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与超：实现社会主义的完全巩固和发展任重而道远
一般而言，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在建立社会主义制度以后，一方面处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中，面临综合国力竞争的严峻挑战和新生社会主义国家政权的生存考验，另一方面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和人民获得政治解放后带来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强劲动力，在特定条件下往往容易出现“急躁冒进”“超越阶段”的倾向。有的社会主义国家在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历史进程中，先后都被超越阶段的“赶超战略”所困扰和误导。有些国家还没赶上时代，就想引领时代，还没超越自我，就想超越世界强国，一度出现了“用赤卫队进攻资本”、“赶英超美”、“大跃进”、“共产风”等重大失误，其实质就是没有搞清楚“可以跨越”与“不能跨越”的辩证关系，究其原因就是对落后国家社会主义建设和发展的客观规律知之不多、知之不深。人们只有在遭遇困境和经历曲折之后，才能发现革命胜利以后，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今后的路更长、任务更艰巨、目标更宏伟。虽说我国实现了从新民主主义进入社会主义的历史性跨越，但与马克思、恩格斯设想的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卡夫丁峡谷”而进入社会主义起点的历史条件、现实基础和“跨越”程度不可等量齐观。我们建立的社会主义社会还处在初级阶段，我们虽说搞了社会主义，但实质上是不够格、不发达、不成熟的社会主义。邓小平曾经预言：“我们搞社会主义才几十年，还处在初级阶段。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还需要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需要我们几代人，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决不能掉以轻心。”(21)只有“赶上时代”，才能真正实现“赶上别国人民”；只有实现“自我超越”，才能“超越”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
一、正确认识中国发展的“跨越”与“不能跨越”的辩证关系
中国作为经济文化落后的东方发展中大国，通过新民主主义革命推翻“三座大山”，从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经由新民主主义社会进入社会主义社会。新中国成立以后，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建立和巩固社会主义制度，基本完成了社会主义制度实践的前半程任务。这是近代中国社会的一次伟大变革和历史性飞跃，标志着中国社会发展初步跨越了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过渡到初级阶段社会主义。在社会主义制度实践的后半程，我们要实现社会主义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奋斗目标，必须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国情出发，进一步深刻认识和正确处理“跨越”与“不能跨越”的辩证关系问题。
1．东方落后国家不能简单地照搬马克思关于西欧社会发展的历史结论
东西方社会的发展具有不同的历史文化背景、不同的国情特点，决定了各自走不同的现代化发展路径。马克思的《资本论》关于西欧资本主义起源的历史概述，不能随意地变成适合一切民族、一切国家的一般发展道路的历史哲学理论。在资本主义时代，“假如我们不得不等到资本主义生产到处都发展到底以后，等到最后一个小手工业者和最后一个小农都变成资本主义大生产的牺牲品以后，再来实现这个改造，那对我们可就太糟了”。(22)各国经济社会的变革与发展路径的选择，一切都要从实际出发。经济文化落后的东方国家在特定条件下，可以走一条不同于西欧国家的发展道路。马克思、恩格斯虽然是针对俄国农村公社的现实，提出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享用资本主义制度的一切肯定成果，也就是不经受资本主义制度的一切苦难而取得它的全部成果，但是，其蕴含的基本原理、精神实质和思想方法也适用于一切落后国家。
2．落后国家在革命时刻要有极大的灵活性，个别发展阶段在发展的形式或顺序上必定会表现出特殊性
恩格斯曾经指出：“把革命的发生归咎于少数煽动者的恶意那种迷信的时代，早已过去了。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任何地方发生革命动荡，其背后必然有某种社会要求，而腐朽的制度阻碍这种要求得到满足。”(23)马克思说，在革命时刻要有极大的灵活性。马克思写给查苏利奇的信件直到1924年才被人们发现，列宁虽然不知道马克思关于俄国可以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卡夫丁峡谷”的设想。但是，列宁在马克思主义革命辩证法的根本点上，深刻地领悟了“马克思的指示”。列宁强调，人们不能只看到资本主义和资产阶级民主在西欧的发展这条固定道路，各国革命都要走自己的道路。列宁把俄国看作是介于文明国家和初次被这场战争最终卷入文明之列的整个东方各国即欧洲以外各国之间的国家，所以，他指出俄国革命能够表现出而且势必表现出某些特殊性，这些特殊性当然符合世界历史发展的总的路线，但却使俄国革命有别于以前西欧各国的革命，而且这些特殊性到了东方国家又会产生某些局部的新东西。列宁深信，在中国等东方那些人口无比众多、社会情况无比复杂的国家里，今后的革命无疑会比俄国革命带有更多的特殊性。
