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走

飞走

《翻译名义》

迦陵频伽:此云妙声鸟,大论云,如迦罗频伽鸟,在谷img中未出,发声微妙,胜于余鸟。正法念经云,山名旷野。其中多有迦陵频伽。出妙音声,如是美音。若天若人,紧那罗等。无能及者,唯除如来音声。

迦兰陀,此云好声鸟,形如鹊,群栖竹林,或言鼠名。具如下出。

“拘耆罗”,或拘翅罗,此云好声鸟,声好而形丑,又云鹚鸥。

“嘶那夜”,此云鹰,《尔雅》云“鹰隼”。丑其飞也,翬音挥注曰:鼓翅。翬,翬然疾。《孔氏志怪》曰:楚文王少时,雅好田猎,天下快狗,名鹰。毕聚焉,有人献鹰,曰非王鹰之俦。俄而云际有一物,凝翔,飘颻鲜白,而不辨其形。鹰见,于是竦翮下革而升。矗若飞电,须臾羽堕如雪,血洒如雨。良久,有一大鸟,堕地而死。度其两翅,广数十里,喙许秽边有黄众莫能知,时博物君子曰:“此大鹏雏也。始飞焉,故为鹰所制”。文王乃厚赏献者,又言隼者,《易》曰:“王用射是亦隼于高墉之上。”孔颖达云:隼者贪残之鸟。鸇鹞之属。《玉篇》云,祝鸠也。颜师古云:隼鸷鸟,即今之鳺胡骨也。刘向以为隼近黑,祥贪暴类也。

苏劳陀,或叔迦婆嘻,此云鹦鹉。《说文》云:能言鸟也。《山海经》曰:黄山及数历山,有鸟焉。其状如鶚五。各青羽赤喙。人舌能言。名鹦鹉。《曲礼》云:鹦鹉能言,不离飞鸟。猩猩能言,不离禽兽。人而无礼,不亦禽兽之心乎。《杂宝藏经》云:过去雪山,有一鹦鹉。父母都盲。常取华果,先奉父母。时有田主,初种谷时,愿与众生而共啖食。鹦鹉于田,常采其谷。田主案行,见img子践谷穗,便设罗网,捕得鹦鹉鸟。告主言:“先有施心,故敢来采。如何今日而网捕,”田主问鸟:“取谷与谁?”答言:“我有盲父母,愿以奉之。”田主报曰:“今后常取。勿复疑难。”云云佛言,尔时鹦鹉,我身是也。时田主者,舍利弗是。

居求究罗。此是鸡声,鸠鸠吒。此云鸡。《易林》曰:巽:为鸡,鸡鸣节时,家乐无忧。《西京杂记》云:成帝时,交趾越裳国,献长鸣鸡。以刻漏验之。与晷,度无差,饶夫曰,夫鸡戴冠,文也。足特距,武也,敌斗勇也。得食相呼义也。鸣不失时信也。鸡有五德,君犹烹而食之。其所由来近也。楞严云,如鸡后鸣,瞻顾东方,巳有精色。长水释曰,鸡第二鸣,天将晓也。孤山释云,三德涅槃名曰义天。前受想尽。似证尚遥,如鸡先鸣。天色犹昧,今行阴尽,唯识阴在。明悟非久,如鸡后鸣,天有精色。齐颜之推云,梁时有人常以鸡卵白和沐,使发光黑,每沐辄破二三十枚。临终但闻发中,啾啾数千鸡雏之声。

“斫迦逻婆,”此云鸳鸯匹鸟也。止则相偶,飞则相双。鸟喻品云,一者迦邻提,二者鸳鸯。游止共俱,不相舍离。今师释曰,以雄喻常,雌喻无常。生死有性善,故无常即常。如二鸟在下,涅槃有性恶,故常即无常。如二鸟高飞,是则在高在下,雌雄共俱,双游并息,其义皆成。

