it lulled me to sleep^③.
I looked upon the Nile^④and raised the pyramids above it.
I heard the singing of the Mississippi^⑤when Abe Lincoln^⑥
Went down to New Orleans^⑦，and I’ve seen its muddy
bosom^⑧turn all golden in the sunset.

I’ve known rivers：
Ancient，dusky rivers.

My soul has grown deep like the rivers.

【注释】

①Euphrates：幼发拉底河，西南亚的一条河流，它发源于土耳其中部，流经叙利亚，在伊拉克境内与底格里斯河汇合形成了阿拉伯河。

②Congo：刚果河。

③lull to sleep：轻哼或轻摇使之入眠。

④Nile：尼罗河。

⑤Mississippi：密西西比河。

⑥Abe Lincoln：即Abraham Lincoln，亚伯拉罕·林肯（1809—1865），美利坚合众国第十六任总统（1861—1865），美国内战期间领导北部联邦，并于1863年解放南方奴隶，战争结束后不久遭约翰·威尔克斯·浦斯（John Wilkes Booth）暗杀。

⑦New Orleans：新奥尔良（美国城市）。

⑧bosom：胸膛。

【简介与赏析】

兰斯顿·休斯（Langston Hughes，1902—1967），美国现当代黑人诗人，“哈莱姆的桂冠诗人”。大学辍学后参加工作，其间发表诗作，以“杂役诗人”之称崭露头角。后出版第一部诗集《疲倦的布鲁斯》（The Weary Blues，1926），完成学业后又出版了第一部小说《并非没有笑声》（Not Without Laughter，1930），从此以文为生，堪称美国黑人诗人第一人。作品丰富，包括诗集、剧本、小说、政论，整理黑人民间文学，逾50部，优秀诗作大多收入其自选集《兰斯顿·休斯诗选》（Selected Poems of Langston Hughes，1958）。

《黑人谈河》1921年发表于美国著名诗刊《危机》（The Crisis），后收入诗集《疲倦的布鲁斯》。诗中之“我”非诗人一人，而是整个黑人种族。黑人历史悠久，诗中只以“河”一意象凝练表现之。以夸张手法回溯几大文明发源地，“我”的身影从古至今掠过亚、非、美三大洲，彰显了诗人的种族自豪感。第三节前三行与后三行对比明显，时空转换迅速，虽未明写其间黑人的苦难，但一读便知，故亦显淡淡的忧伤，无怪乎“我的灵魂与河流一样深沉”。整首诗可谓黑人的一部民族史诗，寓恢宏于短小，具往事而发幽思。

该诗虽为现代诗，但结构工整，极具匠心。开篇点题，亮出“河”这一主旨意象，第三节回溯历史，多处用到跨行（enjambment），而第四节收之，以“古（ancient）”字言历史，以“黑（dusky）”字表种族，凝练至极。本是一半叙事，一半抒情，而末节与第二节相应，阐发幽思，即全为抒情。未用明韵，但“rivers”一词重复多次，亦有韵感。

【译文欣赏】

黑人谈河

兰斯顿·休斯

赵毅衡　译

我了解河流，
我了解河流和世界一样古老，
比人类血管中的血流还要古老。

我的灵魂与河流一样深沉。

当朝霞初升，我沐浴在幼发拉底河。
我在刚果河旁搭茅棚，波声催我入睡。
我俯视着尼罗河，建起了金字塔。
当阿伯·林肯南下新奥尔良，我听到密西西比河在歌唱，
我看到河流浑浊的胸脯被落日染得一江金黄。

我了解河流，

古老的，幽暗的河流。

我的灵魂与河流一样深沉。

【讨论题】

1.What does each river mentioned in this poem stand for？

2.The word“rivers”repeats six times in this poem.What is the effect of such repeti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