3．不通过“卡夫丁峡谷”的跳跃式发展必须作出历史的补偿
“历史常常是跳跃式的和曲折地前进的”。(24)列宁在批判苏汉诺夫等人的机会主义观点时曾经反问道：“你们说，为了建立社会主义就需要文明。好极了。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首先在我国为这种文明创造前提，如驱逐地主，驱逐俄国资本家，然后开始走向社会主义呢？你们在哪些书本上读到过，通常的历史顺序是不容许或不可能有这类改变的呢？”(25)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充分证明，个别国家历史顺序的改变，乃至历史的跳跃式发展和曲折性前进，非但没有改变历史发展的总趋势，反而是顺应了历史发展的大趋势。世界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不仅丝毫不排斥个别发展阶段在发展的形式或顺序上表现出特殊性，反而是以此为前提的。
值得注意的是，一个经济文化落后国家要想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必须具备当时当地特定的历史条件。在越过资本主义制度“卡夫丁峡谷”、免遭资本主义“原始积累”时期的罪恶之后，必须“享用资本主义制度的一切肯定成果”。列宁在领导苏俄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过程中，曾经深刻地认识到，弥补苏俄建设社会主义先天不足的必要的也是可行的办法，就在于推进新经济政策，实行“国家资本主义”，向西方国家学习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他以吸收泰罗制为例，强调社会主义实现得如何，“取决于我们把苏维埃政权和苏维埃管理组织同资本主义最新的进步的东西结合得好坏”。(26)这是一种必要的有效的历史补偿。
现代社会主义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现代文明基础上的更高级别的文明形态，新生的社会主义国家由于国内大工业现代文明的遗产太少、力量太弱，所以应该得到西方国家无产阶级的国际援助，或者通过改革开放在整个世界范围中去借鉴和享用当代资本主义和人类文明的一切肯定成果，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赶上别国人民。在资产阶级灭亡和无产阶级胜利同样不可避免的大时代，落后国家在取得新型的民主主义革命成功以后，必须经历过渡时期，进入不发达社会主义、发达社会主义，走向共产主义，这是不可逾越的社会历史阶段。在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中，现代化的大工业物质基础、完备的市场经济、高新科技、高度民主法治、高度精神文明、人的全面自由发展、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改革开放实现制度完善、定型和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等，都是不可跨越的必须完成的重大历史任务。在此过程中，我们必须认真防范和有效应对来自国际国内的各种风险、危机、挑战和陷阱，战胜一切艰难困苦，经受风狂雨骤和惊涛骇浪的考验。在西强我弱的格局下，改革开放和借鉴当代资本主义一切肯定成果要有方向、有立场、有原则、有定力，中国不能犯颠覆性错误。我们一定要确保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艘巨轮劈波斩浪驶向胜利的彼岸。
二、在全面深化改革开放中吸收借鉴人类一切文明成果
经济全球化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大趋势，经济全球化、政治格局多极化、文化多样化、社会信息化已经汇成势不可挡的时代潮流，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发展中的社会主义国家，要选择一条非资本主义的现代化道路，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必须抓住千载难逢、大有可为的重要机遇。远离世界文明发展大道，止步全球化时代，搞自我封闭和僵化保守，非但建不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甚至会出现颠覆性的错误，使社会主义革命的成果付之东流。我们必须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中把握中国同世界的关系，把中国融入到全球化浪潮中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1．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中把握中国与世界的关系
“经济全球化”这一概念虽然是冷战结束以后才流行起来的，但实际上马克思和恩格斯早在19世纪中期，就已经揭示了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大趋势。他们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共产党宣言》《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资本论》等著作中详细论述了世界贸易、世界市场、世界历史等问题。1848年，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他们把科学社会主义置于资本主义社会的现实基础之上，把无产阶级解放斗争、世界社会主义发展与经济全球化紧密结合起来。马克思、恩格斯的这些洞见和论述，深刻揭示了经济全球化的本质和发展趋势，奠定了我们今天认识和把握经济全球化的理论基础。