“耆婆耆婆迦”,此翻生胜天王云,生生或翻命。法华云:命命。《杂宝藏经》云:雪山有鸟名为共命。一身二头,识神各异,同共报命。故曰命命。佛本行经,佛言往昔雪山有二头鸟,一头名迦喽茶。一头名忧汉迦喽茶,其忧波迦喽茶头。一时睡眠,近彼寤头。有摩头迦树,风吹花落,至彼寤头,其头自念,虽独食花。若入腹时,俱得色力,不令彼寤,遂默食花。其睡头寤,觉腹饱满,欬哕气出,问言何处得此美食?寤头具答。睡头怀恨,后时游行。遇毒树花,念食此花。令二头死时,忧波迦喽茶头语迦喽茶头言:汝今睡眠,我当寤住彼头才睡。即食毒花,其迦喽茶寤。觉毒气,问何恶食?令我不安。忧波头言食此毒花。愿俱取死,于是彼头即说偈言。汝于昔日睡眠时,我食妙花甘美味,其花风吹在我边。汝返生此大嗔恚,凡是痴人莫愿见。亦莫愿与痴共居。与痴共居无利益,自损及以损他身,佛言迦喽茶鸟,即我身是。忧波鸟者提婆达是。

“舍利”,此云春鹭黄鹂也,《诗》曰:出自幽谷,迁于乔木。又翻鶖鹭七曲切,《玉篇》云:水鸟也。《诗》云:有鶖在梁鹭来故。《尔雅》注云:白鹭也,头翅背上皆有长翰毛。诗云:振振鹭,于飞。

“舍罗”,此云百舌鸟。摩由逻,此云孔雀。文孔雀綷羽而翱翔。俱舍云,于一孔雀伦。一切种因,相非余智境界,唯一切智知,证真释云。有情无始,熏造一切。界趣种子,在本识中。唯佛能了,且举孔雀一类,尚已难知。

“阿梨耶”,此云鸱,亦作鵄克尸切。《尔雅》云:狂茅殦,舍人曰,狂一名茅img。喜食鼠,大目也,郭璞云:今鸠胡官殦也,似鹰而白。

姞栗陀,此云鹫。或揭罗□。此云鵰鹫,《山海经》曰:景山多鹫,《说文》:鹫,鸟黑色多子。师旷云:南山有鸟,名曰羌鹫。黄头赤咽,五色皆备,西域多此鸟,苍黄目赤。食死尸臂卑履也。

此云蚁子,《晋书》:殷仲堪父患耳聪,闻床下蚁动。谓之牛斗,贤愚经云,长者须达共舍利弗。往啚精舍,须达自手捉绳一头。舍利弗自捉一头,共经精舍,时舍利弗,欣然含笑。须达问言尊者何笑,答言汝始于此经地六合天中。宫殿已成,即借道眼,悉见六天严净宫殿云云。复更徙绳时,舍利弗惨然忧色。即问尊者,何故忧色。答言:“汝今见此地中蚁子耶”。对曰:“已见”。舍利弗言:“汝于过去毗婆尸佛,亦于此地。起立精舍,而此蚁子在此中生。乃至七佛已来,汝皆为佛起立精舍。而此蚁子亦在中生,至今九十一劫。受一种身,不得解脱。生死长远,唯福为要。不可不种”。《尔雅》云:有足谓之虫。无足谓之豸。二足而羽谓之禽。四足而毛谓之兽。虫鱼鸟兽。种类何穷。山水空陆,境界无际。循环荏如枕音染展转也,逐物狂愚。一念如明,万类俱息。宜照本性,勿起异意也。《禅林类聚·飞走门》云:世尊一日坐,次见二人舁猪过。乃问这个是什么?云佛具一切智,猪子也不识。世尊云,也须问过。

马鸣大士,昔为昆舍利国王。其国有一类人,如马裸露,王运神力分身为蚕,食其桑柘。自成茧壳,国中马人取茧为衣。王后复生中印度马人,感恋悲鸣。因号马鸣。百丈海禅师,因侍马祖行次。忽见一群野鸭飞过,祖云:“是什么。”师云:“野鸭子”。祖云:“什处去也。”师云:“飞过去”。祖遂把师鼻扭。师负痛失声叫:“阿哪阿哪”祖云又道:飞过去,元来只在这里。师直得浃背汗流,因兹有省。南泉愿禅师,因陆旦大夫问弟子家中于一瓶内养得一鹅儿。今来长大,欲出此鹅,且不得打破瓶。亦不得损却鹅,未审和尚有何方便。师召云,大夫陆应诺,师云出也。紫湖纵禅师因胜光地,次断一条蚯蚓。问云某甲今日断一条蚯蚓,两头俱动,未审性命在那头。师提起头,向蚯蚓左头打一下,右头打一下,中心空处打一下。掷却头,便归。

