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艺术思想的共性与局限性

第五节 莫里斯艺术思想的共性与局限性

莫里斯的艺术与手工艺、诗歌与小说艺术、艺术的社会主义思想展现出了鲜明的个性特征,但也有着明确的共性目标。即莫里斯积极倡导复兴中世纪特别是哥特式艺术与手工艺,积极进行艺术设计实践活动和诗歌与小说艺术创作,鼓舞工人阶级的革命斗争、宣传社会主义思想等,最终目的是废除资本主义制度,建立艺术的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

莫里斯的艺术与手工艺、诗歌与小说艺术、艺术的社会主义思想的发生与发展几乎是同步的。从其艺术设计思想追求方面看,莫里斯积极倡导复兴中世纪特别是哥特式艺术与手工艺术并身体力地进行手工艺术设计制作,来抵制机械化大生产,改变当时英国的审美趣味,希望人人都能享受艺术和艺术设计。因为在他看来,在那个时期艺术与手工艺不仅是广大下层手工艺人创造的,并且是质朴的、自然的、纯真的和毫不矫揉造作的;同时,在中世纪的行会组织中存在着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思想。的确,在欧洲历史上,虽然中世纪是一个由基督教与封建王权统治的、政教合一的漫长的黑暗社会时期,但在建筑、雕刻、绘画和手工艺等造型艺术方面有其灿烂的一面;尽管手工艺人饱受教会和封建专制势力的压迫与剥削,在许多方面失去了自由、平等,被奴役、被驱使,技术被独占,但其设计制作的艺术品,平民百姓也能享受到。在产品设计生产中,手工艺人们不仅发挥出艺术个性与才能,而且在艺术创造中享受到劳动的快乐,这体现出了人人平等和人人都能享受艺术的社会主义思想。正如日本文艺理论家本间久雄在《莫理斯底民众艺术论》(图1-16)一文中所说:“若依莫理斯,那么古代及中世的时代,决不是如今日历史家所推想的杀戮与动乱的时代。那个时代宁可说是‘每日用槌在铁砧上铛铛的敲着,用凿于槛底栋梁上雕刻着,在做着各种的美术与功夫,其结果就是给人们以幸福的时代’。即是在这个时代,工匠们以他们底劳动,不仅属于劳动,是在做一种与快乐相伴的艺术的工作。”[56]所以,莫里斯积极地回望欧洲中世纪社会,迷恋欧洲中世纪特别是哥特式艺术与手工艺术,积极把自然界的动植物、《圣经》和古代传说中的人物及故事作为其手工艺品装饰图案的视觉元素,这既是他对艺术与手工艺术设计的思想追求,对大机器产品设计品位低俗的鞭笞,对维多利亚时代人们追求建筑、室内、家具等奢侈豪华的艺术设计风格的抗争,也是他借鉴欧洲中世纪的社会组织观念等,来改变资本主义制度,建立人人平等的艺术的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思想的体现,而非单纯地复兴传统艺术与手工艺术设计来变革和发展英国的艺术设计。

图1-16 [日]本间久雄撰《莫理斯底民众艺术论》

收入胡行之译《社会文艺概论》,乐华图书公司1934年版

从其艺术设计实践活动上看,19世纪五六十年代至八十年代中期,他把主要精力放在手工艺产品的设计制作方面。之后,虽然他把大部分时间与精力主要用于社会主义事业方面,但他并没有终止手工艺术设计与制作。这一时期,他不仅主要进行书籍装帧设计(图1-17),而且指导和影响了其公司中其他成员以及其他艺术与手工艺组织继续从事艺术与手工艺实践。如1890年他在凯姆斯科特创办了印刷厂,从事书籍装帧设计与印刷,直到去世。所以,莫里斯倡导和从事手工艺设计与他的社会主义思想是并行发展、互为表里的,他也把手工艺设计作为实践其艺术的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手段。当然,从艺术设计改革方面看,莫里斯从事手工艺术设计制作,不遗余力地进行设计实践,其重要目的在于复兴传统艺术与手工艺术进而变革英国的艺术设计风格。因此,从这一角度而言,莫里斯从事手工艺设计制作和发起艺术与手工艺设计运动,主要侧重于艺术设计、艺术创造。但如前所述,莫里斯从事手工艺设计制作和倡导艺术与手工艺设计运动,并非单纯地进行艺术创作、艺术设计改革,而是建立在他的艺术的社会主义思想基础上的。不同的是,他在诗歌和小说中直接地、显性地表达了艺术的社会主义思想,而他通过手工艺设计制作来实践艺术的社会主义思想则显得较为间接、隐晦。

