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无功而返
“齐军目前已经进入境内并且向曲阜方向奔袭而来,现在我们该如何应对?”季康子得到消息之后便急忙向冉有询问。
“请孟孙氏和叔孙氏其中一家留守国都,其余两家与国君一同奔赴前线抵御齐军。”冉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季康子听完沉吟了一下,一边摇头一边对冉有说:“这样恐怕不行,如果此时国君以及两家都不在曲阜,那么留守的一家很可能会趁机夺权。”
冉有听罢点了点头,思考片刻之后接着说道:“我们把战线缩短,将交战的地点改在都城之外,再请孟孙氏和叔孙氏一同抵御齐军。”
“只怕两家未必会积极参战。”季康子有些无奈地说道。
“如今鲁国的朝政掌握在您的手中,他们不愿参与也在情理之中,但大敌当前,还请您向他们痛陈利弊。即便是不成功,季孙氏私兵的数量也并不比这次出动的齐军少,我们倾尽全力背城一战,还是有一定胜算的。”冉有对季康子说。
“好,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游说两家宗主。”季康子一边点头一边说。
冉有,孔子的弟子,孔门七十二贤之一,孔子对他处理政务的能力赞誉有加,因为名声在外,季孙氏的宗主季康子主动请他来担任家宰。当时的鲁国,国君早已被架空,执政大权牢牢地掌握在季孙氏的手中。因此,冉有得到的是一个颇有实权的职位。
虽然季康子慷慨陈词,但最终也只有孟孙氏决定参战。公元前484年春天,齐国军队浩浩荡荡地杀向鲁国的都城曲阜。季孙氏与孟孙氏各自率领一军出城迎战。
战斗打响之后,孟孙氏率领的右军力不能敌,很快便被击溃。而冉有率领的左军,由于主将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全军士气大振。再加上冉有提前研究了齐军武器的特点,让己方兵士选择了有利于作战的长矛。受到冲击之后,齐军阵形大乱,最终,齐国发动的这场讨伐鲁国的战争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成功击退了齐军之后,季康子激动不已,他高兴地向劳苦功高的冉有夸赞道:“我一直以来只知道您擅于处理政务,却没想到您对行军打仗也这么在行。”
冉有听后谦逊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我哪有什么才能,只不过是恩师谆谆教导,我又恰巧学了些皮毛而已。”
季康子听后立刻愣住了,他突然想到了受到排挤被迫周游列国的孔子,回想起这位贤者的种种过往,感慨万千的季康子立刻派人去把他请回鲁国。 正是由于弟子冉有在这场对齐作战中出色的表现,在外漂泊十四年的孔子终于回家了。