赵州念禅师在檐前立见燕子,语师云:这燕子喃喃地招人言语。僧问未审他还,甘也。无师云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长沙岑禅师,僧问蚯蚓断为两段。两头俱动,未审佛性在阿那头。师云:“妄想作么”。僧云:“其如动何”师云:“汝岂不知”。风火未散。又一大德问蚯蚓断为两段,两头俱动,佛性在阿那头。师云:“动与不动,是何境界”。云:“言不干典。非智者所谈。只如和尚言动与不动,是何境界。出自何经。”师云:“灼然言不干典。非智者所谈。大德岂不见,楞严经云:当知十方无边,不动虚空,并其动摇,地水火风,均名六大,性真圆融。皆如来藏。”仰山寂禅师,一日侍沩山次。忽闻鸟鸣,沩云:“伊说事却径。”师云:“不可向别人道。”沩云:“何故恁么道。”师云:“为伊说太直”。沩云:“多少法门寂子,一时推下”。师云:“推下事作么生”。沩山敲禅林三下。仰山因沩山喂鸦生饭。次回头见师,乃云:“今日为伊大上堂一上。”师云:“某甲随例得闻,”沩云:“闻底事作麽生?”师云:“鸦作鸦鸣。鹊作鹊噪。”沩云:“你争柰声色何?”师云:“和尚适来道甚么。”沩云:“我只道为伊大上堂一上。”师云:“为什么唤作声色。”沩云:“虽然如此,验过也无妨。”师云:“大事因缘作么生验。”沩山竖起拳。师云:“终是指东划西。”沩云:“子适来问什么”。师云:“问和尚大事因缘”。沩云:“为什么唤作指东划西”。师云:“为着声色,故某甲所以问过”。沩云:“并未晓了此事。”师云:“如何得晓了此事。”沩云:“寂子声色。老僧东西”。师云:“一月千江,体不分水”。沩云:“应须与么始得”。师云:“如金与金,终无异色。岂有异名”。沩云:“作么生是无异名底道理”。师云:“瓶盘钗钏券盂盆”。沩云:“寂子说禅如狮子吼。惊散狐狼野干之属”。黄蘖运禅师,因有六人新到。五人作礼,中一人提起坐具。作一圆相,师云:“我闻有一只猎犬甚恶”,僧云:“寻羚羊声来”。师云:“羚羊无声,到汝寻”。僧云:“寻羚羊迹来”。师云:“羚羊无迹,到汝寻”。云:“寻羚羊踪来”。师云:“羚羊无踪到汝寻”。云与么则死羚羊也。师便休。至明日升堂云:“昨日来寻羚羊僧出来”。僧便出,师云:“昨日公案未了。老僧休去,你作么生”。僧无语。师云:“将谓是本色衲子。元来只是义学沙门”。以拄杖打出。洞山价禅师,因洗经钵次。见两鸟争虾蟆。有僧便问:“这个因什么到甚么地”。师云:“只为闍黎”。投子同禅师,僧问:“金鸡未鸣时如何。”师云:“无这个音响”。云:“鸣后如何”。师云:“各自知时”。大隋真禅师僧问金鸡未啼时如何。师云:“失却威音。”王云 “正当啼时如何?”师乃笑。又僧问金雁附书为什么不露翼。师云:“不通虚信。”睦州踪禅师,僧问:“如何是鹞子。”师云:“这死雀儿”。云:“如何是鹞子之机”。师云:“昨日有师僧趁出去。你今日又来这里。云:“过在什么处”。师云:“敕贬朝官”。雪峰问灵云古人道:“前三三,后三三,意旨如何。”云云:“水中鱼,山上鸟。”师云:“意作么生”。云:“高可射兮深可钓”。云居膺禅师划草次,偶划杀蚯蚓。洞山指问:“这个渐,师云:“他不死”。洞云:“二祖往邺都。又作么生。”师不对,住后僧问,和尚在洞山划蚯蚓,洞山问师岂不是无语。师云:“当时有语。只是无人听”。洛浦安禅师,僧问:“一毫吞尽巨海,于中更复何言。”师云:“家有白泽之图。必无如是之怪”。