从诗歌与小说艺术创作方面看,虽然莫里斯早期诗歌主要表现为叙事抒情性的,但其中也有不少作品表达了其艺术的社会主义思想。如他在《错误同丧失》[57]诗中写道:

图1-17 《杰弗雷·乔叟全集》装帧设计

[英]威廉·莫里斯设计(1896)

……

说了这些他悲哀地走开,

我知道他们在黑夜里是碰到,

而错过了,

被这不真世界的盲目所盲,

这世界将爱情藏起,

使正义好像是罪过。

然后我既是怜惜他们快乐的失掉,

可是我也因为空空的希望而精神更见衰弱,

可是我更悲哀我的无人可找。

这首其早期创作的诗(全诗下文详述)本是描写男女思慕、渴望爱情的,但“被这不真世界的盲目所盲,这世界将爱情藏起,使正义好像是罪过”几句,却把爱情与现实社会的残酷联系起来,表达了他对当时社会失去正义的不满,一定程度上隐含了其艺术的社会主义思想。特别是19世纪80年代中期以后,莫里斯先后通过他的长篇组诗《社会主义者之歌》、长篇小说《约翰·保尔的梦想》和《乌有乡消息》等文学作品,以及演讲活动等,积极地宣传、鼓动广大工人阶级等下层民众进行社会斗争。如他在《社会主义者之歌》之《不要主人》[58]诗中写道:

人对人说,我们懂了一条道理:

我们并不需要主人!

这块大地属于我们自己,

正义事业要我们担任。

……

醒来!起来!用我们的希望

把他们的诅咒摧毁!

在《工人们在行进》[59]诗中写道:

这是什么?——人人听到的这种声音和传闻,

象空谷来风,预兆着一场风暴正在逼近,

象大海汹涌,在一个惊心动魄的黄昏?

这是人民在行进。

在长篇小说《约翰·保尔的梦想》和《乌有乡消息》中,他又进一步地勾画出了未来的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场景。如小说《乌有乡消息》以“地上乐园”为主题,把“乌托邦”的理想与未来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的具体目标结合起来,采用新旧社会对比手法,在憧憬未来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幸福生活的同时,也深刻地揭露和抨击了19世纪资本主义制度的罪恶,明确而具体地表达了追求艺术的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的理想与愿望。

莫里斯从事手工艺设计制作、诗歌与小说艺术创作、积极进行社会主义活动,实质上也是他的文化艺术改革和社会生活改革的思想体现,这是其艺术思想较显著的共性表现之一。他从事手工艺设计制作(图1-18)、诗歌与小说艺术创作、积极地进行社会主义活动,仅是一种文化艺术改革和社会生活改革的能指符号,其所指意义是他对当时资本主义社会文化艺术和社会生活的焦虑、批判与反抗。如从社会生活层面看,莫里斯从事手工艺设计制作,即是为了改变和美化人居环境,提高人们的生活品质。换句话说,面对18世纪中期至19世纪末大机器生产环境下传统艺术与设计遭到破坏,手工艺价值遭到贬低的状况,他积极倡导复兴中世纪特别是哥特式艺术与手工艺,即重新肯定了手工艺术的价值,重新肯定了手工艺术在人们生活中的重要意义,重新确立了手工艺术的社会地位。因此,20世纪英国著名文化批评家雷蒙德·威廉斯(Raymond Williams,1921—1988)说:“莫里斯把文化观念,尤其是文化观念在艺术中的体现,作为积极的标准来使用”,“莫里斯同布雷克、罗斯金一样,以艺术特别能揭示的完美生活作为他的社会目标”。[60]

