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级的产生是商品经济的必然

阶级的产生是商品经济的必然

在先前的一切发展阶段上,生产本质上是共同的生产,同样,消费也是产品的直接消费,这种生产和消费方式只能在极狭小的范围内实现。但是,分工慢慢地侵入了这种过程,它破坏了生产和占有的共同性,它使个人占有成为占优势的规则,从而使个人间的产品交换成为必要。随着不是为了自己消费而是为了交换的生产逐渐占统治地位,又插进来货币和随货币而来的商人,交换过程变得更加复杂。商品现在已经不是从一手转到另一手,而是从一个市场转到另一个市场,生产者丧失了对产品以及生产的支配权。产品和生产都凭交换的偶然性来摆布了。

恰恰在这种偶然性中,恩格斯发现了它背后的规律:一种社会活动,“愈是越出人们的自觉的控制,愈是越出他们支配的范围,愈是显得受纯粹的偶然性的摆布,它所固有的内在规律就愈是以自然的必然性在这种偶然性中为自己开辟道路”。这种规律也支配着商品生产和商品交换。总的来说,整个文明时期都处在这些规律的支配之下。

氏族制度与货币经济从根本上是不能相容的,在氏族制度下,人们既不知道货币,也不知道贷款,更不知有贷款债务。当产品变成了商品,生产者要通过交换把它们转让出去,利用产品来剥削和压迫生产者的可能性就产生了。随后产生的货币,成为一种使整个社会都要向它屈膝的力量。氏族制度已经无力反对货币的胜利进军,相反贵族日益扩展货币的统治。由于人的劳动力能够提供大大超过生产者生存所需要的产品,现在,人力也是可以交换和消费的,只要把人变成奴隶,人也可以成为商品。贵族现在可以利用高利贷向农民收租,或者要他们出卖土地来还债,或者直接把债务人变成奴隶。

私有制和交换、财产差别、使用他人劳动的可能性,这些新的社会成分日益发展起来。在几个世代中,旧的氏族制度竭力适应新的社会条件,直到两者的不相容导致一个彻底的变革为止。以氏族组织为基础的社会由于阶级的冲突而被炸毁,由组成为国家的新社会取而代之。在这种社会中,阶级对立和阶级斗争从此自由开展起来。

随着文明时代获得最充分发展的奴隶制的出现,就发生了社会分成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的第一次大分裂。这种分裂存在于整个文明时期。奴隶制是古代第一个剥削形式;继之而来的是中世纪的农奴制,是资本主义的雇佣劳动制。这就是文明时代的三大时期所特有的三大奴役形式。而迄今所发生的一切革命,都是为了保护一种所有制以反对另一种所有制的革命。“一切所谓政治革命,从头一个起到末一个止,都是为了保护一种财产而实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