洛浦僧问:“法身无为,不堕诸数是不。”师云:“惜取眉毛好”。云:“如何免得斯咎”。师云:“泥龟任你千年。终不解随云鹤”。云:“任是孙膑也遭贬剥”。师云:“无鼻孔牛,有甚御处”。僧以手托地作牛吼,师云:“这畜生。”僧便喝师云:“掩尾露身,终非好手”。洛浦僧问:“二王当筵,龙蛇未辩。救难之心,谁人最切”。师云:“踏破鸿门者。”僧云:“谁知今古,不觉已虚随”。师云:“只贪香饵,身滞网罗。”僧云:“饶师古镜当轩。犹被野狐精魅。”师云:“山僧今日大战无功。”僧作虎声,师打一棒,僧随棒便倒。师云:“棒下死汉,有什么限。”僧拂袖便出,师云:“猎狗不向床下死”。卧龙禅师,僧问:“十二时中如何用心。”师云:“胡狲吃毛虫。”虎溪庵主僧问:“和尚何处人事。”师云:“陇西人”。云:“承闻陇西有鹦鹉。还实也无。”师云:“是。”云:“和尚莫不是也无。”师便作鹦鹉声,僧云:“好个鹦鹉”。师便棒之。延庆端禅师,有人问蚯蚓斩为两段,两头俱动。佛性在阿那头?师展两手。玄沙备禅师,因参次间燕子声。乃云:“深谈实相,善说法要。”便下座,寻后有僧请益云:“某甲不会”,师云:“去,无人信汝”。长庆棱禅师,僧问羚羊未挂角时如何。师云:“草里汉”。云挂角后如何,师云:“乱叫唤”。云:“毕竟如何”。师云:“驴事未了,马事到来”。保福展禅师僧问雪峰:“平生有何言句。得似羚羊挂角时,”师云:“我不可”。作雪峰弟子不得。韶山普禅师,僧问如何是一切相。师云:“鸟飞霄汉白,山远色深青。”云:“恁么则一切相去也”。师云:“情知你乱会。”南院颙禅师,僧问大用不逢人时如何。师云:“鸡鹅舞道,引入千峰。”又僧问:“匹马单枪时,如何”。师云:“待我上山斫棒。”阾珏禅师,僧问:“学人不负师机。还免披毛戴角也无。”师云:“□黎也,可畏。对面不相识,”云:恁么即吞尽百川水,方明一点心。师云:“虽脱毛衣犹披鳞甲”,云:“好来和尚具大慈悲。”师云:“尽力道也,出老僧格不得。”瑞岩彦禅师,一日有村媪来作礼。师云:“汝疾归去,救取数千物命”。媪忽忙至舍。乃见儿妇提竹器,拾田螺归。媪接取放诸水滨。归宗权禅师,僧问:“金鸡未鸣时如何。”师云:“失却威音”。王云:“鸣后如何”。师云:“三界平沉”。云门偃禅师云:“南来北往,飞禽走兽,为什么却有异?”自代云:“辩却多少人。”又一日因蚊子叫,问僧:蚊子吞却祖师也。僧云:“非蚊子吞祖师,祖师亦吞蚊子”。师不肯,乃云:“你问我。”僧便问。师云:“何怪,香林云,为渠有分。”云门问僧:“江西湖南,还闻长觜鸟说禅么?”僧云:“不闻”。师拈拄杖云禅。镜清愆禅师,僧问:“一等明机双扣,为甚么却遭违贬”。师云:“打水鱼头痛。惊林鸟散忙。”金峰志禅师有僧到来,师以手指僧,复自指云:“杨广失骆驼,”僧便出去。僧云:“今古亦然”。僧回礼拜。师云:“适来事作么、生”。僧云:“终不错举。”师云:“不错举底事作么生”售以手指师,复自指。师云:“曾见先师来么”。僧云:“向甚么处见”。师云:“吃粥吃饭处见”。僧绕禅床一匝,师闭却方丈门。明招谦禅师问僧,“侧飞鹞子眼落在甚处”。”僧展手云:“还解变得么”。师云:“放子三十棒。”僧云:“话在和尚。”师乃集众,勘辩,僧无语,师乃打。同安察禅师云:“喜鹊鸣寒桧。心印是渠传”。时有僧云:“何别”。师云:“众中有人在。”僧云:“同安门下,道绝人荒。”师云:“胡人饮乳,返怪良医”。僧云:“休休”。师云:“老鹤入枯池,不见鱼踪迹”。