图1-18 壁纸(图案)

[英]威廉·莫里斯设计(1884)

图1-19 《城市教堂》图书封面

[英]阿瑟·海盖特·马克穆多设计(1883)

不可否认,莫里斯的艺术思想有着鲜明的矛盾性与局限性。矛盾性主要体现在他对手工艺与机器生产的看法上。莫里斯继承了罗斯金反对机器大生产对传统手工艺和人们生活环境的破坏,主张复兴传统艺术与手工艺术来替代机器大生产等思想理论,但他在具体的设计实践中又与机器生产发生关系。如他在《艺术的目的》中说:“对于有些事情来说,机器做的可以和人手加工具做出来的相媲美。比如说,人们不需要用手工方式来碾碎自己收获的谷物,流水、轮子和一些简单的装置就可以把这种劳动完成得相当出色。这样,人们就可以从劳作中解放出来抽着烟斗思考些问题,或者去雕刻自己的刀把。假如人和人之间条件状况都一样,使用机器就是完全划算的。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丢掉任何的艺术,而有了空闲时间,人们便可以做更多有趣的事情。”[61]在这里,莫里斯将机器生产的高效率等作为他倡导艺术与手工艺(人人工作快乐、生活充实,复兴中世纪特别是哥特式艺术与手工艺,追求更加高级、更为精细的艺术创作)之前提,尽管他尤其强调人们应当成为机器的主人,而不是像他所处时代那样,人成为机器的奴隶,并批判机器大生产带来的商业主义盛行等资本主义制度缺陷,但从中不难窥见他对机器生产在某些方面的高效率的认可。特别是他在晚年对机器印刷的高效率等表现出了较大热情,所以他说机器本身无罪,罪在资本主义制度,应该废除的不是钢铁制作的机器,而是无形的商业主义等社会大机器。同时,受莫里斯艺术与手工艺思想影响的英国艺术与手工艺运动的其他健将如马克穆多(图1-19)、阿什比、麦金托什、克莱恩等人,在实际的设计活动中也或多或少地运用了机器手段进行产品设计等。以上都体现出了莫里斯艺术设计思想与实践的矛盾性。

莫里斯希望建立艺术的社会主义社会和共产主义社会,也鲜明地显示出他艺术思想的局限性。从艺术设计思想方面看,他从事的艺术设计实践主要局限于手工艺术领域。19世纪中后期工业革命已经发展成熟,整个社会生产生活都与机器大生产连在了一起。机器美学、机械文明已深入人心,要想用传统手工艺术和生产方式来改变机械化大生产方式,只能是一厢情愿。因为,尽管机器大生产在某些方面破坏了自然环境,降低了设计品的艺术品位,使人类丧失了某些本能与部分自我,但它却为人类带来了高度的物质文明,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人类生产生活的基本需要,因而机器大生产不会退出人类的生产生活舞台。诚然,手工艺术设计制作是人类最原始的造物活动之一,在这种造物活动中人类可以凭借个人的智慧与体力,任意地、最大限度地发挥本能、个性、技艺,但它毕竟是传统的自给自足的农业社会的产物,在现代工业文明社会里,相对于人类旺盛的生产生活需求,它的生产速度缓慢,范围小,数量有限,因而供不应求,不可能满足所有人强烈的物质欲望。因此,用手工艺生产方式来代替机器大生产方式,在当时是完全行不通的。从莫里斯希望和努力践行的艺术的社会主义思想方面看,其出发点是积极的,实践精神是非常宝贵的,但却属于空想,是不切实际的。

