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试探态度
“田氏一族在齐国地位显赫，田大夫不用如此恭敬。”国夏有些不屑地对田乞说道。
田乞低着头小声说道：“田氏一族始终不敢忘记羁旅之臣的身份，如今能与国、高两卿共乘一车，实属荣幸。”
“每日上朝之前，田大夫都特意等候与我们一同前往，是有什么事情与我们商议吗？”高张对田乞恭维的话有些反感。
“如今先君薨逝，少主即位，两卿虽是辅政大臣，但朝堂之上暗流涌动，不少大夫对如今的朝局并不满意，其中不乏一些激进之人打算联络在外的公子图谋不轨。”田乞依旧低着头说道。
“说到寄居他国的公子，我突然想起公子阳生与田大夫素来交好，不知道近日里你们是否谋面？”国夏突然问道。
田乞听到对方把话题转向自己，不免心中一惊，急忙解释道：“自从先君为了朝局的稳定将诸位公子派遣到别国，我便与他们再无联络。”
“抛开这个不谈，” 高张把话接了过来，“田大夫方才提到朝臣们私下议论纷纷，看来您最近与诸位大夫交往甚多啊。”
“两卿自从开始辅政，自然成了孤家寡人，大夫们之间无论是否刻意，都会彼此联络并且疏远你们。”田乞的态度虽然依旧恭敬，但话中已经开始有了攻击的意味。
“哦？那田大夫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我们共乘一车。”国夏接着问道。
“这就是刚才我正想说却被国卿打断的问题。”田乞忽然抬起头，盯住了国夏。
国夏看了看田乞的眼神，傲慢的神态顿时全无，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他赶忙说道：“请田大夫指点一二。”
“先君一生擅于平衡之术，各大家族虽然在朝堂之上起起伏伏，但始终未能独占鳌头。如今新君年幼，两卿突然得势，必然会让诸大夫心存疑虑。接下来朝局到底是会如往日一般平静，还是要彼此分出个胜负，恐怕是大家最关心却又揣摩不透的问题。”说到这里，田乞故意停顿了一下。
“如今的形势我们也难以看得透，请田大夫继续讲下去。”高张说道。
“维持往日的平衡已是绝不可能了。两卿身居高位自然不愿再生事端，可诸大夫并不甘心听从摆布。在我看来，双方必然要有一战。既然如此，不如早做打算。”田乞直接抛出了自己的观点。
高张听罢点了点头，接着反问道：“这么看来，田大夫是要站在我们这边了？”
“田乞愿为两卿打探消息，若有异动，一定立刻来报。”田乞坚决地说。
国夏和高张点了点头，默认了田乞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