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阚止和宰予

二、阚止和宰予

阚止,齐悼公和齐简公极其信任的宠臣,当年公子荼即位之时,阚止就跟随他们父子二人出奔鲁国。没过多久,齐悼公就被田乞迎回国内,因为前途未卜,所以他决定只身前往,而把儿子齐简公托付给阚止。后面发生的事情前文已经讲到,齐悼公顺利即位,留在鲁国的他们也顺利回到齐国。

历史上很多典籍都将阚止记作孔子的弟子宰予(孔子评价其“朽木不可雕也”),这其中包括《史记》《韩非子》《吕氏春秋》《说苑》,等等。但唐代的司马贞在给《史记》作注的时候认为《左传》中记载了阚止而没有记载宰予,由于两个人的字都是子我,这是司马迁把他们错误地当作一个人了。在随后的一千多年里,苏轼、洪迈、惠栋、全祖望、钱穆等人都对这个问题进行过论述,但是他们各执一词,至今也很难有定论。对于这个问题,我还是更认同司马贞的观点,这样的看法主要基于两点原因:第一,齐桓公去世之后,齐国一直处于内忧和外患之中,所以历任国君对于大臣的使用都相当保守,宁可让国、高这样的世家大族垄断朝政,也不愿让田、鲍这些非公族走上前台,因此作为孔子弟子的宰予想成为两任国君的心腹,几乎是无法实现的。第二,孔子在自己的晚年对宰予的评价有了很大的改观,但宰予如果只是醉心于权术,恐怕也很难得到恩师的如此肯定。

解释完阚止和宰予的问题后,我们回到剧情当中来。艾陵之战结束后,齐简公便任命田恒为左相,阚止为右相,共同执掌国政。如今的齐国刚刚战败,各大家族又遭受重创无力制衡田氏,因此给田恒一个相位,也算是在一定程度上安抚田氏。但简公也给心腹阚止一个相位,这无疑是明确表态,让田恒安分守己一些,千万不要觊觎君权。对于这样的安排,田恒自然是心知肚明,如今的田氏与齐国最高权力的距离又近了一步,但身居高位以后所面临的局面将会更加艰险和复杂,一个不经意的失误就可能让整个家族万劫不复。

接下来,田恒一方面继续施惠于民收买人心,另一方面谨慎地观察着阚止和齐简公的举动。但就在他稍稍安下心来的时候,一件意外事件的发生给了阚止可乘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