经济全球化大致经历了三个阶段。一是殖民扩张和世界市场形成阶段，西方国家靠巧取豪夺、强权占领、殖民扩张，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基本完成了对世界的瓜分，世界各地区各民族都被卷入资本主义世界体系之中。二是两个平行世界市场阶段，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一批社会主义国家诞生，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纷纷独立，世界形成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大阵营，在经济上则形成了两个平行的市场。三是经济全球化阶段，随着冷战结束，两大阵营对立局面不复存在，两个平行的市场随之不复存在，各国相互依存大幅加强，经济全球化快速发展演化。
与之相对应，我国同世界的关系也经历了三个阶段。一是从闭关锁国到半殖民地、半封建阶段，先是在鸦片战争之前隔绝于世界市场和工业化大潮，接着在鸦片战争及以后的数次列强侵略战争中屡战屡败，成为积贫积弱的国家。二是“一边倒”和封闭半封闭阶段，新中国成立后，我们在向苏联“一边倒”和相对封闭的环境中艰辛探索社会主义建设之路，“文革”中基本同世界隔绝。三是全方位对外开放阶段，改革开放以来，我们充分运用经济全球化带来的机遇，不断扩大对外开放，实现了我国同世界关系的历史性变革。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排除世界上出现的逆全球化思潮的干扰，大力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和推进“亚投行”建设，与世界各国协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全球化进程中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的新局面。
世界近现代史证明，“经济全球化是不可逆转的历史大势，为世界经济发展提供了强劲动力。说其是历史大势，就是其发展是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人类可以认识、顺应、运用历史规律，但无法阻止历史规律发生作用。历史大势必将浩荡前行”。(27)正是基于这种规律性的认识，中国对外开放的大门不会关闭，只会越开越大。中国推动更高水平开放的脚步不会停滞，中国推动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的脚步不会停滞，中国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脚步不会停滞。
2．大胆吸收和借鉴当代资本主义和人类一切文明成果
马克思、恩格斯在批判资本主义制度弊端中发现的未来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理想社会，是建立在资本主义高度文明基础上的现代社会主义，而不是建立在小生产、封建社会基础上的其他什么社会主义。虽说经济文化落后国家可以先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爆发革命、夺取政权，可以在一定条件下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过渡到社会主义社会。但是，落后国家在取得革命胜利以后，应该而且可以在全球范围内借鉴当代资本主义创造的肯定成果和人类文明一切成果赶上别国人民，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奋斗目标。
列宁曾经站在经济全球化的高度，从新生的社会主义国家如何吸收和利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现代文明成果的视角，提出了一个著名的社会主义一个公式：“苏维埃政权＋普鲁士的铁路秩序＋美国的技术和托拉斯组织＋美国的国民教育等等等等＋＋＝总和＝社会主义。”(28)列宁的公式包含三个显著特点：第一，强调共产党领导人民当家做主的苏维埃国家政权占据首要地位，既是不可撼动的政治前提，也是吸收和利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现代文明成果的国家主体；第二，通过典型事例生动说明，当代社会主义国家要向欧美发达国家打开国门，充分吸收和借鉴包括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在内的一切先进文明成果；第三，设计一个开放性的公式，言简意赅用一系列的加号、等于号和“等等等等”、“总和”等措辞和符号，表示经济文化落后的社会主义国家吸收和利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现代文明成果，是一个海纳百川的动态发展进程，是永无止境的实践。列宁的公式从总体上回答了我们要建设什么样的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的基本问题，其核心要义是强调社会主义新国家要通过对外开放、吸纳资本主义国家最新文明成果、创造高度的社会生产力，把苏维埃政权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一切文明成果结合起来。两者结合得越紧密，社会主义实现程度就越高，现代化实践效果就越好。列宁的这一思想，在当年苏俄实行新经济政策期间得到了进一步的丰富和展开，取得了显著的成绩。邓小平曾经指出，在怎样建设社会主义问题上，还是列宁的新经济政策思路比较好。新时期改革开放40年的实践证明，大胆吸收和借鉴当代资本主义和人类一切文明成果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事业取得辉煌成果的重要原因之一。
3．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我国开放的大门只会越开越大