罗汉琛禅师问僧甚处来。云秦州来。师云:“将得甚么物来”。云:“不将得物来”。师云:“汝为甚么对众谩语”。其僧无语,师却问云:“秦州岂不是出鹦鹉”?僧云:“鹦鹉出在陇西”。师云:“也不较多。”泐潭兴禅师,僧问:“如何是曹溪门下客”。师云:“南来燕”。云 “学人不会”。师云:“养羽候秋风”。投子温禅师,与僧游山,次僧见蝉壳。遂问:“壳在这里,蝉向什么处去。”师拈蝉壳,就其耳畔,摇三五下。作蝉鸣声,其僧有省。或作同禅师。洞山初禅师,僧问:“如何是笼中鸟”。师云:“在笼中多少时”。僧云:“只为笼中鸟”。师云:“却飞去”。玄觉导师闻鸠子鸣,乃问僧是什么声。云:“鹁鸠声”。师云:“欲得不招无间业,莫谤如来正法轮”。投子青禅师云:“若轮此事。如鸾凤冲霄,不留其迹。羚羊挂角,那觅其踪。金龙不守于寒潭,玉兔岂栖于蟾影。其或主宾若立,须威音。路外摇头,问答言,陈乃玄路,傍提为唱。若能如是,犹在半途。更若凝眸,不劳相见。”石门img禅师,僧问:“云隐凤凰时如何”。师云:“山深无觅处,鸦鸟每相过”。石门彻禅师,僧问:“金凤透白云时如何。”师云:“海州圆月现,赫赤满天涯”。德山密禅师,僧问:“羚羊未挂角时如何”。师云:“猎屎狗”。云:“挂角后如何”。师云:“猎屎狗”。谷山禅师僧问:“羚羊未挂角时如何”。师云:“你向什么处觅”。云:“挂角后如何”。师云:“走。”神鼎諲禅师,僧问:“匹马单枪时如何”,师云:“神鼎打退鼓”。云:“毕竟如何。”师云:“想你不是这手脚”。神鼎垂语云:“第一单枪甲马,第二甲马单枪。第三撒星排阵,第四衣锦还乡。”时有僧问:“如何是单枪甲马”。师云:“不是金牙作,争能射尉迟。”云:“如何是甲马单枪”。师云:“金镞马前落,娄樊丧胆魂。”云:“如何是撒星排阵。师云:“阵云横海上,未辩圣明君。”云:“如何是衣锦还乡。”师云:“四海无消息,回奉圣明君”。姜山方禅师,僧问:“如何是一尘入正受。”师云:“蛇衔老鼠尾”。云:“如何是诸尘三昧起。”师云:“鳖齩钓鱼竿。”云:恁么则东西不辩。南北,不分去也。”师云:“堂前一椀夜明灯。帘外数茎清瘦竹”。云居舜禅师,僧问:“承师有言不谈玄不说妙。去此二途,如何指示。”师云:“虾蟆赶鹞子”。云:“全因此问”。师云:“老鼠弄猴狲,天衣怀”。禅师示众云:“鹰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无遗踪之意,水无沉影之心。若能如是,方解向异类中,行不用续凫截鹤。夷岳盈壑,放行也百丑千拙。收来也挛挛拳拳,用之则敢与君王斗富。不用都来不直半分钱参。”九峰韶禅师僧问:“羚羊未挂角时如何。”师云:“雄唤雌鸣”。云:“挂角后如何,”师云:“一文两个,”云:“此莫是。和尚见处也无。”师云:“不用礼拜”。西余端禅师,僧问:“羚羊未挂角时如何”。师云:“怕云既是善知识。因何却怕”。师云:“山僧不曾见恁么差异畜生”。道吾真禅师在慈明会中,一日提螺虾一蓝,绕院云:“卖,螺虾,”令众下语,皆不契。有一老宿揭帘见,以目顾视师。放身便卧,师放篮子便行。正堂辩禅师,室中问僧:“蚯蚓为什么化为百合。”乃自颂云:“住山身已老,世事任乖张。年来无侍者,客到自烧香。”正堂云:“小麦为什么化为蝴蝶。乃自颂云:“春水满幽涧,江风吹断云。年年那时节,忆着别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