莫里斯的艺术思想有其美学追求的局限性。他有一句被学者们反复引用的名言:“在你的家里,只要你认为没有用的东西,或者不美的东西,就一律扔掉。”(Have nothing in your houses that you do not know to be useful or believe to be beautiful.)[62]这句名言不仅揭示出了莫里斯强调设计的实用与审美相统一,而且表露出莫里斯及其追随者们追求高度的设计美学思想(图1-20)。这种高度的设计美学思想的重要基础之一,是当时英国雄厚的社会经济实力。从18世纪中期工业革命发生至其所处时代一百多年间机器大生产导致了人类生活环境、社会制度和社会文化等层面种种难以解决的问题,但毕竟大机器生产带来了人类物质文明的高度发展,大量廉价的产品基本解决了人们的生存问题,且使英国社会产生了众多中产阶级,而中产阶级强烈的物质享乐欲望也促使他们在此基础上寻求更高级的精神享乐。莫里斯自己就属于当时的中产阶级,他拥有较雄厚的家庭财产。所以,在那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其实是他自发地对艺术、设计、生活方式和社会制度等提出了较高要求。尤其是,他首先是一位艺术家,他追求的是艺术化的生活方式(图1-21),他所从事与积极倡导的“艺术的目的是通过给人以美的享受,以及感兴趣的事情来打发自己的休闲时光,抑制甚至在休息的时候都会有的疲倦厌烦的情绪,通过在他们的作品中给予希望和实在的欢乐使人们更加快乐”[63]。“他的最大的特色是旺盛的享乐力。他主张享乐物的环境。他家里一切的家具都得与他以享乐。他以为无享乐之劳动仅适于奴隶。”在社会改造思想方面,莫里斯“成为社会主义者的理由是因为在资本主义之下,什么艺术也无从发生;民众的大部分,不能得何种幸福。即知道人类桎梏于产业制度之时既无纯真的艺术,亦无良好的民众生活”[64]。莫里斯所主张的都是物质欲望满足基础上的更高的美学追求。在这种设计美学思想的支配下,莫里斯及其追随者设计的各种手工艺产品,都是尽可能地追求崇高的艺术形式与美学思想。而这些由工匠设计制作而非由机器生产的产品,材料之奢侈、形式之优美、品位之高雅、价格之昂贵等,在那个时代只适用于教会教堂、富有与权势阶层,而很难为劳动人民接受。这既是他在理论上标榜使民众都能享受艺术、设计的期望与实践之间的矛盾性表现,也是他的艺术追求的局限性所在。

图1-20 向日葵(刺绣壁挂)

[英]威廉·莫里斯设计(1876)维多利亚·阿尔伯特博物馆藏

图1-21 弗里斯(刺绣半成品)

[英]威廉·莫里斯或伯恩-琼斯设计(1860—1863)维多利亚·阿尔伯特博物馆藏

总体而言,莫里斯无论是在艺术设计方面、文学创作方面,还是在社会改革思想方面,都是功大于过的。莫里斯的艺术思想有重要的借鉴意义,这也是其作品被译介到中国进而影响广泛的原因。

“水往低处流”,人类文化的传播与交流如水流般遵循着由高处向低处流、由实处向虚处流的规律。也就是说,由于“文化势差”的存在,先进文化总是向后进文化输出,后进文化总是向先进文化模仿与学习;由于“虚实平衡”法则的制约,文化总是从充实的地方流向空虚的地方;由于“互通有无”法则的存在,一方总是向另一方吸纳自己所不曾拥有的文化。[65]莫里斯的艺术思想在人类文化传播与交流规律作用下,先后主要经由艺术家、设计师等传播主体和图书、报刊等媒介,由英国传播到了世界众多国家和地区,对世界手工艺、现代艺术设计、文学和社会主义思想发展等都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注释】

[1]这个时期,先后出现了霍勒斯·沃波尔(Horace Walpole,1717—1797)与《奥特兰托城堡》(The Castle of Otranto,1764)、艾米莉·勃朗特(Emily Bronte,1818—1848)与《呼啸山庄》(Wuthering Heights,1847)、查尔斯·狄更斯(Charles John Huffam Dickens,1812—1870)与《荒凉山庄》(Bleak House,1852—1853)等一批重要作家及影响深远的作品。

