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萝莉
最近看国内的资讯,会发现很多地方不仅在讲萝莉,道萝莉,还在学萝莉。我就很是起了迷糊,到底谁是萝莉?于是对新事物保持高度警觉的我去百度——萝莉是谁。百度百科在第一条告诉我:萝莉是指小女生,年龄约为12岁以下的少女。最初来自美籍俄裔小说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Vladimirovich Nabokov,1899—1977)于1955年所作的长篇小说《洛丽塔》。
于是我知道了,萝莉原来是来源于小说《洛丽塔》的主人公洛丽塔!一本禁书的女主人公。我看过这本书!
这是本为数不多的我看了一半便放弃的书。放弃不是因为书写得不好。书其实写得很好,如果只是从文学具备的描写心理感受的功能来看,或者说唯美的部分,有点普鲁斯特似水年华的味道,细腻的独白和感受,他写得好极了。然而从文学另外的一个弃恶扬善的社会功能来讲,显得太邪恶了。
一个极其敏感的家境优越的男孩子亨伯特,在十三岁的时候疯狂喜欢上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女生阿尔贝娜,可是在第一次尝试肌肤之亲之后四个月,那个美丽又可爱的女生死了,死于伤寒。这个打击太大了,让他整个青春期甚至整个人生都在畸形中度过。罗伯特是有才气的。他大学主攻英国文学。毕业后,当过英文老师,编过英国诗歌索引。可是他的灵魂是病态的。在灵魂深处他一直思念和渴望他的阿尔贝娜,于是他只喜欢和阿尔贝娜年龄相似的他所谓的性感少女,就是九到十四岁这个年龄段的楚楚动人的女孩子。他知道他的这种欲望是罪恶的,所以他压抑他的欲望,还随便地找了他的医生的女儿结了婚,这至少让他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可是内心,他却不爱她,他只爱他的阿尔贝娜,或者和阿尔贝娜相似的少女。让他再次受打击的是他居然被他蔑视的狮子狗一样的妻子抛弃了,因为她爱上了别人。因为神经衰弱,他后来接受过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之后他继承了遗产,移居美国。经人介绍他去租一个房子,在看房子的那天,他看见了房东夏洛特的一个十二岁的女儿,懒洋洋地坐在绿草地上,带着他的阿尔贝娜式的性感容貌,于是他就住下了。那个女孩子就是洛丽塔。故事开始了。
亨伯特具有所有吸引女性的特质,比如光滑的下巴,挺拔的身材,讲究质地的衣服,诗人般的才情,还有忧郁沉默的眼神。应该说,开始时,亨伯特只是在暗中默默地欣赏他的女神,只是在意淫洛丽塔,而倒是洛丽塔的情窦为他所开,是她卖萌,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自己坐到了他的膝盖上。开始也仅仅于此。可是房东太太夏洛特却也爱上了亨伯特,在撵走洛丽塔,送洛丽塔去夏令营的时候,留下一封信给亨伯特,让亨伯特选择——继续留下,代表要和夏洛特白头偕老,也就是要成为洛丽塔的父亲;要么搬走,从此再也不相见。亨伯特因为洛丽塔的缘故选择了留下,就和夏洛特结了婚。
他心里想着洛丽塔,身体却只能和她的妈妈夏洛特在一起。所以他祈祷那个海豹一样的夏洛特能发生什么意外死去,他也计划过,但都没有得手。然而,一个月后某一天夏洛特发现了亨伯特的日记,知道亨伯特爱上的人竟是她的女儿洛丽塔,而称年老的她为海豹。她一气之下,冲出家门,结果意外发生,夏洛特被汽车撞死了。亨伯特终于如愿,去学校接走了洛丽塔,在汽车旅馆,也是洛丽塔自己投怀送抱。因为怕邻居的风言风语,也怕洛丽塔逃走,所以他带着他可爱的洛丽塔在一年内一直生活在旅途中。