习近平近几年来在联合国、APCE会议、二十国集团领导人峰会、金砖国家会议、亚洲博鳌论坛、欧洲达沃斯论坛和中国第一届“进博会”等重要场合的讲话中，都一以贯之地宣示了中国促进经济全球化、构建互利共赢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决心和意志。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发生之后，二十国集团是应对全球经济危机的产物。二十国集团临危受命，把滑向悬崖的世界经济拉回到稳定和复苏的轨道。二十国集团是各国加强宏观经济政策协调、合力促进全球经济增长的平台，也是开展国际经济合作的主要论坛。特别值得指出的是，习近平在近五次G20峰会上都发表了重要讲话，阐发中国坚持对外开放的原则立场和重大战略，反对保护主义、维护和加强多边贸易体制，提倡创新发展方式，构建创新、活力、联动、包容、开放型的世界经济。在完善全球经济治理中，我们站在时代高度，放眼世界，更加自觉地统筹国内国际两个大局，以更加积极主动的姿态走向世界。我们提出了“互利共赢”的原则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在更高度上实现了对外开放新格局的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
开放带来进步，封闭必然落后。纵观国际经贸发展史，深刻验证了“相通则共进，相闭则各退”的规律。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人民自力更生、发愤图强、砥砺前行，依靠自己的辛勤和汗水书写了国家和民族发展的壮丽史诗。同时，中国坚持打开国门搞建设，实现了从封闭半封闭到全方位开放的伟大历史转折。开放已经成为当代中国的鲜明标识。中国不断扩大对外开放，不仅发展了自己，也造福了世界。“追求幸福生活是各国人民共同愿望。人类社会要持续进步，各国就应该坚持要开放不要封闭，要合作不要对抗，要共赢不要独占。”(29)
在经济全球化深入发展的今天，弱肉强食、赢者通吃是一条越走越窄的死胡同，包容普惠、互利共赢才是越走越宽的人间正道。各国应该超越差异和分歧，发挥各自优势，推动包容发展，携手应对全人类共同面临的风险和挑战，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减少全球发展不平衡，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让各国人民共享经济全球化和世界经济增长成果。
在新时代扩大对外开放实践中，我们有“一带一路”“自由贸易试验区”等一系列重大创新之举。其中，2018年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是迄今为止世界上第一个以进口为主题的国家级展会，是国际贸易发展史上一大创举。举办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是中国着眼于推动新一轮高水平对外开放作出的重大决策，是中国主动向世界开放市场的重大举措。中国主动扩大进口，不是权宜之计，而是面向世界、面向未来、促进共同发展的长远考量。中国开放的大门不会关闭，只会越开越大。中国推动更高水平开放的脚步不会停滞，中国推动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的脚步不会停滞，中国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脚步不会停滞。
三、奋斗的中国依旧在这儿
“建立中国共产党、成立中华人民共和国、推进改革开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是五四运动以来我国发生的三大历史性事件，是近代以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三大里程碑。”(30)新中国成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发扬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精神，坚定不移地吸收和利用人类一切文明成果，逐步摆脱“一穷二白”的面貌，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
40年来，我们始终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不断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我国国内生产总值由3679亿元增长到2017年的82.7万亿元，年均实际增长9.5%，远高于同期世界经济2.9%左右的年均增速。我国国内生产总值占世界生产总值的比重由改革开放之初的1.8%上升到15.2%，多年来对世界经济增长贡献率超过30%。我国货物进出口总额从206亿美元增长到超过4万亿美元，累计使用外商直接投资超过2万亿美元，对外投资总额达到1.9万亿美元。”(31)我国主要农产品产量跃居世界前列，建立了全世界最完整的现代工业体系，科技创新和重大工程捷报频传。我国基础设施建设成就显著，信息畅通，公路成网，铁路密布，高坝矗立，西气东输，南水北调，高铁飞驰，巨轮远航，飞机翱翔，天堑变通途。现在，我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制造业第一大国、货物贸易第一大国、商品消费第二大国、外资流入第二大国，我国外汇储备连续多年位居世界第一，中国人民在富起来、强起来的征程上迈出了决定性的步伐！40年来取得的成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更不是别人恩赐施舍的，而是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用勤劳、智慧、勇气干出来的！我们用几十年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工业化历程。在中国人民手中，不可能成为了可能。我们为创造了人间奇迹的中国人民感到无比自豪、无比骄傲！
