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尚存的烟火气

琳琅满目的印花、雕刻、民族服饰间，摊贩们笑脸相迎，不知疲倦，为这里更添了一抹烟火气。卖饰品的大叔变戏法般地在你眼前晃出一颗藏匿于吊坠里的红宝石，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烧烤摊小哥用各国语言打一遍招呼，在浓烟中喊着蹩脚的“你好”，伸出硕大的肉串，邀我们前去合照；蔬果摊前的老奶奶睁着可爱的大眼睛，颤颤巍巍地称着番茄橘子，还不忘给我们递上一把杏仁……经营有道的卖家们熟稔地向每一位靠近的行人发出热情的信号。

这个阴天的上午，内圈的人来人往依旧在继续。而外圈的旧货摊上，精彩以一种安静的方式悄悄流动着。来到这里的人们迷恋这种陈旧感，也珍惜承载于老物件中的记忆。旧货市场通常位于道路旁，摆设简单而随性。旧硬币、旧书、老手表、杯杯罐罐、古董相机，甚至还有不知道主人是谁的老照片。摊贩们不急于推销，若你问起价格，他们便简短地答你一个数字。一些摊贩猜出我们来自中国，亦不多言，或是拿起毛主席的迷你雕塑，朝我们调皮地晃了晃，或是轻轻指指摊位上憨态可掬的弥勒佛，微微一笑。

这一方小天地，是莫斯科的民俗博物馆，又是百宝箱，收藏着她所有的故事……

（2019-12-11发表于东方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