那个可怜的喜欢吃糖喜欢一切广告用品的洛丽塔在尝试禁果后,坠入了沉重的无法排解的罪恶感中。她想逃走,可是亨伯特娇宠她,给她买所有她要的东西,又威胁她,说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只能去收容所过着悲惨的生活。
这样,洛丽塔就像被绑架了一样,成了他的俘虏。他疯狂地爱她,爱她,爱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呼吸,而他又何尝不知这种爱毒害了她。而她呢,她恨他,恨他,恨每一天跟他一起的日子,可是她又依赖他生活。
为了让她接受教育,也暂时安稳她,一年后他们在一个小城定居,他送她去了一个优秀的女子学校,他一如既往地限制她和任何一个男生亲近,而她为了反抗,故意叛逆。在这期间,她因为参加舞台剧的演出,再次接触了一个她崇拜已久的剧作家奎尔蒂,也是这个人后来帮助她逃出了亨伯特的掌心。
而这个奎尔蒂也是一个性变态狂。奎尔蒂强迫洛丽塔拍情色电影,洛丽塔不同意,就被抛弃了。流离失所的洛丽塔,最后嫁给一个贫穷的退伍兵。洛丽塔在十七岁就怀孕了。因为经济拮据,写信给亨伯特借钱。分离了两年之久的亨伯特在接到信后,立刻不远万里来看他的洛丽塔,看到她未老先衰的邋遢模样,他心如刀绞。然而尽管如此,洛丽塔仍然果断拒绝跟随亨伯特在罪恶感中浪迹天涯。
亨伯特彻底绝望了,他找到奎尔蒂,并杀了他,同时他也被捕了,在狱中用五十六天写了这本书。他授权在洛丽塔死了之后才可以发表。他希望自己的这本书能使洛丽塔永远活在后世人们的心中,这是他们二人能够共享的不朽。
这便是亨伯特和洛丽塔的伤心故事。
我们常常泛泛而谈女孩子的可爱,少女的青涩,年轻女子的姣好,中年女子的风韵,但我们描写不出很多具体的特征,更不用说细微之处,但是在这本书里,通过亨伯特的眼睛,我们看到了少女美的具象。
亨伯特,一个艺术家,一个狂人,一个无限忧郁的造物,只有他这种集敏感艺术和病态于一身的特质,才能发现洛丽塔身上独到的美。比如她像刚舔过的蜜饯一样的嘴唇,比如她蜂蜜一样的肌肤,比如像绸子一样柔嫩的脊背,说她玫瑰的肤色沐浴在金灿灿的尘埃里,说她有火辣辣如夏日光焰般的健康热气,说她是设计精巧又毫无感觉的小机械,说她像纤弱的小鹿一样在网球场奔跑,像小美人鱼一样在水里游泳。她是一个活脱脱的美丽妖娆的性感小女神。
而洛丽塔的内在世界还实在是幼小得可怜,世界观、人生观都没有确立,胡乱地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当作自己的座右铭:我的责任是要做有用之人,我是雄性动物的朋友,我服从命令。而也正是这种缺乏引导的青春期不安定的过早和过度萌动,最终摧残了洛丽塔,她是那么娇嫩的一朵桔色花苞,却在墓地如此快速恐怖地凋谢了。
我不知道在大家都知道了这个故事和萝莉的原型之后,还会不会再随意地引用洛丽塔来做偶像?什么萝莉式的裙子,什么萝莉式的鞋子、发型,甚至萝莉的性格,殊不知伴随这个萝莉的,更多的是无知和幼稚,以致最后一场多么大的悲剧。
国内这么多节目,除了娱乐,是不是已经有了,或者该有个节目比较寓教于乐,给大家介绍一些世界上的好书或有争议的作品,讲一些书里的故事和人物?也许可以帮助大家对我们周遭的人和事看得深一点、高一点和远一点?
此文也写给我们的小萝莉们,祝她们享受阳光,享受雨露,享受青春,享受成长,但是亲爱的,最重要的是要享受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