我们这么大一个国家，应该有自立自强于世界民族之林的雄心壮志。毛泽东曾经说过：“夺取全国胜利，这只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如果这一步也值得骄傲，那是比较渺小的，更值得骄傲的还在后头。在过了几十年之后来看中国人民民主革命的胜利，就会使人们感觉那好像只是一出长剧的一个短小的序幕。剧是必须从序幕开始的，但序幕还不是高潮。”(32)“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33)
日裔美国人法兰西斯·福山作为美国右翼新保守派的理论代表人物，1989年在保守派杂志《国家利益》上发表的《历史的终结》一文提出，人类社会的发展历史就是一部以自由民主为方向的人类普遍史。自由民主制度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点和“人类最后一种统治形式”。在他看来，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以及冷战的结束，标志着共产主义的终结，历史的发展只有一条路，即西方的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一时间“历史终结论”成为人们热议的焦点。但是时至今日，福山从对美国的经济政治制度的深刻反思到对中国模式的历史考察，正在从思想理论上修正他的“历史终结论”。“历史终结论”凸显困境缘于三大因素。第一，一些国家照搬美国的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制度不成功。一方面，“9·11”事件后，美国通过军事干预方式根本无法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等国建立稳定有效的民主体制；另一方面，苏联、东欧国家和一些发展中国家发生“颜色革命”之后，模仿或照搬美国式民主，纷纷陷入困境。第二，2008年，美国爆发金融危机，西方国家的社会动乱和民粹主义造成的议会僵局难以打破，政府软弱无力，分权与制衡所产生的低效率，无法有效应付地震、飓风等自然灾害以及金融海啸与恐怖袭击等人为灾难。美国今天对自己制度优越性的迷思，造成制度惰性和思想僵化，无法应付变化了的环境提出的挑战，也会导致政治衰朽。因为“成功的制度更容易僵化”，使国家失去反思的能力，成为过去成功的受害者。第三，中国政府虽然在体制方面不同于西方，但其适应性强，能够作出艰难的决定并有效地加以执行。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以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国内发展和全球治理中日益显示制度的优势。这几年，福山多次访华，并且受到习近平和王岐山的会见，他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模式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认识。他认为，历史并没有终结于美国的市场经济和民主政治，人类文明发展史正在为中国模式留出了广阔的发展空间。
人类发展进步大潮滚滚向前，世界经济时有波折起伏，但各国走向开放、走向融合的大趋势没有改变。在这一进程中，各国逐渐形成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命运共同体。当前，“世界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变局中危和机同生并存，这给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带来重大机遇”。(34)
“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一场接力跑，我们要一棒接着一棒跑下去，每一代人都要为下一代人跑出一个好成绩。”(35)现在，我们可以自豪地说，中国拥有13亿多人口的大市场和960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中国经济就是一片大海，而不是一个小池塘。大海有风平浪静之时，也有风狂雨骤之时。没有风狂雨骤，那就不是大海了。狂风骤雨可以掀翻小池塘，但不能掀翻大海。“经历了无数次狂风骤雨，大海依旧在那儿！经历了5000多年的艰难困苦，中国依旧在这儿！面向未来，中国将永远在这儿！”(36)
(1) 《习近平2013年1月5日在中央党校举办的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研讨班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3年1月6日。
(2) 《习近平2013年1月5日在中央党校举办的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研讨班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3年1月6日。
(3) 《习近平在学习〈胡锦涛文选〉报告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6年9月30日。
(4) 《毛泽东文集》第6卷，人民出版社1990年版，第329页。
(5) 《习近平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迎接党的十九大”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人民日报》2017年7月28日。
(6) 《习近平在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人民日报》2012年11月18日。