[2]李伟昉:《黑色经典:英国哥特小说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5年版。

[3]史文朋,英国拉斐尔前派的著名诗人,也是19世纪后期英国唯美主义文艺运动的代表人物之一。

[4]又译作约翰·拉斯金,19世纪英国杰出的作家、批评家、社会活动家。其艺术思想对拉斐尔前派、莫里斯和英国艺术与手工艺运动思想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以至于被称为莫里斯的理论导师。

[5]《为吉尼维亚辩护及其他》是莫里斯的最早的成名之作,描写的是古代亚瑟王的王后与他的一个骑士恋爱的故事。

[6]分别是莫里斯、但丁·迦百列·罗塞蒂、伯恩-琼斯、福特·马德库斯·布朗(F.M.Brow,1821—1893)、菲利普·韦伯、彼得·保罗·马歇尔(P.P.Marshall,1830—1900)、查尔斯·福克纳(C.Faulkner)等七人,其中福克纳是一位数学家。参见潘襎:《莫里斯》,文化艺术出版社2010年版。

[7]也有人翻译为莫里斯·马歇尔·福克纳商会、莫里斯·马歇尔·福克纳商行或莫里斯·马歇尔·福克纳联合公司等。

[8]《西格特与尼布龙根族的败亡》用古朴刚劲的句子描写北欧英雄的悲壮故事,表明莫里斯的叙事诗歌达到了新的艺术高度。

[9]莫里斯的《一个国王的教训》可能创作于1888年之后,具体创作时间有待进一步考证。

[10]邵宏:《西方设计:一部为生活制作艺术的历史》,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0年版,第195页。

[11]Paul Thompson,The Work of William Morris,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pp.75-76.

[12]Paul Thompson,The Work of William Morris,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p.76.

[13]Paul Thompson,The Work of William Morris,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p.106.

[14]高兵强等:《工艺美术运动》,上海辞书出版社2011年版,第3页。

[15][澳]克里斯朵夫·克劳奇:《现代主义的艺术和设计》,戴寅译,河北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29页。

[16]高兵强等:《工艺美术运动》,上海辞书出版社2011年版。

[17][日]厨川白村:《出了象牙之塔》,鲁迅译,北新书局1936年版,第200页。

[18][日]柳宗悦:《工艺之道》,徐艺乙译,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172页。

[19][英]尼古拉斯·佩夫斯纳:《现代设计的先驱者:从威廉·莫里斯到格罗皮乌斯》,王申祜等译,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4年版,第71页。

[20][英]弗兰克·惠特福德:《包豪斯》,林鹤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1年版,第4页。

[21]飞白:《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诗选》,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194页。

[22][英]乔治·桑普森:《简明英国剑桥文学史:十九世纪部分》,刘玉麟译,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7年版,第142页。

[23]王佐良:《英诗的境界》,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1年版,第209页。

[24]飞白:《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诗选》,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44—245页。

[25]飞白:《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诗选》,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50页。

[26]飞白:《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诗选》,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58—259页。

[27]王佐良:《英诗的境界》,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1年版,第216页。

[28]飞白:《略论英国维多利亚时代的诗》,《外国文学研究》1985年第2期。

[29]常耀信:《英国文学通史》(第二卷),南开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77页。

[30][英]摩里斯:《约翰·保尔的梦想》,苏公隽译,新文艺出版社1957年版。

[31][英]威廉·莫里斯:《乌有乡消息(附:〈梦见约翰·鲍尔〉)》,黄嘉德、包玉珂译,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338、341—342页。

[32][英]威廉·莫里斯:《乌有乡消息(附:〈梦见约翰·鲍尔〉)》,黄嘉德、包玉珂译,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361页。

[33][美]爱德华·贝拉米:《回顾》,林天斗、张自谋译,商务印书馆1984年版。

[34]常耀信:《英国文学通史》(第二卷),南开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79页。

