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要抓住新乡村发展变化的主轴
新时代的文学,是社会主义文学,是人民的文学。近年来,乡村叙事比较流行。但值得警惕的是,中国当代文学受西方文学和西方价值观的影响,热衷于小我情调、沉醉于私人经验、泛滥于欲望消费、自卑于微观叙事、沉沦于历史虚无、重复于生活碎片,失去了标准、体统、深邃和辽阔。一些作家的乡土中国书写沉浸于顾影自怜、无病呻吟,甚至“挂羊头卖狗肉”,打着非虚构的幌子贩卖营销其虚构的乡土之作。他们或以微观叙事、口述史、田野调查的名义,编造行政区划根本找不到的村庄或者子虚乌有的人物,夸大农村发展过程中出现的一些阶段性问题;或念叨着西方确立的一套所谓的“标准”,把“别人的故事”移花接木为“我的世界”,再用显微镜放大乡村存在的非主流东西;或把琐碎、落后的个案典型化,别有用心地遮蔽、忽略乡村的发展进步和整体的真善美。
尤其需要批判的是,有的作品以“先验的意识形态、文化观念”进行语言“编码”,经过雕琢、修饰之后,“把许多毫无联系的、没有生机的材料变成故事”,再经过“隐喻”的手段呈现出一个“非虚构”的地方,并且把“中国”套装进去。此类作品中弥漫的“乡愁”,聚焦于乡土的破败和迷失,以及人性的弱点和暗处,带着戾气、怨气、娇气,十分矫情。而父老乡亲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在奔小康道路上奋斗的身影,他们却选择视而不见。
“你若光明,中国便不再黑暗。”新时代乡土中国书写,绝不是虚构的隐喻所能遮蔽和表达的,也不是口口声声以“救赎自己”来为新乡村唱挽歌。当然,对于新乡村发展中出现的问题,必须要正视,就像需要正视阳光下的阴影一样。因此,新时代乡土中国书写应该像费孝通先生所说的那样,“我们不但要在个人的今昔之间筑通桥梁,而且在社会的世代之间也得筑通桥梁,不然就没有了文化,也就没有了我们现在所能享受的生活”。
新时代乡土中国书写要紧紧抓住社会发展的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抓住脱贫攻坚伟大工程的主题、主流,抓住新乡村发展变化的主轴、主体,既要记得住乡愁,又要反映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不然,我们的文学就无法阐释中国已经发生和正在发生的伟大变化,就不能跟上新时代的铿锵步伐。
(本文原载《光明日报》2020年1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