(7) 李慎明等：《居安思危——苏共亡党的历史教训（第五集）》，《俄罗斯中亚东欧研究》，2007年第3期。
(8) 《习近平在第十八届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2016年1月12日）》，《人民日报》，2016年1月13日。
(9)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建国以来毛泽东文稿》，第4册，中央文献出版社1990年版，第548页。
(10) 《党面临的“赶考”远未结束——习近平总书记再访西柏坡侧记》，《人民日报》2013年7月15日。
(11)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2016年7月1日）》，《人民日报》2016年7月2日。
(12) 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2012年11月8日），《人民日报》2012年11月9日。
(13) 《习近平在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人民日报》2012年11月19日。
(14)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2017年10月18日）》，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
(15)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卷，外文出版社2018年版，第22页。
(16) 习近平：《深化改革开放 共创美好亚太——在亚太经合组织工商领导人峰会上的演讲》，《人民日报》2013年10月8日。
(17) 习近平：《切实把思想统一到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上来》（2013年12月31日），《人民日报》2014年1月2日。
(18) 《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
(19) 《习近平2013年1月5日在中央党校举办的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研讨班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3年1月6日。
(20) 习近平：《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全面深化改革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2014年2月17日），《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2卷，外文出版社2018年版，第105页。
(21) 《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79—380页。
(22)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500页。
(23)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351—352页。
(24) 恩格斯：《卡尔·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第一分册》，《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43页。
(25) 《列宁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778页。
(26) 《列宁专题文集（论社会主义）》，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98页。
(27) 习近平：《共建创新包容的开放型世界经济——在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2018年11月5日）》，《人民日报》2018年11月6日。
(28) 《列宁全集》第34卷，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520页。
(29) 习近平：《共建创新包容的开放型世界经济——在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2018年11月5日），《人民日报》2018年11月6日。
(30) 《习近平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2018年12月18日）》，《人民日报》2018年12月19日。
(31) 《习近平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2018年12月18日）》，《人民日报》2018年12月19日。
(32) 《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438—1439页。
(33) 同上，第1439页。
(34)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北京举行》，《人民日报》2018年12月22日。
(35) 《习近平在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2018年12月18日）》，《人民日报》2018年12月19日。
(36) 习近平：《共建创新包容的开放型世界经济——在首届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2018年11月5日）》，《人民日报》2018年11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