[35][英]威廉·莫里斯:《乌有乡消息(附:〈梦见约翰·鲍尔〉)》,黄嘉德、包玉珂译,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12页。

[36][英]威廉·莫里斯:《乌有乡消息(附:〈梦见约翰·鲍尔〉)》,黄嘉德、包玉珂译,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63页。

[37][英]威廉·莫里斯:《乌有乡消息(附:〈梦见约翰·鲍尔〉)》,黄嘉德、包玉珂译,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70页。

[38]常耀信:《英国文学通史》(第二卷),南开大学出版社2011年版,第380页。

[39]本节内容已发表,参见郑立君:《威廉·莫里斯艺术的社会主义思想》,《郑州轻工业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5期。

[40][英]雷蒙德·威廉斯:《文化与社会》,吴松江、张文定译,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00页。

[41][英]卢宾斯坦因(A.T.Rubinstein):《英国文学的伟大传统——自莎士比亚至萧伯纳》(The Great Tradition in English Literature:from Shakespeare to Shaw,1953),第855页。引自[英]威廉·莫里斯:《乌有乡消息(附:〈梦见约翰·鲍尔〉)》,黄嘉德、包玉珂译,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6页。

[42]昔尘:《边悌之社会主义》,《东方杂志》1920年第17卷第4号。

[43]昔尘:《莫理斯之艺术观及劳动观》,《东方杂志》1920年第17卷第7号。

[44][英]雷蒙德·威廉斯:《文化与社会》,吴松江、张文定译,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02页。

[45]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史论部:《设计真言:西方现代设计思想经典文选》,江苏美术出版社2010年版。

[46]殷企平:《莫里斯逃避现实了吗?》,《外国文学研究》2010年第1期。

[47]飞白:《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诗选》,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41—243页。

[48][英]汤普森(E.P.Thompson):《威廉·莫里斯:由浪漫主义者到革命家》(William Morris:Romantic to Revolutionary,1955),第310—311页。引自[英]威廉·莫里斯:《乌有乡消息(附:〈梦见约翰·鲍尔〉)》,黄嘉德、包玉珂译,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第5页。

[49]William Morris:Selected Writings and Designs,Penguin Books,1962.

[50][英]本森(George Benson):《英国社会主义史》,汤浩译,民智书局1929年版,第37页。

[51][英]威廉·莫里斯:《乌有乡消息(附:〈梦见约翰·鲍尔〉)》,黄嘉德、包玉珂译,商务印书馆1981年版。

[52]田汉:《穆理斯之艺术的社会主义》,东南书店1929年版,第25页。

[53][英]本森(George Benson):《英国社会主义史》,汤浩译,民智书局1929年版,第180页。

[54]Alfred Noyes,William Morris,Macmillan and Co,1926,p.127.

[55]田汉:《穆理斯之艺术的社会主义》,东南书店1929年版,第26页。

[56][日]本间久雄:《莫理斯底民众艺术论》,收入胡行之译《社会文艺概论》,乐华图书公司1934年版,第89页。

[57]梁遇春:《英国诗选》,北新书局1931年版,第262—267页。

[58]飞白:《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诗选》,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53页。

[59]飞白:《英国维多利亚时代诗选》,湖南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55页。

[60][英]雷蒙德·威廉斯:《文化与社会》,吴松江、张文定译,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版,第202页。

[61]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史论部:《设计真言:西方现代设计思想经典文选》,江苏美术出版社2010年版,第103页。

[62]Paul Thompson,The Work of William Morris,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1,p.75.

[63][英]威廉·莫里斯:《艺术的目的》,见中央美术学院设计学院史论部:《设计真言:西方现代设计思想经典文选》,江苏美术出版社2010年版,第101页。

[64]田汉:《穆理斯之艺术的社会主义》,上海东南书店1929年版,第45—46页。

[65]王介南:《中外文化交流史》,书海出版社2004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