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巅峰对决
不日之后,鲁班和墨子之间的巅峰对决正式开始,楚惠王和诸多将领在一旁观战。
“听说你最近又有了一些发明,不妨说出来听听。”墨子神态自若,一边笑一边说。
“姑且叫它‘钩索’吧,此物由钩爪和铁索两部分组成,一旦钩爪钩住城墙,兵士可以顺着铁索爬上去。”鲁班听后直接回答道。
“嗯,既便于携带又便于固定,确实是个好东西,”墨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如果我在城墙之上放些干草、麻绳等蓬松的东西,甚至是浇上一些油,你的钩爪又该如何固定?”
“即使没有这些东西,钩爪也未必能一次就抓住城墙吧?”鲁班反问道。
“言之有理,可固定之后若用绳索缠住它再用力拖拽,想必也就能把它从城墙上拉开了吧?”墨子说道。
鲁班一边点头一边说:“看来这些小玩意儿是难不倒你了,如果我要用冲车撞击城门,你该如何防守?”
“我打算制作一个比较粗的铁环,用多根绳索和它系在一起并且从城门之上吊下去,一旦铁环套住了冲车的头部也就是用来撞击的部分,就命人用力拉,冲车一旦离开地面也就起不到作用了。”墨子不假思索地说道。
“厉害,想不到在攻城战中经常使用的利器就这样被你巧妙化解了,接下来我只好用水攻了。”鲁班继续说道。
听到水攻之后,楚惠王和众将领都提起了精神,因为不久前晋国内战,智氏使用水攻,若不是韩、魏两家反水,赵氏很可能就因此被灭,大家都想听听这位守城的宗师该如何应对。
只见墨子依旧从容地回答:“水攻的确不好应付,如果没有援军就会被彻底困死。但这个方法有两个弊端:第一,既然是围困就需要较长的时间。第二,为了防止大水倒灌,还需要在营前修建坚固的堤坝。我会一边在城墙的低洼处挖沟疏通争取时间,一边派出水性极好的人在不同的位置不断破坏堤坝,纵使日夜坚守,但只要一个疏忽被凿穿一个小洞,那么攻守之势立刻就会逆转。”
听墨子讲完应对之策,鲁班刚才淡定的神情荡然无存,他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水攻不行,就用穴攻,不断深挖地道,你会怎么守?”
看着有些着急的鲁班,墨子依旧平和地说道:“沿着城墙每隔八尺打一个深洞,洞口不必太大,只要能放下一个甑(一种瓦器)就行,如果士兵在挖地道的时候经过附近,甑就会发出声音。确定了位置之后,无论是烟熏还是灌水都能破了穴攻。”
听到此处,楚惠王和众将领禁不住发出了赞叹,墨子微微一笑,然后对鲁班说道:“看来你的这些战法都对我构不成威胁,把你的云梯搬出来吧。”
“难道你又要说到火攻?”鲁班说道。
“火攻你已经有应对方法了,这次当然要换一个了。对付你的云梯,我用两招。第一,在城墙外撒上铁蒺藜,让其无法靠近。第二,在城墙上安装巨型连弩,一旦你的云梯无法快速移动,直接将其射穿。”
听到对方的破解之法后,鲁班顿时呆若木鸡,但并不甘心失败的他硬撑着说道:“即使某种武器或者战法不能奏效,也不意味着这场攻城战就会失败。”
墨子听了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边摸着自己的腰带一边说:“这身衣服倒是很合身,只是腰带有些紧。”
说罢,他忽然把腰带抽了出来,放在地上并且摆成了一个正方形,接着又在一旁随手捡了些木片和瓦片,然后认真地对鲁班说道:“腰带代表城池,这些木片和瓦片代表着守城的器械,接下来我把它们摆好,看你能用什么方法将其攻破。”
鲁班反复地看着这些东西,不停地计算着守城器械之间的距离以及各种器械所能起到的作用。可他无论采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攻破防守,对方看似随意的摆放,实际上却毫无破绽。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鲁班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终,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方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术演习以墨子胜出而落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